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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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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遠山臉上卻是一紅,躊躇片刻還是開口問道,“小生想要知道那位公子娶親了沒有?”

龍傾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沒有。”雖然與司空雅從未說明,但是兩人對彼此若有似無的曖昧都是靜觀其變憚度,如今被人突然一問,龍傾突然有了如刺在喉的感覺。

“那……可有心上人?”韓遠山又問。

“……”沉吟了一下,龍傾答道,“不清楚。”

韓遠山的表情立刻變得雀躍起來,“小生不才,但有信心在此次秋試之中入得三甲。不知蘇公子可否代小生向那位公子提親?”

龍傾壓下心底翻騰的酸澀情緒,看著韓遠山飽含期待的表情說道,“他不是女人。”可話一出口,連龍傾自己都覺得可笑。大德男男之風久已,朝廷律例尚無禁止,況且韓遠山又不是沒有見過司空雅,當然知道望月不是女人……

韓遠山的神情一下子輕鬆自信起來,“雖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小生只信弱水三千,一瓢足矣。”

“是啊,他可不是什麼‘淑女’……”龍傾的聲音有些低沉。原本在燕子崖上兩人只是玩笑一般將眼前的韓遠山作為賭注的人選,誰知此人果然是“有緣人”……

“蘇公子,可否賜告那位公子的大名?”

“我帶你去見他。”龍傾考慮了一會答道,“你自己和他說。”與人做媒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而此刻,他也不想第一次做媒的物件就是司空雅!甩甩頭,他刻意忽略從心中升起的不適。

“多謝蘇公子,小生不勝感激!”韓遠山滿臉的喜悅,然後彎腰深深一揖。

“不必,舉手之勞而已。”龍傾轉身解開拴住坐騎的韁繩,無意識的避開了韓遠山的謝禮。

“我們現在就去?”韓遠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龍傾一點頭,建議道,“韓公子沒有騎馬,此處又離所去目的不遠,我們就走著過去吧。”

“小生多謝蘇公子成全。”

龍傾一愣,不知道這“成全”是指他們一同走著過去的建議……還是答應帶他去見司空雅……更甚宅是……他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他”,如果是你,會怎麼做?龍傾暗自苦笑,無論“他”怎麼做,都不會像自己這般窩囊……

“蘇公子與那位公子感情很好?”

“還好。”這已經是急不可耐的想要了解司空雅的情況了?心中的不適越來越多,讓龍傾的回答也逐漸簡略起來。

“你們相識很久?”看到龍傾詢問的目光,韓遠山連忙解釋,“啊,那日在燕子崖上見兩位公子舉止親密,看來感情很好的樣子,我只是問問……”

“不算很久,將滿一年而已。”龍傾不顧禮儀的打斷韓遠山的話,將對方想要知道的答案告知,不再多說一個字。

“是嗎?”韓遠山有些失望的說道。

“韓公子只見過我那朋友一面,怎會如此鍾情不忘?”兩人之間靜默了很久,龍傾終於忍不住將盤桓心中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小生只知道,那位公子是讓小生心動之人。既然心動,當然就要有作為才行,否則一旦錯過,小生會抱憾終生。”韓遠山正色的答道。

韓遠山的話重重的敲在龍傾的心上,“抱憾終生”?的確,難道他和“他”還不是抱憾終生?

他與司空雅相識雖然未滿一年,但是兩人之間卻是甚有默契。望月的灑脫不羈,望月靛貼入微,望月不留痕跡的溫柔,都能讓他為之感動。但他卻不能安心,始終猶疑對方這份感情的真實性有多少?

“他大字不識,又是商賈之身,而韓公子日後一旦高中,必當飛黃騰達佳人無數,為何此刻如此倉促定情?”龍傾不死心的又問。

“那位公子雖然大字不識,小生卻並不在乎……小生聽過‘同患難易,共富貴難’,但是小生現在白衣之身(注),與墨子正是同患難。日後高中之時,功名利祿小生不敢說全無,但是小生能夠保證的是,日同食夜同宿,決不會讓那位公子受得半分的委屈。”韓遠山以為龍傾在為好友試探自己,所以更是掏心挖腑的一片真誠之言。

