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5章 就是麻風晉美

第225章 就是麻風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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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就是麻風晉美

扭頭:“大哥,這是在咱們家留過宿的客人,梅朵姑娘,金娜姑娘,還有白瑪阿弟。”

西諾的大哥桑德很客氣的見過:“三個娃娃們都水嫩的很,嘿嘿,水嫩的很。”

這大漢,光看著梅朵三個長得水嫩了。不過也確實,像西諾、旺姆、桑德這些平日裡勞作的苦人家,怎麼可能會擁有好肌膚。也同樣因此,桑德便知道面前這三個水嫩的娃娃肯定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到他家裡來的,從寨子裡一路過來,也該聽說了這是“贖罪人”的家吧。

為雙方做過介紹過,西諾直言道:“這位梅朵姑娘的手上有一把匕首,我見了以後覺得是咱們家的東西,但是又把握不準,給梅朵姑娘說了以後特意請她過來的,想請阿哥你看一看。”

西諾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將桑德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咱們家的東西?”桑德很驚訝,覺得不可能,先不說因為他們家的東西賣給了什麼人都清楚,僅僅是他們家的東西就不可能會落入到這種看著就像富貴人家的人手裡面。

桑德確認道:“你確定是咱們家的?什麼東西?”

西諾看向梅朵:“梅朵姑娘,那把匕首……”

聞言,梅朵沒有動作。她一向不是一個喜歡交代清楚底細的人,與此相反,她喜歡率先掌握資訊。

梅朵正襟危坐,也不跟西諾和桑德白話,說道:“在給老阿哥你看匕首之前,我想先問問你,‘贖罪人’是什麼意思?”

提到這個,桑德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尷尬。原來這三個客人願意進他家的大門,還是因為不知道“贖罪人”是什麼意思啊。

梅朵盯著他,等著桑德回答。

外面寨子裡面的人全都把西諾大哥桑德家看做是有瘟疫一樣,連靠近都不願意靠近,而且外面的房門上面還都貼滿了符紙,插著樹枝,這明顯是驅邪的意義。過年要是這樣的裝扮可以理解,過新年驅邪討喜,但是平日裡還是有這些玩意,可就顯得有點奇怪了。剛才一路上走過來,怎麼就沒有見得其他人的家門前有這些東西呢?

不止是梅朵,小白瑪和金娜央美也很是奇怪,他們靜靜的等待著桑德給解釋,但是桑德卻聞言沉默了,半天不說出一句話。有種難以啟齒的模樣。

看到阿哥不願意解釋,西諾在旁邊勸說道:“阿哥,你就給梅朵姑娘三個解釋清楚吧,順便也把當年有關大哥的事情說一說,當年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你就給說一說吧。因為我覺得梅朵姑娘手上的匕首,肯定就是大哥打出來的!”

桑德多年被西諾叫“大哥”,這會兒西諾一口一個大哥的意有所至讓桑德反應不過來。不過在消化了西諾話中的意思後,桑德立刻明白這三個客人來要給他們家帶來什麼影響了!

“大哥造出來的?”

西諾猛猛點頭:“是呀是呀!”

聞言,桑德立刻激動起來:“真的嗎,刀在哪裡呢,快讓我看一看!”

他情緒緊張激動的看向梅朵,想要讓梅朵把那把西諾口中所說的有可能是他那失蹤了多年的大哥所打的刀給拿出來,但是梅朵卻冷靜的拍了拍桌子,一點也不體諒桑德和西諾急切心情的道:“先別激動,你先給我解釋清楚一下,到底什麼是‘贖罪人’。”

見到梅朵非要知道這個不可,桑德一下子便安靜下來。靜了片刻,哀怨的說著:“其實,我也是因為我和西諾那失蹤的大哥,才當上贖罪人的。”

誒,有故事,還是個哀傷的故事?

