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7章

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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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137章

他終於難以抑制地徐徐迴應起裴鈞的輕啄和纏吻,不自覺放上裴鈞腰間的雙手是萬分生澀而試探的,得到的卻還是裴鈞愈加熱切的佔有與攻陷,不知不覺的倒退間,已被推入了燈火微明的室內。

背脊抵上書架的邊緣,他此刻再無後路退,耳中只聽二人溼重的呼吸交接在一處,化為低沉的喘息,暗換在粘膩交融的脣舌間——這聲響端的叫人羞臊。

這時裴鈞起手撥開他前襟的衣裳,順由他下頜吻至鎖骨,咫尺可見姜越喉結一動,便即刻咬上姜越頸間,雙手卻已向下探入他襟中,扯開了他裡衣的帶子。

可就在裴鈞正要再往更深處探去時,幾下叩門聲卻突兀響起了:

“主子!外頭有忠義侯府的尋來了,說有急事要找裴大人!”

屋內二人聞聲頓止。

裴鈞稍稍與姜越分開,皺眉暗惱地看向懷中人的俊臉,不甘心地再啄了一口,才壓著火氣粗聲道:“你這樣子……先別開門,叫他去問問我府上是什麼事兒尋我。”

姜越被他抵在牆角里,此刻俊面染緋、目色微亂、衣衫不整,確然也不是個開門的時候,由是便聽他的,先穩著聲色吩咐門外道:“去……先問問是何事。”

他這話音剛落,雙脣就再度被裴鈞湊上來奪過,繼而又起一陣綿吻,叫他根本來不及思索。

這時,外頭的下人卻很快又出聲了:

“回主子話,方才咱們就問過了。”

“他們說,是關在大理寺的崔尚書忽而自縊了。”

第83章 其罪五十四 · 矇蔽(上)

此話一出,瞬時直如冷水潑熄屋內熱度,叫裴鈞頓然停下手中動作,與姜越相視之下,薄脣一顫:

“老崔沒了……”

姜越見眼前人竟幾不可見地一晃,忙穩住他胳膊,亦是驚疑道:“崔宇怎會忽而自縊?”

裴鈞經此一問,神思猛醒,待冷靜下來,不得不放開姜越,拴好衣裳:“我得去趟大理寺。”

姜越這時也繫好衣帶,下意識要跟上他,卻想起自己已“死”,眼下並不能現於人前,步子便又即刻頓下,只能斂眉囑咐他:“那你一切當心。”

裴鈞走到門口聽聞這話,腳步一停,似乎因此想起什麼。下刻他又折返回來,拉著姜越衣襟,偏頭在姜越脣上輕輕一印,雙眼似含千言,最終卻只凝成一句:“你也是,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再低頭輕啄姜越一下,得姜越點頭應了,便匆匆抓起補褂拉門出去。

晉王府外,錢海清已駕車等在巷子裡,但見裴鈞出來,趕忙招手叫他:“師父!這兒!”

“去大理寺。”裴鈞一邊扒下身上的松青外袍,一邊上了車,罩上赭色補褂理了理袖口,“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錢海清招呼車伕一聲,坐在他身邊忙道:“府裡也是才得的訊息。師父打點在大理寺的人說,今兒吃了夜飯,崔大人那號裡就沒動靜,他們也沒管,可晚些去收拾碗筷的時候,卻見著崔大人已把自己吊上了天窗的木欄子,眼見是斷氣有一時了……”

裴鈞聽言頓時閉目,一時眉宇深鎖,難有一言。

錢海清見他神色這般,眉也跟著蹙上,嘆息寬慰道:“師父節哀,人死不得復生。眼下要緊的是,崔大人怎偏偏這時候輕生了呢?要說是犯了醜事,臉上掛不住了,那事情也出了好些天了,怎會今日才想著要——”

“他定是為了什麼才死。”

