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月明人盡望無聲溼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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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月明人盡望無聲溼桂花
月明人盡望無聲溼桂花
崇奕等傅以銜說完經過,伸手在董琳的額頭上敲了敲,
“我堂堂□□的護國將軍,就這樣被人用刀架著來見朕了。”
傅以銜聽完輕輕笑了一下,董琳倒有點窘迫,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傅以銜怕他太為難,就介面說
“我看將軍也是心有疑慮,要是篤定拿我當叛賊,我如何也逃不出將軍衙門去。”
董琳感激的看了傅以銜一眼,心說
“我和他相交淺薄,剛剛在朗元寺,幾欲取他性命,他卻在皇上跟前替我遮擋回話,這份恩我先領下,日後他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定極力回報就是。”
崇奕明白傅以銜的意思,其實他也不想給董琳難堪,於是對董琳說
“式繁,你記得,今後小山說的,做的,俱與朕說的,做的無二。”
董琳有些驚訝的看著崇奕,傅以銜則皺皺眉,暗暗在崇奕腰上捅了一下。崇奕沉吟一下,內心也覺得不妥,就補充道
“今日雖是非常之時,但今後小山若是傳朕口諭,無須疑他。”
董琳磕了個頭,說
“臣遵旨。”
抬起頭時,恰好看見傅以銜側過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董琳心想
“皇上這樣的話,是莫大的信任和恩寵,傅以銜似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看他在皇上跟前說話,你啊我啊的如此隨意,的確如王遠臣說的,是個非常的人物,之前沒太留意,看來以後要和他走得近些才好。”
傅以銜看著日頭高起,便說
“這裡也不是講話的所在,還請皇上先移駕朗元寺,把王公公請出來,咱們立即就要趕回京城去。”
董琳深吸一口氣
“對了,還有王公公呢。”
崇奕和傅以銜在朗元寺中洗漱、更衣,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傅以銜開了張方子,熙寧軍自有藥房,便叫人煎了藥。
傅以銜、董琳及熙寧軍的各位副將正在京城的草繪圖前比劃著,王遠臣從僕人手裡接過湯碗,走到榻前,準備服侍崇奕喝下去,傅以銜扭過臉,
“王公公,等一下。”
說著,走到窗前。窗外有一樹桂花,剛剛結出細長的骨朵,傅以銜伸手摘了一隻,返身走到榻前,對王遠臣說
“皇上這風寒來得急,我給的藥苦的厲害。請皇上就著桂花喝,味道會好些。”
王遠臣剛要接過來,崇奕已經大張開嘴巴,衝傅以銜眨眨眼,要傅以銜喂他。傅以銜卻假裝沒看見,把花蕊放在王遠臣手中的托盤上,就接著和董琳他們討論去了。崇奕僵了僵,一下變了臉,斜眼使勁瞪著傅以銜的背影,王遠臣忙陪著笑
“皇上,彆氣,傅大人是……”
還沒等王遠臣說完,崇奕奪過湯碗,一仰脖子把滾燙的藥水喝的乾乾淨淨,然後“砰”的一聲把碗墩在托盤上,引得傅以銜他們回頭張望,崇奕見傅以銜扭過臉,就伸手把托盤中的桂花蕊撿起來,扔在地上。
董琳他們見皇上好端端突然發起脾氣,都有些張皇,傅以銜冷冷看了崇奕一眼,就轉回身,指著草圖一處,對董琳說
“董將軍,要留五百騎兵在武勝門,防止援兵北來,另外從景和門進內宮的軍兵無論官階都不要騎馬,一來內宮迂迴,馬匹不便,二來不要嚇著那些嬪妃宮女。”
董琳見傅以銜岔話,忙跟著點頭
“我想得和傅大人一樣,只是不知道驍騎營的人馬,有多少在內宮,多少在城中。”
“大部分還散落在京城各個出口,主要駐守四城,內宮中的,應該沒有驍騎營的人。”
“內宮都是誠親王府的嗎?”
“這個,我也說不好,人應該很少,因為內宮本就沒有守衛,一小隊侍衛就可以控制了。”
“那就算我們控制了外城,若誠親王不開門,我們怎麼進到內宮去?難道真要殺進去?”
這也是傅以銜一直想的問題,他沉吟一下,才說
“誠親王控制內宮,不知是福是禍。大家想想,如果莊親王真的反了,誠親王理應第一個保護內宮,所以現在下定論還太早。”
董琳的手下,多是當初崇侑帶出來的人,聽傅以銜替崇侑辯解,都從心裡感激。他們初聽說誠親王造反,驚詫萬分,聽傅以銜這樣說,心裡好受不少。
幾個人商定夜裡下山,從西,北,南三個方向圍攻京城,哪一路若先攻破了,便派人到林滿圖那裡接應陳震升,各處細節也都定好,董琳說
“既然這樣,都趕緊分頭準備,入夜在朗元寺祭旗!”
