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八十三章 都有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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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八十三章 都有歸宿了
王黎雯說完了，感覺到有些不妥，擰起眉故意單手託下巴，端詳張樹明一番，勾脣邪邪一笑道：“倒是像！和農夫一樣——土了吧唧！我就算是青蛇，凍死也不肯到你懷裡去！”
她說完意識到了什麼，擰了擰眉頭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張樹明長的這摸樣，還沒給人這麼說過。他當然知道她是在反擊，但是他懶得計較她這個小妹妹的口出不遜，又不是一天兩天認識了，打了兩句也就算了。
徐萌萌和宋暖玉都是一愣，接著都無奈的笑著，反正王黎雯愛開玩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忽然，張樹明看向了徐萌萌——
“徐小師父，是來指揮上色嗎？”
張樹明說完，目光不經意間也變得柔和了。
“哪……哪有小師父啦，我是來跟樹明師父學習怎麼上色的呀！”徐萌萌“嬌羞萬分”的低頭說著，實則滿臉的尷尬。
“哦？那我聽錯了。”張樹明說著再次走向了畫架，徐萌萌趕緊跟了過去，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她旁邊，宋暖玉看著他們的背影，倒覺得般配。
“走吧，不打擾他們小兩口了，我陪你做題去。”王黎雯也趕緊催促著宋暖玉離開了，道路不算寬敞，她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著張樹明正微微俯身側耳傾聽著徐萌萌小聲地說著什麼……
不知道怎麼了，王黎雯腦袋裡浮現出了琴瑟和鳴四個字。
晚間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王黎雯也終於把宋暖玉丟給她的那個題目做完了，“玉玉！我終於解出來了！答案是零對不對！”
宋暖玉抬起頭，側目掃了一眼她的解方程式，目光一點點掠過，看到了那個中間錯掉的地方……
手指一指，卻渾身如遭電擊般，往事浮上心頭——
那時，自己毫無頭緒的，找不出哪裡錯了，紀少洋就是這麼一點，讓她茅塞頓開。
王黎雯在她的指揮下，亦是恍然大悟。低頭迅速的翻了一頁，在雪白的紙上，奮筆疾書的再次破解。
宋暖玉緩緩收回手放在口袋裡，握著那項鍊，有些咯手，有些燙熱掌心，直達內心。
古人言，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而如今自己又何嘗不在栽著樹，卻不知栽培她的那個人又在哪兒呢？
陸笙，身在何處？
申俊磬，又到了哪兒？
還有他——
帶領自己走出黑暗地獄，也是把自己打入黑暗地獄的他，又在哪。
她目光有些飄渺，陷入了回憶中。點點滴滴都是那樣的美好，卻轉瞬間都成了雲煙。不堪一擊的愛情啊，讓人心生怨念，卻也讓人成長著。
曾經她許的願望怕是再也不可能實現了。
千秋萬代？呵呵，奢望一生一世都亦足以。
“玉玉，答案是一嗎？”王黎雯經過點撥之後，開了竅，但是卻有些不確定，不再是剛才那樣雀躍了，她咬著筆頭擰眉盯著那題目一步一步的緊緊看著，生怕再錯。
一道題做了兩個小時也是夠了！
但宋暖玉並沒有回覆，王黎雯抬起頭，看她目光迷離的抬起筆在宋暖玉面前揮了揮，“玉玉？玉玉！”
“宋暖玉！媽咪媽咪哄！快醒來！”王黎雯拿著筆在空中胡亂的畫著然後指著她眉心閉著眼道了句：“開！”
宋暖玉一怔，回過神，王黎雯收了筆笑眯眯道：“我做完啦！你想什麼呢，你最近怎麼總是發呆。”
“啊，做完了是嗎？”宋暖玉回過神後拿過她的本子仔仔細細的看完了，點頭道：“沒錯，答案對了，過程……也對了。”
