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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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林朗匆匆趕到劉老夫人的屋子的時候,劉家的女眷們已經在床邊圍了一圈,見他過來,都拿著帕子哭哭啼啼道:“九叔,這可如何是好啊……”

“先別慌。”林朗開出一條道兒來奔至床邊,只見那老夫人一張臉面如金紙,呼吸和緩微弱,再握她的手,手掌冰涼,他回頭衝林闇道:“林大哥,我娘他……”話說一半,他忽然想起林闇說的那個古怪的治病規矩,就生生把另外半句話嚥了回去。

“九叔,我已經叫人請大夫了,可是老太太這樣,也不知能不能撐到大夫來啊。”說話的是劉三的大老婆王氏,她又擦了擦眼角,道,“老太太平時身子骨也挺硬朗的,怎麼今兒就……”

“我來看看。”林闇拍了拍林朗,示意他挪開一點,然後掰開劉老夫人的眼瞼瞧了一瞧,又略略問診一番,這才道,“諸位若信得過在下,在下願為老夫人施針,雖然沒有萬全的把握能把老夫人治好,但至少可以堅持到延請的大夫過來。”

眾女眷面面相覷一番,然後齊齊將目光投向林朗。

林朗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不迭點頭道:“林大哥我怎麼會信不過,不知要準備些什麼?”

林闇道:“別的什麼也不用準備,但診治過程最忌分心,還請諸位夫人在院中稍事等候。”

林朗送走了眾人,這才道:“林大哥,很棘手嗎?”

“這暈厥之症倒是常見,只不過老夫人年事已高,就凶險了。”林闇將銀針扎入老夫人人中穴上,頭也不抬,道:“她曾給你下毒,你就不怕她以後繼續害你?”

林朗一愣,他一時之間倒是沒想這麼多,只是見著病弱之人,本能地要幫一幫,而且她……真的是要害他嗎?從這十幾天的相處下來,他並沒有覺得她的疼愛有任何作偽的成分,難道說是一開始那顆糖豆是個誤會,又或者她實在太擅長偽裝。林朗揉了揉腦袋,道:“什麼害不害的,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只想先救醒她再說。”

林闇微微一笑,道:“小朗,你心腸這樣軟,以後恐怕是要吃虧的。”

“林大哥……你叫我什麼?!”林朗吃了一驚,這樣的稱呼,這樣的語氣,是巧合嗎?

“你不是說你叫林朗嗎?正好你我都姓林,便叫你小朗了,這樣沒什麼不妥吧。”林闇似乎沒有察覺林朗的過激反應,只是隨口應了,而後話鋒一轉,道:“小朗,我寫個方子,你先和婉兒先去準備這些藥材,等一會兒老夫人醒了,就熬好湯藥端來。”

林朗點了下頭,而後狐疑地盯了伏案而書的林闇半晌,這才接過他寫的清單,推門出去了。

林闇側耳聽得他們走遠,這才將銀針拔出,推拿了老婦人身上幾處穴道,朗聲道:“劉老夫人,既然醒了,就不要再閉著眼了,難道晚輩入不了您的眼麼?”

躺在**的劉老夫人猛然睜開眼,聲音仍有些虛弱:“你這小子倒真有些本事。”

“老夫人過獎了。”林闇扶著她坐起身來,道,“沒想到劉老夫人居然是個練家子,只可惜練的功法本身有些問題,年月久了就會落下毛病,依晚輩推測,這暈厥之症只怕還是最輕的吧。”

劉老夫人勉強一笑,冷冷道:“你到底是何人,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老夫人請放心,在下並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我會點兒拳腳功夫,又恰好懂點兒醫術罷了。”林闇道。

劉老夫人撐著床坐穩了,緊繃的臉色也和緩下來,道:“看來倒是我多心了,你既然是伶兒的朋友,我自然是信得過……“

“既是如此,您枕頭底下的東西就不用拿出來了,依您現在的狀況,是傷不了我的。”林闇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淡淡道,“我並沒有和您作對的意思,只不過想跟您做個交易罷了。”

“哦?什麼交易,老太婆倒要聽聽看。”劉老夫人攤了空空如也的雙手,然後交握在胸前,與身體的虛弱毫不相稱的是,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厲,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之時的鋒芒。

“現在的暈厥只不過是多年的內傷剛剛開始爆發,如果找尋常郎中來看,多半會以為是您年事已高,身體虛弱之故,然後開些養身補氣的方子,於您的身體並無裨益。”林闇凌空指了指劉老夫人身上幾處穴位,道,“這些地方鬱積已久,盲目補身只會加劇惡化。老夫人,我可以醫好您身上的頑疾。”

“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吧,如你所言,我是個年事已高的老太婆,沒多少時間在這兒跟年輕人猜啞謎。”劉老夫人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憊。

“我只想知道,九公子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林闇卻沒被凍住,而是慢條斯理地提出條件。

“你……”劉老夫人猛地睜開眼,道:“你怎麼知道伶兒中了毒?”

