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賀煜,我們就此愛斷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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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賀煜,我們就此愛斷情絕!
寬敞的公路上,一輛黃色計程車快速奔跑著,車裡面,凌語芊娥眉微蹙,滿臉思忖。
剛才,她正在看肖逸凡錄歌,且看得盡興,忽然接到婆婆的來電,叫她馬上回去。
一直以來,婆婆對自己的態度都不好,而剛才電話中傳來的語氣似乎更不悅,隱隱透著一股盛怒,她於是問怎麼回事。可惜婆婆不說,只叫她立刻回去。再三思量之下,她只好帶著歉意辭別肖逸凡,乘計程車踏上回家的路,然後繼續揣測猜度,想到一個可能性。
莫不是,自己和逸凡的聚餐被賀芯和那李曉筠拿去跟婆婆搬弄是非了!
可現今又不是封建社會,自己和逸凡屬於正常社交,朋友共餐在21世紀很平常的呢,婆婆用得著生氣嗎?
除非是……
她想借此來刁難自己?畢竟,她前陣子就曾找各種機會對自己各種折磨。
假如真的這樣,今天她又會使出什麼招?叫自己種花?種樹苗?除草?施肥?還是……更嚴重的?
思及此,凌語芊整個身子禁不住地顫抖了一下,眉心皺得更緊了,美麗的小臉兒,也更顯苦惱和悲愁。
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獲得她的客氣對待?自己不敢奢望她能像對李曉彤那樣疼愛有加,只希望,她能和和氣氣,別再把自己當仇人。
可是,會有這麼一天嗎?自己能等到一段平平常常的婆媳關係嗎?
腦海,是空白的;答案,是未知的。
凌語芊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撥出,暫停思想,側目看向窗外,呆呆地看著路旁的景物飛逝而過。
20分鐘的車程,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度過,凌語芊叫司機把車直接開到華韻居,一下車便片刻不停地往屋裡走,果然見到,偌大的客廳裡,非但季淑芬在,還有李曉筠和賀芯!
她略作沉吟,還是走了過去,語氣敬重地對季淑芬喊道,“媽,我回來了。”
季淑芬冷冷瞪著她,滿面怒容,猛然抓起準備好的木棍,朝她肚子狠狠一擊。
凌語芊毫無防備,便硬生生地吃了一棍,那棍一落,她頓覺一股鑽心的痛,整個身體重重一震。
她本能地抬手,覆上捱打的腹部,見季淑芬又想打來時,連忙後腿,總算能躲開,同時,悲痛質問,“媽,你怎麼了,幹嘛打我?”
“幹嘛打你,我就要打你,我要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打死你這個揹著丈夫出去偷人的賤貨!”季淑芬繼續手持木棍,追向凌語芊。
不知廉恥!揹著丈夫出去偷人!她是說自己和肖逸凡的見面嗎?凌語芊繼續往後退,躲到沙發的後面,做出辯解,“我沒有,我只是和朋友吃頓飯而已!”
“和朋友吃飯?吃飯用得著十指相扣摸來摸去嗎?我看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季淑芬也繞著沙發跑,掄起木棍,再一次朝凌語芊揮打。
凌語芊躲避不及,背部捱了一棍,劇痛讓她即刻哀叫出聲,於是跑得更賣力了。
“我們沒有摸來摸去,肖逸凡他握住我的手,只是為了祝福和祈禱,那是他家鄉的一個習俗。”她邊跑,邊解釋,剛跑一圈,忽然又遭了一棍,這次,在她的手臂,同樣是痛得她渾身發抖。
她看向賀芯,跟賀芯求助,“賀芯,請你告訴媽,我和肖逸凡並沒有做出任何越軌的事,我們是好朋友,真的是好朋友。”
可惜,賀芯根本不理她,鄙夷的眼神高傲地睨視著她,似乎在嘲諷她活該!
