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二章:痛

第六十二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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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痛

為了不顯出異樣,秋沫在有人的地方都盡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慢慢地走著,等遠離了人群,她便瘋狂地跑起來,像瘋了一般,將所有的憤怒和情緒都默默地發洩著【落鳳成凰:啞女亦傾城62章節】。

冬綺不明所以,也在後面緊緊地追著,一邊追一邊緊張地喊道:“小姐,你慢點!”

秋沫一直撿著僻靜的地方跑,也不知跑到了哪裡,只知道這裡沒有人,只有一片寬大的竹林和遮天的松樹,她撐在一棵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纖細的手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捶著樹幹,震得樹上歇息的鳥兒撲稜稜振翅而飛。

“小姐,你做什麼!”冬綺猛地拉住了她自虐的手,把她拉離了那棵松樹,擋在她的面前,眼睛紅紅地望著她。

秋沫猛地撲上去,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扣在她的肩膀,低吼道:“是你,是你說的是不是!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秋沫大力地搖著她的肩膀,而冬綺則蹙著眉,委屈地看著她,等她發洩得差不多時,她猛地使力,一把推開了她。

“你在說什麼!小姐,你到底怎麼了?!”

秋沫措手不及,一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就著那個樣子,她慢慢地蜷起了身子,無助地抱住了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上,低低地啜泣著【落鳳成凰:啞女亦傾城第六十二章:痛章節】。

“出事了,出事了,我一直那樣的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

“小姐!”冬綺喝止了她自言自語般的話,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看到後,趕緊上前去摟住她的身子,緊緊地抱住她,心中一酸,也落下淚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秋沫一瞬間反應過來,是啊,這偌大的聶府,竟是哪裡也不安全啊,她剛才也是情緒太激動了,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秋沫無力地笑笑,擦乾臉頰的淚水,道:“走吧。”她不該哭的,哭是懦弱的表現,她不怕,無論將來的路有什麼艱險,她都不怕。

秋沫挺直了背脊,如她以前的每次一樣,用淡然來偽裝自己,這樣久了以後,她似乎都忘了自己本來的面目是何種的,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除了這幾個表情就沒有別的表情了?呵,可笑至極,在她人皮面具下,她還給自己戴上了另一層面具,讓她對自己的心嚴防死守,整個人如同被套上了無形的鐐銬,無時無刻不在用理智來面對著一切,就算是偶爾的放縱也不可以。

她厭倦了,真的厭倦了。她討厭被人利用,如今,那個男人又給她出了一道難題,她才剛起步的逃跑計劃啊,此刻變得如此艱難了。

要知道,看過她真實面目的,除了她的母親秋離、冬綺,那便是聶情飛了。如今這個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女子的出現,就證明了那個男人知道了這一個關鍵,並以此來截斷她最後的退路,那麼她在聶情飛面前就只能是如今的莫秋,再不該有第二個身份,這是讓她對聶情飛不要抱任何幻想嗎?

她可以做到的啊,她最最擔心的是,那個男人是如何知道的。聶情飛自己都不知道,當然不會是他,那他只有兩種途徑會知道這個祕密:一是秋離告訴他的,二是冬綺告訴她的。她不想懷疑冬綺的,可是秋離那樣護著她,又怎麼會把她最後的希望都打破?那麼…是不是那個男人對秋離做了什麼,嚴刑逼供?拿什麼威脅她?還是…她遇到了什麼不測?

這些她都不得而知,也不想往那方面想,所以,她寧願是冬綺出賣了自己。但是…對於冬綺的身份,她心裡不是早有論斷嗎?她不是那個男人派來的人,這點她可以確定,那麼只剩最後一個結果了,秋離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不得不吐露了關於她真容這個隱藏了十多年的祕密。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一夜無眠,秋沫在擔憂和憤恨中輾轉反側…不過,唯今之計,她只能旁觀,那個男人派來的這個女人又將做什麼,到時她也只有見招拆招了…

……

秋意漸濃,院子裡那些**都開敗了,落下一層層金黃、淺紫的芬芳,一早起來,冬綺便將那帶著露水的**瓣收集起來,說是要用來煮茶喝。

秋沫搖頭暗笑:這丫頭倒把自己以前交待的話記得清楚呢,說是**可以降火,便惦記上了,一點也不肯浪費。不過這樣的季節,倒是讓她想起一個詞來“明日黃花”,那麼現在的她算不算這黃花呢?

在冬綺受傷的那段日子裡,聶情飛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這西廂看看,走動走動,即使自己冷言冷語地諷刺著,他也會毫不介意地笑笑,派他最信任的侍衛五或七來送些東西。那段時間,秋沫便是鐵石心腸,也被他軟化了些,因此她才會生出些惶恐和迷惑,慌忙地想出了辦法,想轉移聶情飛的注意力。可是現在注意力是轉移了,她更像是替他人做嫁衣,幫著那個男人藉此機會把那個叫雲纖的女子送到了聶情飛懷裡,送到了聶府的存情閣,送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讓她監視著自己。

這算不算弄巧成拙?

秋沫冷笑著搖了搖頭,提起筆,在紙上靜靜地寫著別人看不懂的漢字,那是李清照的一首詞。

尋尋覓覓,冷泠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寫完之後,秋沫又對著這首詞自嘲地笑了,來了這古代,她怎地越來越像深閨怨婦了?不過這首詞倒是很應景,特別是最後一句更像她此時的心境: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擱了筆,她又覺得無事可做,只能胡思亂想。近幾日,就算這西廂是再沒有人踏進過,但是還是擋不住那細碎的流言蜚語零星地飄進她的耳裡。

那日聶情飛追蹤那白衣女子不成,卻被王上急急地召進了皇宮,說是城外有一夥流寇搶劫過路的商旅,讓他即刻帶兵圍剿。秋沫當然不會相信有什麼流寇需要那樣急,絲毫沒有準備地去圍剿,據她猜想,這只是王上要他辦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打的一個幌子。

不管怎麼說,聶情飛還是匆匆地去了,連府都沒來得及回。據說,幾日的時間,他入了郊外的一片樹林,裡面迷霧重重,那夥流寇熟悉地形,藏身於內,聶情飛只得帶兵深入,不幸中了埋伏,他被人暗箭所傷,卻遇上了雲纖,她幫他擋了一箭,兩人在出逃的過程中迷了路,不幸滾落山崖,在崖下孤男寡女地渡過了整整五天的時間,直到秋沫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才被人找到,一起送回了聶府。

她不知道兩人單獨相處的那五天發生了什麼,只是她知道,兩個共同經歷了生死患難的人,感情必是無比深厚的,即使雲纖頂著那張“妖女”的面容,聶情飛也會原諒她的。而且…看他那天急著求自己救她的模樣,怕聶情飛對於戲弄了他的“妖女”不僅不怪罪,似乎還產生了別的什麼感情…

想到這兒,秋沫的心驟然一緊,心口又開始疼痛。她撩開袖子,只見胳膊上那鎖住毒性的紅痣還在,東方辰月的藥也很有效果,那這痛是為何而來?她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