梅朵豎起耳朵聆聽。

其實,這個贖罪人也不是犯了多麼重的罪。

在桑德的講述下,梅朵三個人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完整開始和結尾,而西諾也從原來的一知半解到完全明瞭。

原來,說這個“贖罪人”跟他二人的大哥有關,絕對不是推卸責任的話。

在這個村寨裡,除了家裡面只有一個孩子的,每家每戶都必須往寺廟裡面供奉出一個孩子做僧人,而西諾的家裡面有兄弟四個,這個義務就更是逃脫不掉的。作為老大,西諾的大哥便擔負起了這個責任,要前往寺廟出家。

可是,西諾的大哥是個極其痴愛打刀的傢伙,在出家當了喇嘛以後,西諾的大哥開始發覺他每日的生活除了唸經就是念經,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打刀,所以便心生還俗的念頭。

然而呢,家裡面怎麼可能會輕易允許西諾的大哥就這樣還俗,先不說供養了幾年的香油錢這算是血本無歸,就單是這樣得罪了菩薩也實在是冒犯了神靈的大事情!

家裡面的人不同意,西諾的大哥便只好在寺廟裡面苦苦的煎熬著。

在出家的期間,他時不時的會偷偷前往別處趁別人不注意磨練打刀的技巧,而這樣平安無事的機會是很少才會遇到的,絕大部分的情況下,一旦有人發現出了家的西諾的大哥在打刀,便會自覺的到寺廟裡面去告狀。很快,西諾的大哥便會被帶回去。

這樣三番五次之後,不僅是寺廟裡面的活佛大人開始對西諾的大哥感到不滿,就連西諾的家裡面——西諾的阿爸和阿媽也開始對西諾的大哥頗有微詞。

但是西諾的大哥死性不改,無論是怎樣的處罰都阻止不了他追求好刀的熱情。終於,西諾的阿爸和阿媽妥協了。

西諾的阿爸和阿媽對西諾的大哥提出了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的在寺廟裡面當喇嘛,否則就斷絕親人的關係;另外一個就是西諾的大哥不想再繼續在廟裡面當和尚,可以,可以換成老二去,但是,西諾的大哥他就必須和他的剩下兩個個弟弟一起娶了牧場上那個旺姆,以後也要擔負起照顧一個家的責任,這個選擇自然也可以隨意自由的繼續靠近他的打鐵爐,繼續擺弄他的刀。

就這麼兩個選擇,讓西諾的大哥來選,然而,看樣子似乎是第二個選項更適合西諾的大哥一些,不過,沒有想到的是,西諾的大哥卻連第二個選擇裡面的附加條件都不肯接受。在西諾大哥的眼裡,要他擔負起照顧一個家的責任好說,但是要他和兩個小弟弟一起娶一個女人,他卻很不願意,況且,西諾的大哥並不喜歡旺姆,不願意娶她。

西諾大哥什麼也不選擇的表態讓西諾的阿爸和阿媽大動肝火,在這樣的僵持下,終於有一天,西諾的大哥竟然偷偷的收拾了東西,逃跑了!

沒有人知道西諾的大哥去了哪裡,可是人們卻知道,西諾家裡面供養的這個喇嘛私自逃跑,這簡直可以說是犯下了難以彌補的大罪!

寺廟裡面的活佛大人大為震怒,怒斥西諾一家人會遭到天神的懲罰,並且斷言西諾一家人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因為西諾的大哥偷偷離家出走,西諾的家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西諾的阿爸阿媽跪在活佛大人的面前苦苦哀求,哀求活佛大人能夠在菩薩等諸多神靈面前美言幾句,能夠爭得一些寬鬆的時間,他們立刻就去找西諾的大哥,必須要把人給找回來。

在幾番艱難的請求之下,活佛大人答應給他們三天的時間。

可是,三天的時間只是眨眼之間的長短,西諾一家人甚至連西諾大哥離開的方向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說是尋找了。

三天的時間到了以後,活佛大人在濃烈的桑煙中直言西諾家不會受到天神的原諒,就這樣,一向身體強壯的西諾阿爸一病不起,阿媽在生了西諾以後也開始臥床不動,沒過幾年,兩人竟雙雙離去。

