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最終番外黃泉路上人寂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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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最終番外黃泉路上人寂寞上
135、最終番外 黃泉路上人寂寞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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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不是**故事,只是把原文幾處地方延伸了一下
銅山關外,土木吉城
崇待登上土木吉東門樓,遠處是奶白色的霧氣,攻城車吱吱呀呀的前行。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士兵正在分揀屍體,待字軍的一排排落在地上,蓋上草蓆,等著馬車運回關裡;北狄人的被順手扔進坑壕,蓋上草梗,一把火燒的乾淨。
城頭那些用做燈油的屍身,還沒來得及收拾,遠遠散發出一股引人作嘔的焦臭味。
土木吉是方圓百里的制高點,待字軍黑色繡金的大旗在城頭飄擺,威嚴而肅殺。
崇待極目遠眺,隱隱能看見銅山關烽火臺上的濃煙,有軍校奏報,金非卜的人頭已經放在錦盒裡,等著和監軍崇侑的奏摺一併送到天京城去。崇待點點頭,想說什麼,突然聽見城樓下傳來一陣嘶鳴,他認出是奔宵的聲音,忙探出身去,見奔宵正揚起兩蹄撒歡,有人卻握住了它的韁繩,按了它的頭,奔宵極通人性,順從起來,打著響鼻舔弄那人的手心。
能讓奔宵這麼服帖的,世上只有兩人,一個是崇待,一個便是自小爬在奔宵背上的傅以銜。
傅以銜摸著奔宵的鬃毛,輕聲說,
“你還記得我啊,呵呵,我可差點沒認出你來,高了這麼多!”
說著,認蹬扳鞍,翻身上了馬,還不等揮韁繩,奔宵已經箭一樣的衝出去了。
城下的軍士有些著忙的喊,
“欽差大人,這是破虜將軍的馬啊。”
崇待扶著城垛,似笑非笑,
“別喊了,讓他去吧,不打緊的。”
約莫有半個時辰,傅以銜騎著奔宵慢悠悠的回來,崇六兒已候了半天,見一人一馬回來,忙迎上去,不發一言的接了韁繩,傅以銜下了馬,緊了緊腰間的絲絛,問崇六兒,
“子候呢?”
崇六兒垮著臉,
“少爺回去了。”
傅以銜神色一黯,
“他還在生我的氣?”
崇六兒抬眼看看他,心裡酸的要命,
“哪兒敢啊,傅大人您現在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我們少爺可不敢生你的氣。”
傅以銜也不惱他,呵呵一樂,
“他不氣,是因為你替他生氣吧。”
崇六兒臉上一紅,嘟著嘴往回走,傅以銜便跟在後面,兩人走了幾步,崇六兒突然扭頭說,
“我家少爺的心思,您是知道的吧?”
傅以銜愣了一下,撈過奔宵的尾巴,在手裡一甩一甩的玩,崇六兒見他不答話,心裡更是起急,
“您……您說句話啊!”
傅以銜嘆了一口氣,
“子候的心思很多,你問的是哪一樁?”
崇六兒剎那間紅了眼眶,小聲道
“您真是個涼薄的性子。”
傅以銜趕了幾步,摸摸崇六兒的頭,
“是嗎?”
“我們少爺的心,可一直沒變過,前夜在白嵐嶺,還同我說什麼得小山,夫復何求來著。我雖然聽不太明白,可是看少爺的神情,我知道說的是你!”
“夫復何求?呵呵,這話耳熟的很,像是從我這裡偷得。”
崇六兒不明白,傅以銜站住腳,回望濃煙滾滾的土木吉,仍舊不斷有屍身從城頭拋灑下來,
焚燒屍體的焦臭味,令人作嘔,此情此景,說什麼夫復何求呢?
“夫復何求,我原在洞庭湖時問過子候,可是他什麼也沒說,我以為他聽不懂我的意思。後來我們分開,日子一久,我反倒記不清楚,你今天一說,倒把我問住了。”
傅以銜邊說邊向前走,崇六兒追在後面大聲說,
“昨天你的信裡,不是也說‘惜君如己’嗎?難道都是假的?”
隆正三十二年秋九月
天京城郊梨花小築
崇待拉著傅以銜笑呵呵的進了後院,那一潭的深水清澈依舊,一堆錦鯉穿梭其間,
“聽說你家來了貴客,我們也來湊湊熱鬧。”
仝有烈從假山後面探出頭來,撇了一眼傅以銜,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吃白飯的三千年不露面,一露面竟又招了些不相干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崇待眨眨眼,
“怎麼,顏離沒來?”
仝有烈灌了一口酒,沒好氣的說,
“和我提那木頭人幹啥?”
