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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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爭執
仁青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是濃郁的傷痛。梅朵她,根本連絲毫挽救的可能都不願意去做。她會為了鴉片跟著他千里奔波遠方,卻不會為了他為服軟半下。
“梅朵,我……”他真想就這樣將梅朵扔下,奔回房間裡面,將房門緊閉,好好的發一頓火,可是他害怕,害怕他一鬆手,梅朵就真的會收拾東西,像雲一樣眨眼間便離開,沒有蹤跡。
梅朵,她何其殘忍。
“你再等我幾日,我去給阿爸說,好不好,你等幾日,等幾日。”仁青軟下了口吻,向梅朵請求道。
梅朵心中又疼又酸的看著他,仁青對麥其土司還存有希冀,所以信任麥其土司,認為事情有轉機,可是她與麥其土司沒有分毫的血緣關係,她認清了麥其土司的真面目便不願意進行妥協。
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兩個人的分歧點,所以梅朵在仁青發怒的時候冷靜,在仁青放低口吻的時候心疼。
“仁青,你這樣做沒有用的。”她說。
“我只想讓你等幾天,哪怕是等到查爾斯來也行,你就那樣著急離開我?”
梅朵搖頭,她又哪裡是那樣無情無義的。
看著用血紅眼睛請求她的仁青,梅朵點頭:“好,我等到查爾斯來,等到你去漢地,咱們一起走。”
聽到梅朵的承諾,仁青這才稍微感覺到了安心。只要梅朵不這麼快離開他,一切都還有挽回補救的機會,有的。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是在第二天,一封來自遙遠漢地的信便加快了一切計劃行進的步伐。
麥其土司看完了信,愁眉苦臉。
“羅追,這查爾斯有事不能來,要人給他送到打箭爐去,這可怎麼辦?”
一封來自漢地的信,讓麥其土司看完了以後,瞬間變得愁眉苦臉。
麥其土司有些苦惱的向管家羅追才仁問道:“羅追,這查爾斯有事不能來,要人將鴉片給他送到打箭爐去,這可怎麼辦?”
查爾斯送來的信中,這個要求讓麥其土司陷入了煩躁。查爾斯因為有事無法親自前往,在信中請求麥其土司派人將已經煉製好的鴉片送往打箭爐(康定)去,並且查爾斯會多付一些銀子來彌補麥其土司的車馬辛勞。
這個問題如果是在前幾個月發生的,那麼麥其土司是絕對可以爽快的答應的,能多得銀子的事情,為什麼不幹?但是這個問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就變成一件著實讓麥其土司頭疼的大事情。
查爾斯並不知曉多吉次仁受傷之事,因而在信中並沒有提到如果麥其土司不能派人將鴉片送過去的話怎麼辦,但是多吉次仁一受傷,麥其土司的身旁的確是沒有可以讓他放心的人手來擔起這個任務了。
之前倒是還能有幾個可以信任的頭人能夠交付,但是坎堪頭人叛逃的事情一發生,麥其土司現在看誰都是叛徒,雖然說有點疑神疑鬼,但是給這些人吩咐事情,麥其土司還是堅持不予重託。
唯一能夠完全相信並且有能力的兒子多吉次仁傷成這個樣子,急得麥其土司竟然紅了眼的向管家羅追才仁問道:“這樣子該怎麼辦,我該派誰去?”
實在是愁得沒有辦法了,竟然會去問管家羅追才仁的意見。
接收到麥其土司老爺突然變得好像跟魔鬼一樣陰狠的眼睛,管家羅追才仁咽口唾沫,向後退幾步。
喃喃道:“不……不知道。”
一見管家這副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模樣,麥其土司忍不住的大大翻一個白眼。就知道問他也沒用!
