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一章

第四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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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第四一章

“攸公子,好久不見。”林朗見司馬攸在自己近旁,卻又隱隱覺得他不如以往一般親近,只當是這麼多長輩在場,顧及禮數的緣故,便笑著拱了下手。

司馬攸兩手握在袖子裡,卻不敢逾矩,只是滿臉的釋然與欣喜:“劉伶哥哥,聽大哥說你被強人擄走往京城方向走了,我一直提心吊膽,遇事連忙敢回來準備派人去找,可巧就在師傅這兒看見你了。如今你平安無事,太好了!”

“我這人向來運氣比較好,遇事容易逢凶化吉。”林朗笑笑,道:“多謝攸公子記掛。”

“伶兒,你與攸公子難道是舊識?”濟北王奇道。

林朗道:“舅舅,前些日子在修武,伶兒曾蒙攸公子關照。”

濟北王笑道:“攸公子天性仁厚,是為良友,伶兒得攸公子垂青,實乃幸事。”

司馬攸赧然一笑,看了林朗一眼,道:“濟北王過譽了,我與劉伶哥哥一見如故,能結識他才是我的福分。”

林闇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站起身來,衝玄君道:“您與攸公子多時未見,定是有事要說。如今時候已經不早,不如我先陪濟北王殿下他們去祭拜,通行之事,還請您行個方便。”

玄君淡淡道:“此事自有阿青去辦。阿青,你拿我令牌帶濟北王過去。”

青君看了林闇一眼,道:“濟北王殿下,九公子,這邊請。”

林朗在玄君與林闇之間看了一看,終於明白了玄君今日讓他們過來的用意,只是此時濟北王早已殷殷地喚他同行,他只好衝林闇揮了揮手,先行走了。

林闇目送林朗遠去,而後道:“若是無事,容我便先行告退。”語畢,他也不等玄君應答,只是轉身匆匆而去。

此時只餘司馬攸與玄君在廳中,氣氛頗為凝重,司馬攸不由開口問道:“師傅,林闇公子他……”

玄君終於一拂袖,低低說了聲:“孽子!”

林朗隨濟北王回了王府,又見過了家中的親眷,這才到了安排的院落歇下。

濟北王雖是天家直系,但王府也並非十分氣派威儀,這倒讓林朗不至於太過不自在,不過,只要除了濟北王安排的那兩個指導他學習朝中禮儀的老奴時不時給他來句提醒,說這不該做,那個不當說,這些個規矩著實叫他十分頭痛。

好容易到了晚上,林朗如獲重釋般躺在陌生的**,窗外蟲鳴聲聲,叫人覺得有些燥熱,他起身灌了幾杯涼茶,重又躺下,終於輾轉著睡著了。

第二日,林朗大清早便被人喚醒,迷迷糊糊間吃了幾口早飯,才知道濟北王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去早朝。

“劉伶哥哥!”林朗重又洗了把臉提神,就見一人敲了敲門,正在門口笑著。

“是攸公子。”林朗迎了上去,道:“這麼早,吃過飯了嗎?”

司馬攸道:“剛下早朝,已經墊了點兒,我想邀劉伶哥哥一起出去走走,一同看看京城風貌。”

濟北王此時也跟了過來,道:“攸公子果真是少年人,走得就是比我這把老骨頭快。伶兒,攸公子如此有心,今日便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只不過別去那些腌臢之地,免得惹上是非,知道嗎?”

林朗心念一轉,就已經明白他所說的是哪裡,他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低眉順目道:“伶兒記下了。”

濟北王又吩咐人隨時跟著,只聽司馬攸笑道:“濟北王殿下,我此番只是帶劉伶哥哥出去隨意走走,京城之地,他人也還是要給我幾分薄面的,如若勞師動眾,豈不反而壞了遊興。”

林朗也道:“舅父,攸公子說的是,而且……我散漫慣了,也不習慣有這麼多人跟著。”

濟北王看了看跟在他身邊的老奴,瞭然笑道:“好好好,你們年輕人自己有自己的玩法,那就去吧,記得早些回來,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林朗換了身輕便的衣裳,便跟著司馬攸同上了候在外面的牛車。

“攸公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劉伶哥哥太生分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還有,不要總叫我攸公子攸公子的,叫我‘攸’就行了。”

“好,攸,能不能帶我去群芳樓的晴雪居,我想先去見見林大哥。”林朗想起昨日林闇與玄君的微妙氣氛,實在是放心不下。

“劉伶哥哥和林闇公子是……”司馬攸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呃……是朋友。”因著司馬攸與司馬銘彥的關係,林朗是決計不能說出實情,以免給他遭來禍事。

“可是群芳樓是……不過沒關係,”司馬攸語氣一轉,狀似無意地握住林朗的手,笑道:“劉伶哥哥想去,那就去吧,我們悄悄的去,放心,不會告訴濟北王殿下的。”語畢,他朝外面的車伕吩咐了一聲,便側身朝林朗眨了眨眼示意一切有我。

眼前這少年笑得毫無心機,林朗也笑道:“多謝攸公子。”

司馬攸故意皺眉道:“劉伶哥哥叫錯啦!重來重來。”

