簡體版 繁體版 1899 一

1899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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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 一

重生之有你相伴 1899(一)

1899(一)

12月25日,是聖誕節。

這天是西方世界一年裡最重要的一天。在這一天裡,人們虔誠祈禱,感謝過去一年裡神給予世人以恩賜,期待新的一年一如既往的美滿幸福。無論是街上還是屋內,四處都被聖誕主色調紅綠白三色充斥著,紅色的聖誕花以及聖誕蠟燭,綠色的聖誕樹,還有樹上掛著的五彩繽紛的鈴鐺、禮物、綵帶,一切都顯得那麼喜慶歡樂。

街上的人們帶著笑臉,父親將孩子架在脖子上,樂呵呵地和頭頂上的孩子一起挑選禮物,並且在這一天裡儘量滿足孩子的願望;或者是丈夫抱著一大袋用來準備今天晚餐的食材,而妻子走在一旁扳著手指頭對丈夫說著什麼,丈夫偶爾點點頭或者笑一下;孩子們帶著保暖和的帽子,呼啦啦的一串跑到雜貨店裡,沒一會又呼啦啦一串跑出來,互相炫耀自己買到的東西。

陳易水將視線從車窗外移回來,對坐在對面的人說:“二叔呆在這裡這麼久還是沒把聖誕節當成一個正經節日過,還讓我們放心,他一個人待著挺好的。罷了,反正過一段時間就過年了,到時候再與二叔一起過吧。不過這離晚餐還有好一會呢,我們現在去是不是早了?”

“不早,託尼特地和我說了,讓我們早點過去玩。”單薔把玩著手裡的物件,潤白的羊脂玉被雕刻成一隻小豬的模樣,很是憨態可掬。

陳易水本想問單薔,託尼什麼時候特地和他說的,他怎麼不知道,卻被那幾乎與羊脂玉等色的靈活手指吸引了注意。那白皙修長的拇指在小豬光滑的背上來回撫摸,修剪整潔的指甲泛著淡粉色的健康光澤,就像粉色珍珠一般好看。平凡無奇的動作看在陳易水眼裡卻無端變得有些情-色,深深吸住了他的視線,轉移不開,他也不想轉開。陳易水想,果然他偶爾把這個人放牛奶裡泡泡是正確的做法,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某事後單薔累極的時候。

對面的視線越來越炙熱,連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即便是在出神,單薔也感覺到了陳易水強烈的視線。單薔疑惑的順著陳易水的視線看去,不過是個小豬,真這麼喜歡嗎?

陳易水正發著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就出現在他面前,那隻小豬被那隻手捏著,依舊是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喏,給你。”聲音裡帶著些笑意,“真喜歡和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值得這麼巴巴的看著麼?”

陳易水能說他看的是握著那隻小豬的手麼,能說他腦子裡想的都是那雙手麼?不能!所以陳易水默默地把遞在眼前的小豬接過來,又默默地揣進了包裡,決定今晚回去仔細看看那雙手。至於這隻豬,還是給阿薔玩,不過只能在家裡玩。

單薔咳了一聲,忍住笑意,這個人現在成熟不少,不過偶爾也會冒出點幼稚舉動,單薔覺著很可愛。

到達威爾遜莊園時,裡姆森已經等在門口,在這樣的一天裡,裡姆森也難得帶了些笑意,雖然嘴角只是微小的勾起,也讓單薔他們覺得親切不少。

“裡姆森,聖誕快樂。”“聖誕快樂。”

裡姆森微微躬身,笑意加深了一點後立馬恢復原狀,“聖誕快樂,二位先生。”單薔和陳易水無奈的對視一眼,笑了笑。

相比起屋外的寒冷,屋裡十分溫暖,寬大的壁爐裡熊熊的火焰跳躍著燃燒,將熱量一絲不剩地傳遞過來。因為節日的原因,屋內也被裡姆森好好佈置過了,往日雍容華貴的客廳變得可愛喜慶,不變的是依然精緻漂亮。

迎面而來的是威廉太太,在與單薔二人禮節性的打過招呼後,熱情的紅髮女子抱怨道:“單,陳,你們終於來了,讓我和託尼久等。”雖說是抱怨,可臉上笑意吟吟,一點看不出惱意。