傅以銜笑著拽了拽崇待的衣角,輕聲說,
“怕是又和顏離鬧起來了,呵呵,氣的不輕哦。”
崇待點頭,
“你還是躲著些,省的拿你撒氣。”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先陪他,我到後面看墨玉去。”
傅以銜少時跟著崇待常出入梨花小築,地形很是熟悉,三兩下就到了工勢間,他剛想附耳聽一下,裡面有人說話,
“偷偷摸摸的幹啥,還不進來。”
傅以銜一樂,推門而入。
屋子裡光線很暗,角落裡生著爐子,烤的通紅一片,爐子前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年紀比麝蘭花衣都要長些,頭頂光光燙著戒疤,見傅以銜進來,便摘下臉上的帕子,露出一口白牙,
“小山!”
“師兄!”
京城坊間有傳四大公子,麝蘭習習,墨玉演笛,花衣善舞,只為顏離,眼前便是墨玉公子,他的年紀在四人中最長,不過十五歲時得遇方外高人,便開始雲遊修行,聲名自不如崇待及仝有烈了。
墨玉性情溫吞散淡,和傅以銜很投脾氣,兩人這番已是一年多沒見面,自然是親近。墨玉衝傅以銜招手,
“小山過來,我有樣東西送你。”
傅以銜靠過去,盯著墨玉的戒疤出神,
“你……皈依了?”
墨玉笑著點頭,轉身擺弄了一陣,小山才注意到有什物被架在夾子上,捅到火裡燒的通紅,墨玉雙手纏著厚厚的布條,握著夾子把那玩意取了出來,紅通通一大片看不出是什麼,傅以銜好奇的張望著,墨玉輕輕推了他一把,
“別靠太近,小心眼睛。”
說著,把東西扔進了腳邊的水桶裡,那什物一入水便冒起白煙,嘶啦啦的聲音倒像是討饒的悲鳴。傅以銜退開幾步,有些緊張的問,
“是什麼?”
墨玉拿著根木棍在桶裡攪了攪,
“師傅還好嗎?”
傅以銜蹲□,
“師傅還好,就是天天嚷著沒人陪,總拖我回山裡去。”
“他沒怨過我?”
傅以銜搖頭,
“自你走後,師傅便沒再提過一個字,倒總唸叨子候哥哥,要我帶他去玩。”
兩人說話間,墨玉已從桶裡把那什物夾了出來,扔在一塊木板上,傅以銜湊過去,原來是一塊麵具,面具上眼凸嘴凹,耳立鼻削,傅以銜看著心裡麻嗖嗖的,說不出的詭異之感,面具額頭處刻著一串扭曲的符,
“這是什麼?”
“這是梵文,意為大德金剛。”
傅以銜拿過來在臉上比了比,不解的問,
“師兄送我這個?”
墨玉站起身,走到窗下,喝了一口涼茶,傅以銜跟過去,墨玉接過面具,細細的說,
“那日寫信邀你去西域,你一直未應允我,我猜許是師傅還在生我的氣。”
傅以銜不做聲,他們口中的師傅,便是安徽滿桐山的隱居高人——藥葫蘆,墨玉師從他七年之久,後又薦傅以銜入室修學,因此二人也有同門之誼。後來不知何故,墨玉竟不告而別,在西域遁入空門,修行密宗佛法。
墨玉見傅以銜不答腔,也不追問,取過一塊布子,擦面具上的水珠,
“這面具並非我信手而制,其實有來歷。”
傅以銜來了興致,
“什麼來歷,師兄說詳細些。”
“這個面具有個名字,叫做孽鏡,其實是師傅當年囑我做給你的。”
“師傅?”
“嗯,具體什麼原因我不清楚,師傅只說,你相貌柔美,恐將為此所累。這個孽鏡,傳說就是蘭陵王之物,它的畫稿也是師傅給我的。”
傅以銜半信半疑的接過來,
“孽鏡難道不是孽鏡海嗎?”
墨玉吃了一驚,
“這個師傅都告訴你了?”
“世上福壽無雙地,孽鏡深處小瀛洲。”
“那師傅說過孽鏡不成雙嗎?”
“沒有。”
“那我告訴你,這個面具一旦破了碎了,就不要再用,而且孽鏡不成雙,你不能輕易示人,免得別人仿製。”
“哦?這是什麼說道?”
“師傅也沒細說,只講孽鏡顯影,虛實各半,如果鏡子成雙,就分不出真假,是大凶之兆。”
可惜,墨玉說這句話的時候,崇待剛好進來了,傅以銜便套上面具去嚇他,兩人玩鬧間,誰也沒把墨玉的話放在心上。
後來崇待入宮當差,兩人在洞庭湖作別時,傅以銜將孽鏡贈與他,
“這東西看著滲人,我帶著也沒多大用處,你入宮要做武官,留著興許有用。”
等到毓承五年,傅以銜託蘇懷在河遠縣又打造一面孽鏡時,已距此時十年之遙,當初墨玉的囑咐,早記不住一星半點了。
再後來,這一對孽鏡,一個在崇待手裡,另一個卻落到了當今天子崇奕的手中。鏡海波瀾,情孽難斷,倒也應了墨玉的話。!!!!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