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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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先生,他中了什麼毒,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婉兒搶前一步開了房門。
“不是毒,是蠱。”林闇將林朗安置在**,又飛快紮了銀針封住更多穴位,這才衝婉兒吩咐道,“找店家要個大一點的浴桶,裡面裝上最烈的酒,記住,酒要熱的。動作要快!”
婉兒從未見過他如此急切,心知這蠱蟲只怕十分霸道,便三步並作兩步出去準備。
林闇待她出門,這才解開林朗的前襟露出大半個胸脯來,胸前正中的位置有個紅點,正是蠱蟲潛進的位置,以那一點為中心,方圓一寸之類,膚色早已青白,摸上去溫度遠遠低於正常人的體溫。
“居然讓她養成了冰烈蠱。”林闇深吸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好在他們都認為人心長在胸膛正中,若是偏左寸許,蠱蟲鑽心,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他脫了林朗鞋襪,又取出兩枚銀針扎入足下湧泉,最後一針刺進頭頂百會。
林朗嗚咽一聲,悠悠醒轉。
“既然醒了,我便有件事情要和你說清楚。”林闇按住林朗的手,細微熱量從手心源源而出,他道,“你先不要動,從現在開始,我問你問題時,你若答‘是’,便眨眨眼,若答‘不是’,那就不用眨,明白嗎?”
從手心傳來融融暖意,十分舒服,林朗笑笑眨了眨眼。
只聽林闇淡淡道:“自我拜師以來,師傅便給我立了個規矩,凡經我醫治一次的病人,只要他一天不出我們居住的山谷,那便一天不能讓他喪命。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林朗眨了眨眼,這事兒在上次被趕出去之時已經聽說,只是他覺得這事兒實在有點不合情理,要是病人病好了賴著不走怎麼辦。
林闇又繼續道:“這規矩還有下文,那便是對於曾經醫治過的病人,要麼我終身不再為他治病,要麼,不管那人有何等病症,都要親手調理,直至對方壽終正寢。你可聽明白了?”
林朗瞪大了眼睛,而後再次眨了眨眼,心想,醫生大哥的師傅還真是怪人,怎麼給他定這麼個古怪的規矩。
“師傅曾經多次為同一人問診,最後卻遭那人猜忌,差點命喪黃泉,所以才給我立下這麼個規矩。其意是除至親之人,絕不復診,因為只有至親之人,才不會對醫者心懷疑慮,能放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託出來。”林闇說出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好像說的是於自己不相干的事情。(關於林闇師傅華佗給人治病反被人害的八卦,請見小綠字註釋,謝謝。)
林朗暗暗稱奇,不過細想之下,這番話倒也說得在理。
只見林闇略頓了一頓,一雙黑眸直直看過來,沉聲道:“如今你身中奇蠱,命懸一線,我問你想活呢,還是不想活?”
林朗心中一凜,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答覆。
自從死而復生,發現自己披著不知道誰的皮囊後,林朗還真沒考慮過生死的問題,或者說,他對這個問題已經不那麼在意了,畢竟在這陌生世界裡,他算是孑然一身,毫無牽掛,是生是死,是好是壞,又有什麼重要。別的先不說,起碼這一兩天的日子,都是他白撿的,想想差不多就得了,做人也不能太貪心,總不能真的跟個牛皮糖似的,一直給這個還不算很熟的醫生大哥添麻煩……
“考慮這麼久……”林闇忽然眉眼微彎,似笑非笑道:“這樣啊,你既然是眨眼,那便是想活了。”
林朗絕倒,人總有眨眼需求啊,用這個作為判斷依據,未免也……太叫人無語了!
林朗不由正色瞪了林闇一眼,卻看到他剛好收了手,起身轉過臉去放下床簾,在這一瞬,林朗依稀見他嘴角微微上翹。
這傢伙莫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救自己,那個所謂的眨眼睛是非題,只不過是給他下的套兒吧?!害他還在那裡思考人生感慨生命,這傢伙絕對是壞人,大大的壞人!林朗還沒來得及往更深層次想,就覺出極大的不對勁,沒了那雙握著的手,全身所有熱度好像都隨著那雙手而去,刺骨的寒意從他胸臆之間湧動,漸漸向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他凍得直打哆嗦。
床簾上映著跳躍的燭火,林朗甚至覺得那節奏快過自己的心律。屋裡一陣兵乓作響,緊接著是濃郁的酒香,只聽得醫生大哥清潤的聲音:“二位小哥,半夜把你們叫醒,真是對不住,只是我家夫人這病,說來就來,我也是……唉……”
“客官言重了,我們二人就在大堂候著,有什麼事只管差遣就是。”店小二頭巾尚不齊整,一臉倦意。
“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有勞二位了。”
婉兒給完打賞,關了門,道:“先生,接下來該怎麼做?”
“婉兒,你把包袱裡那瓶清心丸拿出來放旁邊,在熱酒中依次加入附子、天門冬、手掌參、沉香、黃精、丁香,每種藥材各七錢,時隔整十之數。對了,桌上還是留一壺酒。”林闇撩起床簾,鑽入其中,將掌心扣在林朗胸腹之上,道,“你中的叫‘冰烈蠱’,拔蠱之時,會有些許不適,但你一定要忍住,否則稍一鬆懈,就前功盡棄了,明白嗎?”
