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亂花漸欲迷人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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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亂花漸欲迷人眼下
14.亂花漸欲迷人眼(下)
14.亂花漸欲迷人眼(下)
“少爺,表少爺他沒事吧?”司香有些擔心地問,嗑個瓜子。
“是哦,不太對勁兒。”淺香盯著步留雲,吐出瓜子皮。
“一個時辰零三刻,連眼睛都沒眨過。”區小涼瞟瞟沙漏,嗑個瓜子。
暗香從經書上抬起頭,無奈地瞅那三個排排坐在步留雲面前,無聊地一邊嗑瓜子一邊議論的閒人,心裡長嘆一聲。表少爺自見了那個美女,回到客棧就向窗邊一坐,眼望窗外的海棠,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他坐了多久,那三個就雞婆了多久。一個傻三個呆,還真不是一般地讓他有逃走的衝動。
不過,他若走了,這個僵局怎麼辦?暗香再次長嘆,合上書提醒某人:
“表少爺,成衣鋪子把訂的夏衫送來了。”
“她說,她住在望香居。”傻人終於呢喃出一句,卻完全驢脣不對馬嘴。
“還送來幾張靴子花樣,你要不要挑挑?”
“她說,她今年十七歲,正好比我小一歲,屬羊。”繼續神遊。
“姨奶奶託人捎來口信,說你師妹不日就要來找你。”暗香換個話題。
“她說,月圓之夜請我去相會——你說什麼?!師妹要來!哎呀,死了!死了!大家快撤!快收拾行李!快套馬車!”步留雲終於聽清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一個蹦子跳到地上,亂跑亂叫。
眾人摸不著頭腦,都待在原地看他手忙腳亂地翻騰。
區小涼拖住他,忍笑:“慌什麼?人還沒來呢。她有那麼可怕嗎?再說,你這一走,不去找月奴了?”
步留雲聽他說完,這才鎮定下來,丟掉手中的小包袱,無力地坐回椅上,眨眨眼睛:“是啊,我的月奴。”
他眉頭緊皺,左右掙扎半天,才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如壯士斷腕般毅然:“死就死了!為了我的小月月,讓那個丫頭煩死我吧!”他仰天長嘆,悲憤交加。
淺香好奇地問:“她很煩嗎?”
“煩,很煩,非常煩,你意想不到的煩!我告訴你,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塊麥芽糖。我去哪兒她跟哪兒,我幹什麼她幹什麼,甩都甩不脫。原本以為回家能躲開她,沒想到竟被她追來了!”步留雲心情極度惡劣,口氣極差。
“麥芽?糖?”淺香託下巴沉思。
區小涼脣角彎彎偷著樂,覺得步留雲現在這個樣子才是本色,剛才那副情痴模樣,實在不適合他粗神經小霸王的身份。他試探地問:“她不會是喜歡你吧?”
步留雲猛地扭頭看他,差點扭傷脖子:“你怎麼知道?表弟,你不會是未卜先知吧?”
“我也猜到了呀,你當別人都和你一樣少根筋!她要是不喜歡你,幹嘛追著你滿處跑?”淺香挖苦他。
步留雲顧不上計較他的語氣,忙著苦大仇深地控訴:“我才不要她喜歡?刁蠻任性,還動不動哭鼻子。五歲開始,就纏著要嫁給我!偷看我洗澡,連如廁……她還要偷看!哪裡有個女孩子樣!”
“哎呀,那表少爺你豈不是早就失身於她,呃……的目光下?”淺香挖到寶樣,八卦地刺探。
“失……什麼身?!你少噁心人了。”步留雲小麥色的臉漲得通紅,揮拳就打。
淺香連忙避過,反腳勾他。倆人赤手空拳,乒乒乓乓打在一處。淺香靈活,步留雲力大,打了半天,誰也沒有佔到便宜。他們卻越打越高興,都忘記初衷,開始嬉鬧起來。餘下三人作壁上觀,當他們在進行飯前開胃活動。
正打得快活,看得熱鬧之際,客棧老掌櫃領著幾個人走進小院。大家看到其中一人,不由全都是一恍神。
那人緋衣玉冠,桃眼彎彎,仙姿楚楚,身上濃郁的香氣令庭中海棠都黯然失色。那人掃視院內眾人,目光在躲到步留雲身後的區小涼身上微微一頓,嘴角挑起,意味不明地淺笑。
區小涼縮在步留雲背後,恨不能變成隱形人。這個人怎麼到這兒來了?他在酒樓的失態不想再繼續啊!這個人太美太邪太不安全,他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但願他只是路人甲,千萬不要……
“步公子,實在是抱歉打擾。有件事老朽想和你商量。近日本城要辦佛事聖會,這位花公子兄妹及其隨從正是為此而來,想在小痁住宿。只是前面客房已滿,無處安置,別家客棧也沒了空房。而他們又是我們大老闆介紹的,所以,看看您老能不能通融一下,在這院兒裡勻出幾間客房與他們。本來說好這裡只住你們幾位的,現在老朽實在沒辦法,實在對不住您了。”老掌櫃歉意地衝步留雲拱手,滿臉忐忑。
步留雲好奇地打量這個漂亮到不象話的男人,心生好感,爽快地說:“那有什麼?掌櫃的不用客氣。西廂那排房子現全空著沒人住,花公子你們就搬過來好了!”
