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3章 輕鬆

第213章 輕鬆


風雲再起 名少奪愛 嬌妻太磨人 枕邊囚愛:高冷首席請放手 幹坤締天 太陰 我的超神空 延伸的世界 為君綰青絲 非等價交換

第213章 輕鬆

“仁青?”

梅朵輕輕喚了聲,向裡屋走去。

一個人陷入難堪與自卑情緒的仁青諾布哪裡能聽見她那如同出生貓咪的叫喚,還兀自坐在椅上,兩手抱頭,一副頭疼欲裂痛苦不堪的模樣。

梅朵一進裡屋,便是看見的他如此。趕忙上前,擔憂的問道:“怎麼了,你的頭很疼嗎?”

仁青諾布被突然出現的梅朵大大的一驚,猛地抬頭,他滿腦門子的大汗,眼神裡面慌亂痛苦,各種情緒混亂在一起,看得梅朵心中發顫,還以為他這是剛剛從夢靨中驚醒呢。

“怎麼了,你不是去找你阿爸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頭疼嗎,身子很難受嗎,難不成是你阿爸為難你了?”一邊胡亂猜測著,梅朵一邊趕忙從懷裡掏出帕子來準備擦拭仁青的汗水,可是她剛一抬手,仁青諾布就扼住了她的動作。

四目相對,梅朵不解仁青眼中突然出現的堅定是為的什麼,可是,卻能聽懂他道:“梅朵,我絕對不會再一無是處!”

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在梅朵微微張開的櫻脣間,仁青諾布迅速轉移了話題的說道,“阿爸已經答應讓我跟著去漢地了,出發大概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梅朵,這一路上太難走,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去,可是你留在這裡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想,你明天就離開吧,趁我還能送送你。”

明天就走?這正是梅朵想說的!

梅朵目光略帶驚訝的看他,不明白是什麼事情能讓仁青諾布從之前的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她離開,變成現在的主動讓她離開。

仁青諾布握住梅朵的手,將她手中的帕子拿出握在了自己的手掌裡:“等我回來,我就去雪貢家娶你,無論我阿爸答不答應,我都要娶你!他要是不答應,我就去你那裡,你就是趕我走我也絕對不會走!”

說罷,最後一個字就好像是帶著重量,狠狠的砸進梅朵的心窩裡。接著,仁青諾布又在梅朵的手背上大大的“叭”了一下,重新看向梅朵的雙眼,這會兒又讓人驚訝的變成了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雄心壯志。

梅朵很驚訝,驚訝仁青突然的改變,也驚訝仁青有可能會給她帶來的驚喜。

“恩,我等著。”她僅僅是用了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作為回答,但是這其中包含的信任卻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說清的。

她的回答,換來的是仁青諾布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下巴都要將她的肩膀給磕上一個大洞。

“在我回來之前,你不準找別的男人,不準。”在梅朵的耳邊,他強硬的警告道。

對此,梅朵輕笑:“恩。”

這個傢伙,怎樣才能讓他對自己有些自信心,也對她多多的放心呢?

拎了熱水和茶回來的婆郎在外屋偷偷的笑著,果然,主子和梅朵小姐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嘛!

翌日。

梅朵的離開並沒有如同來時的那樣興師動眾,畢竟,梅朵這可以說是被麥其土司給趕走的。

這點對於梅朵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恥辱。

不過,麥其官寨裡的下人早在前一天,在雪貢家的人開始忙忙活活的收拾東西時,就嗅出了點味道,因此在一大早梅朵帶著人手離開時,寨子裡還是有不少人來送別的。

雪貢家的大小姐來到麥其家以後,雖然說人們也不知道這位尊貴美麗的小姐都做過什麼,但是就僅僅憑藉著給麥其家的東求寺裡貢獻了一位活佛大人,這就是天大的功勞。

旺堆因為身份問題,昨晚梅朵去見過他後,便囑咐他今天不用再親自來了。可是即使是這樣,旺堆還是很難受的。明明到了該回家看望阿爸阿媽的時候,可是他卻在這裡被困住,移動不得。

不過好在梅朵詳細的給旺堆和才旺平措交待了一下他們以後的工作重點,也好讓旺堆和才旺平措往後就能夠用忙碌的工作來填補思鄉之苦。

“小姐,你說了你一定還會回來的!”

