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花燈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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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花燈夜色
二十二 花燈夜色
冬日午後越接近傍晚的時刻天色黑的越快,龍傾和司空雅再次從雅月樓裡出來的時候太陽早已落了下去,徒留一片層層疊疊被夕陽渲染的曖昧不明的紅色雲彩。
兩人相視一笑,索性棄了馬車,在漸漸熱鬧起來的街市上一路步行。
榮海、王克道、柳屏三人卻在心裡暗暗叫苦,如此人多雜亂的地方萬一再跟丟了寧王……恐怕可就不像上次一樣被太子珩訓斥一頓能夠了事的,何況這次又是跟這個已經拐跑過一次寧王的司空樓主出來。三人越發小心的躲避著晚飯後出來逛花燈的百姓,緊緊跟著龍傾兩人不落半步。
走了半刻,天色已經全黑,街上的花燈也都已經亮了起來。由近及遠從明亮清晰到影影綽綽,從斑斕各異到一片暈黃的光影。
龍傾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夢境中一般,周圍的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在不斷被人碰撞到自己不斷的碰撞別人,他卻好像無所知覺一般獨自置身幻境。
“阿傾,怎麼了?”龍傾聽見司空雅的聲音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幻境響在耳邊。
“啊,沒事。”龍傾微微一笑掩飾了剛才片刻的失神,“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話。”
“什麼?”司空雅配合的轉移話題接著問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阿傾可也是這熙熙攘攘之人?”司空雅笑問。
“身在俗世心又怎能跳脫紅塵?”龍傾也笑,有些自嘲。
“三千世界有一二知己良朋,百歲時光有一摯愛相伴,身在俗世心在紅塵也是樂事。”司空雅突然認真起來。
龍傾一愣,也笑了。是啊,知己在側摯愛相伴,世上縱是有千般苦萬般難又奈何?果真秦婉和“他”的相繼離開讓自己也懦弱了,竟自怨自艾起來,真是要不得。
龍傾感覺司空雅的關懷視犀對他一笑讚道,“望月真是豁達之人!”
“不然,只是隨著自己的性子胡來罷了。”司空雅頗不以為然,“所以挽莎到現在還是會揪著我的耳朵教訓。”他又一臉似真似假的埋怨,“在揪我的耳朵也趕不上兔子,只是可憐了我這倒黴的跟錯了主人的耳朵!”
龍傾忍俊不禁,看到司空雅唱唸俱佳的撫著耳朵的表演也終於大笑出來,一時間對挽莎、司空雅這兩人的姐弟情深很是羨慕。
“要不,趕明兒也要挽莎揪揪你的耳朵?”司空雅看破了龍傾掩飾不及的羨慕。
“……”龍傾不知如何答話,畢竟怎麼回答都不大合適。
“不過你要忍住疼,當然只有一點疼。”司空雅自顧說的一本正經,“然後再‘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順便求饒,挽莎很快就會心軟了!”
“是嗎?”龍傾也是裝作很認真的受教。
“經驗之談。”司空雅對龍傾眨了眨眼睛,又故作凶狠的說,“這可是看你今天乖乖赴約的面子上我才告訴你的,概不外傳啊!”
這下子連龍傾身後的榮海、王克道和柳屏三人也被司空雅的潑皮相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傾,咱們甩了後面的跟屁蟲怎麼樣?”
龍傾感覺到耳邊的熱氣,聽見的卻是司空雅不懷好意的建議。“這……”他很為難,上次下雪之日自己與司空雅偷偷離開已經讓那三人受過太子珩的訓斥,如果這次再來一次,難保盛怒之下但子珩會做出什麼事來。
龍傾想到剛才收到宮裡急召回去但子珩的滿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臉色,還是堅定的對司空雅搖了。
得到了拒絕的司空雅嘆氣,故意說道,“好吧,就當長了三條大尾巴好了。”
這話說得聲音極大,連龍傾都頗有些尷尬,似乎在密謀惡作劇的孩子一下子被大人抓住的把柄一樣,但是看見那三人臉色如常,才放下心來橫了司空雅一眼。
榮海、王克道、柳屏三人看見無事人一般的司空雅,一致感到此刻才算是領教了司空樓主的潑皮變臉功夫,心想果然皇都中“寧進閻王殿裡滾一遭,不惹雅月樓主開口嘲”的傳聞還是有些根據的,首先這人臉皮之厚就是無人能及。
幾人沿著佈滿花燈的街道一路閒逛,不知不覺間時間過的飛快。
“這裡有沒有焰火?”龍傾突然想到在家鄉花燈之後便是焰火表演,脫口問道。
“這裡?”司空雅雖然有些訝異,還是答道,“焰火都是大德有重要慶典的時候才會燃放,畢竟焰火製作費時費力得來不易。”
“嗯。”龍傾也察覺了自己的話有些唐突怪異,便不再開口。
“阿傾喜歡焰火?”司空雅看見龍傾若有所失的表情問道。
“其實是糖糖喜歡,她說焰火在天空中炸開的那一瞬間傾盡所有,像飛蛾撲火一般,所以在空中綻放得焰火是世上最美的花朵。”說出了秦婉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龍傾突然有了一吐為快的輕鬆感覺。
司空雅看著龍傾滿足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來。
兩人身後的榮海聽得卻是一驚,經歷了那場逼宮風波與後來在棲鳳台上不能用常理解釋的幻境一般的事件,消失了但子珩親封的婉貴人——秦婉,這些日子已經成了大德皇宮之中的禁忌,而與之似乎有著密切關係的寧王也被變相軟禁在太子珩的濯塵閣中。如今寧王竟然對身份背景莫測的司空樓主提起了秦婉,這事態究竟會如何發展?
