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麝蘭染花衣細說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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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麝蘭染花衣細說四公子
麝蘭染花衣細說四公子
片刻,後堂轉出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先生,細眼薄脣,額寬鼻直,穿著一色石青的道袍,腰間別著一個油色的葫蘆,乍一看,確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那老先生在案几後坐定,看了一眼銀錠,便開口問
“不知三位爺,是哪一位要算卦啊?”那聲音就像是銅拔刮鐵鍋,難聽的厲害。
崇六兒搶著說
“無論是誰要算,咱們有言在先,算得準了才能給錢,不準的話,哼哼,砸了你的門面!”
老先生冷笑了一下
“想砸我的門面,恐怕你還不夠格。”說完用手指了一下崇待,“就算是莊親王世子,赫赫有名的麝蘭公子,怕是也不敢砸我的攤子吧。”
三人聽他一語道破崇待的身份,都非常驚訝。要知道,京城四公子的名頭雖響,但在這萬里之遙的遠河縣,居然有人能一眼認出崇待來,如果不是崇待的故人,那必是神機妙算的結果了。
崇待心裡暗暗吃驚,臉上卻不驚慌,又細細打量了一番,才開口說
“我倒不記得在哪裡見過老先生。”
那老頭兒乾笑了一聲
“麝蘭香而天下聞,我老則老,鼻子還沒有廢掉。”
崇待聞言,哈哈大笑
“麝蘭香乃是宮中之物,新帝登基後,卻只莊親王府裡在用。老先生怎麼會知道我身上的味道,便是麝蘭香呢?”
算命的沒慮到這一層,被崇待一問,徵愣著答不出來,便閉起眼睛答非所問的說
“不知麝蘭公子是要求籤還是看相。”
“不知可否為崇某測一字。”
“有何不可。”說完,便命那少年拿出紙筆。
崇待略一思索,便寫下一個“重”字。
那老頭兒點點頭,指著那重字說
“這重字拆開,乃是千里兩字。麝蘭公子從千里之外而來,心中所思仍是千里之外的人。”
崇侑聞言,側過頭看了崇待一眼。忽而院裡起了一陣風,吹的滿是灰塵,風靜了,崇六兒惦著腳從崇待頭髮上捻下一根乾草棍兒。
那老頭兒指著乾草棍兒繼續說
“重字上加草頭,是董字,眼下春分剛過,就連著天寒地凍的遠河縣,也有雜草起了苗,可惜董者無心不成懂,麝蘭公子所思之人,卻是無心。再說這個裡字,拆開有田有土,可惜千字左右不逢源,有田土卻無禾苗,你這番情意,空是孽債,哪裡會有結果,正所謂‘千里□□傷人心’啊。”
算命老頭說完,還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去拿那錠元寶,一邊問
“但不知準是不準?”
崇待微笑著聽他說完,點點頭
“老先生所言,確實切中在下心事。不過在下仍有一事望老先生賜教。”
那老頭兒已經將元寶揣了起來,閉著眼不在乎的說
“但問無妨。”
崇待俯下身在紙上又寫了一個“離”字,輕輕嗓子說
“我有一位朋友也是從千里之外來尋我,可惜他水土不服,前幾日病倒了,連床也下不成,我今天來遠河縣,其實是想替他尋個好郎中,但不知老先生可否點撥一二。”
算命的聽他這樣說,才慢悠悠睜開眼,看到紙上的“離”字,卻神色大變,脫口而出
“他病了?”聲如潭水,不似之前,好聽許多。
算命老頭自己一問,便已知上當,恨恨的說
“睚眥必報。”
崇待一拱手
“客氣,禮尚往來而已。”
算命的一指門口,“恕不遠送。”
崇待扭過身,先讓了崇侑,而後大笑而去。
三人離開算命鋪子,回到西街上,崇侑滿心的疑問,
“子侯,這算命的究竟什麼來頭兒?”
崇待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大哥你可知京城四公子嗎?”
“我雖深居簡出,但是四公子的名頭倒是識得。”
崇待點點頭
“是呢。麝蘭襲襲,墨玉演笛;花衣善舞,只為顏離。”
“恩,子侯是四公子中排名第一咯。”
崇待搖搖頭
“麝蘭確實指我,墨玉公子自小精通音律,特別是一隻紫竹笛已然臻入化境,不過他遠涉西域,投在佛門之中,號妙音上人。大哥還記得前年你我說起花衣小築的梨花雪嗎?”
“當然記得。”
“適才那位算命的老先生便是花衣公子仝有烈。”
崇侑和崇六兒都吃了一驚,異口同聲的問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衣公子?”
崇待見他兩人說出一般話來,微笑著解釋道
“所謂花衣,世人多以為他附庸風雅,穿著花俏。其實,仝有烈祖上亦是前朝名將,他自幼在無量山修習,易容術鬼神莫測,他亦以千般衣飾出現,所以稱之花衣。”
崇六兒插口說
“那他肯定舞跳的很好咯,不然怎麼說善舞?”
崇待用手指磕著下巴,像是在回憶一般的說
“的確,花衣公子的舞姿萬中無一,可惜他吝嗇的很,這世上肯令他獻舞的,”
崇侑接下話茬
“只有顏離。”
崇待點點頭,繼續說
“起先,我也沒認出他就是仝有烈,誰也想不到他會跑到大漠來。可惜他賣弄聰明,非要說那句千里□□傷人心。”說完從腰上解下一隻紫竹笛,正是當年武勝門傅以銜送給他的。崇侑接在手裡,細細的看,只見他紫竹笛上有行小楷書,刻的正是“千里□□傷人心”。
“這隻笛子,其實是妙音上人的舊物,他皈依佛門,覺得聲色擾人,於是將這支紫竹笛送給了小山。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外人知曉,我本不信測字占卜這類事情,聽他這樣說,便覺他是四公子之一。可妙音上人遠在西域,顏離浪蕩江湖,行蹤不定,除了仝有烈,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於是你就寫下離字,試探他。”崇侑感慨的說,“他藏的那麼深,卻被一個離字破了,可見動情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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