大家都稱是退下。
董琳又坐著和崇奕說了說攻城的策略,便也站起身告退。傅以銜跟在他身後,準備也出去,崇奕急忙說
“式繁先去準備,朕還有些不明白的,要小山同朕講。”
董琳看了看傅以銜,什麼話也沒說,便躬身出去了。
王遠臣掌了燈火,又多抱了一床被褥,鋪在崇奕床邊,然後衝傅以銜努努嘴,崇奕說
“你先下去吧。”
王遠臣經過傅以銜時,輕聲說
“傅大人,皇上就這個脾氣,你將就他些,別讓他再難過了。”
傅以銜聞言,忍不住暗自嘆氣。
崇奕說是有事要和傅以銜講,等屋裡人都走的乾淨了,他卻閉起眼睛靠在床頭,一句話也不講,把傅以銜獨自晾在一邊。傅以銜站在當地,也是不發一言,屋子裡靜的聽不見一點聲音,崇奕漸漸有點沉不住氣,正要睜開眼,就覺得手背上一陣冰涼,耳聽得傅以銜說
“唉,好端端又發什麼脾氣?”
崇奕睜開眼,見傅以銜已坐在床邊,按著自己的手,正看著自己,心裡順暢了些,嘴上仍然賭氣
“朕哪裡發脾氣,哪裡敢對傅大人發脾氣。”
傅以銜側過身,
“皇上如果沒有生氣,那就早點歇著吧。”
說著欠身就要離開,崇奕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你看你,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幾句話不順著你,就要走!還問朕為什麼生氣,你這樣朕能不氣嗎?昨兒個夜裡是怎麼對朕的?剛剛又是怎麼對朕的?”
傅以銜想起昨夜,忍不住也紅了臉,背對著崇奕坐下,小聲說
“我真不明白做了什麼惹皇上生氣,難道說,要我在眾人面前喂皇上吃東西嗎?”
崇奕撇撇嘴
“哼,你不是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樣皇上會生氣。當著董將軍他們的面,我若和皇上呷親暱態,君不像君,臣不成臣,一派的浪蕩,叫董將軍他們怎麼想?”
崇奕被問的一愣,說不出話,傅以銜聽他不迴應,就繼續說
“眼下京城內亂,皇上剛剛逃脫出來,想得應是如何振奮君威,鼓舞士氣。這幾位將軍,夜裡就要為皇上出生入死了,做皇上的卻還小兒女姿態,叫他們怎麼甘心為皇上賣命?難道說,做了六年的皇上,連這一點點淺薄的道理都不明白?”
傅以銜說到最後,也有些生氣,語氣重了很多,說完心裡又後悔,
“我怎麼還是說了重話,皇上尚在病中,又和我慪氣,我該順著他些,等這場劫難過去了,這些道理再慢慢同他講。”
傅以銜剛想說些體己話安撫崇奕,卻發現崇奕的臉貼在自己背上,腰也被他摟著。
“小山,你說的這些朕都懂,朕都明白。其實朕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見到你,就忍不住要親近,看你待朕冷淡,心裡就憋屈的慌。當初,朕放你走,你不知道朕後悔了多久,後來朕想明白了,一定不能讓你再離開朕。在茅草屋裡的時候,朕迷迷糊糊做夢,夢到朕根本不是皇上,我們倆穿著一樣的衣裳,坐在一艘畫舫裡,你正光著腳坐在船頭吹笛子。朕醒來以後,就覺得在夢裡很開心,比做皇帝還要開心。小山,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朕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開心的?”
傅以銜聽到“船頭”、“吹笛”幾個字,心念一閃,彷彿又見昔日洞庭如畫,自己光著腳坐在船頭吹笛,而身後站著的,謙謙微笑的人,卻不是崇奕。
崇奕哪裡知道傅以銜心裡的想法,還自顧自的說
“朕知道你心裡惱朕任性,朕果然任性的話,便是因為小山你,因為小山,朕才會經常在別人面前痴痴傻傻的。”
傅以銜聽他這樣說,忍不住心疼,手摸到腹部,握住崇奕的手,柔聲說
“皇上,等這些事情都了結後,我陪皇上出去玩一次,好嗎?泛舟洞庭,迎風而歌,逆水而舞,暢情酣意。”
感覺到崇奕在背後狠狠的點頭,傅以銜卻胸前鬱結,呼了幾口氣,都還覺得心裡沉甸甸被壓著,他放開崇奕的手
“皇上早些歇著吧。”
崇奕卻不肯放開他,仍舊抱在懷裡,傅以銜也不掙扎,只由著他抱。兩人無言坐著,看四隻高蠟點點滴滴的堆起燭淚,崇奕突然問
“等這些事情都了結了,你陪朕也玩了,你是不是又要走,又要躲起來,不再見朕?”
崇奕問完,傅以銜遲遲不答話,崇奕覺得利刃穿心一般,嘴脣哆嗦著又問了一次,只聽見傅以銜一聲輕嘆,別無答言。崇奕慢慢鬆開雙臂,傅以銜站起身來,身後崇奕淡淡說了一句
“傅小山,你這次休想在離開朕。朕會殺了你,埋在洪鳴殿裡,叫你永生永世都在朕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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