扭回頭,喘著粗氣的在桌子上捶著拳頭。
麥其土司頭疼啊,難不成要他親自跑去漢地一趟?可要是不親自去的話,這鴉片交到誰的手裡他都不會放心的!尤其是在和德欽家結了這麼大一個樑子以後,麥其土司極其擔心德欽土司會臭不要臉的派人來搶他麥其家煉製好的鴉片。
德欽家的罌粟種得遲,很有可能眼紅嫉妒麥其家,也很有可能不會眼睜睜看著麥其家賺到銀子,麥其土司唯一的擔心,就是害怕在運送鴉片的路途上被人給搶了。
雖然說好像這個懷疑有點杞人憂天,因為德欽家的人馬不會那麼輕鬆的跨過整整一片麥其家。可是……麥其土司就是擔心呀!
“唉!”
愁大呀,愁得大發了。
閉上眼睛,在腦海裡面將能夠派上用場的人手統統想了一遍,但是沒有一個能是鎮住場子的。
麥其土司倒是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了仁青諾布,可是仁青諾布簡直比那些家奴頭人還要讓他不放心,況且再一想到剛剛才和仁青諾布說了要解除和梅朵的婚約,麥其土司皺著眉頭,將任用仁青諾布的可能給排除掉。
“唉,怎麼除了多吉,就沒有個能用上的人呢?”
羅追才仁聽著,忍不住的撇嘴。不是還有仁青少爺嗎,照他來看,仁青少爺去就行,就是老爺太不長眼罷了。今天一點也不顧及仁青少爺的感受,指說不定你讓仁青少爺去,二少爺都不會去呢!
心中思量了思量,羅追才仁想著還是找個機會就去給仁青少爺和梅朵小姐說說這個訊息,畢竟之前梅朵小姐那麼關心罌粟,沒道理會任由這批毒物運到外面去。
趁著麥其土司休息的功夫,羅追才仁急急的就下了樓,去給仁青諾布說了查爾斯要求麥其土司派人將鴉片給押送到打箭爐,麥其土司現在正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押送鴉片。
而仁青諾布和梅朵知曉後,也當即是感覺到了事情的急迫。看著羅追才仁離開,梅朵說道:“仁青,看來前去漢地也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你應該儘快的去給你阿爸說,你來負責這趟運送。”
之前想的是查爾斯來,他們一塊跟著,現在沒了查爾斯也所謂,只有最後能找到那個毒販神棍的老巢就好。
對於管家羅追才仁提供的這個訊息,梅朵很是重視,然而仁青的反應卻很冷淡,他沒有什麼著急緊張的反應,反而是平靜的向梅朵問道:“那你呢?”
“我?”梅朵疑惑,不明白仁青諾布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理所應當的道,“我自然是跟著你一起去嘍!”
她一說完,竟然看到仁青諾布隨之在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似乎帶著無盡的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梅朵多管閒事,還是在自嘲他自己在梅朵的心中沒有地位。
冷笑?
梅朵驀地被他這冷笑驚得瞳孔放大,聲音卡在了嗓子裡。仁青諾佈會笑,會輕笑,會大笑,會仰天長嘯,但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陰笑、壞笑、冷笑這些根本不可能會在他的心靈裡出現的陰暗東西!
說實話,哪怕是冷笑,仁青諾布笑得也很是好看,原本看著乾淨斯的面容就在那一抹冷笑浮上嘴角的剎那,讓整個人都染上了桀驁不馴的邪魅氣質!他的冷笑裡帶著不言而喻的不屑和嘲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不羈,這和平日裡他整個人帶給人的感覺是截然相反的。
不夠,在他這抹冷笑中,似乎還有著絲絲的失落與黯然。
感到心中一驚發涼的梅朵趕忙握住仁青的手:“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笑,難看死了!”
仁青他,他不笑不說話,他甚至可以流著口水的露著傻兮兮的笑,但是這種冷笑真的讓人無法相信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是她做得過火了嗎?
仁青諾布沒有看梅朵,而是看向了梅朵握著她的十根青蔥手指。他淡淡的問道:“和我從打箭爐回來以後呢,你去哪裡?”
