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7 莫道情難久原非同路人

117 莫道情難久原非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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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莫道情難久原非同路人

117、莫道情難久 原非同路人

崇奕進來的時候,霖秀還牽著傅以銜的袖子,崇奕走到她身側,抬手撫著她的肩膀,輕聲說,

“朕說的話,皇后怎麼總記不住。

青色魚龍紋的衣袖翻著月白色的邊兒,霖秀仰起臉,看看崇奕英俊的眉目,又看了看清秀的傅以銜,越看心越涼,手一軟,鬆了傅以銜同是青色翻白邊的袖子,緩緩站起身,

“臣妾給皇上請安。”

崇奕冷冷看了她一陣,突然抬手擦去她臉上殘留的淚水,傅以銜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連忙扭開臉。霖秀握著崇奕溫熱的手掌,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臉上卻浮現出笑容,

“皇后,或許都是朕的過錯,是朕辜負了你。”

崇奕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如水,傅以銜從沒見過崇奕與後宮眾妃相處的情形,看著崇奕的手摸在霖秀臉上,他覺得胸口嗆水一樣的疼痛,只好緩緩的退到視窗,推開窗子,憑欄而望。

崇奕專注的看著霖秀,繼續說,

“可你與朕並非普通的夫妻,你是萬人之上的皇后,還有什麼不滿足呢?這些年,後宮多少紛爭,朕都予你專寵,相敬如賓,為什麼皇后還不滿足?”

霖秀方才羞澀的笑容凝固在眼中,驚恐的看著崇奕,

“臣妾……懂得皇上的……好……”

崇奕笑著搖頭,

“皇后若是懂得,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樣的蠢事。”

說完揮開霖秀的手,從懷裡掏出一條彩絛,便是當日在內殿中,霖秀和昭容二妃撿到的東西。霖秀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她看著崇奕從彩絛裡掏出一條明黃色的繩子,慢慢走到傅以銜身邊,傅以銜向後退了一步,卻被崇奕扣住了腰,那隻彩絛便被系在了傅以銜的身上。

崇奕手裡攬著傅以銜,話卻是說給霖秀聽得,

“朕警告過你,別在小山身上打主意。”

傅以銜擰身,皺著眉頭想推開崇奕,崇奕卻扳住他下巴,在霖秀的注視下,輕輕印上一吻。傅以銜被吻過後,呆呆的看著崇奕,崇奕卻側過臉去,看著呆若木雞的霖秀,

“若和小山比起來。‘皇后’只不過是個名頭,誰來做,對朕而言,都沒有區別。”

霖秀眼皮跳了一下,大婚之夜,崇奕將自己推倒在龍鳳婚**,扭頭而去的一幕又重現在眼前。追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霖秀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站起來,一邊掉著淚,一邊端莊的笑著,

“原來,本宮做了六年的假皇后,還喜不自禁,當真是愚蠢。”

說完,趔趄著步出門去。

傅以銜回過神來,掙脫了崇奕的懷抱,向後退了幾步,

“皇上怎麼來了?”

崇奕拉住他,學著他的口吻說,

“皇上怎麼來了?朕要是不來,怎麼收場?”

“皇后……似也有很深的委屈。”

“朕都說了,是朕對不起她,不過,她以後也不會是皇后了。”

傅以銜吃了一驚,

“皇上何必把氣話當真?”

“廢后是大事,朕怎麼會當兒戲。”

“為什麼?”

崇奕拖著他,摟在懷裡,

“因為她和你一樣,總不順著朕的意思,總是惹朕生氣。”

傅以銜無奈的嘆氣,

“到時皇上也打算這樣同太后說嗎?”

崇奕停了一陣,才慢慢的說,

“難道你看不出來,她並不安心於做一個皇后嗎?她依賴朕,討好朕,向朕撒嬌,”傅以銜介面說,

“後宮恐怕各個都是如此吧。”

崇奕點點頭,

“沒錯,但是別人要的不過是恩寵,她想要的是朕的真心。”

崇奕一邊說,一邊輕輕摸著傅以銜的後背,

“剛才朕摸她的時候,小山吃醋了?”

傅以銜抖了一下肩,並不回答,崇奕心裡高興,

“其實朕的心早都餵了狗,一點也沒剩下。”

霖秀撩起簾子,轎子已經進了瑞華門,不遠處便是鳳祈宮招搖的飛簷斗拱,日當正午,日頭下是光彩奪目的明瓦琉璃。想當年大婚之時,何等氣派,十六人的大轎抬到了鳳祈宮中,搖身一變,就成了大天朝的皇后。

轎子在鳳祈宮前落穩,霖秀緩緩走出來,撫著宮門上巨大的金色門釘,感覺隔世為人。有人在身旁輕笑,

“姐姐怎麼去了這麼久,讓我好等。”

霖秀抬頭,才發現昭妃笑嘻嘻的站在庭院裡,看樣子是等了很久。霖秀疲倦的擺擺手,昭妃走過來,搭著霖秀進了玲瓏舍。

昭妃見她形容憔悴,便試探著說,

“姐姐剛出了那事,身子是最重要的。調養好了,過個一半年,還會有的。”

霖秀聞言,若有所思的低下頭,有太監上前奉茶,昭妃端了一杯遞到霖秀手邊,

“姐姐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是哭過嗎?難道說傅以銜他……”

話說了一半便停住,霖秀抬手的握著她的腕子,

“為什麼當初不早些講給本宮知道,為什麼拖拖拉拉到了今天,讓本宮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昭妃挑了一下眉梢,

“姐姐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什麼奇恥大辱?”