而那個總是莫名其妙地多管閒事的李曉筠,則又是髒言穢語地做出汙衊,“呵呵,習俗?如果你們脫光衣服交纏在一起,是否也說成是習俗?告訴你,你那些下賤的證據,我們已經收集好,所以,你還是乖乖承認,乖乖受罰吧!”
凌語芊自是更加羞憤,恨恨地瞪向李曉筠,直到腳上傳來一陣劇痛,她才收回視線,集中精神,繼續躲避季淑芬的追打。
沙發已被她繞過幾圈,加上時刻要防備躲避,她漸漸感到了一股暈眩,只好離開沙發,尋求其他退路。
季淑芬也氣喘吁吁,追得越來越慢,可惡,當時只想著狠打這賤人,棍子要越粗越好,根本沒考慮到,那對自己也是一種累贅和負擔。
“媽,求你別再這樣了,我們有話好好說,請聽我解釋,給機會我解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請你別聽她們胡說好嗎,好嗎?”凌語芊做著最後的懇求。
她心裡面,已無比悲憤和痛恨,為那莫名其妙的誣陷氣惱至極;而身體不同地方傳來的痛,更是時刻提醒著她剛才所受的非人的棍打。
這樣的酷刑,她以為只有古代才存在,想不到……會出現自己的身上。
這到底是誰的主意,季淑芬自己嗎?還是李曉筠“借刀殺人”?她們,怎麼可以這樣!一個是過了大半世的豪門貴婦,一個是市長千金,卻如此狠絕地虐待人。
還有賀芯,本以為她只是不屑和自己有交集而已,想不到,她也是冷血的!這些所謂的豪門名媛,實則都是一群歹毒和無情的惡人!
越想,凌語芊越是感到憤恨,她猛地回頭,一把抓住了木棍。
季淑芬想不到她會這麼一著,面色陡然一變,整個身子由於慣性往前衝,幸好及時穩住,總算停下了腳步,與凌語芊,只有一步之遠。
“媽,不管你信不信,我沒做過,我不是你剛才說的那樣,請你們別再汙衊我,別再誹謗我!”凌語芊再做控訴,義憤填膺,聲色俱厲,使勁地抓著木棍的一端。
季淑芬也趕忙加大力氣,準備把木棍搶回去,可惜,她終究人到中年,不及凌語芊,於是惱羞成怒地斥喝出來,“放手,你這賤人,還不快給我放手!”
凌語芊當然不會聽從,把木棍抓得更牢,白皙嬌嫩的小手由於太過用力,已經泛白,露出一條條細長淺淡的青筋,伴隨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痛。
正好這個時候,李曉筠突然衝了過來,協助季淑芬。
凌語芊身體纖弱嬌小,加上剛才捱過幾棍,對付季淑芬還勉強能行,如今多個李曉筠,自是敵不過她們的力量總和。
感受著自己的兩隻手臂繃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痛,她心驚膽顫,本能地朝四周尋求協助,這也才留意到,季淑芬估計事先已支開或禁止那些保姆,此刻大廳內除了眼前這可惡的兩人,便是賀芯,那個高傲冷漠,袖手旁觀的賀芯。
木棍開始在掌心移動,一寸一寸地失守,凌語芊感覺自己好像在一步步地走向死亡,最後,在木棍只剩大約十公分時,她索性放棄,扭頭又跑,這次,她往屋外跑,她知道,只有逃離這間屋子,才能重生!
她使力地、吃力地、亡命地往大門口衝,眼見就要跨過去了,又一棍忽然打在她的右腳小腿,又麻又痛的,她整個身體朝前栽去,胸口處,正不偏不倚地壓在硬邦邦的門檻上。
“噢!”
