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課前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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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課前遭遇

第五章 課前遭遇

清晨

剛下早自習，李小斯抱著剛剛收好的一沓作業本去老師的辦公室，張浩抱著籃球跟在他的身後叮囑他快點。

林妍站在講臺上擦著滿滿一黑板的化學工式。

偶爾還是能夠聽到教室裡出現一兩聲“還沒抄完呢.”之類抱怨的話。

林妍轉過身的時候望見李小斯的背影他還是穿著那件白色的高領毛衣，乾淨的好看。旁邊是和他同樣高的張浩，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妍皺了一下眉毛，他好像又長高了。然後又望了一下低著臉寫東西的夏茹，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妍拍拍手把黑板擦放回講桌的下面，然後準備去水房洗掉手上的粉筆灰。

教室裡鬧哄哄的一片。

林妍剛從講臺上下來。

坐在最前排的幾個女生，仰著一張張塗得慘白的臉。

“小斯真帥。”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嘛？”

“喜歡不行呀”

“花心哦.”

其中一個繫著蝴蝶結的女生望向林妍說：“林妍。。營養快線很貴吧。。”

另一個塗著透明指甲油的女生對系蝴蝶結的女生說：“不算貴了。不過對於有些人來說.”

繫著蝴蝶結的女生心領神會故意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問“對於有些人。。哪些人呀。。”然後捂嘴偷笑。

笑聲輕瑩美好，像是林間的百靈飲著晨露，第一聲鳴叫。

林妍漲紅臉尷尬的站在桌子旁邊，眼睛一直看著那個女生露在制服外面的尖尖的擦得閃閃發亮的皮鞋。背在後面的手指用力的扣著自己桌角露出來的木梢。有一小塊被林妍扣了下來。

每天都有這樣的對話，在一些面容較好，衣著光鮮的女生中一場接一場的上演.

而你能做的只是看著她們在你面前張牙舞爪。。

林妍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眼睛卻不爭氣的慢慢紅起來。

突然幾本書從林妍的眼前乎拉飛過去.

然後是女生刺耳的尖叫，如同受到驚嚇的百靈鳥。

周圍所有同學的目光都被迅速的集聚在一起。

“你們有完沒完.。”夏茹站起身，啪地合上練習冊。

最後一遍上課玲突兀的在走廊裡打響。。

林妍回過頭望向夏茹，她皺著眉手臂支撐在桌面上手指因為太用力暴出好幾條青筋來。

放學的時候。

林妍從書包裡拿出營養快線還給李小斯。

“我都聽說了.”李小斯衝著林妍擺了擺手。。做出不要理她們的樣子。

林妍低下臉眼睛變得紅紅的

李小斯望向林妍，於是聲音放緩和些說“那你晚上喝吧，你們女生不是都喜歡喝這個嘛。所以我才買的。”有委屈的聲響在胸腔裡緩慢的流淌。

“我不要。”林妍低下臉，倔強的聲音被馬路上吵雜的人流迅速地被淹沒掉。

“你怎麼搞的，不是說了不要理她們說的話嘛”李小斯皺著眉，聲音有些低吼。

林妍抬起臉望向身旁的李小斯，夕陽把他的眼眶照得很深很深，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裡晃動著的光亮，彷彿是記憶裡遙遠的天空，藍得可以滴出水來。

“反正，你以後不要再買東西給我，什麼都不要買。”

林妍加快了腳步，想衝過斑馬路把李小斯甩在後面。

周圍是湍急的車流，混合著吵雜的剎車聲，像是淺淺的埋在腳邊的地雷，而林妍的一隻腳就踩在其中一個的邊緣，一不留神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李小斯迅速地伸出手把前面的林妍拉到自己身後，然後衝著剛騎過去的腳踏車大聲的吼一句“騎得這麼快.看著點啊。”

曾經無數次李小斯夢見自己站在斑馬路上，對面是揹著書包的林妍，她的頭髮在風裡揚著，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紅。

腳踏車衝出李小斯的視線，在前面轉角的地方。。迅速消失掉。

李小斯拉住林妍的手臂。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在林妍的臉上刷刷的落下來。

“你以後別對我這麼好了，也別給我買東西.行嘛？”林妍捂著臉。

“不要再對我好.不要再給我買東西.。。”

每一句話都像是尖刀在李小斯的心臟上深深淺淺的划著口子。

就像是昨天晚上，李小斯陪母親去小區附近的超市購物。

回來的時候，李小斯拎了滿滿一箱的營養快線。

“廣告裡說的就是這個，還真不便宜.”母親跟在身後撇撇嘴。

“同學們都喝這個，聽說對身體很好。”李小斯回過頭衝著母親笑笑，胸腔卻因說謊而巨烈起浮著。

“傻小子，你不早點告訴媽媽買給你。”

母親跟在後面高興得合不攏嘴。原本繃緊的面容，迅速的勾勒出彎曲的線條。

李小斯用力的撥出一口氣，臉卻一直微微的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