“阿傾,我們去放燈吧。”司空雅打斷了眾人的沉默向龍傾提議。
“放燈?”龍傾不解,他知道的放燈是男女青年將自己傾慕之人的名字寫在紙燈之上,放在河中漂流而去。那似乎是在夏季的時候,他記得好像應是在七夕習俗。現在天寒地凍的正月十五,他們如何去放燈?
“你跟我走。”司空雅拉起龍傾的手往雅月樓走。
龍傾的手有些涼,他從被拉住的手感覺到司空雅手上的乾燥和溫暖,不由得也貪戀那份溫暖緊緊地回握住。
回到雅月樓,司空雅吩咐招財、進寶兩個伶俐的孩子準備一些紙張、纖長竹條等物件。就將被攪得一頭霧水的龍傾三人帶上五層安置在一旁,又茶點火盆的準備好了,就開始自己動起手來。
等到司空雅忙碌一陣,那東西微微成型之後,龍傾才認出司空雅搗鼓了半天的東西竟然是被稱作“孔明燈”的東西,那是與熱氣球同樣原理的可以放上天的紙質矩形燈籠。只不過矩形四面體的白紙上都已經被巧手的司空雅畫上山水花鳥的圖樣,顯得比白慘慘的“孔明燈”漂亮了許多。
“成了。”司空雅一臉興奮的對龍傾說道,“賺咱們還去望平川。”
龍傾也確實被司空雅說風便是雨的性子帶動起來,想起他曾經去過的一望無際的白色開闊地,不禁也有些躍躍欲試。
“王爺?”榮海看見興奮的如孩子般的兩人有些擔心。
“沒事,有你們跟著。”龍傾說道,然後便與司空雅拿著那製作好的“孔明燈”快步下樓。
“王爺,衣服!”榮海抓起龍傾上樓之後脫在一旁的貂皮披風追了下去,王克道、柳屏對視一眼也急忙跟去。
其實過了雅月樓後的淺沙塘便是望平川,這是地勢平坦的一片開闊地,由於鮮有人跡,還有些餘雪沒有化盡,在清冷月光地映襯下留了些斑駁的影子。
司空雅從雅月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線香,現在他小心翼翼的用線香點燃了安置在燈籠底部的浸有煤油的一些棉布上。那易燃的棉布“騰”一下子便燒了起來。映的燈籠從裡到外的散發著金黃色的光暈,那燈籠上的山水花鳥也似乎一下子有了生命一般的活靈活現起來。
龍傾凝神看著,感覺那些棉布的燃燒將熱氣灌足燈籠內部,他等待著燈籠上升的那一刻。
司空雅卻在看著龍傾,被暖暖的暈黃映襯得清俊臉龐輪廓顯得很深,平日看上去有些蒼白的色澤此時也是一片暖橘色。纖長的眼睫微弱的燈火下在眼下形成了一片陰影,隨著火光跌動也在微微搖動,有些乾燥的嘴脣被潔白的牙齒咬住,連眉毛也輕輕皺起,似乎在惱怒燈籠為何不快快升起。
司空雅看得有些失神,對龍傾的認識早在對方認識自己之前,這個清俊的男人像是謎團一樣不住吸引他靠近……
“升起來了。”柳屏欣喜地叫聲打破了司空雅的凝神注視。
神情自若的調轉了頭,司空雅望向天空,看著燈籠正在徐徐上升輕聲說道,“其實我在想,也許把阿傾畫在上面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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