又是一陣難言的劇痛,讓她淚水徹底地湧出,模糊的視線裡,驀然出現一雙黑色皮鞋,緊接,是一具熟悉的修長身軀,然後,是那張熟悉的俊顏。眼淚,頃刻更加狂流,然而當她又見他身邊的另一個倩影時,內心剛燃起的喜悅和希望立即消失,儼如陷入了更黑暗的深淵。
他回來了,卻是和李曉彤一起回來,還恰恰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狽和悲慘的一面,自己為他們,行了一個大禮,自己“五體投地”地“歡迎”他們的歸來!
眼前的畫面,讓賀煜滿眼詫異和震驚,同時,心頭已不自覺地爬上了一股強烈的心疼和憐惜,他眉峰倏忽蹙起,看向母親,沉聲道,“媽,這到底怎麼回事!”
話畢,他下意識地蹲下,準備去扶她。
不過,他的腳才略微彎了一下,便聽季淑芬怒吼,“阿煜,你回來正好,替我好好教訓和懲罰這個賤人,這賤人竟揹著你偷偷去跟別的男人幽會!”
“煜大哥,凌語芊和肖逸凡在一間高階餐廳共用午餐,他們若無旁人的十指相扣,郎情妾意,被我和芯芯看到了,我們還拍下照片為證據!”李曉筠也跟著控訴道。
頓時,賀煜略微彎下的腳,像是被使勁拉扯住,迅速恢復了筆直,眸色一陣幽冷,瞪向匍匐在跟前的人。
她不去上班,他還以為她累著了,便打算早點回來,結果卻是出乎意料,她竟然出去約會了別的男人!肖逸凡,那個自己很早就見過一面的男孩,當時芯芯參加選秀比賽時,她正和肖逸凡在一起,如今,她已嫁給自己,卻仍與那小子藕斷絲連!
凌語芊目不轉睛,與賀煜深深對望,她不做聲,而是先用眼神告訴他,她沒做過,是她們汙衊自己,然後,等待他的相信和幫助。
可惜,她等不到!後腰忽然又是傳來一陣劇痛,那根碗口粗的木棍,再一次擊中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
美麗的脣角,頓時勾出一抹悲哀絕望的笑,這一棍,不但擊中了她的腰,還打在她的胸口上,心房,被擊碎了!
她帶淚的眼,環視著屋裡的每一個人。從賀煜身上,她看到冷漠無情;當目光轉向李曉彤時,看到了幸災樂禍;賀芯,則是無動於衷;季淑芬,是惡行滿貫;李曉筠,則是陰險歹毒。
這周圍的人,都是壞人,都是黑心的,無心的,冷血的!
求生的意志,自她身上脫離,撐起的手倏然軟下,她整個身子趴在地面,再也不去畏懼和躲避那非人的棒打。
季淑芬見狀,和李曉筠暗暗相視一下,繼而掄起木棍準備來個徹底了結,幸好,這千鈞一髮之際,外面傳來一陣威嚴沉怒的叱喝,“住手!給我住手!”
是爺爺!
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凌語芊總算抬起了臉,如期看到了,賀雲清高瘦的身影躍入自己的視線。
剛才,她尋找保姆求助,向季淑芬本人求饒,跟賀芯求救,然後,心裡默默地期盼著賀煜的拯救。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幫她。如今,當她絕望放棄時,卻是爺爺出面救了她。
這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永遠都那麼善良、慈悲,令人感動。凌語芊淚水再一次嘩嘩直流。
“阿煜,還不將語芊扶起來?”賀雲清又道,依然沉怒著。
賀煜眸光一晃,眸色深深地俯視著凌語芊,片刻後才伸出手。
凌語芊卻不稀罕了,彷彿沒見到似的,自個支撐著起來,儘管很艱難很吃力,她還是獨自地站起來了。
賀煜俊顏頓時更沉,薄脣抿得更緊,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你們,都給我進來!”賀雲清再次開口,話音一落便邁步,步履沉著地朝裡面走。
與他一起出現的賀一航,對妻子不解地皺了一下眉頭,首先隨父親進去。
凌語芊走在第三個,一拐一拐地,受過傷的身體,顯得有點兒單薄和可憐,卻又很堅強。
季淑芬也氣咻咻地跟進去,然後是李曉筠和賀芯。
熱鬧的大門口,霎時恢復了空曠和沉寂,賀煜高大挺拔的身軀仍巍然佇立著,鷹眸一直牢牢追隨那抹嬌小的人影,直到,李曉彤做聲。
“煜,咱們也過去吧。”她側看著他,眼神複雜。
又是幾秒過後,賀煜這才邁步,緩緩走近去。
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一會,賀雲清開口,打破了沉默,“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淑芬,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那張慈祥微笑的面龐,此刻佈滿了罕見的怒氣,他冷冷地瞪著季淑芬。
由於某個“不齒的祕密”,季淑芬並不畏懼,反而心裡暗暗鄙夷著,理直氣壯地應答,“這小賤人不守婦道,揹著阿煜出去勾搭別的男人,所以,我要清理門戶,除了打她,我還要休了她!”
