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迎接貴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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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迎接貴客(1)
越想越是這個可能。
如果汪覺土司真的是為了結盟之事而來,那麼他們完全沒有理由懼怕這個傢伙。再厲害,到麥其家了還不有所求的要低下頭?
頓時,自信心大增。
麥其土司滿意的看著多吉次仁,心想趕在汪覺土司來之前把大兒子叫回來商量商量,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要是不商量的,到現在恐怕他都還在擔心著該怎麼提防著汪覺土司。
大力的拍著多吉次仁的肩膀,停不住的誇著:“多吉呀,還是你想得周到,周到!”
多吉次仁低聲笑著:“恐怕阿爸你也知道,就是等我說吧。”
麥其土司一邊笑著一邊搖頭:“不,不,不,你不用給阿爸面子,這事是你想到的,看來麥其家交給你,我真該放心!”不過心裡面還對著兒子這番功績推讓感到高興。兒子再優秀,還是會給他這個老阿爸面子,好,真好!
“既然如此,那麼汪覺土司就不足為懼了!”麥其土司一揮手,表示可以放下這個禍害,“咱們擺出最盛大的場面來歡迎他就是,爭取把他比下去,要他看看咱們麥其家是多麼的富庶,再讓官寨外面的人看看,這堂堂一個大英雄,也不過就是如此嘛!”
越說就越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意味。
誰都知道,想當年拉巴茸女王還在的時候,和汪覺土司是多麼的張揚,不可一世!那個時候,甚至搞得漢地總督都知曉誰是拉巴茸雪蓮花,誰又是雪蓮花的情人。哼,真是讓他們這些土司當陪襯當得好憋屈。真是幸虧老天爺長眼讓那女人死了,要不然,還不定這幾家土司都要併為一家呢。
麥其土司就是諸多對拉巴茸女土司抱有惡意相當嫌棄的其中一個。
照他說,一個女人,不好好看孩子擠奶,管那麼多閒事是做什麼?當個過渡,該下就下了,別舔著臉扒著位置不放,可不看看,這不是被人害了嗎?
所以說這個人吶,還是有自知之明好一些。
麥其土司摳摳鼻子,頗有一種笑到最後的自我膨脹感。
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倒是害得著汪覺土司還拼了命的想要報仇,呸,真是禍害。一個女人罷了,死了一個還會有許多個,真是不知道那麼一個招多少女人喜歡的男人,怎麼會想不開這個理?
就因為這一點,麥其土司就覺得汪覺土司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沒流傳的那麼唬人,就一傻犢子。
他這樣想的時候,完全忘記了當年在初見拉巴茸女王因為表現出了對女土司不屑時,是哪個傻犢子一拳嚇得他差點尿失禁。
要不是當年拉巴茸女王給了漢地總督說明請讓麥其家作為漢藏往來的通道,麥其家估計也就是個中不溜的水平。
還東邊第一呢。
屁都不是。
不過說這些也都沒意思了,都是過去的事情,麥其土司不會記得,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記得。
父子倆接著談論第二件事情,這才是真令人腦袋發疼的事情。
“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些人是從哪裡知道的那些亂七八糟,是誰在亂說什麼!”麥其土司撓著頭髮,感覺頭大,思緒不順。
從阿爸的口中知道了最近百姓們因為汪波活佛的死而有頗多猜測,並且不知是從哪裡走漏了已經賣了一批罌粟果子的風聲,還把汪波活佛的死和賣罌粟給掛上了鉤。如此,確實難辦。
要他們說沒有這回事,可是官寨裡面知道銀庫裡進了一大筆銀子的下人們早都把事情說出去了。要說汪波活佛的西去不是賣罌粟果子導致的,那麼活佛轉世呢,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找見?
人們猜吶,編吶,吵啊,鬧啊的,越說越亂,越說越對麥其土司不利。
一商量這事情的解決對策,就連旦真貢布也是啞巴了。真真不好解決。
麥其土司緊緊的皺著眉頭:“這關鍵是要把活佛大人的轉世給找到啊!我說多吉吶,你就一點線索也沒有?”
