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5 驍騎營內亂景和門染血

55 驍騎營內亂景和門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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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驍騎營內亂景和門染血

驍騎營內亂景和門染血

毓承八年夏八月天京城外驍騎營

洪如錦一早就翹首以待,一直到日暮時分才盼到了毓承帝歸來。

按照祖制,皇帝外巡歸來,須在卯時從巨集德門入城,守城的太子或大臣要在城外三十里處迎駕,這次崇奕出巡,授意瑞榮及洪如錦,洪如錦在驍騎營等候,而瑞榮則一直守在禁宮之中,按照崇奕的安排,也不須大張旗鼓,因此次出巡極是嚴密,鮮有人知。

崇奕一身便裝,隨行仍舊一小隊親兵。洪如錦看到皇帝平安歸來,心內大鬆一口氣,君臣二人略略見禮,洪如錦告知莊親王一直在家養病,也不過問朝政。崇奕安心了些,歪在榻上,神色有些倦怠,洪如錦有心藉機親近聖上,本想守著皇帝多待會兒,但瞧見崇奕的臉色,又發現王遠臣頻頻使眼色,也只得請安退了出去。

崇奕在臨安尋傅以銜撲了空,也無心遊玩,只慢悠悠的往京城趕,一路上興致缺缺,陰著臉甚少言語。王遠臣及陳震升都瞭解皇帝的脾氣,只苦了卞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熬了許久,終於盼到回京。

洪如錦退出來,轉身去找副將孟虎,哪知猛虎不在營帳中,問孟虎的參領許新梁t,說猛虎出去喝酒了。

“混賬東西,明天要他帶隊護送聖駕入城,喝的哪門子酒?”

洪如錦拂袖而去,又不放心,返回來囑咐許新梁

“叫這廝回來見我!”

等了大半夜不見人影,洪如錦又追來問,許新梁說孟虎醉的一塌糊塗,神志不清,根本見不了人。洪如錦聽著心頭火氣,孟虎是他的遠房外甥,很是得力,但孟虎卻異常貪杯,每次喝多了瘋瘋癲癲,六親不認,就是親孃老子來了也沒用。洪如錦深知他這個惡習,心裡擔憂明早是否能護送皇帝,許新梁像是看出了他的擔憂

“大人,我看孟將軍今天沒有喝太多,這會兒只是睡了,明早應該沒問題。”

洪如錦一挑簾,一股酒氣撲鼻,見**睡著一個人,蒙著頭,鼾聲大作,洪如錦看了幾眼,嘆了口氣

“你明早定要準時籌備,叫他別誤了大事。在皇上跟前侍候,萬分小心。”

許新梁稱是。

第二日,崇奕起的很早,他昨日困頓,卻睡的不好,夢裡隱隱又見傅以銜,合歡樹下淺笑不語,早上醒來,便越發想回宮去。

洪如錦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哪裡都尋不見孟虎的影子,許新梁說後半夜孟虎起夜,可出去就再沒回來。

王遠臣來催了三次,洪如錦無奈只好趕鴨子上架,讓許新梁頂替孟虎,千叮嚀萬囑咐,好在許新梁平時處事穩重,洪如錦心裡暗念阿彌陀佛,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一行人從驍騎營出發,崇待仍舊那身便裝坐在九曲黃羅傘蓋轎中,前行仗隊,後有軍兵,天京城巨集德門得了瑞榮的命令,中門大開,城內早已戒備清街,一行隊伍安安靜靜的到了禁城景和門外。

崇待覺得轎子一沉,像是停下了,隔了一陣不見有動靜,便挑簾叫王遠臣。王遠臣趕到跟前回話

“萬歲爺,不知何故,景和門未開。”

“嗯?”崇待一皺眉

“奴才已經喊了兩回話,都沒人應聲,也不知是誰當值。”

“瑞榮難道不知朕今日回宮?”

王遠臣搖搖頭

“應該不會,不過,剛才一路過來,中道之上卻也沒人迎駕,連個小太監也沒見。”

崇奕一聽,心裡覺得蹊蹺,便搭著王遠臣從轎中走下來,隨行人等一見皇帝,都跪了下去。

崇奕一個人在景和門外站著,四下望望,果然沒有其他人,側耳一聽,景和門中也沒有半點響動。

這時,洪如錦小跑到跟前,趴在崇奕腳邊輕聲說

“皇上,奴才以為此地不可久留,請聖駕速速回轎。”

“為何?”

洪如錦剛要答話,身後有人說

“洪大人不必驚慌,莊親王早安排了地方,還請皇上移駕。”

洪如錦驚疑的回頭,卻見許新梁站起身來,笑盈盈的講話,洪如錦心中暗道

“不好,這小子有詐!難怪昨日不見孟虎,想必已被他害了去。”

王遠臣見許新梁持劍步步走上來,忙擋在崇奕身前

“大膽的奴才,還不退下!”

