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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那道觀,蕭玄芝屏退左右,把閒雜人等都支去附近守護,還暗中派了邀月在那裡不動聲色地盯著他們,然後,便與憐星一起仔仔細細地檢視起了那些煉丹道士的屍體。
這道觀裡住了六名道士,全部都是男子。看模樣還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
院中的銅製煉丹爐炸得粉碎、焦黑,冒著陣陣青煙、散發著陣陣焦臭難聞的氣味,使人直欲作嘔。
而那六名道士,便是圍著煉丹爐橫橫豎豎地死了一圈,其中一個竟然還被炸斷了一隻胳膊,半邊身子焦黑難看,絲毫沒了人的形狀。
想必,他是被這煉丹爐爆炸的衝擊給震飛出去的。
蕭玄芝與憐星兩人都是膽大之人,是以並不害怕這般血肉模糊的地獄慘狀。
蕭玄芝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檢視著那名被炸斷了胳膊的道士。
片刻過後,方才抬起頭來,對憐星說道:“憐星姐姐,想不到,這小小一個煉丹爐爆炸的衝擊,竟然能夠一下子便把他們六人都給殺了……”
然後,她便壓低聲音,微微低眉,緩聲說道,“若是能夠為我所用……大軍破陣,便指日可待了……”
憐星這才方有知覺,心中一凜,低聲問道:“蕭蕭,那你……有何打算呢?……”
蕭玄芝挑眉一笑,故作狡黠地說道:“自然是將這‘丹藥’煉製出來了。——我想,他們的丹藥房裡,一定有這配料。”
憐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她想到甚麼似的,不禁心中一緊,顫聲道:“蕭蕭?!……這……這東西這般危險,萬一……”
蕭玄芝攤手一笑:“我深知這是個危險的東西,是以,我便不會將之假手於人。一切,便由我來罷。”
憐星倏然緊緊地捉住蕭玄芝的手腕,顫聲道:“蕭蕭?!你……你難道就不怕死麼?!……”
蕭玄芝寬慰一笑,揮了揮手示意憐星起身。然後,站直身體,小小地伸了個懶腰,滿面輕鬆地笑道:“我自然是怕死的啊~~我若死了,豈不就見不到我們家蘭姐姐和我的兩位好姊妹了麼?~~——憐星姐姐,你放心,我有數。只要控制好藥劑的多少,想必是炸不死人的。”
憐星抿了抿脣,頓足道:“你呀!”
於是,當日,蕭玄芝便隻身搬進了道觀。
接著,便著人封鎖山谷,不讓任何人近前。
如此沒日沒夜地連著試驗了兩個多月,蕭玄芝才確定下這種東西“一硝、二硫、三木炭”的配比。
為了得到這份配比,她的身上又多了不知多少創傷。
只是她卻早已將之看淡——左右不過一副破皮囊,她們家蘭姐姐既然不嫌棄,那麼,多幾道傷口,似也是無妨的。
九月初,閉關許久的蕭玄芝便帶著這“打雷噴火”的武器出了關,並傳令下去,讓人從沼澤、泥塘收集汙水,煉製硝石。
然後,便交付由蕭玄芝完成配比,製出這般神兵利器。
九月中旬,蒼龍大軍便有了足夠攻城的這等打雷噴火的神兵利器了。
一開始,蕭玄芝並沒有揮軍攻城,而是派使臣前去談判,將己方有神兵利器的事情與那“御駕親征”的亂賊頭目說了,且還在陣前釋放了兩枚“煙火彈”向敵方示威。
結果,上午才將派人去談判,及中午,那五位使臣的腦袋便被掛在敵方的城樓上了。
——“兩國交戰……竟斬來使?!”
蕭玄芝見了,直在那裡氣得火冒三丈,竟還因著急火攻心吐了血。
這次吐的血,卻是真真正正的“杜鵑啼血”,而不是裝出來的了。
只是,這次卻無人再拿她打趣了。
無論是慕幽蘭、邀月還是憐星,她們都被蕭玄芝的這般模樣給嚇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了。
胡亂地抹了一把脣邊的血,蕭玄芝右手緊攥著心口,哆嗦著嘴脣、咬牙切齒地下令道:“攻城!活捉匪首!”