林朗忍俊不禁,笑道:“好,是攸,行了吧。”

司馬攸藉機靠了過來,將頭枕在林朗肩頭,道:“劉伶哥哥,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早朝,現在極困,先眯一會兒,等到了你再叫我。”

林朗不疑有他,只是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司馬攸靠好,卻沒想那少年就勢一滑,將頭枕到自己腿上笑了一笑閉上了眼睛。沉寂了一會兒,林朗終究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攸,你大哥……他的傷怎麼樣了……”

司馬攸卻恍若未聞,只聽他氣息悠長,儼然是睡著了。

林朗輕嘆了口氣,心想那人本領又好,地位又高,應當早已有人接應,理當平安無事了。他撩起窗簾,京城建築大多繁複華美,民風也是開放雅逸,但他此時卻沒有多少見識一番的心思——這裡再好,也難叫人有歸屬感,即便與那人重逢,也是恍若隔世了。

等牛車行至群芳樓,卻聽聞晴雪公子一早便已出門,尚未回來。

司馬攸道:“可真是不巧。劉伶哥哥,不如這樣,我們先去別處看看,晚些時候再來。”

林朗頗有些失落,隨便點頭應了,然後又託諮客給林闇留了口信,這才重新上了牛車。

司馬攸見他無心遊玩,於是道:“劉伶哥哥,京畿之地除卻繁華些,但大體上和其他城郭並無多少不同。不過西郊雍門之外有座白馬寺,不單風景秀美,還有能道出人前世因果的得道高僧。”

林朗奇道:“能解前世?”

司馬攸見他感興趣,便笑道:“是啊,據說十分靈驗,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

林朗點頭應了。

牛車漸行漸出了鬧市,遠遠便聽得山中鳥鳴,林朗不由得掀開窗簾,陣陣清風撲面,一洗城中的憋悶之氣。他看著滿眼的蒼翠,不由嘆道:“還是這種地方好啊,適宜修身養性,讓人煩惱頓消。”

司馬攸道:“劉伶哥哥要是喜歡,我以後便常帶你過來,不單單隻這白馬寺,洛陽城外大大小小的名勝,我可是熟得很。”

林朗道:“如果可以,住在這樣的地方才是好的。”

司馬攸神色一滯,道:“難不成劉伶哥哥要效仿孫登前輩,隱居山林?”

林朗笑而不答。

司馬攸笑道:“若是劉伶哥哥真要出世,那我蓋個草廬和你比鄰做伴兒好了。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山門,該下車走走,牛車是上不去的。”

兩人躍下車子,司馬攸囑咐車伕在山下候著,而後攜了林朗的手道:“劉伶哥哥,這邊走。”

林朗只當他小孩心性,到哪兒也要牽著,於是便由著他領著自己,一路拾級而上。

灰白的長條石臺階兩旁,都是森森柏木,約有十多人高,樹冠鋪散開來,擋了炎炎日頭,山風陣陣,簌簌葉聲,間或一聲銅錘敲缽的鳴響,叫人心緒無端寧靜悠遠。林朗舒了口氣,連日來不自主地緊繃著的面容也漸漸舒緩開來。

司馬攸握著林朗的手,手心有微微的汗意,但他卻一點也不想鬆開。他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只見得自己牽引著的人雖然沒有看著自己,但那一雙眼眸映出一山的翠意,端的是如水般寧靜溫和,而那張臉上少了幾分憂慮多了幾分杳然之意。司馬攸悄然又握緊了些。

林朗終有所覺,不解道:“攸?”

司馬攸輕咳一聲,道:“劉伶哥哥,你這樣走路不看路,可是要摔跤的。”

林朗笑道:“怎麼會,我又不是小孩子,況且,不是有攸在引路嗎?”

司馬攸目光幽沉,道:“不錯,有我引路,劉伶哥哥確實無需多慮。”

林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道:“攸,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司馬攸粲然一笑,又是那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模樣,道:“劉伶哥哥說什麼呢?該不會是坐車坐暈了吧?”

白馬寺位於河南洛陽城東10公里處,在漢魏洛陽故城雍門西1.5公里處,古稱金剛崖寺,號稱“中國第一古剎”,是佛教傳入中國後第一所官辦寺院。它建於東漢明帝永平11年(公元68年),距今已有近2000年的歷史。

白馬寺原建築規模極為雄偉,歷代又曾多次重修,但因屢經戰亂,數度興衰,古建築所剩無幾,人民政府為儲存這一著名文化古蹟,曾進行過多次修葺。現有五重大殿和四個大院以及東西廂房。前為山門,山門是並排三座拱門。山門外,一對石獅和一對石馬,分立左右,山門內東西兩側有攝摩騰和竺法蘭二僧墓。五重大殿由南向北依次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和毗盧殿。每座大殿都有造像,多為元、明、清時期的作品。毗盧殿在清涼臺上,清涼臺為攝摩騰、竺法蘭翻譯佛經之處。東西廂房左右對稱。整個建築巨集偉肅穆,佈局嚴整。此外,還有碑刻40多方,對研究寺院的歷史有重要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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