她故意頓了頓，讓王黎雯心一提，接著又重重落下，她緊張的都摒住了呼吸，她擰眉看著宋暖玉道：“喂，玉玉不帶這樣的啊，嚇得我不輕，我都做了兩個小時
了喂！”
“是是是，雯雯辛苦了！”宋暖玉說完卻又壞壞一笑道：“但是這個題目還有另外一種解法哦！”
“啊……不要！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好不好？”
王黎雯求饒道，宋暖玉也不想逼迫她了，點頭道：“好了，那就到此為止吧。”
那邊，畫似乎完成了，徐萌萌的讚歎聲隱約傳來，宋暖玉和王黎雯對視一眼收了東西推開門走進去，徐萌萌雀躍的在小板凳上鼓著掌，張樹明竟也在笑——
原來，他笑起來這麼好看。側臉輪廓分明，山根挺拔的張樹明，笑起來有種百花盛開的感覺。
她剛想說什麼，卻見徐萌萌忽然抬起頭，對著張樹明的側臉吻了一吻！繼而嬌羞的低下了頭去……
王黎雯有些怔住，不僅僅是她，宋暖玉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繼而，徐萌萌發現有什麼別的存在，緩緩側過頭去，便看見了站在房間裡的二位，
笑聲停止了，氣氛很僵，誰也沒說話。
張樹明在這片靜謐中，緩緩地起了身，徐萌萌也跟著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又十分焦急道：“樹明，我……”
張樹明擰著眉沉著臉，和方才判若兩人，但是，這張臉才是王黎雯所熟悉的臉。她看著走到了面前打算離開的張樹明，抬手，攔住了她。
徐萌萌在後面，急的眼淚直打轉。王黎雯抬眸冷冷的望著他道：“張樹明，你就不打算解釋什麼嗎。”
“讓開。”
張樹明冷冷地說著，在他身後的徐萌萌眼淚終於從眼眶中流下來，王黎雯看她哭了，心更亂了，她沒有讓開，手依然擋著他的去路，道：“這麼多天了，萌萌的心意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個混蛋！如果你只願和她保持朋友關係的話，當初就不該對她那麼好！讓她喜歡你後你再耍酷離開！這種幼稚男孩子才愛玩的把戲，你張樹明應該不屑玩——或者說，玩夠了才是！”
“雯雯，你別這樣說樹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我……”徐萌萌的話沒說完就被王黎雯歷呵了回去：“你住嘴，這件事情，我來替你處理！”
“不用，真的不用，雯雯，事情其實是……”
徐萌萌眼淚焦急的滾落下來，她慌亂的解釋著但是卻越焦急越說不出來，張樹明卻忽然轉過身，一把抓住了徐萌萌拽到了身前——
俯身吻住了她慌亂不知如何解釋的粉脣。
徐萌萌瞬間瞪大了眼睛，雖然，有些意外，但是，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數秒後，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王黎雯和宋暖玉已經全然石化了。
“暖——”
門外，還有一人，那是接到了訊息趕來和宋暖玉聚會的顧南心，推門進來的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也像是被定住了似得，顧南心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張樹明和徐萌萌的擁吻。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許久，張樹明才緩緩地鬆開了滿臉緋紅的徐萌萌，將她扯到了身後去，眼裡的冷漠稍稍凌亂了幾許，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冷淡：“現在明白了嗎。”
王黎雯在他開口時反應過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徐萌萌，徐萌萌咬住下脣有些愧疚的走出來，低頭小聲道：“對不起，我對大家隱瞞了這件事。”