於是,憑藉著這等打雷噴火的武器,蒼龍大軍勢如破竹、橫掃敵軍,猶如天降神兵,不到傍晚,便將敵軍殺得棄甲曳兵、抱頭鼠竄。
是役,蒼龍大軍活捉匪首。當日便締結盟約,令匪軍退出蒼龍帝國國境,向蒼龍帝國納貢稱臣。
這一日,是九月十六。
當天晚上,蕭玄芝攜了慕幽蘭溜出軍營,來到山上。
蕭玄芝還帶了十枚經過改良的“煙火彈”和一個底部帶著彈簧和撞針的青銅擲彈筒。
來到開闊處以後,蕭玄芝點起火把插在土地上,然後對慕幽蘭說道:“蘭姐姐,你只知道這是殺人的凶器,卻不知,它竟還能夠成為一個美麗的東西。”
慕幽蘭眼波流動,微笑道:“哦?”
蕭玄芝微微一笑,向她招手道:“這是我當時調配它們時發現的。你且看著罷。——快,你來把它們的引線點上,我將它們放給你看。”
慕幽蘭點了點頭,走過去拾起一個雞蛋大小的煙火彈,點燃了上面長長的引線,投進擲彈筒。
於是,蕭玄芝便拉動撞針,將它給彈向了天空。
片刻之後,它便在那漆黑天幕之中轟然炸開。
天幕之上,綠、紅、黃相間,火樹銀花。
流光溢彩、似錦斑斕。
慕幽蘭直在那裡仰著頭痴痴地看著。
然而,只消片刻,它們便就悄然而逝、不見蹤影了。
慕幽蘭嘆息一聲,悵然若失,竟似是沒看夠。
蕭玄芝嘻嘻一笑,出聲道:“蘭姐姐,好看麼?”
慕幽蘭點了點頭,忍俊不禁:“嗯,好看。”
蕭玄芝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喜歡就好。”
慕幽蘭問道:“靈兒,這些都是怎麼做出來的?”
蕭玄芝解釋道:“在普通的煙火彈里加了銅粉,它便是綠色的。加了動物的骨頭粉末,它便是血紅色的。加了松木炭,它便是黃色的。如此,便成了現在這般流光溢彩的模樣。”
慕幽蘭端起手臂託著下頜,若有所思道:“嗯……你倒是真聰明呢~~”
當然,這“聰明”的代價是一身燒傷。
幸好慕幽蘭不知道。
蕭玄芝嘻嘻一笑,招手道:“快,把剩下那九個也給放了罷。怎樣,是不是比在營中圍著篝火跳舞有意思多了?~~”
慕幽蘭點頭笑道:“嗯,確是如此呢。——”旋即,垂下眸去,悠悠沉吟:“卻不想……這殺人的武器若得善用,竟然還是如此的好東西呢……”
蕭玄芝沒聽清,於是揚眉問道:“嗯?蘭姐姐,你說甚麼?”
慕幽蘭輕輕地擺了擺手,柔柔一笑:“我是說啊,這東西這麼好看,可有名字麼?”
蕭玄芝抿了抿脣,低聲道:“嘸嗯……還沒有呢。”
慕幽蘭想了想,撫掌道:“那麼,便將它叫做‘煙花’罷。”
蕭玄芝點了點頭,柔聲道:“好。”
放完煙花,回到軍帳中,兩人各自沐浴更衣,便換了睡袍,放了個小炕桌,對坐在厚木板邊緣包鐵製成的行軍榻上下圍棋。
慕幽蘭雙膝著地,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在那裡收收斂斂地端坐著。
而蕭玄芝則是右腿支著、左腿躺著,左掌撐在左腿上、右臂墊在右膝上,大大咧咧地在那裡坐著,跟個猴子似的。
蕭玄芝是執白子的。此刻,她正拇指、食指和中指拈著一枚白子在棋盤上虛虛地晃著,似乎要找地方落子,然而,她的小拇指卻暗度陳倉地向棋盤上的一枚黑子勾去。
不動聲色地將它勾到手中夾住以後,她便微微地抿了抿脣,面上浮現出了一抹難抑歡喜的微笑。
然後,她便不動聲色地又將那白子虛晃了晃,便故作淡定地將它落在之前被她摳去一枚黑子的那個地方。
蕭玄芝美得齜牙咧嘴、喜形於色:“嘿嘿~~好啦,我便下在這裡了。蘭姐姐,該你了。~~”
慕幽蘭伸了個懶腰,平展雙膝,閒閒地捶著腿,神色淡然地說道:“不玩了,乏了。”
蕭玄芝皺眉道:“這還勝負未分呢,怎地就不玩了?”