“會的,自然會的,等我回來以後,你們倆可一定要把這裡發展壯大了呀!”

“哦呀!”

在百姓的簇擁下,梅朵一行人的車隊被長長的送到了遠處的山樑,直到到了不得不分別的時候,仁青諾布緊緊的拉著梅朵的手,怎樣都不願意再鬆開。

“梅朵,說好了的,你……”

“知道啦,你一路上說了不下九十九回,我耳朵都起繭了!”梅朵皺眉裝作煩的道。

聞言,仁青住嘴,深吸一口氣,猛地低頭將梅朵的紅脣擒住!

看得周圍的人一聲鬨笑,調笑起鬨聲不斷。

梅朵的臉爆紅。

混賬,怎麼當著這麼多的人面!

將梅朵柔軟的脣瓣狠狠的吮吸了兩口後,在梅朵滿面通紅,旁邊瞠目結舌的注視下,仁青諾佈滿面的柔情竟然又變成了惡惡的模樣,對梅朵再次警告道:“如果你的身邊再多出一個像汪覺土司那樣的煩人傢伙來,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他!”

說罷,不給梅朵回話的機會,將梅朵快速而又溫柔的塞進馬車裡後,向雪貢家的馬伕一揮手:“走!”

得令,雪貢家的馬伕立刻揚鞭,長長的鞭子在晴空下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最終於仁青不捨的目光中落在了大馬身上。大馬一聲嘶鳴,揚起了蹄子開始向回家的道路駛去。

別離的情緒讓那個仁青諾布不捨的有些難受,不過當眾哭了更丟人,於是也是火速翻身上馬,揚鞭離去。

梅朵被粗魯的塞進馬車裡後,遲遲的才從仁青的狼吻中回過神來,而想了一會兒,才終於覺得一直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仁青他說“如果你的身邊再多出一個……”恩吶,再?

吶,感情那兩個人已經互為情敵了啊。

被丹西溫柔的揉著後背,梅朵低頭,真是拿著這兩個人沒有辦法。

清澈湛藍的蒼穹,時不時有幾隻大鷹帶著悠長的唳叫滑翔而過,草地上開滿了各色各樣的花朵,隨著悠悠芳綠的草地,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姿態慢慢的搖晃,好像是可愛活波孩子的臉龐,衝著明媚的陽光微笑。

遠處的雪山蜿蜒而下一道河流,在透澈可以見底的河水中,有著一條條肥大而鮮美的魚搖擺其中。

梅朵說:“來,咱們今天烤魚吃。”

話一說完,所有的下人瞪眼看她,驚訝張著嘴,那表情就好像是梅朵再說:“來,咱們今天烤人吃。”

對於藏民們來說,吃魚不是冒犯神靈的事,而是——這不是人乾的事。

央蘭有點抖著聲音道:“這……這是,小小姐,能吃?”

梅朵蹲在河邊,撥了撥清涼的水:“小小姐不能吃,魚能吃。”

被小姐的二次元弄得發懵,央蘭蹲在旁邊,看著河水很呆愣。

下人們以為梅朵只是說說的,但是等了一會兒,廚娘拉珍開始打灶燒飯準備改善改善伙食時,大家聽到大小姐又發話道:“白宗,瑪傑,過來抓魚。”

小白瑪正在幫廚娘準備食材,一聽這話,驚得手中東西落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大小姐:“抓什麼?”

梅朵拍了拍衣裙,從地上站起來,瞥了他一眼:“耳朵不好?魚!”

真的是魚!

