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三章

第四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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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第四三章

年少的魏帝下了早朝回到御書房,臉上尚帶著些許倦意。

待濟北王領著林朗拜見,說明林朗來歷以及前因後果之後,只是懶懶道:“既然是王族子弟,就先封個從三品國子祭酒,劉家滅門之事,朕自會讓人徹底查個明白。濟北王,朕前些日子得了個連環機巧,你對這些不是頗有研究,不如隨朕一同過去看看。趙愛卿,劉祭酒就交由你照拂,不過他此時重孝在身,具體差事以後再從長計議。”

在一旁的趙弘宇躬身應了,待魏帝與濟北王走後,這才輕拍了林朗一記,笑道:“林朗公子,劉伶祭酒,到底哪個才是你的真名呢?”

林朗本沒有存著要欺瞞他的意思,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不由尷尬道:“劉伶是家人給的姓名,自從離了修武之後便少用了,而林朗是我常用的名兒,弘宇,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趙弘宇故意皺眉,臉上卻仍舊帶著笑意,道:“你這隱瞞之事我算是記下了,以後可是要罰的。”

林朗知他並不是存心責難,於是裝模作樣施了一禮,服軟道:“弘宇兄,我甘願認罰。”

趙弘宇道:“有道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我也算是有緣了,居然最後會在這裡碰面,而且成了同僚,以後是日日都要相對的,我看我還是叫你阿朗好了。阿朗,我先帶你去看看陛下的書房,我們這些祭酒做的都是文書雜事,那些決議之事自有朝堂上的諸位大臣商定,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不過,你若是想要參政,憑你的身份,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林朗連忙擺手道:“弘宇,還是放過我吧,讓我安安心心在書房待著掃掃書上的灰塵,我就謝天謝地了。”

趙弘宇忍俊不禁道:“阿朗,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倒好,情願當個雜役。”

林朗苦笑道:“我根本就不是當官的料,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趙弘宇瞭然,附耳輕聲道:“朝廷這碗飯確實不好下嚥,如今確定你的意願,那我也好便宜行事了。”語畢,他重又站直了身子,便又是那個雅痞模樣的趙祭酒,只見他挑了眉眼,道:“既是如此,還請跟我來,去看看你以後司職的地方。”

林朗一路跟著趙弘宇在上書房行走一番,而後又見過了未來的同僚,這才在趙弘宇個人的涼格中坐下歇息。

“阿朗,你是一早便來了,想必還未用過早膳吧。”趙弘宇從桌上提了個食盒過來,道,“我這裡倒是每日都會備些,不如一同吃點兒。”

林朗見他從盒中取出幾樣小點擺了,又聽他悄聲道:“我這兒還私藏了一壺今夏新釀的梅酒,拿冰裹了,專用來解饞消暑,阿朗也一同喝上一杯吧。”

林朗練練搖頭道:“弘宇,這個我就敬謝不敏了,我現在是沾酒必醉,麻煩得很,還是老老實實喝杯清茶就好。”

趙弘宇一愣,笑道:“不可能吧,劉伶擅飲之名,就連我再京師都略有耳聞,今日你說你逢飲必醉,該不是跟我客套吧。”說著作勢就要開壺倒酒。

林朗慌忙伸手擋了,辯解道:“這次真不是說笑,我現在時一滴酒的沾不得,若是真喝了,只怕我就要殿前失儀,非但我這條小命不保,只怕還要連累弘宇和我舅父了。”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趙弘宇將酒壺重又放了回去,嘖嘖道:“阿朗你不能喝酒還真是可惜,這壺好東西看來註定我一人獨享了。”

林朗釋然一笑,執起茶壺為兩人斟了茶,而後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請教了些該注意的事兒,聽趙弘宇一通解說,發現並不如預想的那麼複雜,之前對於入朝的牴觸之意也漸漸少了些。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濟北王一臉喜色從宮中出來。

“濟北王殿下。”趙弘宇起身施了一禮。

濟北王笑道:“趙大人不必多禮,伶兒有勞你照拂了。”

“我同劉伶公子原本就是朋友,更何況陛下也已經吩咐過,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情。濟北王殿下實在是客氣了。”趙弘宇寵辱不驚地又施了一禮。

濟北王笑著連連道好,而後招呼林朗道:“伶兒,趙大人年輕有為,你以後跟他多學學,多多做些實事。”

看來濟北王對自己仍是有些期許,林朗無奈地偷看了趙弘宇一眼,見他正瞭然地衝自己使眼色,不由低頭忍了笑意,道:“伶兒記下了。”

趙弘宇輕咳一聲,正色道:“濟北王殿下,明日是我恩師的生辰,拜帖已經送至府上,若您有空,還望撥冗過府一敘。”

濟北王略一沉吟,低聲道:“趙大人也知道陛下素來忌諱朝臣國戚私交過密,不過大司徒壽辰,我這老頭子也該聊表一番心意,不如這樣,明日我便讓伶兒代我前去拜壽。”

趙弘宇赧然道:“下官考慮不周,還是濟北王殿下言之在理。”

濟北王笑笑,道:“無妨。想必趙大人還有公務要辦,我今日先帶伶兒回府,以後我家伶兒就有勞趙大人了。”

趙弘宇躬身相送,起身時正好見林朗迴轉身來衝他揮手道別,便笑了一笑,見他們走遠,這才走到書房外一隅,沉聲道:“中撫軍大人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

從暗處緩步走出一人,紫衣蟒帶,翎帽端在右手臂彎之間,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司馬銘彥。

“趙弘宇,你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司馬銘彥冷冷道。

“中撫軍大人何出此言?”趙弘宇故作詫異,一雙桃花眼中盡是委屈,顫聲道:“你我多日未敘,怎的一上來就是興師問罪的模樣?”