慕幽蘭眼神慵懶地勾她:“事不過三。你方才都猴溜兒地摸走我第四枚棋子兒了,還有甚麼可玩的?”
蕭玄芝指尖一顫,“噹啷”一聲,勾在小拇指間、還沒來得及藏好的那枚棋子便跌落在了尚未鋪上被褥的床板之上。
蕭玄芝手足無措,紫漲著一張臉,微低著眉,小心翼翼地看向慕幽蘭:“蘭姐姐……火眼金睛……火眼金睛啊……佩服、佩服!……你、你說你既然發現了,怎地就不出聲提醒我一下吶……”
慕幽蘭淡然道:“我只是想要看看我們家好靈兒能不要臉到何種地步。”
蕭玄芝被她如此一嗆聲,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自己。
良久,蕭玄芝方才小心翼翼地低眉問道:“蘭姐姐,你……不生氣?”
慕幽蘭抿脣一笑,起身趿拉著草鞋把小炕桌端到旁邊的桌子上放好,轉身去水盆那裡舀了水洗手,一邊洗著手、一邊背對著蕭玄芝說道:“往常倒是會覺得不痛快,但今日大破敵軍、終止戰事,本主將念及蕭副將大大有功,是以、便不追究了。”
蕭玄芝抱了被褥鋪好床,又到另一邊的水盆那裡舀了半盆水,滿心不忿地洗著手,訕訕道:“哦……”
慕幽蘭蓮步輕移,悄悄繞到蕭玄芝的身後環住她的腰身,在她背上輕輕地咬著,忍俊不禁,柔聲道:“你故意的。”
蕭玄芝渾身一凜,險些打翻水盆。
慕幽蘭伸手在蕭玄芝腰上的嫩肉上輕輕一掐,巧笑嫣然:“你不就是想惹姐姐不痛快,然後讓姐姐來欺負你麼?~~”
蕭玄芝戰戰兢兢地吞了一下口水,直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慕幽蘭柔聲道:“好靈兒,其實你不用這般處心積慮,你若是想要,只消知會姐姐一聲便是,姐姐若是出了月事、身子得閒,便陪你游魚戲水。如今已是天下太平,便是夜夜笙歌、燈紅酒綠,亦是不妨事的。”
蕭玄芝渾身一凜,連手都顧不得擦,只顫抖著指尖捉住慕幽蘭的手腕,又迴轉身子直望向她,強忍著呼吸凌亂地顫聲說道:“蘭姐姐……你……你今日便教我出師罷……”
慕幽蘭點了點頭,抬手向蕭玄芝的下頜輕輕一掃,旋即,溫婉地對她一笑,柔聲道:“好。”
於是,蕭玄芝便將慕幽蘭小心翼翼地擁到床榻邊上,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扯她束腰的絲帶。
屋中燭火搖曳,虛虛晃晃地,竟似是有些迷離。
此刻,兩人裸/裎相對,卻尚未向那榻上倒去。
只因慕幽蘭正在那裡顫抖著雙肩,嗚嗚咽咽地哭:“靈兒!你說你好好一個女兒家的,怎生這般不愛惜自己呢?!
你看你這身上……新傷疊著舊傷的……便是你自己覺得不疼,我……我豈是不會為你心疼麼?!你這該死的……”
蕭玄芝搖了搖頭,微笑道:“蘭姐姐,這畢竟是殺人的不祥之器。我實在是不想、也不能將它假手於人。
你試想,萬一它是被旁人給研製出來的,那麼,為了保守這個祕密,我只能將他們給殺掉,或是將他們拘禁起來,限制他們的自由。——你覺得、我忍心這樣做麼?