“胡扯!”賀雲清即時一斥。
“我沒有胡扯,這可是有人證和物證的!”季淑芬拿起茶几上的相片,遞給賀雲清,還不忘侮辱一番,“這小賤人本來就是個不乾淨的東西,yin蕩成性,這有什麼出奇!”
聽著這些不像話的髒言穢語,賀雲清忍不住怒氣再起,但也暫且沒教訓,先接過相片翻看。
“怎樣,我沒有汙衊吧!爸,你維護這小賤人,我是無權阻止和反對,但這次,我希望你別攔住我!這樣的賤人,不配當賀家的媳婦,留著她,只會玷汙了我們賀家的名聲,所以,我要她和阿煜離婚!”季淑芬索性“得理不饒人”,決定趁機把眼中釘給徹底拔掉。
賀雲清繼續翻看著相片,一張接一張,反覆看了好幾遍,而後,抬眸,看向凌語芊,詢問道,“語芊,你能告訴爺爺,這些相片怎麼回事嗎?”
對著他信任關切的眼光,凌語芊便也詳細解釋出來,“這個人,是我一個好朋友,我們很久不見,於是約在一起午餐,他握住我的手,並無別的用意,只是用他家鄉的一個習俗,為我祝福和祈禱。我們雖然是好朋友,但都謹記著該有的禮儀,從沒做過任何越軌的事。”
賀雲清略微沉重的臉色,頃刻釋然。
季淑芬則迫不及待地駁斥,“祝福?祈禱?荒謬!爸,你別聽她胡說,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筠筠和芯芯。是她們親眼看到,這些相片也是她們所拍。哼,老天爺有眼,才讓芯芯她們碰到,把這證據給拍下來!”
“我沒有胡說,信不信由你!”凌語芊也繼續辯解,聲音猛然拔高起來,悲憤地瞪著季淑芬,“還有,你想想,假如我真的如你所說,我會笨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要是想偷人,我大可去租酒店,不會讓人找到證據!所以,請你別再汙衊我,別再誹謗我!我和逸凡是清白的,我沒有對不起賀家!”
季淑芬一時啞然,但很快,又道,“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行!你嫁到豪門,就該守住豪門的規矩,好的女人,不該和丈夫之外的男人共餐!”
“豪門的規矩?興許我不懂豪門的規矩具體是怎樣,但我知道,現在是21世紀,我和朋友共餐,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社交,所以,我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凌語芊也豁出去了,忽然冷冷地、苦澀地一笑,“還有,你跟我說規矩,那賀煜呢?他身為人夫,不也常和李曉彤約會吃飯,不分晝夜地和她在一起?呵呵,我和朋友正常用餐,就說我敗壞門聲,那他呢?婆婆,你同為女人,要是公公也這樣對你,你會怎樣,你會怎樣?”