司馬銘彥皺眉道:“不用這麼假惺惺的,我不吃你這套。趙弘宇,我只問你,你刻意在他面前示好,安的什麼心思?”

趙弘宇斂了臉上的做作神色,卻明顯沒有把司馬銘彥不悅放在眼裡,只是笑道:“我與阿朗一見如故,所以和他走得近些。什麼示好不示好的,中撫軍大人未免說得難聽了點。”

司馬銘彥臉色一變,道:“你叫他什麼?”

“阿朗啊,”趙弘宇語氣一轉,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這個稱呼還真是有點耳熟……”

司馬銘彥一手握住趙弘宇右臂,沉聲道:“趙弘宇,我說過,自作聰明的人活不長。”

趙弘宇臉色有些發白,卻依舊笑意不改,只是平聲靜氣道:“司馬安世,你要為了這麼個無足輕重的人亂了自己的陣腳,那就是個糊塗蟲了。”

司馬銘彥鬆了手,冷冷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趙弘宇額角滑落一滴冷汗,他卻沒有擦,只是笑道:“我說過,擋在你路上的人,我會一一為你掃開。”

司馬銘彥道:“這裡的一切與他無關,而且他也不會對這些感興趣,你不要自作主張,拉他下水。”

“你倒是挺了解他的脾氣。”趙弘宇撣了撣衣袖,施施然轉身道:“下官記住了。中撫軍大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下官就此別過,告辭。”

司馬銘彥看著這人暗紅色的管袍消失在轉角,不由皺起眉頭,習慣性地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而後大喇喇步入陽光之下,往兵部而去。

林朗回了濟北王府,陪濟北王用了午膳,他便有些無所事事,於是屏退了下人,一個人閒坐在左邊畫些小機關圖,聊做消遣。忽然有銳器破空之聲,他尚來不及分辨聲音來處,就只聽得身邊的廊柱“咚”地一聲悶響,而後有東西彈到地上。

林朗回過頭去,卻見是個紙團,紙團上用簡體漢字寫著“林朗”字樣。

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人會用這兩個字?

林朗心中突地一跳,將紙團拾起來開啟,只見中間包著一顆圓潤的石子,包著石子的紙張上簡明扼要地寫著:

趙弘宇並非善類,不值深交,不能輕信。

署名:銘彥

果然是他,只不過他為何要說這樣的話?林朗先是一愣,而後淡笑著自言自語道:“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雖這樣說著,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將紙攤平摺好收進袖中,而後想了一想,還是取來火石將書簡燒了,又將那枚石子藏到床下,這才舒了口氣。

門口響起敲門聲,有下人來報:“司馬攸公子來訪。”

話音未畢,就見那少年自行推了門近來,恬著臉道:“聽說劉伶哥哥封了官兒,我這回可是來道恭喜討賞錢的。”

林朗笑道:“你說吧,要多少賞錢?不過事先申明,我可是個窮人。”

司馬攸眼睛骨碌轉了一圈兒,道:“那就先欠著。劉伶哥哥你可要記在心裡頭,景元三年七月十一,你欠我一份兒賞錢。”

林朗看他半是玩笑半是較真,倒是十分有趣,於是道:“好好好……”語畢,他又想起一樁事兒,問道,“攸,你知道趙弘宇趙大人嗎?”

“趙祭酒?”司馬攸吃了一驚,而後了悟道:“以後你便是在他手底下做事吧。劉伶哥哥,這趙祭酒倒是有為相之才,但是心機深頗深,你和他還是不要過於接近的好。”

林朗此番知道司馬家兄弟二人都是這般看法,心裡也暗暗有了計較。兩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看著日頭漸漸偏西,司馬攸便告辭走了。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林朗坐在窗邊等了好久,直到夜幕低垂,繁星閃爍,也沒有人踏著月色翩然而至。

帶著一抹倦意,林朗蜷進薄被中,明日還要去上書房當值,晚間還要赴宴,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帶著這樣的思緒,他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暑氣漸褪,將入初秋。

魏晉官員等級為“九品中正制”。

九品中正制是魏晉南北朝時期一種重要的官吏選拔制度。又名九品官人法,分為九個等級,作為政府選用官吏的依據。中正:有名望的推薦官,人才的等級由他們評定。是魏文帝曹丕為了拉攏士族而採納陳群的意見。曹丕篡漢前夕即延康元年 (220年)由魏吏部尚書陳群制定。此制至西晉漸趨完備,南北朝時又有所變化。這一制度創始於曹魏,發展成熟於兩晉,衰落於南北朝時期,廢除於隋朝,隨之科舉制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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