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打草驚一驚蛇(1)
人在賭途:小人物的賭神之路 龍少 a級盛婚:妻色撩人 九街 奴隸情人 永生天 絕色童話 下輩子絕不寫仙俠 無人生還 他那麼寵
第140章 打草驚一驚蛇(1)
這樣……恐怕任女人看了都會酸掉半顆心的。
見狀,吉扎頭人趕忙連聲安慰。
“哎呀,我的好格絨,怎麼說著說著就能哭起來了,多大的人了呀。不就是想孩子嗎?快別哭了,你要是再哭,哭出個病來,這恐怕就更是見不到你的孩子了。”
格絨默默的抽泣著不做聲。吉扎頭人又是乖哄著,又是忙著幫忙擦眼淚,好話說盡了,可格絨還是一言不語。
吉扎頭人哄著哄著就有些不耐煩了,草原上的男人總是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畢竟是個民風彪悍的民族,女人也大部分不像是漢族的女人那樣,容易感時傷世的,柔情似水,稍微一碰眼淚珠兒就往下掉。
在大環境的影響下,正常的藏族男人自然也是不喜歡女人哭的,哪怕她哭得再多,再可憐,看多了也就煩了。這點通用任何種族的男人,女人哭得多了,任再怎麼梨花帶雨,總是會膩味,會厭倦的。
沒一會兒,吉扎頭人就煩躁的從**坐起來,口氣帶著生氣的對格絨道:“不就是想看你的孩子嘛!這樣吧,我想辦法,讓你的孩子來咱們這裡一趟。聽好了,你不僅不能去柯西頭人那裡,你也不準讓你的孩子向柯西頭人透露你在我這裡的訊息。你給我保證,還要讓他們給我保證,否則,這事我可做不來!”
這就是鬆口了。
看來格絨在吉扎頭人的面前第一次使用“哭”這種技能,還是有點成效的,吉扎頭人答應了她讓她見到她的孩子。雖然是有條件的,但是這條件在格絨眼裡就相當於是虛設。等見了孩子,說什麼,不說什麼,讓給柯西頭人傳什麼話,還不都是由她定?
給吉扎頭人一個空口承諾,一點兒也不算是個事兒。
轉眼間格絨就破啼為笑了,吉扎頭人見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女人不要再哭了真好。不過緊接著就是要發愁,該怎麼樣才能把柯西頭人的孩子,以一個正當的理由給接過來。如何安排才能不讓人起疑心,才能看起來是順順利利的,是名正言順的。
畢竟,吉扎頭人之前跟柯西頭人也不熟,兩家相距甚遠,除了雪貢土司老爺召集聚在一起的任何見過,就再也沒有人任何搭過話的時候。這只是個見面打招呼的情分,要出個什麼理由才好呢?
“老爺,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格絨在旁邊,將**的枕頭重新放正,將被子拉了起來。
吉扎頭人見之,還是有點欣慰的。為了這麼一個會伺候人的女人,鬧騰點事情也是值得的。
“恩,那我就先睡一會兒。”
“睡吧,老爺。”
格絨扶著吉扎頭人堂下,給他蓋好了被子。
安頓好吉扎頭人以後,格絨表情平靜的從他的房間裡走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在樓上上上下下走動著的下人們都會恭敬地說一件:“二夫人好”。甚至連吉扎頭人大夫人的侍女,也會給她行一個恭敬的禮。
現在吉扎頭人家裡面的下人都知道新來的二夫人相當受寵。
格絨很無愧的接受著下人們的禮節。當初跟著柯西頭人的時候,她還是大夫人呢,這點小禮有什麼受不起的?
不過雖然是二夫人,但也總算是比三大了一位,不是嗎?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格絨關上房門,連侍女都沒有讓跟到房間裡去。一將房門閉住,站在門後,沒一小會兒,格絨平靜的臉上就變得充滿了竊喜,越想越高興,後面竟然都樂得笑出了聲。
“呵呵呵……真是太好了。”
站在門外的侍女聽見了格絨的笑聲,還以為二夫人是因為即將會見到她的孩子而開心高興,也就沒有在意。殊不知,格絨高興的原因可不止是這一個。
還真是被梅朵猜對了,格絨想的,就是讓吉扎頭人和可惜頭人鬧起來,到最後,憑她的身份,勸說勸說,再讓他們這兩個大頭人聯合起來!最終造成的效果,要能在雪貢家都大鬧一場,最好是將現在的雪貢土司的統治給推翻!