“你……”季淑芬徹底地無言以對,惱羞成怒,漲紅了臉。想不到,這小賤會如此牙尖嘴利,想不到,這平時像個啞巴似的小賤,竟敢當眾頂嘴反駁!
“我知道,你不滿意我,因為我不是你心儀的媳婦。曾經,不管你多惡劣對我,我都隱忍,都默默承受,依然尊重你,因為,你是我丈夫的母親!我敬你為婆婆,可你呢,一次又一次地想著如何折磨我,對付我,除去我!”凌語芊繼續控訴,腦海隨之閃上了曾經的一幕幕畫面,各種悲痛辛酸不覺再次襲上了心頭,還有剛才的冤屈和誹謗,特別是賀煜任憑自己被打的一面,更儼如一把無情的尖刀深深刺在她的心窩上,令她差點休克和窒息。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後,閉一閉眼,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視線回到賀雲清身上,自暴自棄地道了出來,“爺爺,對不起,她們的汙衊是真的,我確實和逸凡有染,他對我好,很好很好,所以我也喜歡他。你把我逐出賀家吧,我不配當你家的媳婦。”
瞬時間,眾人彷彿皆被雷電擊中,無不感到出乎意料和驚詫震撼,就連那季淑芬,也瞪大了眼。
而賀煜,彷彿冰雪降臨,面色鐵青,額頭直冒黑線。
凌語芊視若無睹,已經變得清冷的眸瞳,繼續只看著賀雲清,帶著自貶的語氣,接著說,“賀家顯赫富貴,應該找門當戶對的媳婦,至於我,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人,自問配不起,所以,你們要離婚,我接受,還有,你們放心,我不會跟你們索取任何贍養費,也不會鬧得滿城風雨,你們決定好哪一天,通知我,我會配合簽字離婚!”
話畢,她對賀雲清深深一鞠躬!
這一拜,代表著她對這個老人的無限敬重和感謝,也代表著,對他的濃濃的歉意和愧疚。
當時,他跟自己提過,要嫁給賀煜,必須做好不怕苦不怕痛甚至要接受煉獄般的生活的心理準備,自己也大聲肯定地答允了,故如今,自己算是違背了這個許諾。
其實,苦算什麼,痛又算什麼?咬咬牙關、流流眼淚甚至痛哭一場便也能熬過去。只是,這視乎值不值得!
曾經,不管多苦多痛,自己都願意承受,只為心中那份信念和愛,但現在,再也不用了,那個人,再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一切,該結束了!
她站直身子,對賀雲清留下最後的一個注視,隨即拿起手袋,朝屋外走。悲傷的眼,沒有再看過任何人,即便是那個曾經無數日夜縈繞在她心頭、令她深深眷戀和痴愛的男人。
不過,在她經過某人身邊的時候,一隻大手猛然伸出,抓住她的手臂。
凌語芊停下,這才看向他,這張熟悉的面容,依然那麼的俊美絕倫,可惜,再也不是曾經的他!
賀煜,我們就此愛斷情絕!天佑,我們正式告別了!
她清眸一片死寂,對他射出一抹冷光,隨即低頭,狠狠地咬在他的手上,使勁地咬,直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直到,他不得不鬆開。
然後,她重新邁步,空洞而呆滯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路,看著大門口,看著自己應該走去的地方……
隨著凌語芊的離去,偌大的客廳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沉默著,各有所思著。
一會,季淑芬首先打破沉默,整個人顯得更加理直氣壯,“哼,我就說她是個賤人,這下無話可說,不可辨駁,自個承認了,算她有自知自明,不然這醜事傳出去,看她還怎麼做人!”
