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 青雲志怎知不是斷頭刀

2 青雲志怎知不是斷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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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青雲志怎知不是斷頭刀

青雲志,怎知不是斷頭刀

正德大殿

毓承帝夜宿大將軍家的訊息,一夜就傳開了。莊親王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鬱郁多日。幾次遞了牌子要見,都被王遠臣擋駕。

一連幾日,瑞榮都頻繁出入莊親王府,很快就有人報給毓承帝知。只是毓承帝一直沒有過問此事。

傅遠泰帶回來的兵馬,統共有五萬餘人,一直駐紮在天京城西四十里,即沒有與京郊驍騎營合在一處,也沒有歸入京畿重地的護防。

且說毓承帝思量了幾日,某日早朝,宣了傅以銜,滿朝文武在場,君臣兩人一對一答,從仁德賢義到星象曆法,從宗法禮儀到邊關戰事,傅以銜無不應對從容。

傅以銜當殿受封,領職內閣侍讀學士,從四品。其實就是陪王伴駕,隨侍聖駕左右。又賜了洪鳴殿行走,可以直接面聖。所謂平步青雲,也不過如此。

莊親王見毓承帝如此破格提拔傅以銜,心裡頗為不受用,隱忍許久,剛想開口,卻有一人搶先啟奏

“皇上,臣以為,犬子身無功名,且於國無有寸功,乃一介布衣,莫能當得起皇上厚愛,守在授之無憑啊。”

說話的自然是傅遠泰。

毓承帝笑著說

“老愛卿何必過謙呢,無有寸功乃是報國無門嘛。你傅家幾代輔佐我□□,自開朝始,賢相名將不可盡數。今朕初及大位,雖得三位重臣相助,仍每覺困頓。恨不得能者皆為朕所用呢。”

莊親王趁勢出班

“傅賢侄雖一介布衣,無有功名,但顯名遠播,天縱聰慧,幼時既有大智,可堪大用。不過臣以為,內閣侍讀學士依舊制似有不妥,”

毓承帝已然擺擺手說

“皇叔的意思朕明白,侍讀學士是從四品官階,按傅以銜的德才而言是有些屈了他,不過朕也是為了考量在先,再委以重任。況且,遠山他自幼就是陪朕讀書,而今得了侍讀學士,多少也有些經驗嘛。”

莊親王本覺得一下就提了從四品太高,誰想到小崇奕四兩撥千斤,生生把他的後半截話壓了回去。多說無益,崇嚴濟只得點頭稱是。

傅以銜長身而立,始終面露笑容,並無過多推脫分辨,傅遠泰見此,知帝已決意,也不好多說。

退朝後,眾官皆近前道賀。傅遠泰父子應對片刻,相跟出了垂花門,準備上轎回府。

“小山!”

傅以銜回頭,垂花門後踱出一個人來。

“子侯!”

這個被叫子侯的人,正是莊親王的次子,崇待,字子侯。坊間赫赫有名京城四公子之首。

長傅以銜三歲,已是個一等侍衛,隨侍皇上左右。此時此處出現,想來定是專門為傅以銜而來。

崇嚴濟與傅遠泰素少往來,傅以銜和崇待卻是自小的玩伴,自從傅以銜出宮守喪,就與崇待相識。傅以銜時常和人講

“子侯這人,只用四個字形容,謙謙君子。”

傅遠泰倒是鮮少見到這位世子,這會看起來,不得不在心裡輕聲讚歎,崇嚴濟果然養出個好兒子。

崇待仍著一身青甲,挎著琉璃彎刀,恰時風起,崇待額前細碎劉海和五色的腰刀流蘇齊齊擺動,連傅以銜看著都有些發痴,心想 “恐怕這世上能比的了子侯的人,也只有皇哥哥了。”、

崇待見傅遠泰也在,便大步上前,躬身施禮

“末將崇待見過大將軍”

傅遠泰託著他的肘彎,向上一頂,

“賢侄甲冑在身,不必拘禮。”轉身對傅以銜說“以後你與崇待同殿稱臣,身份自不同往常。你也該和人家學學君前應對,別總不知進退的樣子。知道了嗎?”

傅以銜躬身“孩兒受教”

傅遠泰這才上轎回府。

見走的遠了,傅以銜才回過身來,問崇待何故尋他。卻見崇待神色凝重,自己卻忽而玩心大起,腳下一滑,身形一側,便作勢要來奪崇待的琉璃彎刀。

琉璃彎刀是一等侍衛的象徵,無故被奪乃是奇恥大辱。崇待正鬱郁要如何開口,卻不妨傅以銜突襲。沉著臉假裝訓斥

“傅以銜,你要做什麼?”