旦真貢布搖頭:“沒有,更遠的寨子裡都找過了,根本沒有一個符合時辰的新生子,要不然我早就給帶回來了。”
這事也就邪乎,怎麼會一個都沒有呢。那麼多在那天出生的,就沒有一個是正正好好的。
其實,要說尋找活佛的轉世靈童,也並非就是要找一個在活佛圓寂時刻出生的。因為一般活佛圓寂的時候,都會將一個暗示性的話語說給旁邊心腹的人聽,或者是死時的姿勢呈現出一個指示方向,來指明轉世之地。可是,汪波活佛圓寂真的是太無人察覺了,圓寂時旁邊沒有人,姿勢也是平躺的睡姿,面容安詳的好像供奉的菩薩。
沒有暗示,沒有指引,請了護法神算卜,卦象也毫無顯示,這樣,可讓人如何去尋找轉世靈童?
而也正是這一系列不正常的想象,才導致百姓們對於天降懲罰的猜測和惶恐。
多吉次仁外出去尋,又不敢亂尋一個,怕衝撞了神靈,於是就聽從寺廟裡喇嘛的話語,去尋找汪波活佛圓寂時出生的嬰兒。可是,連汪波活佛圓寂時的時辰都不甚清楚,又能怎麼尋找呢?
後來找急了,多吉次仁甚至都膽大的想著找一個差不多的就行,然而事情就邪乎在,連差不多的也沒有!
如此,心裡面一邊急切一邊畏懼的尋找,多吉次仁找得是一日比一日火燒火燎,心頭上火。
這次麥其土司將他找回來,要他說,還真是解救了他一番,至於轉世靈童的事情,讓下人們去尋吧。
對於此事,麥其土司和多吉次仁都是無可奈何。
只能嘆氣哭搖著腦袋:“叫家丁好好尋吧。”
多吉次仁也是如此。
不過……
“那阿爸,那些嚼舌根的賤骨頭怎麼辦?”他問道。
對此,麥其土司雙眼一緊,從中劃過一道狠光來,厲聲道:“叫人在寨子裡面轉悠著,誰再亂說話,先扇上幾耳朵,再關進牢裡去!”
擺明了是要拿出凶狠的懲處方法,給強力壓下去。
多吉次仁點頭,不過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麼呢?”麥其土司問道。
多吉次仁抬頭,竟然猶猶豫豫的道:“阿爸,您說這事會不會與雪貢家的大小姐有關?”
他一說這話,麥其土司驚詫,緊接著便是無聲的思索。許久許久,才反應道:“你是說梅朵那個野丫頭?”
梅朵之前就相當抗拒罌粟,更是直說罌粟會給麥其家帶來災難。而這剛收到銀子,就真的出現讓人頭疼的事情。汪波活佛的死是天意,那這人言總不是無中生有的吧,總是會有人說的。而這到底是下賤骨頭們自己猜的,還是有人特意散播的?
兩個人在不算明亮的書房裡皺著眉頭想著。
打量麥其土司的這屋書房,其實一點也算不上是合格的書房。光線不足,還略有潮溼,哪裡是適合博覽全書的地方。不過,好在書房對於這些上位者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議事,所以這種陰暗潮溼的環境倒是更能啟發人下陷阱扔套索的思路。
麥其土司和多吉次仁著父子倆邊想著,邊有一句沒一句的交流著:“跟她有關,那個野丫頭能有那個膽?”麥其土司只是因為多吉次仁這麼一說,而心中起了一點點的疑問。
多吉次仁說:“阿爸,她可是跟你快吵翻過天,照我說,她的膽子可比老虎的還要猛!”