賀雲清不語,但那面色,已經異常難看,隱約透著極力的忍耐。
“阿煜,你明天就去找律師,儘快把這婚給離了,雖然她剛才說不要一分錢,但我們最好還是形式上給一些,反正這錢我們不缺,一定要白紙黑字寫明,以後不得再糾纏!”季淑芬怒氣已漸減退著,可鄙夷輕蔑之意絲毫不減,語氣難掩興奮和激昂。
繼而,她轉向李曉彤,“彤彤,不如這事就交給你辦吧,你是自己人,會辦得更好更快。”
“我……”李曉彤微愕,下意識地看向賀煜。
可惜,賀煜依然沉著臉,讓人壓根看不到其他表情。
季淑芬握住了彤彤的手,憤慨地道,“彤彤,當時是這不要臉的狐狸精介入你和阿煜的感情,把阿煜搶走,如今老天爺開眼,讓那狐狸精現出了原形,你要好好把握,阿煜未來的幸福,靠你了。”
李曉彤又是沉吟了片刻,終點頭,反握住季淑芬的手,安撫道,“好,我試試,伯母您請放心。”
“阿煜一離婚,我們就開始籌備你和他的新婚,或現在就開始著手也行……”
“這場婚事,是我撮合,除了我,誰都別想拆散!”頓時,一聲怒斥打斷季淑芬的話,也響徹整個大廳,只見一直靜默的賀雲清,騰地站起身,滿面怒容,給季淑芬一記冷瞪後,看向李曉筠和賀芯,“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罷,他威嚴沉怒的身影朝門口走去。
季淑芬回過神來,連忙大嚷,“爸,你怎麼可以這樣,都這個時候了還維護那賤人?是她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這樣的女人我們不能要,我們絕不能再讓她禍害阿煜,她不要臉,阿煜還要呢。”
“語芊有沒有守婦道,你應該清楚,在座的人都清楚,阿煜更清楚!所以,你們休想再汙衊她,休想再用這子烏虛有的罪名趕走她。”賀雲清也回頭,銳利的眸冷冷直射季淑芬,“這婚事,是阿煜當時親口答應,假如他不遵守承諾,那總裁之位,他也不配!”
季淑芬即時更氣急敗壞,怒火沖走了理智,不顧一切地反擊了出來,“你這老不死,這個老**……”
“拍--”
像上次那樣,賀一航快速給她一巴掌,然後內疚自責地對賀雲清道,“爸,她今天吃錯藥了,神志不清,您先回去,我會好好教訓她的。”
教訓她,是的,這個“精神失常”的兒媳婦,確實該受點教訓!
賀雲清無視季淑芬那捱打的臉龐,給她一記不知所謂的瞪視後,怫然離去。
賀芯和李曉筠彼此相視一下,趕忙跟上。
整個大廳又是有了片刻的沉寂,季淑芬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悲憤痛哭地朝賀一航大吼,“你為什麼又打我,為什麼不讓我說出來,為什麼不讓我把他的惡行給揭露出來,到時看他還能否道貌昂然地維護那小賤人,這個老不死,這個大**……”
頃刻間,賀一航再揚起手,橫眉怒目。
幸好李曉彤及時拉走季淑芬,扶著她退到一邊去,“伯母,您別激動,不如先看看傷口。”
說罷,朝賀一航請求道,“伯父,麻煩您能幫我把藥箱拿來嗎?”
賀一航心裡其實還很疼季淑芬,剛才之所以那樣,只是一時氣憤,且擔心那事暴露出來,所以,如今有李曉彤給臺階下,他扭捏一下,便也去拿藥箱,結果還親自為季淑芬上藥。
李曉彤於是找到另一種藥水,來到賀煜的身邊,溫柔地道,“煜,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打自賀雲清走後,賀煜便儼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的,只有那雙高深似海的眼眸,在不停地湧動著複雜的波光。
得不到他的迴應,李曉彤主動托起他的手,開始為他消毒。
刺激性極強的雙氧水,慢慢滲入潰爛的皮肉,即時帶來一股鑽心的痛。
賀煜眉頭一緊,低眼,看向痛的來源,這才見到,黝黑的手腕上被咬出一塊血紅,很是觸目驚心,但其實,更令他恐慌的是,那雙冷然絕望的眼,剛才一直反覆在他腦海閃現、那種讓他感到莫名慌亂的眼神。
當時,儘管她不說話,他卻彷彿聽到:賀煜,我們愛斷情絕了,賀煜,我們正式結束了!
