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我在深圳打拼 Hold住愛,毒舌律師的腹黑妻 壽司女郎 愛情種植 列仙 魔王的時間 巫域 吳鉤 家園 腹黑王爺:愛妃無度
第四五章
第四五章
林朗明明記得趙弘宇說過這次壽宴並非大辦,但是到了現場,他才傻了眼——顯然,他以自己概念中的大小去衡量身為朝中重臣壽宴的規模是一件極其不明智的事情。由著下人領著就坐,見周圍盡是些不熟悉的臉孔,林朗頗為拘謹。
過了不一會,身邊空席上有人坐下同他招呼,這人正是趙弘宇。他示意林朗附耳過去,輕聲道:“你席上的酒壺裡裝的都是清水,到時候只管舉杯,不用擔心。”
林朗不由笑道:“弘宇實在是周到。”
趙弘宇朝他使了個眼色,道:“濟北王殿下託我關照你,我可不敢不從,”他又笑道,“阿朗,即使再不懂禮數的人,在老師的府上,也是要收斂些的,所以即便中撫軍大人再為難你,也會有人替你解圍的。”
林朗尷尬的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他。
而趙弘宇只是瞭然地拍了拍林朗的肩頭,悄聲道:“中撫軍大人……坊間風評不算太好,他對自己感興趣的人都是下手極快,等膩了便是棄之如草芥,阿朗,我今日見他那副模樣,分明是志在必得,你還是小心些,不要大意了。”
“他……怎麼可能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林朗不信。
趙弘宇輕嘆一聲,道:“這幾年來,他手底下的男孌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而他也從不避諱這些,隨便找個人來問問便知道了。阿朗,我怕你在他手上吃虧,所以先提醒你一聲。”
林朗咬了下脣,沉默了一會,悶悶道:“多謝弘宇提醒,我記下來。”
趙弘宇忽而拍了自己額頭一記,道:“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和晴雪公子早已兩情相悅……真是該罰。他現下也該來了,能請動他當真是不容易。”說著他指著對面席位不遠處一隅,那裡用竹簾層層遮了,什麼也瞧不分明,只聽他道:“一會兒晴雪公子就在那個位置,可惜排座位的人不是我,否則定叫你離他近些。”
林朗胡亂點了點頭,只聽下人唱諾“中撫軍司馬大人到,安昌侯司馬大人到”。他抬頭望去,只見司馬銘彥與司馬攸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花廳,裡間驟然寂靜無聲,而後馬上恢復熱鬧,四下席位便有人起身拱手招呼。
司馬攸含笑相應,而司馬銘彥則是不冷不熱地招呼過幾人便在林朗對面的首席坐下,一雙眼在場中逡巡一圈,終究停在林朗身上。林朗瑟縮了一下,旁邊的趙弘宇若有所查,微微傾身過來,在案下輕輕拍了拍林朗手背,道:“無妨。”
林朗勉強一笑.
他其實並不是害怕那人,而是當他不再咄咄逼人的時候,竟會覺得他實在是孤寂得很,讓人有種莫名的心疼。
此時司馬攸已經一一打完招呼,走到了趙弘宇和林朗的席位打了招呼,他用只有近處之人才可聽得到的聲音問道:“弘宇兄,知道你素來別出心裁,往年都能出眾人意表,不知你這回準備的什麼禮物,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能不能事先透露下?”
趙弘宇故作高深道:“不可說不可說……攸公子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脾氣,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要吊足胃口的。”
司馬攸笑惱道:“你這人忒可惡,好吧,你不說我問別人。劉伶哥哥,你坐的離他這麼近,可有看到他帶著什麼好東西?”
林朗雖明知趙弘宇備的什麼禮物,此時也不便直說,又不忍心欺瞞司馬攸,只是吶吶道:“攸,弘宇既是準備了禮物,那最後肯定是要拿出來的,你何必急在這一時?”