腳下卻不停頓,長身而縱,半空中腰桿使勁,已然向後掠去。傅以銜見一擊不成,便順勢向前撲,出手直點崇待腳踝復溜穴。崇待人在半空,也不慌張,當空橫劈一字馬,琉璃彎刀已被橫帶在胸前,順勢彈了出去。此時,傅以銜人已躍至半空,進退不得,被刀鞘崩在了腦門,摔在地上。

崇待翩然落地,收了勢。繃著臉看著傅以銜從地上站起,笑嘻嘻的衝自己蹭過來,忍不住伸手在他腦門又敲了一下。

“你也不看看什麼地方?這是西宮門,下朝都從這裡走,傳到皇上耳朵裡,怎麼了得?”說著伸手替他撣身上的灰,“剛才世伯說的什麼?你現在就叫君前失儀,等我回了聖上,看怎麼罰你。”

“和你才這樣,別人我哪裡會。你要面聖那就去吧,現在就把我綁了一起去。我就不信,我摔一跤皇哥哥還能殺我的頭嗎?”

崇待忙掩住他的嘴

“胡說什麼!就憑這句皇哥哥,就能殺你的頭!”

傅以銜也不掙脫,由著崇待的手捂在嘴邊,鼻翼裡傳來淡淡的麝蘭味道,傅以銜心裡想,子侯身上的味道,果然和皇哥哥不同的。想起崇奕,有些失神。

崇待哪裡知道傅以銜的心思,只看他在自己身邊紅著臉,若有所思,兩隻眼睛好似木蘭圍場裡的麋鹿,見之心動。

半晌,崇待才放開傅以銜,輕嘆一聲

“小山,你的性子本不合適這裡,怎麼到底還是來了。這難道是世伯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氣,要不是聖上執意如此,唉,即便這樣,我爹心裡終歸是怨我不知進退的。”

“皇上?皇上對你,嗯,皇上夜宿將軍府,難道是為了這件事情?”

見傅以銜默默點頭,崇待心裡一陣煩亂

“你為何不婉拒呢?雖說這是蒙寵,,,”

崇待還沒說完,傅以銜自顧偏頭一笑

“子侯,這不是蒙寵,是皇上需要我。如今皇上的難處多呢,總想著有人替他分擔,我傅家幾代食朝廷俸祿,為聖上盡忠,我怎麼能說不呢?”

“可是世伯並不贊成,你家就你一根苗,他是一向希望你避世做個普通人的。”

“子侯,你也知道忠在孝字先吧。”

兩人邊說邊行,已走到了灑金大街轉角,

兩岸院落裡種滿泡桐花,天京城三月春風一吹,稀稀落落的堆了一地。崇待沉吟良久,傅以銜靜靜的跟著,只盯著那琉璃彎刀的五色流蘇看。

“你對皇上,真的只是盡忠嗎?”

傅以銜抬起頭來

“子侯,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崇待滿腹心事,見傅以銜深念與毓承帝舊日情分,他又參不出毓承帝的想法,今日當殿聽封,崇拜竟惶恐多於歡喜。他與傅以銜交情莫逆,深知傅以銜聰慧多謀,但善決事而難識人;清淨淡泊,可重情誼而拙權謀。這樣的性情隨侍帝王左右,只恐他自保都難。

毓承帝自幼長在深宮,權屬計謀信手拈來。他年幼登基,籠絡外臣,打壓莊親王,手段已可見一般。夜宿大將軍家,崇嚴濟是何等緊張,帝王之間時有不睦。自己家的事,崇待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可是他與傅以銜相交,從來知心,朝堂之事,甚少提及。兩家又不親近,此時對他說這些,倒顯得自己小人心腸。

可是看傅以銜這幅樣子,崇待真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為人做狗,還滿心歡喜。

傅以銜看崇待臉色陰晴不定,便執了崇待的手,輕輕的說

“其實子侯要對我說什麼,我如何會不曉得。你不必擔心,若連自保尚且不能,我如何能趟這渾水。”

崇待暗自說“以你的精明,自是看得透萬千人,可毓承帝猶在萬千人之上,只怕將來你做了枉死鬼,還只當是本分呢。”

突然覺得自己珍藏多年的傅小山,就要這樣拱手讓人,不甘心的緊

“小山,一朝稱臣,伴君如虎,皇上再恩榮於你,也是君臣有別。我只能言盡於此,多說只怕無益。”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來更文,我的處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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