第二次了,她已經兩次提出了離婚,還不惜自毀名聲,她明明辯解著,卻又忽然改變主意承認,為什麼呢?只因被傷透了心?怨恨自己看著她捱打?
當時的情景,太過突然,自己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那妒忌給矇住了眼睛,以致看不到也想不到,母親會當著自己的面,繼續給她一棍!
其實,痛的何止是她,在那棍落下之後,妒忌和惱怒也馬上從自己身上消除,但,自己要她反省,要聽她的解釋,要她記住這個教訓,要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和肖逸凡那小子有任何交集,即便是聚餐也不可以!
可惜,顯然她沒有,最後,她還是倔強地提出了離婚,哼,他不禁懷疑,今天這一幕,是她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離婚!
不,他才不會讓她得逞,不管是不是她故意安排,他都不準,上次不準,這次也不準!
想罷,他薄涼的脣頓時抿得更緊,那深沉的俊顏,更是陰霾得散出了一陣陣寒意。
李曉彤邊忙碌,邊暗暗留意著,精明的大眼睛也在悄然閃爍湧動,一會包紮完畢後,她坐直身子,注視著依然一臉沉思的他,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現在還疼嗎?”
賀煜回神,不吭聲,只對李曉彤投以複雜的一瞥,慢慢抬起另一隻手,食指和中指並列,在紗布上輕輕摩挲。
賀一航和季淑芬那邊,也已經搞定,賀一航突然跟賀煜道了一句,“阿煜,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叫語芊回來?她的傷,嚴不嚴重?”
不待賀煜迴應,沉默了一會的季淑芬馬上嚷道,“打什麼電話,叫回來做什麼?我不准她回來!這婚,是離定了!”
“離離離,你以為有那麼容易!”賀一航壓制的怒氣又漸漸挑起。
“什麼不容易,不就是總裁嗎!我就不信那老不……賀雲清真的會那麼絕,他還要靠阿煜來發揚光大賀氏呢,再退一萬步,就算阿煜不做,也可以回去繼承我爸的公司,我們季家,儘管不及賀氏,但我想憑阿煜的能力,再過幾年肯定能超越賀氏!”季淑芬說著,囂張起來,“哼,到時正好可以把賀氏給滅了,看賀雲清還拽什麼拽!”
賀一航更是禁不住地翻了翻白眼,脣角一扯,發出一聲沒好氣的嗤笑。
這時,賀煜總算開口,低沉的嗓音,毫無波瀾,“媽,你今天總共打了她多少棍,都打在什麼地方?”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季淑芬陡然一愕。
“媽!”賀煜嗓子拔高。
季淑芬不得不回答,“就幾棍而已,除了第一棍趁她不備剛好打中她的小腹,後來她知道了,跑得很快,每次也只是輕輕碰到一下而已……”
“你打她的小腹?真的打她的小腹?”賀煜質問之際,人已衝到季淑芬的面前。
看著忽然衝過來的兒子,季淑芬彷彿看到一座龐大的山直逼過來,下意識地朝丈夫那邊躲避,這也才憶起,剛才一時之快,竟自個爆出了計謀。
賀煜兩眼赤紅,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稍後,轉身朝外面衝。
季淑芬見狀,急忙起身去追,“阿煜,你站住,給我站住!”