龍傾無言,現代人的冷漠已經在他身上紮根,並不是換了一個身體就能夠改變。而從小在孤兒院的生活也養成了他自私冷漠的性格,雖然糖糖一直認為他只是平靜淡漠而已。現在韓遠山之言卻如同警鐘一般響在他的心中,“同患難,共富貴”的不離不棄……這就是他對望月的愛嗎?他自嘲,也許這就是他無法做到的……

他再轉頭看這個高挑滿臉書卷氣的男子,對方的正色和率直都有如一根刺,紮在了他的心上。並非致命,卻牽之即動。他又想到那個消失的“他”,如果“他”沒有消失,他們的感情會怎樣發展?冷漠自私的他能夠邁出第一步嗎?現今,接替了“他”的身份而活的自己,能否在身不由己的宮廷之中,實現那個與“他”最後的約定,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蘇公子,那是雅月樓?”

韓遠山的驚喜聲打斷了龍傾腦中不斷湧出的思慮,他隨著韓遠山的目光看去,果然,雅月樓已經近在眼前。

雅月樓下的古槐也已經滿是花苞,不過不是潔白,而是微黃。映著明晃晃的陽光有些金黃的色澤,滿樹的綠葉襯著泛著金色的累累花朵,還真有金玉滿樹的感覺。

“大公子,您來了?我們樓主剛還抱怨好久沒有看到您呢!”門口的鬥金笑嘻嘻的跑了過來,主動地牽走了龍傾的馬,“您趕緊上去吧!”

招財、進寶、日進、鬥金都本都是極其伶俐的孩子,雖然司空雅沒說,但是從自家主子待龍傾不同一般朋友憚度,早已經將龍傾的身份和兩人之間感情猜到了七八分。此時看見龍傾,自然是殷勤親近多過別的客人。

龍傾點頭微笑,轉頭示意韓遠山跟著他,走進了雅月樓。

“蘇公子,你認識雅月樓主司空雅?”韓遠山看見鬥金的熱情招呼,很是震驚的問道。他只當他們兩人是一般富裕商人,萬沒想到清俊恬淡的“蘇公子”會認識雅月樓主?只要是皇都之人均知雅月樓之名,而雅月樓主司空望月更是尋常百姓只得聞名而不得其聲的厲害人物……那麼他心儀的那位公子又有何來頭?

“大公子,樓主在五樓呢。‘雲山晚照’一會就給您送上去,哎?您還帶了朋友?”招財站在樓梯處,看見龍傾進門也趕緊招呼,直到看見旁邊一臉侷促的韓遠山時才有些驚訝的問道。

韓遠山聽得暗自咂舌,“雲山晚照”是大德三大名茶之一,產自西南雲山,於初春還暖之時在紅色晚霞時分採摘。泉水煮沸衝之,口感微甜不膩,入口留香,是難得的好茶。他小心的打量龍傾,這位“大公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喝得起百兩半斤的“雲山晚照”?

“這個朋友,望月也見過的。”龍傾笑著解釋。

“那樓主可要高興了,這幾天沒有樓主的朋友來,他又害了風寒,已經憋了許久……”

“望月病了?”龍傾有些急切的問道,司空雅身體一向康健,怎會突然生病?

“是啊,前些天和您去了燕子崖,大夫說是回來太晚,夜寒又吹了冷風。”

“他幾時回來的?”龍傾暗道,那日雖然天色已晚,但是回到王府時是酉時三刻,司空雅再回雅月樓也不會超過戌時,怎會晚歸?

“樓主不知碰上了什麼朋友,喝得醉醺醺的,都過了子時才回來,還一直唸叨‘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的醉話,也不知道什麼人求樓主辦事又不好開口的……”

龍傾神色一僵,想起了在王府門前司空雅的問話,再也顧不得等招財把話說完,就急匆匆的上了樓。

“這位公子,您不上去?”招財有些奇怪的看著一臉茫然震驚的韓遠山問道。

韓遠山還未從震驚中走出,他本就驚異於“蘇公子”與雅月樓主相交,而聽方才“蘇公子”與那小廝的對話,自己心儀的“那位公子”居然是雅月樓主司空雅?!怎能讓他不驚?他看著已經早無“蘇公子”身影的層層樓梯,突然覺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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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中的注:

白衣:這裡不是身穿白衣的意思,而是沒有功名在身的學子的自謙稱呼。

例: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柳永)

汗~

以上,某光的多嘴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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