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66章 ”如何抉擇(一)

“第366章 ”如何抉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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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如何抉擇(一)

只是在一夜之間,三殿下藍楓逸因挾持皇上,某朝篡位已被二殿下擒下並當場伏誅了。皇上早在藍楓逸遠去西北邊境勸降起兵造反的藍明鴻的時候已下過聖旨,封他為太子。所以,藍景誠登基幾乎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

藍楓逸落敗後,朝中的風向又開始倒向了藍景誠,無數朝臣爭先恐後向他送禮,生怕自己不能及時和未來的帝王搭上線。藍景誠心中喜悅,面上卻淡淡的,在他看來,他有今天,全部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實則跟這些趨炎附勢的大臣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有一個人卻是例外。所以,他特地在望江樓擺下一桌酒席,宴請舒丞相父女。

佈置豪華的間之內,舒赫笑道:“二殿下,你不必如此客氣,能夠為你效勞,也是我的福氣。”

藍景誠微微一笑,這個老狐狸,從頭到尾都是坐山觀虎鬥,表面上向他示好,私底下卻從來不肯沾染分毫爭鬥,就怕受到連累,若非看在舒瑾萱的面上,他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舒丞相客氣了,父皇還沒有太子的舉行冊封大典,我現在還不是未來的儲君。”

“哎,殿下說的哪裡話,現在誰不知道,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對不對,瑾萱?”舒赫說著,笑盈盈地望向舒瑾萱。

舒瑾萱手中捧著酒杯,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藍景誠看著舒瑾萱,滿腔的情意偏要掩蔽在暗潭之下,而那隱隱顯現的幽光,卻彷彿別有深意。

“你怎麼這樣心不在焉的,殿下親自宴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舒赫不悅,口氣中頗有責怪她不識抬舉的意思。

舒瑾萱烏色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藍景誠,似笑非笑道:“殿下介意嗎?”

“當然不介意,我相信,不論什麼時候,縣主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藍景誠微笑著,這樣說道。

舒赫看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流動,不由嘆了口氣,心道這可真是孽緣。若是當初舒瑾萱肯服軟,聽他的話嫁給藍景誠,那如今,莫說是一個小小的縣主,已經是有皇后之份了。

舒瑾萱若是做了皇后,舒家也就跟著飛黃騰達。如今雖然已經是丞相之家,可與權勢滔天的權臣還是有著很遙遠的距離。他不甘心,若是能夠更進一步,更進一步,那該有多好!

還有機會的!舒諾涵毀了,一切振興家族的希望就在舒瑾萱的身上。她過去走錯了一步,是太年輕不懂事,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如今藍景誠對她的心思,誰都看得出來,若是舒瑾萱能夠……為舒家爭取更多的利益,這是極為簡單的。

舒赫今日來之前,已經明示暗示,舒瑾萱卻故意裝作不明白,完全將他的話拋諸腦後,他簡直恨得咬碎了牙齒。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不想拿女兒去換取富貴,但他既然是舒氏家族的掌舵人,必須一切從家族利益出發。哪怕是舒瑾萱不願意,他也非要逼得她願意不可。女人麼,只要成了人家的人,一切都會乖乖的了。再聰明,再厲害的女子,都是一樣的。舒赫這樣想著,主動敬了藍景誠一杯:“來,再喝一杯吧。”

藍景誠看著舒赫眸中神色變幻,微微一笑,道:“舒丞相先請。”

兩人推杯換盞,舒瑾萱卻明顯心不在焉,根本沒有注意他們的動作。她的目光穿過庭院,看向外面院子裡的一樹蘭花,看上去清淡怡人。她不由自主便想起那個人笑得彎彎的眼睛,溫柔而多情,莫名心頭便軟了下來。

藍景誠分明瞧見她若有所思,卻是心頭冷笑一聲,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見杯盤發出一聲脆響,舒瑾萱一瞧,卻是舒赫不小心摔了杯子。他袖子溼了半邊,淌下一長串水珠子,自己彷彿也是愕然,失笑道:“我這是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殿下不要見怪!”

藍景誠當然不會責怪,笑著道:“來人,替丞相換盞。”外面立刻便有婢女應聲,進來替舒赫換了杯子。舒瑾萱看了他們一眼,心頭冷笑一聲,面上卻是淡淡地笑著。

舒赫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我怎麼覺得頭越來越沉了,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才喝了三五杯便這樣。”

藍景誠似乎有點吃驚地跟著站起來:“這……是否需要先行派人送您回去?”

舒瑾萱的眼在舒赫的臉龐劃過幾圈,才一笑:“父親不是千杯不倒嗎?”

舒赫身體陡然一晃,手不由自主地輕顫,難以遏制的垂首,不敢迎視她的目光:“今日實在是喝得太多,也罷,我去廂房歇息一會兒就是。”

舒瑾萱眼睛稍稍一掃舒赫之後,輕笑出聲,道:“父親,您還真是操勞了。”

舒赫不由愕然地看著她,幾乎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了。

藍景誠眼眸中暗流洶湧,含笑地望著舒瑾萱,開口道:“來人,送丞相去隔壁廂房歇息吧。”

舒赫不敢再看舒瑾萱的眼神,眉頭微皺,婢女忙上前幫他繫上斗篷,挑了簾子,早有人張開了油紙傘,替他遮蔽好門外細雨,舒赫便走出了間。

簾子一掀開,便有一陣風闖入。舒瑾萱抬眸向那人背影望去,舒赫步態微快,身姿有些踉蹌,彷彿真是喝多了的模樣,卻走得那樣快,彷彿身後有鬼在追。

舒瑾萱冷笑一聲,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杯子,聲音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有一陣子,我很怨恨他。”

舒赫總是喜歡犧牲別人,來成全他自己的富貴,可她為什麼就要註定被他犧牲呢?憑什麼?他作為一個父親,為她貢獻了什麼嗎?他總是口口聲聲為了家族,可是家族的榮耀總是由男人來享受,卻要女人去奉獻自己。如果她不答應,他便會說她不知感恩,忘恩負義。若非他是她的親生父親,是老夫人的兒子,她何至於容忍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