可惜,賀煜根本不會聽她的話,高大的身影疾風一般,轉眼間便消失於門口轉彎處。
季淑芬更是惱羞成怒,想也不想便準備抬步往外走,賀一航及時拉住她,她還不惜繼續掙扎,直到最後,好幾分鐘過去了,賀一航把她放開了,她才捶胸頓足,抓狂責罵。
“伯母。”一會,李曉彤走上前來,輕輕地拉住她。
“彤彤,你看,他竟然真的去追,都這樣了他還迷戀那小賤人,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季淑芬繼續發洩著怒氣,忽見李曉彤看向門口,黯然的俏臉正染上一抹淡淡的傷痛,便趕忙停止,改為安撫,“彤彤……”
李曉彤回神,微微一笑,連那抹悲傷惆悵也隱起,“來,我扶你過去坐。”
季淑芬咬了咬脣,隨她過去,一坐下,便故作輕鬆地問了出來,“對了,伯母還沒問你,今晚怎麼有空過來了?”
“我……我在網上看到一套刺繡圖挺不錯的,於是拍了下來,今天剛到貨,便想著拿來給你。”李曉彤解釋著,其實,她是想借此機會約賀煜出去用餐,誰知賀煜沒應邀,她唯有跟他回來賀家,也才有機會碰上剛才的畫面,一幕先讓她歡喜,然後又讓她哀傷悲痛的情景。
她壓住傷痛,把刺繡圖拿出來,給季淑芬獻上,“伯母您看看喜不喜歡?”
季淑芬接過,仔細觀看,漸漸喜上眉梢,“真的好漂亮,太漂亮了。”一會,她暫且放下刺繡圖,目光回到李曉彤的身上,先是默默地看著,隨即拉住李曉彤的手,“彤彤,謝謝你,你真有心。對了,等下吃完飯再走!”
“我……”
“我們今晚不去那邊吃了,我立刻叫保姆去煮。你一定要留下,伯母需要你,你也需要伯母,彤彤,你懂的!”
李曉彤稍作停頓,聽從,“那有勞伯母了!”然後,也對賀一航答謝一句,“麻煩伯父了。”
賀一航回她一個微笑,眼神再現迷離,繼續陷入沉思世界。
已經對保姆交代一番的季淑芬,再拉起李曉彤的手,“彤彤,來,跟伯母上樓,伯母也有禮物送給你。”
李曉彤淺笑,頜首,拿起手袋,隨她走上樓去……
同一時間,賀家大莊園外的涼亭上,皎潔的月光映出了凌語芊嬌小孤獨的影子,映出了她淚痕斑斑的美麗容顏。
剛才從華韻居衝出來後,她一個勁地狂奔,直到出了大莊園,看著四處無人的大馬路,這才發現,自己毫無去路。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通電話,便能叫司機開車出來送她,但她沒有這樣做,既然選擇了決裂,又豈會再回頭,所以,看著漸漸暗下的天色,她選擇走到對面這個亭子來。
整整一個小時,她就這樣倚靠在背後這根柱子上,不顧身體上傳來的痛,出神地看著天空,看著夕陽消逝,看著月上枝頭,腦海裡,無法剋制地道追憶著各種畫面,那些與天佑一起的甜蜜時光。
方才說得很決裂,可她終究無法立刻就忘卻,只因為,天佑給的愛,實在太濃、太濃。那些美好的時光,實在太深刻,深刻到即便心中感到了絕望,卻仍會情不自禁地回味;深刻到,每次受到傷痛時,都會從中尋求安慰和緩解。
“芊芊,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你為葉,我為花,花未落,葉不掉,一生相隨,世世合歡!”
“天佑,我愛你,我要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即便你不要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其他女人。”
“真的哦,不準騙我!”
“如果我違背這個諾言,罰我一輩子也得不到你!一輩子也不能和你愛愛!”
“討厭!”
“真的討厭嗎?不是說愛我一輩子嗎?”
“咦,討厭!”
“呵呵,小傻瓜……”
極具磁性的嗓音,輕輕喊出小傻瓜三個字,帶著無盡的寵溺和疼愛,像是心裡吃了蜜糖,讓她深深陶醉和沉迷,於是一直認為,這樣的快樂和幸福會永遠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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