單薔一直很喜歡這個活潑大膽的女子,看見她一直這麼有精神,周圍的人也跟著精神起來。

“抱歉,珍。我和易水有點事所以耽擱了,託尼和寶貝呢?”單薔的眼睛在客廳裡四處找都沒找到目標。

“歐,託尼剛去嬰兒房,估計他馬上就能帶寶貝過來了。”話音剛落,託尼就抱著一個粉嫩可愛的嬰兒走了進來。託尼輕輕地搖著懷裡的小嬰兒,對小嬰兒說:“小安倫,瞧,看看是誰來了?嗯?”

在託尼結婚四個月左右,珍就懷孕了,時隔九月,託尼懷中的小嬰兒就出世了。取名為安倫的小嬰兒繼承了他爸媽的良好基因,火紅熱情的頭髮,以及一雙大大的湛藍雙眼,精緻的五官,只是六個月大便已經迷倒了包括裡姆森在內的所有人員,長大後不知道要讓多少姑娘傷心。

單薔從兜裡摸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撥浪鼓,捻著把柄左右擺動,咚咚的鼓聲果然吸引了小孩的注意,還不會說話的小安倫在他爸爸懷裡伸長了手,嘴裡‘啊啊’的叫著,湛藍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單薔手中的撥浪鼓。

“小安倫,笑一個單叔叔就把這個給你好不好?”單薔已經完全忘記小安倫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傻兮兮的逗著人家孩子。

“啊……”,小安倫也傻兮兮地看著眼前不把那個好玩的會發出聲音的東西給他的大人,不明白這個大人要幹什麼。

“小安倫,來,笑一個。”單薔鍥而不捨。

小安倫不理他,伸了伸手想碰到撥浪鼓。

單薔看孩子這麼辛苦,也不忍心再逗他,再逗給哭了怎麼辦?把手中的撥浪鼓伸到小安倫跟前,小傢伙一把抓住鼓柄,試著左右搖晃了一下,果然有咚咚兩聲。小安倫在他父親懷裡樂得蹦了兩下,露出只長了兩顆小白牙的牙床,大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撥浪鼓,並隨著鼓聲的響動再次發出咯咯的笑聲。

託尼看著自家兒子玩得開心,對單薔抱怨道:“單,你都沒送過我這麼可愛的禮物?”

單薔正顧著看可愛的小安倫呢,哪裡顧得上他,隨口回道:“啊?”

陳易水代替單薔回答道:“託尼你確定你想要嗎?這是我們家鄉用來逗小孩的玩具,你要的話我讓他們專門給你帶一把。”

一旁的珍掩嘴笑道:“陳,那就謝謝你了。”

陳易水也似模似樣的行了一個紳士禮,叫珍笑得更歡了。陳易水直起腰來,看著滿臉笑容的單薔,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阿薔這麼喜歡孩子,可是他和阿薔這樣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他絕不允許有哪個女人佔有阿薔,哪怕只是為了孩子也不行。這樣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去領養一個孩子,最好是嬰兒,唔,估計還得找小安倫這麼可愛的才行,要不明天去看看?

珍走上前去從託尼的手裡把安倫接過來,讓旁邊的女僕抱著,然後拍拍手道:“好了,先生們,要先玩一會嗎?”

三人玩了一陣子橋牌,然後被裡姆森禮貌的打斷,接著眾人享受了一道豐盛的聖誕大餐,歡愉的笑聲一直不斷,屋裡滿溢著溫馨快樂,就連一旁的裡姆森也小聲感慨道:“唉,自從老主人他們去世以後,威爾遜莊園已經有多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直到晚上回到家裡時,兩人的情緒都還很好,單薔心情一好,陳易水打的主意當然就成功了。就著燈光,陳易水一邊動作一邊握起那雙手細細的親吻,果然如同羊脂玉般細膩潔白,這雙手剛才還在撫慰著他。