對此,麥其土司不做評價,因為在他看來,這兩個月來,梅朵表現的還是可以的,算得上是溫順聽話,一點也看不出曾經和他那樣激烈的爭吵過。他也想著,或許就是因為罌粟這麼一個事,而讓梅朵性子暴烈。
兩個月的功夫,麥其土司對梅朵的印象就稍稍的改觀了。
這也實在是歸功於梅朵那張漂亮的小臉,招人喜歡。當然,關鍵是還有土司太太時不時的就會在晚飯後拉著梅朵聊天,而梅朵那一副小綿羊的模樣,也很是給人誤解。
“可是……”麥其土司還有頗為奇怪,“如果是她,她又是怎麼知道咱們在此之前還種過罌粟?反正兩個月前那會兒她肯定不知道,這幾個月裡,她八成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估計怎麼樣都會找人放火燒了吧?”
一想到那一晚上,梅朵帶著她的人就把他那一片地裡面的罌粟毀的七七八八,麥其土司到現在都心疼得肝痛。
透過那件事,他就是開始覺得這個丫頭一旦發起烈來,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麥其土司的問題多吉次仁也解決不了。確實,要是梅朵之前知道,估計早都鬧翻天了。
兩個人雙雙沉默,也再想不出關於梅朵有可能是指使的證據。只能作罷。
麥其土司道:“行了,你也別多想,她要是敢做,看我怎麼收拾她!你還是趕快下去安排安排,也沒幾天了。”
多吉次仁點頭,領下了活。
一眨眼,就是約定的時間,天未亮,麥其官寨裡就開始吵了起來。
汪覺土司確切要到來的訊息根本不用誰給誰說,人們一看見一個臉生的信使騎著大馬就往麥其官寨裡面奔,就統統知道了——
哈哈,汪覺土司人要來了!
仁青諾布作為一名主人,自然是要一同去迎接的,而同為客人的梅朵本來按照禮節也是應該接一接的,不過梅朵以是仁青的未婚妻為由,避而不見,頗有點漢人女子的規矩本分。
對此,土司太太很滿意,仁青諾布很滿意,麥其土司和多吉次仁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就憑他們倆沒有反對,就可以知道這麥其土司一家,一個個的都害怕梅朵也像下面那些寨子裡面的少女一般,被達傑索郎給勾引走了。
無奈。
於是在麥其官寨裡裡外外都是一片熱鬧嘈雜的時候,梅朵拉著她的小藍寶,一人一狗相依做伴的在房間裡面,靜靜的啃著蘋果。
是的,蘋果,珍貴的快要跟黃金是一個等級的蘋果,作為梅朵堅貞的獎賞。
梅朵啃得心安理得。
三個侍女都很不堅貞的跑出去看美男,連小旺堆還有白瑪和才旺平措也都出去了,還是很高興的出去的。摸著藍寶身上的毛,切一小塊蘋果當骨頭一樣扔給它,一個人看起來還行,但是梅朵卻知道她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吶,畢竟是那個人來了啊。
麥其官寨外幾里地,正是人聲鼎沸,人山人海之地,麥其土司一家騎著高高的挺俊大馬在百姓們的簇擁下頗有一種皇帝接見使臣的意味等待著達傑索朗等人的“朝見”。
今天的天是格外的藍,天公作美,讓人們的心情也大好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洋溢的,一個個跟長頸鹿一般努力的仰著脖子,踮起腳尖,視線越過一個又一個的後腦勺,拼命的向更遠的地方看去,再遠一些,看得再遠一些,誰都想要成為第一個看到汪覺土司的人。
縱然麥其家今年用了相當大的一片土地用來種植罌粟,但是麥其家田地的基數用麥其家百姓的話來說就是:天有多大,麥其家的土地就有多廣,也因此,用來種植糧食的地盤還是相當的廣袤,空氣中到處都是癢癢的麥息,空氣乾燥,陽光沒有一會兒就強烈的讓人睜不開眼,刺的人臉頰發疼。
猛然間,不知道是誰眼尖,先發現了遠處的山脈頂端出現了一些些的小黑影,頓時便大叫出口:“他來了!”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