之後,哪個能當上的土司,她就跟著誰!
自然,這只是格絨暫時的設想,想要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還有許多細節要想,還有很多計劃要做,還有更多的東西要她去實施。一步一步來,她不著急。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本來就能沉得下氣的格絨是越來越沉穩起來,也越來越會掩飾自己。起碼從表面上來看,讓人看不出分毫野心家的成分來。
格絨心中激動的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走著,不斷的思索著等見了孩子們以後要給他們說的話,想著怎麼樣才能讓柯西頭人平靜的接受她現在跟著吉扎頭人的訊息。
總有一天,她會讓別人稱呼她為“土司太太”的!
不得不說,野心這個東西,在某些人身上,真的很容易膨脹。
如果能有人給格絨提一個醒,一定會提醒她:小心梅朵。
不知道是該說格絨倒黴,還是該說梅朵幸運。格絨的計劃實施得有些晚,梅朵發現的有些早,這個結果就註定了,格絨的夢想是要破滅的。好死不死的,誰叫梅朵這個時候吃肉的刀鈍了呢,誰讓一向粗心的央蘭這次精明瞭呢,誰讓一個大家都以為的麻風原來還是刀匠達人呢?
老天爺要誰出事,那都是安排好的,一連串的因果相扣。
梅朵三個人正到了吉扎頭人的家門口。
吉扎頭人的家雖然比不上雪貢土司的官寨那樣龐大,但是相比於一般的平民住居來說還是很豪華的,起碼有三層樓。頂樓設定的經堂是用來招待貴客,而第一層樓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裡那樣關押著牲畜,而是用做下人們的住房,牲口那些,另有院子。
一站到陌生人家的門口,梅朵就不自覺的摸上了腰間的刀。
這感覺,真像是來抄家的。
她腰間的這把刀是手工的女式刀,紫銅鑄造,鎏銀,刀把包的是印度進口的藍綠色的鯊魚皮。精緻,且小。全長也才不過二十釐米的長短,刀刃不能算鋒利,用了這麼多年了,但是也不能算是不鋒利,畢竟這麼多年不用了。
真是矛盾。
周邊有一些矮矮的蕨菜,葉柄幼嫩,小葉都跟花骨朵一樣,含苞待放的。
晌午已過,梅朵這幾個人還餓著肚子呢,而寨子裡面到處都是昏昏欲睡的氣息了。
三個人在吉扎頭人的家門口站了站,然後挪開。有一種很慫很慫打道回府溜走的慫萌感。
到一旁尋了棵小圓柏,靠在了周圍,梅朵還是坐在小騾子上,小騾子表示很痛苦,它能不能歇一歇?
梅朵本來是打算直接進去找吉扎頭人問話的,但是剛要拍拍小騾子的屁股,小白瑪的肚子倒是叫了。唔,好吧,不能餓著肚子幹活。於是梅朵就決定先吃點乾糧,再鬧事。
乾糧就是很普通的莜麵餅子,吃起來很粗口,因為不是梅朵帶的,是小白瑪自己的口糧。
梅朵一開始還眨著眼睛的盯著丹西,指望著她從懷裡面掏出幾張餅子呢,但是沒想到丹西卻是盯著小白瑪的莜麵餅子吞口水。
納悶:“丹西,你出門沒帶乾糧麼?”
丹西也很納悶:“沒呀,小姐你沒說讓帶呀?我問央蘭,央蘭說不用帶,說小姐你隨便進一家就能吃上好的。”
默,給跪了。
“以後別問央蘭那沒心眼的,你把不準就問我,恩?”
丹西這會兒而也後悔了,委屈的點點頭。
見到大小姐主僕兩個沒吃的,小白瑪自然不會吃獨食,很大方的將兩張餅子,分給了梅朵和丹西一張半,把丹西感動的是稀里嘩啦的。
“小白瑪哥,你真好!”
