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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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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鴻門宴

棲霞殿內,燈火晦暗,風榻上躺著一位體態纖儂適宜的女人,她此時正微閉著眼,聽著周太傅的話【落鳳成凰:啞女亦傾城73章節】。

“如今聶情飛三日之後便可率軍到達京都,我們必須要採取措施阻止他回京。如果他回京,那麼王上便有了依仗,到時候他絕對不會提前讓位於太子殿下的。”周太傅滿臉陰沉,工於心計的他看起來比兩年前又蒼老了許多,兩鬢的髮絲已經全部變白,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

周凌玥睜開眼,蘭花指一伸,帶著護甲的兩隻手指完成一個美麗的弧度,但是那尖利的護甲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看起來猶如魔鬼伸出的手。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似乎是很累了,狹長而上挑的眼角讓她看起來很是嫵媚,但是不管眼妝再濃,也遮掩不住眼角淺淺的皺紋,她終是老了,當了二十年的王后,這座深宮也讓她從最初青澀的少女變成了後來那心狠手辣的後宮之主,愛情在帝王的身上本就不可盼,所以她寧願選擇對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最有利的權勢。

如今北堂晉只差一步就繼承大統,而北堂千秋卻不知透過什麼途徑知道了四年前那個叫顧思存的丫頭的死因,從而知道他和以前那個賤 女人慕琴還有一個兒子,因此他大費周章地去尋找,而苦苦經營到這一步的周凌玥怎能允許在最後這麼關鍵的時刻出現差錯,所以她動員所有的力量,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王上重病,而朝野一片呼聲,讓太子即位。

雖然這招很有風險,但是要想得到,又怎會害怕風險?

她還是低估了北堂千秋那個老傢伙,本以為他氣數已盡,沒想到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暗暗將他的心腹聶家父子早早地摒除在了是非之外,如今讓他們殺一個回馬槍,想來一招絕地反擊,她周凌玥是絕不允許的!

“太傅可有妙招?”她勾脣一笑,對於周太傅的智謀,她一直都是非常信任的【落鳳成凰:啞女亦傾城第七十三章:鴻門宴章節】。

周太傅捋了捋早已花白的鬍鬚,眼中神色頗為陰沉,他道:“十萬大軍並不可怕,怕的就是聶情飛一回來,北堂千秋那個老傢伙會將虎符交給他,到時候他手上就掌握了五十萬大軍,我們想逼宮,那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而現在迫在眉睫,我們不可能去剿滅他那十萬大軍,唯一可做的便是…擒賊先擒王!”

“哦?”周凌玥立刻從榻上坐起,似乎對於他的話非常感興趣,“怎樣一個擒賊先擒王?”

周太傅自信滿滿地笑著:“王上依仗的不就是聶情飛的忠心麼?如果這個忠心之人一死,那十萬大軍還不盡收王后娘娘手中?”

“但是聶情飛武功高強,我們又要如何才能殺得了他,而且我們已經派人暗殺過,卻失手了,他一定會分外謹慎的。”

“暗的不行我們就明著來,難道娘娘忘了,這次王上是以什麼名義召他回京的?他這是可是班師回朝!難道大將班師回朝,雖然沒有凱旋,但至少我們可以以王上的名義為他接風洗塵吧?”

“太傅的意思是說…以朝廷的名義宴請他,然後…咔…”說著,周凌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脣角勾起了陰冷的笑意。

周太傅拱手行禮,低聲讚道:“娘娘果然聰慧。”

“但是他不來怎麼辦?”

“以朝廷的名義,文武百官都在,他只要還是東溟的臣子,就沒有理由拒絕,如果他拒絕,那我們就治他一個意圖造反的罪名,到時候更可以正大光明地剿殺他了。”

周凌玥蹙眉細思,片刻,她與周太傅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由自主地讚歎道:“果然不愧是周太傅,此計妙哉!好,就照你說的去辦,咱們要給遠歸的聶大將軍好好安排一場接風宴…”周凌玥咬牙切齒地說著,語氣愈發地陰冷起來。

燈火曖昧中,女人的臉妖豔而詭異。

……

行軍一個多月,聶情飛終於快要到達京都了,在距京都百里的地方,他下令安營紮寨,休整軍容。

今夜的天幕是深藍色的,看起來特別清爽,風是微涼的,站在山坡上,聶情飛負手而立,眸子微醺,失神地望著西方。

秋兒失蹤快一個月了,他派出了手下所有的高手去尋找,但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他急得快要瘋掉了,可是,他現在還不能走,王上正需要他,這是身為聶家人必須要做的,忠君愛國。但是隻這一次,等王上的危難解除,他一定要向他請旨,他要帶著秋兒去好好地過他們自己的日子。

傻丫頭,你在哪裡?你偷跑出去不就是為了來找我麼,為什麼還不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聶情飛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現在整顆心都煩躁不安,她的消失,讓他冷靜不下來,但是現在十萬大軍還需要他帶領,王宮裡的王還在等著他,秋沫可以擾亂他的心神,而他卻決定著十萬人的生死,他不能這麼自私。

秋兒,原諒我現在不能去找你,你等著我,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再不分開!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聶情飛艱難地收回想念她的心思,正要往回走,正遇上齊驁匆匆而來。

“將軍!有朝廷的信函!”

聶情飛接過齊驁遞上的信函,看著上面的燙金大字,他冷笑了一聲,拆開一目十行地看著,眼中的神色慢慢變得陰鬱。

“將軍,怎麼了?”

“朝廷說要在十里亭設宴,為我接風洗塵。”

“一般接風宴會設在皇宮,這…怎麼會在十里亭?”十里亭是京都外的一個驛館,雖然建得頗為豪華,但是將接風宴設在那兒,怎麼說都寒磣了一點。

聶情飛負著手在原地踱了幾步,訕笑道:“這還不明白,他們是藉著朝廷的名義擺了一場鴻門宴罷了。”

“那將軍此去凶險,您可千萬不能去啊!”齊驁臉色大變,萬分憂心。

聶情飛抬頭望了望清朗的夜空,面無表情地說:“去,王后和周太傅款待,本將軍怎能不去?我若不去,他們便有了藉口,治我一個有謀逆之心的大罪,更可以光明正大的誅殺我輩,本將軍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可是這次他們這是明擺著設了局想害將軍,不如這樣,讓末將陪您一起去,誰敢動手,看我不砍了他的腦袋!”

他轉身重重拍了拍齊驁的肩膀,不無欣慰地道:“齊副將,有你這份忠心和勇氣就夠了,這場宴會,誰都不用陪我,我自己去就可以。”

“不行,末將不放心將軍!”齊驁急得瞪大了眼,他知道其中凶險,又怎麼能讓他最為敬佩的將軍去隻身犯險。

“好了,軍令如山,齊副將聽令!”

“末將在!”齊驁只得滿臉不甘,抱拳跪地,接受軍令。

“我命你駐紮於此,統領十萬大兵,如果…我在亥時初刻還沒回來,那麼你便接管將軍印璽,帶領大軍直接攻進京城,誰的命令也別聽。”

“將軍!”齊驁抬頭,一個七尺男兒,眼眶中竟有些許溼意。

“好兄弟。”聶情飛燦爛地笑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