裴鈞緩緩睜開眼來,不作累述地打斷他,實在嘆了口惡氣,“老崔生父便是欠債自盡,這才留下他母親為債而苦、打罵棄養他,故他這輩子最瞧不上的,一是賭鬼,二就是軟弱輕生的人。如此,若非為事,他該是寧可被問罪殺頭,也絕不會自盡的……”

馬車在月下疾行,很快趕到了大理寺外。裴鈞下了車,眼見一旁已有另駕叫他眼熟的馬車,便加快步子走入大理寺中,果然見是閆玉亮聞訊先到了。

二人無聲對視一眼,都是一嘆,待一道走入大理寺內班大牢,還未進門,便聞見一陣隱約的騷臭。

他們拾袖捂著口鼻步入堂中,只見兩張方桌拼在一處,而崔宇的屍身正平放在桌上,面色紫赤,雙目緊閉,脣口發黑,脖頸間顯然一道青痕,身上還穿著灰白的囚衣,褲腿有一片泥漬似的汙跡,像是被什麼濺上。

此時已經入了夜,大理寺裡當值的不多,這內班牢房裡也更是差役、獄卒,沒有不認識裴鈞和閆玉亮的。一見二人來了,他們倒也很知道為了什麼,收了些銀錢,便立在一旁有話答話。

閆玉亮問:“他在牢裡可生過什麼事兒?”

差役、獄卒都搖頭道:“不曾的,崔大人平日都安靜得緊,給飯吃飯,有審就審,來人見人。”

“他最後見的是什麼人?”裴鈞就著這話問下去。

“他夫人。”一個獄卒搶話道,“今兒過了午,他夫人來看他,二人說了好些時候的話。”

裴鈞眉一動,頓時與閆玉亮相看一眼。閆玉亮即刻問:“他們說什麼了?”

差役支吾起來:“這個咱可沒聽見呢,大半……也就是尋常的話罷——”

“是沒聽,還是他夫人給了你們銀子,讓你們不要聽?”裴鈞冷冷問,“說實話。”

說話的差役被他氣勢嚇住,抬眼看看四下,趕忙努嘴讓一旁的牢頭代他答道:“回大人,咱……是收了銀子。他夫人回回來都這麼打點咱們,咱們瞧著婦道人家可憐,也就依了。”

裴鈞聽到這裡,眉頭皺起來,由此想下去,一時倒不再多問。

這時屋裡的騷臭都還未散,閆玉亮低頭看著崔宇,抬袖子扇了扇,皺眉問:“年初你們才新修了班房,怎麼還散不去味兒?”

獄卒有些難言地抬手,指了指桌上崔宇的褲腳:“回大人,這味兒不是咱們班房的……是崔大人身上的。您看,崔大人那號房裡頭,也沒別的東西,崔大人他要尋短見,那就應是……應是解了褲腰,踩在恭桶上,才能把自己掛上木窗欄的。掛上之後,自然得把恭桶給蹬了……這不,恭桶裡頭的東西……就濺在他腿上了。”

裴鈞聽言,頓時看向崔宇褲腳的汙漬,這才明白了騷臭之味何來,胸中直覺被狠狠一擰:想崔宇堂堂朝廷命官,官至正三品刑部尚書!他生前曾是個多麼風光講究的人,到死卻不得不選了這麼個窩囊腌臢的法子……

不及多想下去,外頭傳來個人聲:“人在哪兒呢?已經沒了?”

一轉頭,只見是衙役領著方明珏急步走進來。

方明珏一跨入班房便照面看見了桌上的崔宇,登時身形一晃,面色頓白,剎那抬手捂住了嘴,悶咽一聲:

“師……師兄……”

方明珏與崔宇是同出於兵部沈尚書門下的師兄弟。二人雖是一前一後拜師,不曾真在一個屋簷下做過學問,可方明珏卻也受過崔宇不少照拂提點,平日也要一同回孝師父,這份情誼疊著日後在官中的情分,自比閆玉亮、裴鈞更厚一分,算到如今眼見崔宇就死,這悲痛也更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