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5章 那杯毒酒

第345章 那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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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那杯毒酒

“都是我的罪過,都是我的罪過,阿姐,阿姐!”旦真貢布趴伏在地上,按捺不住內心的傷痛,痛哭的無法抑制。

“我該怎樣贖罪,我該怎樣贖罪!”

這兩年來,他日日夜夜都遭受著良心的拷問。每天深夜從惡夢中驚醒,夢到阿姐一如生前的亮麗耀眼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沒等他對阿姐說出他的思念與懺悔,阿姐的雙眼就突然流出了兩行血淚。阿姐聲嘶力竭的衝他吼著,說她認錯了人,說她錯把野狼當作親人,說她若有來生一定會血債血償!

阿姐!阿姐!

每每午夜驚醒,他都是一臉的淚水,滿眼的驚慌。

阿姐,他到底該如何才能給自己的行為賠罪,他到底如何才能洗刷這深重的罪孽?

他多想一刀瞭解了自己的性命,可是真的這樣就能洗刷掉他的罪孽嗎?阿姐從小便要培養他成為下一任的拉巴茸土司。雖然因為阿姐是土司,他從未有過當土司的心思,可是阿姐卻希望他能夠坐上土司這個位置。如果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阿姐能夠原諒他嗎?

原諒他讓拉巴茸家在自己的手上動盪,原諒他讓拉巴茸家進入混亂,原諒他如此的不負責任,原諒他將她辛辛苦苦經營發展的拉巴茸家毀在一旦嗎?

不能自行了斷,他也想著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可是如果阿姐真有來生,來找他復仇時卻發現拉巴茸家已經一片破敗,他該如何解釋,難道又要讓阿姐傷心?

旦真貢布這兩年的日子是如何過的,這其中的辛酸與內心遭受到的折磨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那杯毒酒,那杯毒酒!

旦真貢布一頭早進了柔軟的泥土裡,人前威嚴堅強、年輕有為的土司大人此時卻像是一個軟弱的孩子,痛哭流涕,滿臉哀傷。

老夫人派出尋找土司大人的人馬並沒有找到人,一撥又一撥的人回來給老夫人稟報之後,統統都是沒有訊息。

將老夫人氣的直髮抖。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一群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再去找!”老夫人憤怒的直拍桌,“土司大人那麼大一個人,也沒有騎馬,他能走到哪裡去?你們就往那人少的地方去找,給我仔細的找!”

侍女歐珠急忙將老夫人的話語和憤怒一塊傳達了下去。

家奴們知道老夫人現在有多氣個個都不敢大意,而且聽從老夫人的話開始專挑官寨附近比較沒有人去的那些地搜查。

果然,沒過兩個時辰,人便找到了。

家奴們將土司大人給帶了回來,歐珠聽到訊息趕忙去給老夫人稟報:“夫人,土司大人找回來了。”

雖然年老但是仍然精神十足的老夫人,抬手用繡著美麗牡丹花的手帕子輕輕的擦拭了自己的手指,不屑的道:“我就說嘛這人能跑到哪裡去?那群狗東西都是一群不長眼的!”

歐珠趕忙附和兩聲,不過最關鍵的還是:“人倒是找到了,可是家奴們說土司大人一身狼狽,還是暈過去的,怕是遭到別人襲擊了。”

“什麼?”

被這個訊息好好的驚嚇了一跳,老夫人差點自己將自己的手骨頭給捏疼。一拍桌子:“你怎麼不早說!”