林朗也不眨眼,只是定定地看著林闇,融融暖意從林闇的掌中傳入他體內,他有些恍惚,明明相識不過三日,這人為何要這般費心救他。
“先生,藥材都放好了。”婉兒拍拍手掌,從桶邊站直了身子。
“好。你先出去,不管聽到屋裡有什麼動靜,都不要進來。”
“先生……”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出去。
聽得門被關攏,林闇空出一隻手,就要去解林朗衣帶。林朗身子一僵,不由想起之前那段不愉快的經歷來。林闇解衣的手也頓了一頓,想是察覺到林朗的無聲抗拒。他卻沒有停手,而是直視林朗,坦然道:“你千萬別動,我現在只是將你經脈封住,以免蠱蟲侵入更深,這法子也只能保你一時,待蠱蟲吸足你體內精血,就會衝破這層滯障。拔蠱之時,你須得全身□□置身於熱燙藥酒之中,先化解蠱蟲的冰寒之毒,然後我會用銀針刺穴的法子,將蠱蟲自血脈之中引匯出來。”
林朗深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睛。
林朗並不是沒有在醫生面前脫光的經歷,但興許是時過境遷,又或者是這個醫生大哥的存在本就與那些公式化的職業人士意義不同,他居然費了好大的勁,才自我感覺臉上表情自然了些。
林闇一手將林朗抱起,另一手仍是停在林朗胸前,然後他快步走到浴桶前,踢了鞋襪,一同泡進桶中的酒漿中。
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薰得林朗陶然欲醉,而熱燙的溫度讓他的整個身體放鬆下來。林闇撤了手掌從旁取了一顆清心丸,塞進林朗嘴裡,叮囑道:“含著它,不要吐出來。”
林朗只覺得嘴裡的藥丸甜絲絲的,帶著些青草的芳香,他被酒意迷濛的腦子也立馬清醒起來。
中藥果然神奇!林朗笑了笑,又衝林闇眨眨眼,示意已經做好準備。
林闇點頭,乾脆也脫了身上那層廣袖單衣,又拆了髮帶將自己頭髮重新纏緊。林朗與他相對而坐,正將他這一番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盡收眼底。與暴露在外的面孔、脖頸和手臂的蠟黃色不同,林闇的膚色當真是如同最上等的溫潤白玉,而且肌理勻稱,當真是增之一分則流於彪悍,減之一分則略嫌瘦弱,活脫脫一件精緻的藝術品,也不知是怎麼鍛煉出來的,而他髮帶初解,髮絲垂散如瀑,指尖穿梭其間,又憑添了幾份柔和之意。
林朗這才真正確定他臉上膚色不過是遮掩易容之物,他心道:有那樣一雙眼眸的人,又怎麼可能生得平凡。如果說他現在寄身的這具皮囊已經是造物的額外恩寵,那麼他眼前這人,定然是帶著造物最誠摯的祝福降生的,否則,他又怎麼可能擁有這般卓絕脫俗的風姿。
林闇卻未察覺林朗在他舉動之間已經生出這麼多感嘆,他定了定心神,而後伸出右手中指,按在林朗喉下三寸,另一手將胸前創口下方的銀針一拔,飛速扎入此處。
林朗胸口一悶,似乎有某樣東西稍稍一墜,緊接著又恢復如之前,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就這麼一刺一墜之間,林朗才真正對身體裡多了個不屬於自己的活物有了概念。
不適?有之。
驚惶?有之。
恐懼?也有之。
但他看著低垂在胸前的頭,卻莫名心安了些。
那人開口,語音清洌沉穩,氣息吐在林朗胸前,微癢。
“蠱蟲已被觸動,拔蠱一開始就不能停下,不管情況如何,你都要穩住,記得依我所言行事。”
註釋:
華佗與曹操的小八卦
曹操早年得了一種頭風病,每次發作均頭痛難忍。請了很多醫生治療,都不見效。聽說華佗醫術高明,曹操就請他醫治。華佗只給他紮了一針,頭痛立止。曹操怕自己的病再發,就強要華佗留在許昌做自己的侍醫,供他個人使喚。華佗稟性清高,不慕功利,不願做這種形同僕役的侍醫。曹操幾次寫信要他回來,又派地方官吏去催。華佗又推說妻子病得厲害,不肯回來。曹操為此大發雷霆,不久,華佗被抓到許昌,為曹操治病。華佗診斷之後,說:“丞相的病已經很嚴重,不是鍼灸可以奏效的了。我想還是給你服麻沸散,然後剖開頭顱,施行手術,這才能除去病根。” 曹操一聽,勃然大怒,認為華佗要謀害他,就把這位在中國醫學上有傑出貢獻的醫生殺害了。
這也是華佗之死的一種說法。
碧山的小說設定中,華佗逃過一死,收了林闇這個徒兒,訂了這麼個BT規矩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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