“因為……樹明的身份特殊，高德以前是規定師生戀開除，可樹明來了後，有些女生愛慕著他，樹明也被校長下過通知，如果被發現和女生有關係，也會開除的。”
“所以，你連我都不信？”王黎雯眼眶有些紅，心有些疼，還夾雜著另外一些莫名的疼，徐萌萌焦急的邊說邊抬起頭道：“不是的！我不是怕你！我是怕——”
她說完，看見了門口
的顧南心，怔了一下，又看向了宋暖玉，咬住下脣，小聲道：“我是怕……樹明會離職，樹明也怕我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們才一致決定沒有公開的。”
她聲音越說越小，頭也越埋越深，張樹明擰了眉握緊了她的手，冷冷的掃了一眼顧南心，顧南心卻給了張樹明一個笑臉，鬆開門把手，走了進來——
“萌萌你怎麼這麼傻啊，我們又不是外人。”
她說著走到了宋暖玉和王黎雯中間笑意盈盈的摟住了她們的左右手臂，宋暖玉也反應過來了，她擰眉痛心卻又開心得斥道：“糊塗！”
“你以為紙包得住火？你整天往這裡跑，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若有心栽贓，你是想躲都躲不掉的！”宋暖玉深受其害，中午的事情她也一直瞞著她們的。
但她是為了離開為了不在乎，但萌萌是太在乎。
宋暖玉說完，徐萌萌眼眶又紅了，“我……我錯了嘛，暖玉，你是最好的，你不要這樣生氣好不好，我好害怕！”
“現在知道害怕了，”宋暖玉擰緊了眉頭，深吸一口氣化作一聲嘆息，閉上了眼睛，再抬眸時，眼裡卻是沉重和祝福，她看向了張樹明，淡淡而又嚴肅道：“張醫生……不，張樹明，承蒙你的照顧我也死裡逃生過幾次。萌萌，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不管什麼樣的風雨，你都會為她遮擋。”
“宋同學……”
“既然你和萌萌在一起了，就別再宋同學的叫了。”宋暖玉看著身邊兩個最擔憂的人都有所託了，也是欣慰了，“你年紀大，我們喊你一聲樹明哥也是可以的。你叫我們的名字就行了！”
“好。”張樹明終於鬆了眉頭，徐萌萌也欣喜的握緊了他的手，看著他們眉目傳情，顧南心笑盈盈道：“樹明哥不厚道啊，瞞著我們好苦。必須得請客賠罪才行！不然以後設個門禁，不讓你和萌萌見面！”
“對！我同意！”
王黎雯難得附和顧南心，她從方才就一直沉默著，如今眼裡的紅已經收了，皆大歡喜又有何不好？
“好。你們想吃什麼。”張樹明竟答應得很乾脆，顧南心眼裡劃過一抹異色，繼而又眯起眸笑著甜美道：“樹明哥這麼敞亮痛快的，我們可得好好想想，今夜我們307聚會，可能沒辦法哦！”
“對。那你們去，等元旦回來了，我再請你們。”
張樹明倒是給忘了，徐萌萌是說過今晚聚會的，因為明晚他要離開，在元旦時候要回家，徐萌萌也是要回家的，所以張樹明本想著今夜一起吃飯的，後來泡湯了後，徐萌萌才在下午過來陪陪他。
“元旦之後我應該不在這裡，你們聚吧，到時候給我發個資訊讓我知道就行。”
宋暖玉淺笑著說完，王黎雯對徐萌萌淡淡道：“你還不走嗎？”
“唔，我——”
徐萌萌有些猶豫的看著張樹明，宋暖玉看著王黎雯還有些餘氣未了的，趕緊把她拉出去，“給他們留點空間吧，我們去外頭等。”
“外頭那麼冷！”王黎雯大聲的說著，可她嘴上這麼說，腳下還是乖乖的和顧南心宋暖玉離開了。
徐萌萌抬起頭有些害羞的眼神，讓張樹明氣息有些粗，他俯身再次抱住她，吻著她，撰取著她的芬芳，以此來彌補接下來幾日的不能相見。
“唔。”
直到徐萌萌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了她，看著她略微紅腫的脣，少見的又揚起笑容來，抬起修長的指輕輕的摩擦過她的脣瓣，“不準想我，乖乖做題，別偷懶。”
“嗯，知道啦。”徐萌萌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張樹明！難道，面對接下來的第一次分別，你就要對我說這些嗎！”
“快走吧，別讓她們等急了。”
張樹明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