“那日在山上救了九公子,發現他除去外傷之外,另中了一種奇毒,正好先師在天有靈,機緣巧合之下,他一身奇毒盡去,也算是一種緣法。”林闇輕嘆一聲,道,“劉老夫人莫慌,也無需如此戒備,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醫者父母心,加上我和九公子甚為投緣,不想他不明不白為別人所害罷了。”

“原來如此。老太婆還以為你是……唉,現在想來倒是婦道人家見識短了,林公子莫要見怪。”劉老夫人略略鬆了一口氣,道,“伶兒身上的毒是打小就有的,在年幼的時候甚至差點兒夭折,後來有幸遇到一位遊方的老醫師,他自稱姓任,說伶兒這毒無仙丹可解,須得以毒攻毒,後來他給我開了兩個方子,一劑是猛藥,伶兒服下之後半個時辰即可見效,但是隻有一成的生機,另一劑需要長期服用,每月一次,便能減緩毒發的病痛,延長伶兒十餘年的性命。”

“老夫人所說的醫師可是叫任我行?”林闇出言相詢。

劉老夫人點頭道:“正是這名字,端的張狂,不過他醫術確實不錯,伶兒身上的不解之毒服藥之後,病痛立消。”

“老夫人所說藥可是這個?”林闇從隨身的袋子中掏出那顆糖。

劉老夫人看完,苦笑道:“可不就是這個,你可知我每次喚伶兒吃這藥糖之時,當真是心若刀絞,眼見著他年已及冠,十餘年之期轉眼將至,我便好似看著他離黃泉越來越近,我這老太婆終有一日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他喜歡做什麼,即便是出去醉酒胡混,只要他還記得回這個家,我也就由他去了……”

林闇對這些絮絮叨叨的陳年舊事顯然不是很感興趣,但也並未打斷劉老夫人的話,只是等她停下來之時,繼續追問道:“那這毒到底從何而來?”

劉老夫人臉色一僵,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伶兒第一次毒發的時候,我才知道他中了毒。”

林闇將那顆糖重新收好,淡淡道:“這毒從哪兒來老夫人不願意說,我也還是查得到,至多不過多費些時間罷了。只不過,要害九公子的人可不會一直安安分分地等著我查出來再下手,老夫人,我聽得府里人說您從不讓九公子出這臨武縣,即使是其他兄姊家中亦是不允,恐怕是為了避禍吧?”

“你……”劉老夫人手有點兒抖。

“恕我直言,男兒志在四方,您留得住他一時,留不住他一世,他縱然現在可以安步當車,蝸居在這方寸之地,但也保不齊哪天要去看看這天下。”林闇站起身來,正色道,“到時候,若他遇著了當日對他下毒手之人,像他這樣毫無防備的性子,只怕會立馬喪命。劉老夫人,您當真忍心?”

劉老夫人重重嘆息一聲,道:“世道不寧,人心繁複,我又怎知你是不是可信之人。”

面對質疑,林闇也不氣惱,只是微笑道:“老夫人說出這話來,應當也是對我有了幾分信任,若我說當年那任我行正是家師華佗常用的化名,不知老夫人做何感想?”

劉老夫人大吃一驚,勉強撐起身子,道:“此話當真?!”

林闇道:“我又何必出言相欺,再者說,我要真對九公子不利,在山上的時候,我大可以視而不見,老夫人今天大概也見不著活著的九公子了。”

劉老夫人沉吟半晌,這才緩緩道:“其實,伶兒並非我的親生骨肉,而是我義結金蘭的手帕交所生。二十年前,她忽然來投奔我,說是夫家主母不容,被趕了出來,想到我這兒來避禍。那時她已有身孕,恰好我也身懷六甲,便和她一同在這偏院中養著,我們二人同時分娩,只可惜我年歲太大,親生孩兒早已是個死胎,而她則是因為體弱,生下伶兒後便撒手人寰。我就把伶兒當自己的親生孩子撫養。那毒,只怕是我那手帕交懷胎之時便已經下了。”

“她的夫家又是何人?”林闇略皺了眉,那樣的毒,並不是尋常人家能夠輕易拿到手的。

劉老夫人搖了搖頭,道:“其實她並非明媒正娶,那個人的來頭她也從不肯說,我只知道那人在東都洛陽,想來應該是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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