梅朵抑鬱的還給小白瑪半張餅,真想對著丹西摳鼻孔。半餅之恩,當以身相報好不好,光說頂屁用。
吃完粗的不能再粗的硬邦邦的餅後,從丹西手中接過水囊喝了幾口水。帶水這件事情幸虧丹西沒問央蘭,很自主的就帶上了。小白瑪有點失望的看著大小姐喝水。
大小姐怎麼帶水了呢?大小姐要是沒帶水,拿他的水囊喝水,那麼他就決定,這個水囊以後再也不用了,掛牆上天天供著!
幸虧丹西帶了。
吃飽喝足,就是要趕在人們都午睡的時候,梅朵帶著兩個人,摸進了吉扎頭人的家。
說摸也不對,畢竟看門狗就能先把梅朵三人喝在原地了。大狼狗,凶猛的很。一個吼聲就直接讓不知道躲在哪裡的看門蹦了出來。
看門人一見門口站著三個陌生人,喝問道;“你們是誰?不知道這裡是吉扎頭人家嗎,趕緊走!”
看著不像是本寨子的,別的寨子的?
聞言,小白瑪皺眉,同樣嚴厲的語氣道:“不準無禮!這位,是土司老爺的大小姐,特意來找吉扎頭人的。”
看門人一聽,瞪眼:“大小姐?”雪貢土司老爺的大小姐?就是那個腦子傻了的大小姐?
偏過頭向小白瑪身後看去,傻愣。烏黑的髮辮,白皙的面板,就好像是冬天又回來一般,帶了股冰冰涼涼的氣息。穿著一身團花的綢緞,雖然是坐在一頭小騾子的背上,但是卻似乎需要讓人仰視似的。
這個看門人從來沒有見過大小姐,只是聽說過大小姐的“威名”。不過此時一見到梅朵,就立刻認同了她就是大小姐,並且不斷的在心中怒吼“眼見為實”“眼見為實”!
只有大小姐才能這麼漂亮吶。哪裡是“雪貢傻女”,“雪貢神女”都不夠美的呀。
察覺那看門人傻愣著不說話,梅朵看一眼那看門問話的人,沒什麼意思,真的就是單純的看一眼。但是瞬間只見那看門人趕忙哈腰點頭,連連鞠躬請手勢:“小的這就去稟告頭人。大小姐,您先進,您趕快先進來,怎麼能讓您站門口呢!嘿嘿嘿嘿……”
丹西腹誹:小姐的魅力真是……唔,其實央蘭說的也對吧?
梅朵將視線從看門人身上收回來,對小白瑪說道:“進吧。”
“是。”
拉著小騾子——前進!
“老爺,老……”
守門人興奮的就要奔上樓,結果被管家給攔了下來。
管家低聲罵道:“咋咋呼呼什麼,不知道主子們都在休息嗎!”
守門人顧不得被罵,十分興奮的衝著管家就壓不住音量的大叫著:“大小姐來了,大小姐來了呀!”
管家的眉頭皺的是更深了:“什麼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哎呀,還能是哪個大小姐呀!”守門人急得恨不得拉著管家去看,“就是土司老爺的大女兒,官寨裡的大小姐呀!就在門口等著呢!”
管家心中一驚:“大小姐來?”
心臟猛猛一跳“說為什麼來了嗎?”
“沒,就說是找老爺的。”
在所有知道吉扎頭人有了二夫人的人力,他是為數不多的知道格絨真正來歷的人。吉扎頭人家裡們其他伺候的下人們都以為格絨就是一個寡婦,有幸被吉扎頭人給看上了,但是管家清楚,二夫人是土司太太送過來的,是個要求塞給寨子裡那個老麻風的女人。
格絨的身份特殊,連官寨裡面的下人都有的不甚清楚,就更別要說是離官寨還有點遠的吉扎頭人的管轄寨子了。
聽說不僅是二太太不待見格絨夫人,就連大小姐也不待見,此番大小姐前來,難不成是因為知道了格絨夫人的事情,而來找吉扎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