小白瑪和家奴白宗對視一樣,大小姐瘋了。

然後梅朵帶著幾個侍女在一旁生火,央蘭也就是幫忙搬木柴的角色,金娜央美倒是能搭上手,梅朵純粹是領導,丹西在旁邊坐在草地上,嫩綠的草葉汁液在裙子邊上暈開,盯著梅朵指導金娜央美搭的架子,奇怪大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看那樣子,指導金娜央美指導的很是熟練嘛。

抬起眼來看看小白瑪和白宗在河邊兩兩對眼,無從下手,丹西嘆了口氣,小姐還真是什麼都敢吃。

他們一群人從麥其家離開的時候,八成因為麥其土司的暗地吩咐,所以他們沒能帶太多的乾糧,更別提葷食,這點小姐起初不知情,等後來出發了才發現,伙食與之前從雪貢家過來的時候相比,差得不知道有多少。

一路上,梅朵發揮了巨大的智慧和讓人驚悚的勇氣,派人偷羊偷牛、殺狼宰兔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次,輪到可憐神祕的魚了麼?

梅朵朝著小白瑪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好沒好,抓幾條魚都抓不到,你不是都打死過熊嗎?”

小白瑪小臉一紅,看了小姐一眼以後,又扭回頭蹲在河邊糾結。小姐,不是抓不到,而是不敢抓好不好。

白宗拿了根棍子在水裡戳著攪著,攪得河水裡面的泥沙都亂了水紋,攪得沒一條魚還敢在這兩個虎視眈眈的傢伙面前呆。

磨了磨牙,白宗用胳膊肘碰了碰小白瑪:“喂,這能吃?你原來跟著大小姐吃過?”

小白瑪也磨了磨牙:“沒有。”

“那啥意思啊,大小姐怎麼突然想著要吃這啊。”

“不知道。”

小白瑪簡單的回答,腦子裡面正在思考用什麼工具才能順順利利的將這些小可憐們不弄死的給撈上來。

白宗在旁邊也跟著費腦細胞。

梅朵在焦急的等待中,看到別說是魚了,連河水都不見濺起來半點,無奈的嘆口氣,這啥事還是要親自動手呀。

罷,站起了身子,來到小白瑪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兩個人,吩咐道:“你們倆,把袍子脫下來。”

兩個人納悶,不過還是乖乖照做。小白瑪邊脫邊問道:“小姐,你還非要吃啊,要不然別吃了唄,又不是沒有別的東西。”

梅朵就跟沒聽見他說話一樣。心中吐槽,這話說的,難不成只能到實在沒得吃了才能吃魚?要知道,吃魚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為了一飽口福。

這群沒吃過魚的可憐蟲,讓你們嘗次鮮!

等到小白瑪和白宗兩個人都把衣服脫下來以後,梅朵又讓他們倆走到了一處河流比較狹窄的地方,將袍子浸在了水裡。沒有漁網,只好找個東西來充當兜。

等兩個人都守好了,梅朵便讓央蘭和丹西兩個往有魚的地方扔石頭,將幾條大魚一路趕到了小白瑪和白宗準備好的袍子兜兜裡。

這裡的魚從來沒有被人吃過,因此好像生來便不知道自己還有做食物的命運一般,一條條傻得讓人心疼。

乖乖的被石頭驅趕,魚鰓就像是運動員們的胸膛,起起伏伏。等到好不容易沒有石頭落過來了,它們也到了最終的歸宿——跟石頭有著一般顏色,但是卻比石頭更加柔軟的地方,人類的衣袍裡。

小白瑪和白宗激動並且顫抖心驚的將沉沉的袍子一把從水裡拎出來,然後在空中猛猛一拋,一條條大魚就像是落雨一般,從天而降,落到了不遠處由金娜央美看守的烤魚架子旁。有的還好命的被扔在了廚娘拉珍的腳下,驚得拉珍驚恐的大叫一聲。等漫天轟鳴的尖叫聲而過,便又看見拉珍她緊張的跪在因為瀕臨死亡而不斷掙扎蹦跳的大魚面前,虔誠而贖罪的磕下了頭:“天神原諒,天神原諒……”

等到那魚實在是沒有氣力再彈跳,奄奄一息的躺在根根小草之間做最後的苟延殘喘時,拉珍用她那珍貴的本來這會兒應該是掌勺的手覆蓋了它的魚鰓上,按壓住,做超度唸經模樣:嗡嗡嗡嗡嗡嗡……

梅朵看她這番動作,嘴角抽了抽,扭回了頭。

太殘忍,把魚的魚鰓給壓住,本來人家還能再活一段時間,這下活生生是被拉珍給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