歐珠沒說話。不是您老不急不緩的嗎。

“走走走,讓我看看去。”

等到老夫人走出自己的碉樓,帶著侍女歐珠來到土司大人的房間以後,管家已經找來了喇嘛給土司大人診斷完畢。

老夫人踏入房間時正好聽到了喇嘛的診斷。

“哎呀,土司大人這是傷心過度,而且體內鬱積之氣厚重,怕不是一日兩日養成的。需要好好調理呀。”

說完,看到老夫人進屋,趕忙行禮:“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也不客氣,沒有給喇嘛回禮,自己就趕忙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了土司大人的床邊。

看著土司大人微微顫抖的眼皮,一身的髒亂狼藉還有滿臉的淚痕,表情沉悶嚴肅。

在老夫人身邊服侍多年的歐珠一看老夫人露出這種表情立刻就有點肝顫。這是暴怒的前兆呀。

聰慧的歐珠趕忙回頭讓管家、喇嘛還有其他的家奴小廝們出了房間,自己接過侍女們手裡的熱毛巾還有新衣物,為土司大人服侍。

閒雜人等都走乾淨了,歐珠正想上前一步替土司大人擦一擦臉,沒有想到床邊的老夫人對她說道:“你也出去。”

歐珠動作一停滯,隨後立刻將手中的東西都放下,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連外屋都是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都退到了房間外面。

見到歐珠出來,大家更是疑惑這土司大人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過,閒言碎語是遭來老夫人懲罰的最好舉動,眾人自然不會主動去犯傻。

屋內,老夫人坐在旦真貢布的床邊,直到聽到歐珠出去將房門關上的聲音後,一臉的怒容才全部展現。

壓抑不住的怒火在這一張保養得還算好的老臉上沒有絲毫的掩蓋。

看著**躺著的髒兮兮的兒子,還是暈過去的,老夫人沒有一絲的心軟,直接就是一個巴掌給拍了上去!

“啪!”

老夫人過著多年來的上位者生活,懲罰人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親自動手,這一巴掌直接就讓老夫人都感覺到了手心麻麻熱熱的疼痛,就更不要說暈過去的旦真貢佈會是個什麼感覺了。

昏過去的旦真貢布真的就是被這一巴掌給猛地拍醒,早多扇幾巴掌這臉蛋肯定都會腫起來。

旦真貢布渾身一抖,被嚇得睜開眼,直接映入他眼眶的就是自己阿媽憤怒的面容。

這一刻,旦真貢布這兩年來日日夜夜做的惡夢都沒有這一眼看到老夫人來的驚訝。

旦真貢布的後背立刻滋生出了一片冷汗。

“啊,阿媽……”旦真貢布喃喃道。

還是一副魂不守舍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

旦真貢布只記得他一個字完全不將形象的跪伏在地上,痛苦的傷心欲絕,後來發生了什麼就都不知道了。

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真是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樣子是阿媽發現他不在後派人將他找回來了。那麼他之前就是……哭得暈過去了?

猜測到這一點,旦真貢布立刻明白過來事情鬧大了。只看阿媽這狠狠的一巴掌就能知道他今天這個行為讓阿媽有多麼生氣。

旦真貢布沒有絲毫反抗的模樣似乎並不能緩解老夫人心中的怒火。看著旦真貢布那紅紅的一雙眼睛,老夫人憤怒的就又是一個巴掌給毫不留情的扇了上去!

“沒出息的東西!”語氣狠厲,“你今天去哪了,做什麼去了?”

老太太兩個眼睛裡面都在冒著火星,看著腦袋被打得偏向一邊的旦真貢布怒聲質問道。

現在,是旦真貢布兩面臉蛋都在隱隱作痛。老夫人真的是下手不講輕重,一計比一計重。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髒亂,旦真貢布知道自己今天這事情圓不過去,不過還是不打算給阿媽說實話的。只是仍舊低低的回道:“早上醒得早,便一個人出去轉悠了轉悠,後來就睡著了……”

話還沒說完,老夫人第三巴掌再次招呼到了旦真貢布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比前面兩個巴掌都要狠,殺傷力堪比前面兩個巴掌的總和。旦真貢布被打得直接側臥在了**,口腔裡面的嫩肉被牙齒劃傷,旦真貢布嚐到了微微的血味。

親生兒子被打成這樣,老夫人也沒見有絲毫的心軟,反而更加憤怒的道:“胡說!你說,你是不是哭你那個好阿姐去了,恩?”