司馬攸低垂了眼簾,勾起嘴角,道:“不錯,遲早都是要拿出來的,我就是再等等又有何妨。”語畢他毫不吝惜地給了個大大的笑臉,到自己席上坐了。
林朗隱隱覺得司馬攸今日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具體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正在疑惑間,只聽得琤然一聲琴音,如幽幽山風劃破霧靄松林。
四座俱寂。
只聽得之前那竹簾之後絲絃聲轉,有人聲做龍吟,淙然唱到:
鳴琴鼓瑟,燃椒焚香。
眠夏易逝,秋草染霜。
音使耳聵,色令目盲。
弗如醉笑,引壺行觴。
君如朗月,蕙質蘭章。
朝餐清露,暮飲流光。
噎之惆悵,言之輕狂。
緣淺意深,歌短情長。
(咳嗽,碧山現編的,仿當時短歌行體,諸君莫要深究。)
一曲已盡,餘音繞樑,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席首的主人家率先擊掌讚道:“好琴!”而後滿座譁然,擊掌之聲不絕於耳。
簾後有一襲白影輕動,那歌詠之人聲若古琴,溫潤沉穩,道:“司徒大人過譽了,在下不過受趙弘宇趙公子所託,為司徒大人祝壽,如今曲子已經彈過,在下也該告辭了。”
“晴雪公子請留步。”趙弘宇站起身來,施了一禮,道,“老師,晴雪公子才華橫溢,學生能請到他也是十分榮幸,不如請晴雪公子留下來,一同喝杯水酒。”
林闇在簾後皺了下眉。魏朝風氣,門戶之見尤重,他在京城行事雖然甚為低調,在座之人聽過這稱號之人並不算多,但也有些知情之人在欽羨之後,臉上露出種種古怪神色。
此時大司徒起身道:“今日得晴雪公子一曲,也是老夫之幸,還請晴雪公子不要嫌棄。來人,給晴雪公子加個席位。”
此話一出,便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竹簾一卷,只見林闇白衣勝雪,人如雪中白梅,端的是清朗俊逸,氣度自華。滿座又是一片寂然,原先那些略帶鄙夷之色的人此時也不見了最初的不悅,忡愣之後便是急慌慌掩去各自的失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魏時風氣開放,眾人舉杯推盞之間,也沒了最初的拘謹之意,三杯黃湯下肚,便漸漸放浪形骸起來。
林朗眼見著那邊司馬銘彥司馬攸二人與大司徒詳談甚歡,林闇一臉冷若寒冰卻又巧妙地應對藉機搭訕的達官人,不由分外寂寥,他本就不喜歡這種虛偽的筵席套路,但是又拿捏不好分寸,怕是開席不久就請辭會失了禮數,只得生硬地應對不熟識的人偶爾一句搭話。
幾杯清水下肚,他只覺得很冷,此時他忽然想起前世那部《東邪西毒》,裡面梁朝偉飾演的那個盲刺客說過: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別嗎?酒,越喝越暖,水會越喝越寒。
林朗悄然站起身來。
趙弘宇也隨之起身,道:“阿朗,我和你一起出去透透氣。”
兩人相攜走到後院涼亭,遠遠傳來花廳那邊的喧鬧之聲,只不過隔著幾處綠樹假山,便是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趙弘宇道:“阿朗,看來你和我一樣,不喜歡這種場合。我啊,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硬撐著,還好今日你在,老師要問起來,我就說你不認路,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你個趙弘宇,分明是自己不情願,還拿我當擋箭牌。”林朗沒好氣道。
趙弘宇裝模作樣拜了一拜,道:“多謝公子大恩大德,救我逃出昇天。“
林朗撲哧一笑,道:“真是敗給你了。對了,弘宇,我什麼時候走合適啊?我呆不呆在這裡也沒什麼區別。”
趙弘宇為難道:“一般赴宴都沒這麼快的……”
林朗皺了眉頭,道:“可是回去那裡,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當木頭樁子了。”
趙弘宇沉吟一番,道:“不如就在這裡坐一會兒,等過一陣,我去請晴雪公子過來,咱們在這兒閒聊,也勝過在那邊看他們胡混——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喝醉了的模樣,嘖嘖……”趙弘宇邊說邊搖頭,道,“阿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林朗笑道:“他們都是當官的,再離譜也不會離譜到哪兒去吧。”
趙弘宇只是搖頭,然後吩咐下人取了茶壺點心來,自己拿了一塊吃了,而後道:“阿朗,我看你一直沒怎麼吃東西,不如先用點這個。”
林朗確實是餓了,他捏起一塊糖糕,又嗅了一嗅,確定沒有一絲酒味,這才放進嘴裡,道,“弘宇,這個做的還不錯,不過我不是自誇,我做的要比這個好吃,這個糖放得有點多,吃多了便會膩。”
趙弘宇笑道:“知道你手藝好,可是我偏生沒這個口福,上次被晴雪公子教訓,想想手還疼呢。對了,我看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去叫他過來,你在這邊等我,可別走開啊,這院子大得很,丟了我可不負責。”
林朗點頭應了,一個人端著茶杯坐在涼亭裡,風向西南,帶著花廳內的沉香酒香遠遠飄了過來,醺人慾醉。林朗等了好一會兒,忽然有些睏倦,頭啄米似的一點一點,最終軟倒趴在石桌上。
從暗處走出一人,上前將人抱了從側門悄然隱去。
還是8河蟹,這是個千古難題。
碧山摸下巴ing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