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9章

第69章


染火玫瑰 現代美女與野獸 第一寵婚 光明預言 狂魔 穿越遊戲的正確開啟方式 修羅武聖 爆寵農家小狂妃 陰陽商人 飛逝的大學歲月

第69章

第69章

“沒有。”

裴鈞快被他急死了,卻還是勉力按捺著,徐徐善誘道:“什麼都可以,姜越,真的什麼都可以,你說說看,只要我辦得到。”

可姜越卻只盯著窗外,更淡然道:“你顧好煊兒就是,我也不缺什麼。”

這一刻,裴鈞幾乎想上前逮著他脖領狠命搖一搖,卻恨不能,便只得洩氣地最後再問他一句:

“真沒有了?”

姜越輕嗯一聲,低低平平道:“沒有了。”

裴鈞心下一時直如高高壘起的骨牌盡數倒塌,幾乎發出嘩啦一聲碎響。這時他看著姜越,凝起眉來以眼光細摹其輪廓,少時,也轉眼不再說話。

城防終於還是來了,很快就恭敬查檢了二人牌符,於是裴鈞無言看向姜越一眼,便起身下車了。

此時隨聖駕歸京的整個隊伍都正緩慢向城內移動,裴鈞走出兩步,便見東側崔宇的車馬已然隨著押送裴妍的車馬出列,自成一組等待另一道小門開啟,而崔宇也正從車內撈起簾子向他招手道:“子羽,快來,上我的車。”

裴鈞點頭正要依言走去,可不知為何,腳下卻似灌鉛般走不動路。

這一瞬,他腦中滿是姜越一次次避開他目光時落寞的側臉。

這叫他皺眉閉目,晃了晃頭,可百般念想卻並不因此退卻,最後反換他沉息一嘆。

終於,他睜眼,定神,忽而折身就轉回姜越車駕,掀了簾,一步跨進車廂內。

坐在車中的姜越見他去而復返,不禁一愣,可還未及出聲問話,竟見裴鈞已躬身走來他跟前,很快便一手撐在了他耳後車壁上,不等他反應,又迅速另手扣過他後頸,在沉默中,兀地低頭狠狠吻住他雙脣。

這一吻來得突然又猛烈,叫姜越整個人瞬如石化,瞪大了眼睛看入近在咫尺的裴鈞眸中,滿眼都是震驚之色。

裴鈞的親吻卻就此帶上笑意,不僅輾轉與姜越脣齒相接,扣住他後頸的手還漸漸移來他頰邊,終至雙手捧著他雙頰,將他後腦抵去車壁,輕柔地再度呡咬他脣瓣,直至幾息後,才以長長一印結束了這吻,將額頭貼在他額頭,鼻尖貼在他鼻尖,定定看入眼前人驚詫萬分的靈閃眸子裡,還偏偏依舊不發一言,似是等他先開口。

姜越嘴脣已嫣紅,耳根似漆朱,這時嗓音都喑啞低沉,好容易才擠出一個字:“你……”

“我是怕你永遠都不會說。”裴鈞拇指掠過他通紅的耳尖,將他一縷鬢髮繞去耳後,勾了勾脣角笑,“怎麼,這個不想要?”

姜越根本說不出話來,這時是整個人都背貼在身後車壁上,瞠目結舌中,雙眼死死鎖住裴鈞的臉,英眉緊聚。

“好,我懂了。”裴鈞耐心地點頭,輕輕道,“你不說的,應該就是想要了。”

說著他再度低頭落脣在姜越脣上淺淺一印,垂了眉眼道:“姜越,現下我是真得走了,老崔等我呢。”

說完他最後輕撫過姜越脣角,彎眼一笑,便轉身開簾跳下車去,聽不遠外崔宇趴在車窗上急吼:“又回去磨蹭什麼呢,趕緊過來,門快開了!”

“來了來了。”他連連笑應,趕忙跑去拉開了崔宇車簾,擠進車去。

這時再啟窗看向姜越的車駕,他只見姜越正從前車簾後探出半身來,凝眉定目看來他這方,滿面仍是難掩的驚,更兼雙脣依舊紅豔、俊顏飛滿紅霞,是整張臉都寫著“難以置信”。

裴鈞對此景滿意萬分,只笑盈盈地向姜越揮手。

這時城防小門終開,崔宇趕忙下令進城,一回頭,卻見裴鈞正好整以暇坐在旁邊,似同另車的姜越耀武揚威般招手作笑,不禁就抬手推他一把,焦心道:“子羽,你又把人晉王爺怎麼了?”