旦真貢布雙手扶著床邊,眼睛直直的看向地面,對自己阿媽的問話沒有回答。

兒子這種態度,老夫人自然大氣,拄著的柺杖重重的敲打著地面。

“她已經死了,死了!這事情還要阿媽說多少遍你才清楚!她不是你的阿姐,阿媽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她咋呢麼能算是你的阿姐?”

聽著老夫人在耳邊的一個字一句話,旦真貢布沒有絲毫的動搖,眼神異常堅定,並且慢慢的充血。

阿姐永遠都是她的阿姐。

“她就是一個白眼狼!一個女人竟然霸佔了土司的位置那麼多年,這種女人就應該不得好死!給她天葬都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以後不準再哭她,想都不許想,你聽到沒有!”

老夫人一個柺杖打在了旦真貢布的背上,旦真貢布一聲悶哼。

“說話!”老夫人罵道。

說話?

趴在**的旦真貢布傷心而又憤怒的在心中冷笑。

說什麼?說親愛的阿媽親手將那杯毒酒交予他,騙得他送到了阿姐手中,騙得他親手殺了自己的阿姐嗎?

旦真貢布趴在床邊,不去看老夫人的臉。

他怕,怕讓老夫人看到他那張憎恨而又埋怨萬分的臉,看到他那又悔又恨的神情。

那杯毒酒,由他獻給阿姐的毒酒,那杯他認為真的是阿媽口中藥酒的毒酒!

是誰給的?是誰在他耳邊,用著包含慈祥的話語說那杯酒是她千辛萬苦派人從拉薩求來的,有著祛除萬病、強身健體的大補功效?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隱瞞著他,讓他親手將自己最最敬佩的阿姐殺害,讓他這輩子都將飽受良心上的折磨與不安,讓他永遠都不能消除記憶裡的那幅畫面:阿姐聞言,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似乎在對他說“有心了”。隨後,毫不猶豫的一杯灌下,他不願意再打擾阿姐做事的離開。結果他還沒有邁出房門門檻,就聽見了背後傳來杯子落地之音。匆忙回頭,便是阿姐俯身倒在了書桌上,寬大的衣袖將方才的酒杯掃落在地,濺起片片瓷花。阿姐噴出一口鮮血,將桌子上面的書籍滿了遍紅。

染了遍紅……

從那天起,他的夢裡便永遠都是漫天的鮮紅,抹不去,化不開。

“阿媽,你給我的是什麼酒!”

他大聲質問在門外等待著阿媽,但是卻迎來了阿媽的一抹冷笑與興然:“自然是讓拉巴茸家迴歸正道的好酒。”

也是從那時起,阿媽在他心目中一向還僅僅只是嚴厲的形象,就變成了惡魔,一個會露出善良、和藹、慈祥笑容的惡魔。

他真的想問一問阿媽,阿姐到底是哪裡對不起她,阿姐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需要她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將阿姐……殺……害。

阿媽,你的心是肉長的嗎,真的是人心嗎?

然而未等他開口質問,阿媽便率先給了他一巴掌,美名其曰“保持清醒”。

呵,呵呵。

老夫人扇了兒子三巴掌以後,怒聲質問,但是卻半晌不見迴應。見得旦真貢布倒在床邊,不回話,也不回頭看她,心中又氣又怒。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對那個已經下地獄的女人,以後不準再哭、不準再想!

旦真貢布從床邊將身子撐了起來,重新在老夫人面前坐正,但是對老夫人的話卻是罔若未聞,一句話都不說。

老夫人氣急,真是恨不得再狠狠的一棍子給敲上去。可是之前打了那麼多下,還不是沒用。

怒。

老夫人連連問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掛念?她就是一個賊,一個賊你知不知道?她就不是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她的野心就是將拉巴茸家毀掉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