但若是就此將他們給放了,一旦被他們有心利用,將這配方售賣出去謀求榮華利祿……若是他們將這配方賣到了哪位君王的手中,那麼,這天下,豈不就要大亂了麼?
兵者,本來便是不祥之器,是他們得寸進尺,我才不得已而用之的。但若兩方相安無事,那麼,如此、便罷了。”
慕幽蘭嘆息一聲,輕撫上蕭玄芝的面頰,柔聲道:“你呀……就是為旁人考慮的太多了……總讓自己吃虧……”
蕭玄芝嘻嘻一笑,不以為然:“正所謂吃虧是福嘛~~蘭姐姐,我一直都是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的。神仙一定是見我這般善良,才將你賞賜給我的。”
慕幽蘭照她胸口輕捶了一下,哼聲道:“該死的小靈兒!油嘴滑舌!又惹得姐姐我不痛快了!”
蕭玄芝汗毛一炸,戰戰兢兢地吞了一下口水,顫聲道:“你……你不會又要欺負我了罷?方才不是說好……”
慕幽蘭哼道:“哼!便是要欺負你的!再讓你賤嘴辣舌!”
蕭玄芝嘆息一聲,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哼哼唧唧地認命道:“算啦~~你欺負便欺負罷!……天下泰平,及時行樂~~唔……”
蕭玄芝正待信口雌黃之時,卻見慕幽蘭倏忽出手,踮起腳尖、將右臂勾到蕭玄芝的頸後,湊身上去,緊緊地封住了她的脣。
糾纏片刻,蕭玄芝微微一笑,照著慕幽蘭的嘴脣略施力道地咬了一口,迫使她鬆了嘴。
蕭玄芝忍俊不禁地凝眸覷她,揶揄道:“蘭姐姐,你生得這般嬌小,還在這裡費事巴力地欺負於我,難道不覺得累麼?”
慕幽蘭胸口起伏,咬牙切齒地顫聲哼道:“你這傻大個兒!該死的!我若學你這般身量,我定有一百種方法折騰於你!你、你實在是暴殄天物!白長得這般挺拔壯實了!”
蕭玄芝嘻嘻一笑,抄手將慕幽蘭抱住,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仰身向榻上倒去,嘴上揶揄道:“也罷,既然你生得這般嬌小,那便躺著來欺負我罷。”
慕幽蘭眉眼盈盈,伏在蕭玄芝的身上神色淡然地覷她,嘴裡卻是拿腔拿調地揶揄起來:“好靈兒,你為何總在下面?你難道就這麼喜歡被別人伺候麼?”
蕭玄芝騰地臉紅,別過頭去,期期艾艾起來:“我……不是……就是……我長得這麼壯實,跟頭牛似的……我……我只怕壓疼了你……”
慕幽蘭柔柔一笑,輕託著蕭玄芝的下頜將她的臉扶正,使她與自己對望。
然後,深深地看進她的瞳孔,柔聲道:“無妨。好靈兒,渡我成仙,可好?”
蕭玄芝心頭一顫,下意識地便翻身將慕幽蘭送到了身下。
只是,她卻是將手肘撐在慕幽蘭的身側,小心翼翼地將她在身下護著。
慕幽蘭雙手勾上她的脖頸,巧笑嫣然地打趣:“好靈兒,你且放心,姐姐不是冰糖琉璃做的,碎不了。”
蕭玄芝喉頭微動,喃喃道:“誰、誰說的……你這麼美,還柔柔的、軟軟的,像魚兒吐的泡泡一樣,吹彈可破……”
慕幽蘭柔聲道:“若不是你,它便不似現在這般模樣了。——它是你給保全下來的,你自是可以對它隨心所欲。——好靈兒,你可願將姐姐好生愛護、好生疼惜?”
蕭玄芝顫抖著聲音點了點頭:“嗯……我自是……願意的……”
“那便是了。”慕幽蘭雙目微闔,迎身獻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