霖秀默然半天,才慢慢吐出兩個字,

“廢后。”

昭妃心裡一跳,顫抖著問,

“姐姐是說笑呢吧。後宮幾千號人,哪個不知道皇上定定寵愛您。別是傅以銜從中挑撥,皇上一時氣話吧。

霖秀便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最後說,

“你是沒看見皇上看他的眼神,那才叫寵愛,與待我們,天壤之別。”

昭妃心思不在這裡,

“皇上迷戀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會突然要廢后呢。”

霖秀搖頭,

“本宮也不知道,但是皇上的脾氣……,我是見識過的,本宮這次恐怕是……”

昭妃握著霖秀的手,從自己腕子上卸下來,回身走到榻邊,端了茶細細的抿。霖秀苦笑,

“你說得對,我們倆鬥了這麼久,其實沒有贏家。

昭妃低著頭,幽幽的說,

“那倒也不是,不過姐姐是輸得慘了些。”

霖秀覺得這話不對味,扎的她心疼,

“其實你我還不是一樣,就像你說的,三宮六院哪一個能留得住皇上的心。”

昭妃噗嗤笑了出來,

“姐姐到現在才明白?不過我和姐姐可不一樣。”

霖秀看她一掃陰霾,笑的千嬌百媚,心裡突然咚咚直跳,強作鎮定

“你和我有什麼不同?”

昭妃站起來,想了一陣,想得眉眼都沒了笑意,才陰測測的說,

“我很早就不再期望皇上的愛了,他是多麼冷漠、絕情的男人,我比你清楚的多。看你千般討好的樣子,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的心了嗎?真是個蠢貨!”

“放肆!”

昭妃擰過身,逼視著她,

“放肆?這鳳祈宮你能住幾日,還拿什麼皇后的譜兒?聰明點兒,興許以後日子還好過些。”

霖秀站起身,揚起手,卻被昭妃一把抓住,翻手一耳光就扇在霖秀臉上,霖秀趔趄著退了幾步,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昭妃,

“忘恩負義的東西!”

“忘恩負義?呵呵,說起來,都是託了你的福,要不是你呆頭呆腦,聽從擺佈,一心想得到皇上的愛,落得今日雞飛蛋打,我不知還要盤算到幾時呢。”

見霖秀不明白,便問,

“你就不奇怪,為何皇上知道你約了傅以銜在安和樓?哦,還有,漣青幹嘛擅作主張,換了內務府的白綾?”

霖秀不可置信的說,

“你……,是你害死了漣青。”

“錯了!是你害死的她,是你的痴心妄想,害死了她。她和你一樣,只盼得皇上眼裡只看得見你,容不得其他人。說到底,是你們自私,是你們咎由自取!”

“難道你作這些怪,不是為了皇上?”

昭妃近了一步,盯著霖秀的眼睛,連珠炮一般的說,

“皇上的心裡,哪裡有我容身的地方。你就是太傻了,才會信什麼情啊愛啊的,其實那又算的了什麼。自古而今,皇帝跟前得寵的還少嗎?皇上不是一直也挺寵你的嘛,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夫妻情分都沒有啊?這都是假的!就算是傅以銜,皇上待他的心意,真能一輩子不變嗎?要是這麼篤定,當初他就不會夾著尾巴離開天京城了。”

昭妃喘了一口氣,才又一字一字的說,

“無論誰得寵,天朝的皇后只能有一位,可惜這個道理你不明白。”

霖秀一步步退到榻邊,頹然坐下,窗外本是大好晴天,不知何時卻聚了一堆烏雲,轉瞬就變得陰沉沉的,霖秀突然輕蔑的哼了一聲,

“本宮也許不再是皇后,可也輪不上你!”

昭妃假意的嘆了一口氣,

“嘖嘖,本來我也沒多大的把握,可是前天龔海替我把脈,說我有了皇上的骨血。”

霖秀剛端起茶盞,聞言驚得手抖,茶盞落地,摔的粉碎。

崇奕同傅以銜在安和樓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出門時已不見耿言和的影子,崇奕拉住傅以銜,

“朕難得出宮一次,不想這麼早就回去。”

“叛亂初定,皇上還是小心,早些回宮穩妥。”

崇奕不接茬,拉著傅以銜慢慢往朱雀門去,王遠臣和侍衛遠遠牽馬跟著。

“朕這幾日呆的憋悶,小山陪朕出城走走。”

傅以銜擰不過他,只好問,

“皇上想去哪裡?”

“翠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