陳易水一晚得意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單薔一覺睡到中午,醒過來後發覺已經這麼晚了,身體也是痠軟無力,惱羞成怒了。陳易水親自端著特意做的皮蛋瘦肉粥,,喜滋滋地朝著臥室走去。手裡的粥是因為單薔昨天隨口說了一句有些想吃皮蛋瘦肉粥了,陳易水今早便早早地起了吩咐廚師做這個,用了幾個小時熬煮的粥,米粒煮的入口即化,金黃的皮蛋和細小的蔥末點綴其間,看上去十分誘人。二叔連著吃了三碗呢。

“阿薔,起了沒,喝點粥吧。”

單薔聽到陳易水的聲音,立馬坐起來,誰知動作太大不小心牽扯到後面隱祕的部位,不適的感覺再次湧起,單薔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陳易水察言觀色,知道阿薔這是不高興了,唔,也怪他,昨晚要的太多,阿薔現在一定不大舒服。陳易水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到**去,攬過單薔的腰熟練地揉捏著,一邊問著:“阿薔,有沒有舒服點?”

陳易水的揉捏對緩解肌肉的痠軟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單薔舒服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下來,只是仍然對陳易水不叫醒他有些惱怒,偏過頭去問:“易水,不是說好二叔在的時候小心點麼,今天怎麼不叫我起床?你看,我這無緣無故睡到中午,我該怎麼說?”

陳易水湊過去在單薔嘴角親了一下,回答道:“放心,我跟二叔說你有些感冒,二叔還叫我不要打擾你,讓你好好睡。”

聽到陳易水的解釋,單薔也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加了一句:“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陳易水也不答,蹭了蹭單薔軟軟的頭髮,呢喃道:“我是看你太累了,想讓你好好睡睡。”

“這……這能怪我?”單薔的臉蹭地紅了,到底是誰需索無度讓他這麼累的?

“怪我,呵呵,阿薔,你不是說想吃皮蛋瘦肉粥麼,來,趁熱把粥吃了,不夠我再去給你拿。”陳易水下床將桌上的粥和一些糕點端過去,做出要喂他的架勢,單薔趕緊說:“行了,我可以自己來。”從陳易水手中接過碗,一勺一勺吃了起來,嘴裡的粥入口即化,鮮味十足,讓人大開胃口,再加上單薔睡了半天,昨晚還劇烈運動了一場,所以把這些東西都吃完了還覺著有些餓。

陳易水收拾了餐具,說:“阿薔,你等一會,我再下去幫你拿點上來。”

“不用了,我也休息夠了,我下去自己再吃點吧。”單薔制止了陳易水的動作,在**吃一次已經讓他很難為情了,又怎麼會繼續在這裡吃?

“那好吧,我等你一起下去。”

正和單薔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外面傳來蹬蹬蹬的跑步聲,然後伴隨著有些急速的敲門聲的是奧拉焦急的語調:“先生們,二叔、二叔被人搶走啦。”

單薔和陳易水震驚的對視一眼,被搶走了,就在家裡?

陳易水快步走過去把門開啟,將奧拉拉進來,問道:“奧拉,不著急,你慢慢說,二叔怎麼了?”

奧拉撫了撫她上下起伏的胸脯,然後說:“剛才我和二叔正在商量要不要在林子外面種上些玫瑰,二叔說不想要玫瑰,他覺得蘭花很好,奧拉不知道什麼是蘭花……”

陳易水打斷她,利落地說:“好了,奧拉,現在先不要管這些花的事了,先說二叔怎麼了?”

“歐,就是二叔正和奧拉說著話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林子裡出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抱著二叔就跑了,真的搶走啦。”

“男人?把二叔抱走了?”陳易水難以置信地問道。

奧拉睜著那雙小眼睛,點點頭重複道:“是一個男人沒錯。”

陳易水轉過頭去看了單薔一眼,這事怎麼聽怎麼覺得玄幻呢?

單薔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洗漱的問題了,他走過來對奧拉說:“奧拉,你帶我和易水到二叔被人……嗯……搶走的地方去。”然後單薔對陳易水說:“不管怎麼說,先找到二叔是正經。”

陳易水點頭,當前最緊要的是確認二叔的安全,什麼人敢明目張膽的在別人家裡就把人搶跑的,還是一個男人來搶,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