花公子懶懶上前,拱手:“步公子高義,多謝了。在下在家中排行十三,叫我十三即可,也顯親熱。“
“那好,以後十三也叫我名字好了,住在一起人多更熱鬧。“步留雲欣然答應,高興得直搓手。
花公子滿面春風,雙方各自通報了姓名,彼此寒暄。那位美女是花十三的親妹妹,按序排在十九。另兩人是他的隨從,名叫花雨花雪。
花十九冷淡地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花雨熱絡地和每個人都說了幾句話,花雪靦腆地見禮,不太善言談的模樣。
因天已向晚,眾人不便多做接談,不過盞茶功夫就客氣地拱手作別。
花十三臨走瞟區小涼一眼,眼情曖昧難言。他低低地對花十九說:“那目灼灼的小子原來姓祝。“
他的聲音不大,但那金石之音穿透力很強,在場的人又多身懷武藝,所以沒有人不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由都轉頭看區小涼。
區小涼在眾人目光逼視下避無可避,臉上又有點燒,他咳了一聲解釋:“中午和他們在酒樓見過一面。“
眾人做恍悟狀。步留雲瞥了一眼花十三他們消失的方向,不悅地皺了下濃眉,看得區小涼心驚肉跳。
晚飯桌上,幾人猜測花十三他們的來歷,覺得這樣一個人物出身定是不凡,說不定還是什麼王孫公子也未可知。
步留雲一反常態,對剛才很有好感的人沒有說一句好話,還抨擊他舉止輕浮,後悔答應讓他們住進來。其他人不明白他何以前躬而後倨,問他又不說,弄得大家莫名其妙。
區小涼吃過飯就回臥房洗澡,他總覺得步留雲轉變態度是因為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想法,卻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心懷鬼胎地泡在熱水中,聽丁九在屏風外吃飯。
丁九明明在吃東西,卻偏偏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想必這又是他特殊的職業要求。
舒服地靠在浴桶上,用布巾搓著手臂,區小涼想起剛才的話題,忍不住和丁九也討論起來:“小九,你說,一個大男人長成他那副德性,是禍是福啊?“
丁九拿起一隻蝦肉包,無聲無息地咀嚼。
“他身上的薰香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味道很特別,我還沒有在其他人身上聞到過呢。”
以他大學學士的學歷,以及幾年研究化妝品的經驗,居然對此毫無頭緒,看來古代確實存在不為現代人瞭解的神祕領域呢。
“龍涎香。”丁九忽然開口。
“哇!小九居然知道!龍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用抹香鯨的胰臟做成的香料?乖乖,這種香料真有啊!”區小涼大感興趣,停下手中布巾,趴在桶沿探頭追問。
丁九的嘴僵了一下,不回答,喝口青筍火腿湯,重又拿起個包子。
區小涼怏怏地縮回身,一邊琢磨一邊繼續洗。他感到後背有些癢,用布巾擦過去卻怎樣也夠不到。試過幾次,他放棄,叫:“小九,吃好了嗎?能不能幫我搓一下後背?我夠不到,就一下下?”
“……”
區小涼嘆氣,再次把手臂反折到背後,筋拉得有些痛了,仍是差那麼一點點。難道要喊隔壁的暗香來幫忙?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如此興師動眾。
他現在已經習慣用浴桶洗澡,又不想天天麻煩暗香他們,所以已有很長時間獨自沐浴了。
手上一輕,布巾落到不知何時出現在屏風後的丁九手中。
區小涼高興地抬頭看他一眼,乖乖趴好,閉上眼睛:“謝謝你哦,小九。好久沒搓背了,你用點力。”
丁九默不做聲,由肩至背一絲不苟地搓下去,手勁兒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區小涼被他伺候得舒服之極,忍不住輕哼一聲。誰知那聲音在水汽蒸騰間聽來竟意外地柔媚入骨,頗為引人遐想。
區小涼嚇了一跳,立刻清醒,捂住嘴向水下遁,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發出這種令人臉紅的聲音。
丁九手一頓,把布巾丟進水裡,閃人。
區小涼羞愧難當,為緩和氣氛故意裝出付可憐巴巴的模樣,望空哀求:“小九,小九,你回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搓得太好,我才不小心,那個,哼了一聲,絕對不是想戲弄你。小九,回來啊!你不能搓一半就把我晾在這兒吧?小九?”
“……”
喪氣,區小涼只好邊罵自己定力差,邊繼續搓完剩餘的部分,好在都能夠到,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丁九方才搓的舒服。
一臉哀怨地洗好澡,他討好地又要了新水,低聲下氣地請丁九沐浴。
半晌,沒見到人影,屏風後卻響起細微的水聲。
區小涼大為歎服,用幹手巾擦溼漉漉的頭髮,喝茶逗丁九說話。
丁九一言不發,快速洗好,穿戴整齊,將屏風移到床側。
新浴後的丁九,微黑的面板泛著熱氣,薄脣微紅,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日還要好看上幾分。
無視丁九的沉默,區小涼含笑欣賞,覺得自己眼福還真是不淺。前有英姿勃發的粗神經表哥,後有花樣美男人妖花十三。而面前這個,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卻偏偏外表一派斯文清逸。三人可算各有千秋,都讓他看後心情愉悅,胃口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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