寨子裡面的人都說這些都是因為西諾大哥離開,才造成的罪孽。

獨留下桑德帶著三個弟弟留在這世間,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在周圍鄰居的提醒下,桑德決定好好的為西諾家贖罪,幾番央求活佛大人後,活佛大人看在西諾家已經付出了兩條人命的份上,原諒西諾家過去所犯下的罪行。

不過,罪行是原諒了,而罪孽還是要還的。活佛大人不願意讓桑德出家到他的寺廟裡,只允許了桑德在寺廟旁邊搭一座小棚屋,如同菩薩身邊的童子、佛祖身邊的護法金剛一樣,守護著寺廟,日日修行,不得怠慢。

另外,活佛大人還下令,除了再佛祖腳下贖罪的桑德外,西諾家中往後任何人都不能再從事刀匠這個行業,不準給人打刀。

西諾的家接受了這個處置,從那以後,除了桑德,西諾和他的兩個哥哥都不能再做刀匠,於是便只能在山外的牧場上面放牧了。

而活佛大人的這番處置決定下來以後,西諾的家也慢慢的開始被人們稱作是“贖罪人的家”,直到後來和旺姆結婚,桑德讓弟弟們全部去了草原,這個“贖罪人”的稱呼就落在了他的頭上,開始單指起他一個人了。

人們認為西諾他們家犯了大罪,這種罪是大惡,要避免接近,一面沾染上邪氣。

因此,在之前陪著梅朵進寨的時候,雖然西諾很開心的在給寨子裡的其他人打招呼,但是其他人卻不理會他,這原因不止是因為梅朵和小白瑪,還有西諾不招人喜歡的原因。

可憐的西諾,剛才進寨子裡時,還以為寨子裡的人會看在他給外鄉人帶路的份上對他友善一些呢,是他奢望了。

“我不離開寨子,是因為這裡還有我們的土地,現在山裡面有土地有糧食,山外面有牛羊有酥油,我們家日子倒是過得還寬鬆一些。”

面對梅朵“那你為什麼不也到草原上去”的問題,桑德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桑德說的很對,他們家的日子因為這頭有糧食和乾草。那頭有牛羊和酥油,日子倒是比其他家過得還舒服許多。可是這個舒服值得只是經濟上的寬鬆罷了,因為西諾家在這片山谷裡面的土地很廣,所以從年頭到年尾,桑德總是在忙碌著,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忙碌著。

可是,僅僅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要在這裡遭別人的白眼,忍受寨子裡面其他人的冷漠?

梅朵不相信。

她顯得有些生氣的對桑德說:“你說話,你在這裡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坦。”

從大白天的既然不去幹農活也不去打刀或許做些別的就能看出來,桑德的日子過得是很寂寞而無趣的。

寨子裡面沒有人願意理會他,親人也都不在身邊,他遇到個什麼困難連傾訴的物件都沒有。這樣的日子,即使是條件再好也會讓人受不了吧?

西諾聽梅朵這樣問,也是有點心疼的看向桑德,他從來不知道他大哥在山谷裡面的日子過得這樣不舒服。

桑德默不作聲。

看著他沉默無言,忽然梅朵想到了什麼。桑德在這裡做贖罪人雖然是活佛大人的要求他反抗不得,但是他在草原上也能做贖罪人啊,為什麼一定要在這金碧輝煌的寺廟旁邊?

想到活佛大人對西諾一家人的處罰裡,除了贖罪之外,還有除了桑德外不準西諾家的任何一個人做刀匠,再一聯想雪貢家那個麻風晉美對於寶刀的狂熱,梅朵的心裡頓時有了一點了解。

或許,西諾的這個大哥桑德,也是個痴愛打刀的傢伙吧。

面色稍微柔和了一些,梅朵向桑德問道:“你是不是為了做刀匠,才留在這裡的?”

她身後的金娜央美和小白瑪聽到大小姐這樣問,顯得很是疑惑,西諾則是露出皺眉想不通的表情,很明顯是不相信大哥只是為了這個理由就甘願接受寨子裡面所有人的無視。但是隻有桑德,桑德在聽了梅朵的問話以後,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