這話問出口以後,放在他手背上面的雙手有了一絲微微的顫抖。梅朵沒有想到他會到可以說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情,有些尷尬僵硬的回道:“自……自然,我自然是要回雪貢家了。”
“哼!”
她的話音未落,仁青諾布便抬起胳膊揮開了她的雙手,雙眼好像染上了遠方神山之上的冰雪,冷冷的看著梅朵道:“自此與我再無瓜葛,是不是?”
處理了讓她真正放在心頭上的大事,他這個和她共同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自然就可以拋棄掉了,是不是?從此,他當他的麥其二少爺,她當她的雪貢大小姐,娶誰嫁誰都沒有關係了,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當初來這裡又為的是什麼?”仁青諾布緊緊追著逼問道。
最初,他以為梅朵對他是動心的,是有心思的,所以才會千里迢迢從雪貢家而來,與他共住一片屋簷下,但是如今看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毒藥的事情就能讓她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自行其事。呵,他還真是想得天真!
在梅朵的眼裡,他到底算是個什麼?
被仁青諾布追問著,梅朵神情一僵,有點無話可答。對於麥其家,其實她和達傑索朗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
梅朵垂眼,不再直視仁青。
和達傑索朗一樣,在最初不瞭解麥其家的時候,被它的東方第一土司家族的名號所吸引,本著有困難尋找聯盟,尋找靠山的原則,梅朵來到麥其家求助。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梅朵會意識到了麥其家不過就是如此。麥其家的富庶和強大是因為它的地理環境好,常年風調雨順,積糧諸多,在食物貧乏的高原地區,百姓們的生活奉行著一個常年不變的真理:有奶就是娘。
因此,麥其家的領土越來越廣,歸順的人民越來越多,雖然與周邊的幾家土司家偶爾也會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戰爭,不過終究因為麥其家地大人多,擁護度高而取得戰爭的勝利,甚至,戰爭對麥其家有益無害,因為戰爭只會為麥其家帶來更為廣闊的領土,和更多的人民。
想象不到吧,原來在麥其家的地盤上,最起碼有著五個土司家族。
然而,麥其家也只是一個富裕的家族,算不上是強大的家族。強大的家族是什麼意思,強大,不僅要讓百姓們吃得飽,還要能夠抵禦外敵。過去的麥其家可以稱得上是強大的家族,但是現在麥其家就不一定了,透過暗地裡觀察發現,現在麥其家的軍事力量極其的薄弱,關於這點,也是在經過了麥其家的大少爺多吉次仁親自帶兵只是去德欽家要一個逃跑的頭人,但是卻被揍成這麼一個慫樣這點上被側面證實的。
現任麥其土司只喜歡銀子而不願意花銀子的毛病,讓麥其家已經沒有了可以拿得出手的軍隊。
當梅朵和達傑索朗親眼看到麥其土司去救兒子,卻只能點出幾百名士兵後,才發現了麥其家外強中乾這個真相。要是麥其家就在拉巴茸家的邊上,它早已經被**的乾乾淨淨了!
因此,梅朵同達傑索朗一樣,第一時間在心裡打消了與麥其家結盟的想法。只是,達傑索朗再沒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可以早早脫身,但是梅朵卻在意著罌粟,而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
不知道這些大實話要是被仁青諾布知道的話,他會不會發怒。
梅朵也不會說這些有的沒的。
其實,麥其家雖然武力不行,好歹有錢啊,活脫脫一個大土豪。可是,往些年靠賣糧食換來白銀還好說,今天卻用罌粟換白銀,這點就是讓梅朵和達傑索朗相當不恥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況且,武力這種東西因為不是能夠輕易發展起來的,所以二人會垂涎,可銀子這玩意兒,要想賺,二人敢搶敢掙,哪裡會在意。
嘛,上一句還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