許新梁非但不退,反而又走了幾步,

“王公公不必驚慌,末將沒有惡意,只想請皇上移駕,莊親王已等候多時了。”

洪如錦‘唰’的拔出佩劍

“狗東西,再給上前一步,叫你人頭落地。”

許新梁不甘示弱,也拔出佩劍,他帶著那對驍騎營的人也紛紛亮出了兵刃,晴日下發出森森寒光,而原來崇奕的親衛隊中,不知誰喊了一聲“護駕!”,衛隊士兵也拔出刀槍,環住崇奕。

雙方劍拔弩張。

崇奕覺得自己雙手都是汗,咬牙咬的兩腮疼痛,好半晌,才冷冷的問出一句

“莊親王人在何處?”

“這個嘛,聖上只須坐回轎中,剩下交由奴才辦。”

“哼,小小參領,憑你也敢這樣與朕講話?不過是崇嚴濟的一條狗!”

許新梁呵呵一笑,也不生氣。

正對峙著,就聽景和門內人聲喧譁,緊接著有兵刃撞擊之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崇奕突然大聲喊道

“瑞榮何在?”

果然,景和門內有人大聲呼應道

“皇上?是皇上嗎?趕緊開門!”

是瑞榮的聲音沒錯。但他喊著開門,景和門卻紋絲未動。許新梁看情形,知道宮裡肯定發生了變故,未防夜長夢多,他咬咬牙,又上前一步

“皇上,此時無需逞口舌之能,還是隨我走一趟.。”

“哼,朕豈能受爾脅迫。”

許新梁狠狠心

“那就怪不得我了。兄弟們,殺了王遠臣獎黃金五百兩,殺了……”

還沒等他說完,陳震升大喝一聲

“短命鬼!叫你死在眼前!”說著,將手中長戈向前一擲,長戈像飛箭一樣,直奔許新梁而去,許新梁聽見陳震升一吼,已做了準備,見長戈忽至,側身堪堪躲過,長戈直扎進他身後一軍校的咽喉,鮮血噴濺一地。

雙方死戰在一處,崇奕的親衛兵都是陳震升的心腹,各個死忠於皇帝,驍勇善戰,但許新梁帶了近兩百人,親衛兵不過幾十號,寡不勝眾,越戰人越少,漸漸縮成一圈,圍住崇奕,拼死抵擋。

崇奕始終冷著臉站在原地,一步也未動過,王遠臣扶著他的胳膊,整個人瑟瑟發抖。陳震升衝回崇奕身旁

“萬歲爺,這樣下去不行,奴才要殺一條血路,主子定要逃出去才好。”

崇奕默然點頭,從身邊死去的軍卒身邊撿起一柄佩劍,將長褂撩起掖在腰間,王遠臣急急的喚了一聲

“萬歲爺!”

崇奕回頭看了一眼王遠臣

“跟緊朕!”

說完便隨陳震升衝殺了出去。

崇奕自幼練武,馬上步下,雖談不上樣樣精通,但也絕非花架子。登基之後,疏於練習,但今日認真起來,普通軍卒小兵卻也近不了他的身,更何況還有陳震升在前面開路,只是他一邊顧著自己,一邊還要顧著王遠臣。

王遠臣從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彎著腰跟著崇奕,左躲右閃,但胸前背後也還是捱了不少下。

起初還能向前走個百十步,漸漸的,崇奕感到吃力,身上也被拉了不少口子,陳震升更是成了血人,總是殺出去一段,回頭看崇奕落下,又殺回來回救,如此反反覆覆,身邊計程車兵只剩下不過十幾人,許新梁的兵卒忌憚陳震升,也不敢貿然上前送死,只將他們圍住,使不能向前。

崇奕前揮後擋,片刻間又殺死幾人,自己的布卦早撕扯成條絮,血跡斑斑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抬頭一看,許新梁已騎在馬上,崇奕心裡不免起急,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要趁早逃出去,若崇嚴濟有援兵趕到,真真插翅難飛了!”

正胡思亂想間,只聽得“吱扭扭”,眾人回頭,景和門竟開了一道縫兒。王遠臣大喊

“瑞大人,救駕!救駕!皇上在這裡!”

陳震升也是一愣,拉著崇奕又想返回原路,剛走了幾步,景和門又“匡”的一聲關緊了。

再回身,去路已被堵死。

崇奕閉目一嘆

“難道朕就到今日了嗎?”

雙眼一閉,漆黑中,一樹合歡花嫋嫋婷婷,樹下青衣公子,但笑不語。

“小山?小山!朕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皇上!”

“小山。”

“皇上!皇上!”耳邊呼喚如此真切。

崇奕睜開眼睛,只見一匹白馬飛奔而來,馬上一位白衣公子,青紗罩面,提著一杆□□。正是此人口呼皇上,那馬也跑的很快,轉眼已到眼前,馬衝散了原來的包圍,白衣人槍法且準且狠,左刺右挑,頃刻間死傷遍地,白衣人到了崇奕近前,陳震升仗劍要擋,那白衣人輕聲說

“陳將軍,你帶王公公先走!”說完翻身下馬,伸手拉過王遠臣,推而上馬。陳震升有些猶豫,白衣人推了他一把

“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陳震升已辨出此人聲音,再不遲疑,一躍上馬。那馬極有靈性,揚蹄踢翻幾人後,衝著巨集德門而且,片刻便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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