裴鈞放下車簾,後仰在他車內的靠枕上,長嘆一聲,似食髓知味,又似心欠欠道:

“我這回,怕是要把咱晉王爺給嚇瘋了吧……”

第38章 其罪三十六 · 怠誤(上)

一入北城門,天已近黃昏。

裴鈞坐在崔宇的車上,是幾度想再撩簾瞅瞅後面的姜越,可又怕崔宇這刑部的易起疑心,便又忍著,幾乎已覺得心癢難耐,只好同崔宇兩相言語著換換神、安穩著心性,好容易才熬到了刑部外,下了車來隨他安排裴妍關押之事。

此時日頭偏著西,照著刑部大院兒外長街兩側的商戶小販,可聽得他們扯著喉嚨嚷嚷喝道,是賣金賣布什麼都有,都在搶著一日裡的最後一批生意,很一番年節過後紅火開張的架勢;周遭簇擁在街上逛著的人也不乏新科試子與青年才俊,當中三五成群從裴鈞身後說笑著走過去的,聽來是各地口音都有,更並非句句都能聽懂。

裴鈞回頭看了一圈,再放眼街角巷頭,眼見各處巡邏計程車兵也添了不少,便與崔宇對看一眼:“咱們可有的忙了。”

“可不是。”崔宇頗煩心地皺了眉頭,抬手招呼著院內衙役,“年年最忙就是頭尾,沒一日安生。”

這時後面跟著押送裴妍的車也到了,眼見裴妍撈開簾子要下車,裴鈞便踱過去扶她。

可裴妍站在車門邊上原要下來,此刻瞧見裴鈞面色,步子卻一頓,長眉高挑起來,冷靜問道:

“裴鈞,你笑什麼?”

裴鈞一愣,趕忙肅容:“我哪兒笑了,沒有的事兒。”

“剛才明明在笑,偷著蜜似的。”裴妍抬手握住他小臂下了車,狐疑地打量著他神色,慵然哼笑一聲,“看著我被關進牢裡,你就那麼開心哪?”

“別胡說八道。”裴鈞眼看崔宇進了衙,趕緊衝裴妍努嘴,“進去進去,顛了一路還那麼多話,你也不嫌累得慌。”

“我不過開個玩笑,你凶什麼。”裴妍這坐車顛簸了一路,倒也真累得懶怠再猜他,便只白了他一眼,就跟著崔宇左彎右拐進了刑部大牢去。

待簽過單子、排了個通風好的號房,崔宇道了聲委屈王妃,便著人先將部院未用過的棉被,在牢中石**鋪好兩層,讓裴妍先湊合坐著,又叫裴鈞回家再拿些好物來裝點,免得裴妍住著受罪。

裴妍久居內宅,何嘗見過這官中瑣事,聽著只覺不妥,不由止崔宇道:“崔尚書太照顧了。我這是坐牢,要是被人知道——”

“能照顧的自然照顧些。”裴鈞扶著她進了班房,把她摁在石床軟被上坐了,這才隨口接道,“況你又沒罪,憑什麼自己找罪受?”說著又叫人給她倒些熱茶來,旁邊兒獄卒連忙聽命去了。

崔宇也在旁嚴聲道:“子羽說的是。我與子羽是師兄弟,入朝也同袍多年,早是老朋友,王妃您是他親姐姐,又受了這等冤枉這等苦,自然沒什麼不能照顧的。底下人我也囑咐過了,王妃要什麼就只管跟他們說,若有不辦的,我就先辦了他們。”

一聽崔宇都這麼說了,裴妍只能連連謝過他,看了一圈周圍,也並沒什麼可說,便與裴鈞揚揚下巴,倦道:“得了,你回去顧著煊兒罷,得空再來瞧瞧我就成,孩子就別帶來了。”

裴鈞哎地應了,又囑咐:“我得空自然常來瞧你,可這剛開年的官中也盡是事兒,大約還得讓董叔多跑跑。你若想要什麼,到時候只管同他說。”

說完,他便同裴妍告別,又掏銀子打賞了一路獄卒,和崔宇一起說著案子走出來,因於此事相互都有默契,崔宇便只讓他放心,又說各自都有事情,就不多言了,只約閒下喝酒,便也好說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