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9章 格絨的野心

第139章 格絨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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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格絨的野心

“什麼?”

“聽人說你是一位刀匠,我最近正想要一把適合自己用的刀防身,所以慕名而來。”這話說得已經很是客氣了。

但麻風一聽卻炸了毛:“啥,我是刀匠?你聽誰說的?”

梅朵直言:“寨子裡的人都這麼說。”

麻風這會兒收起了手中的刀,煩躁的抓著頭髮。

他手中的刀梅朵方才在思索著格絨之事的同時,就已經打量了一番,得出四個字:不是爛貨。

古代草原上藏民用的刀,可以說全都是手工打製的,純粹的藏刀。哪裡會像現代,即使是去拉薩買一把藏刀,只要價錢差不多便宜的,基本上都是機械打磨出來的,又或者是雲南貴州等其它的少數民族自己做的,不識貨的人,還高興的以為自己花小价錢卻買了個傳統工藝品呢。偷著樂不行,還要給別人說說,炫耀一下。唉。

麻風手上的這把刀,刀長有二十釐米左右,寬三釐米,刀把又有個十釐米,全長三十釐米,正是梅朵希望的長度。刀面光平如鏡,反著光,開刃,磨得很鋒利。刀把是白銅包著黃銅的材質,連刀鞘也是精緻的白銅鏨花鞘,非常好看。

這種由手藝人一點一點手工做出來的東西,處處都透露著心血和細緻。刀身漂亮,刀把好看,刀鞘也美得不像話。

幾乎每個藏族人手上都會有把刀,是防身的利器,且在狩獵、分割食物時也常常會用到。同時,藏刀還是一種裝飾品和工藝品。誰家有個什麼喜事,送上一把刀,主人也會喜笑顏開。

但是刀的普遍不代表著每個人手上的刀就會是好刀。

什麼是好刀?材質好,模樣好,花紋漂亮,耐用,用著順手。別看簡單,真想要把好刀可不容易。而這個麻風隨隨便便一出手便是件亮眼的東西,可見這“曾經是個刀匠”的說法,八成是真的。

不過,看麻風這煩躁鬱悶的樣子,一定是在想著怎麼編瞎話說他不是刀匠呢。

梅朵三人也不說話,等著麻風自己交待。

果然,那麻風在屋裡面煩躁不堪的來來回回走了個遍後,衝著梅朵三人就是一頓吼:“別人說什麼你們都信啊!那別人說我是你阿爸,你們信不信啊!什麼刀匠,我不是!找刀匠找到我家裡來,還打擾我睡覺,你們真無聊!滾,快點滾!”

邊說著,就邊上來要轟梅朵三個人出去。

一看麻風那髒手就要碰到小姐的衣服了,丹西很生氣的從梅朵身後跳出來擋在了梅朵的身前。別看人小,嗓門不低,直看著麻風也吼了回去:“誰會有你這樣的阿爸,那才是投錯胎了!你不是刀匠,那你家裡整天傳出來的叮凌咣啷的是什麼聲音?你敢說不是在打鐵打銀嗎?”

一看個小丫頭都敢衝自己吼,麻風怒了:“那為啥不說我是鐵匠,不說我是銀匠,一定要說我是刀匠!有關係嗎!”

丹西無言以對,因為大家都說他是刀匠的嘛。

被丹西擋在身後,見丹西面對這個童年陰影,也沒有一點畏懼的表現,梅朵很欣慰。這心理輔導不難嘛。

同時,也幫襯的開了口:“因為,你有一種刀匠大師的風範。”

此話一出口,麻風傻了。丹西也傻了,小姐這是在拍這個麻風的馬屁麼?

當然不是,梅朵還不至於為了把刀就拍一個瘋子的馬屁。只是既然沒有實際證據證明這個麻風是刀匠,那就只能拿第六感當理由了。這下,麻風沒話說了吧。

自然,麻風被拍傻了,哪裡還有話說。人家就是看著他像刀匠,他能有什麼辦法。怎麼不看著他像土司呢。

正要開口繼續趕人,突然眼睛一瞥,看到了半天不吭聲的小兔崽子正在他屋子裡尋摸!

“小犢子,你!”

小白瑪從旁邊的桌子上發現了一把刀,已經拿過來給梅朵看了。

“小姐,你看,這把刀真好!”不吝嗇的誇讚道。

當著麻風氣呼呼的面,梅朵伸手接過。

小白瑪發現的這把刀比麻風手上的那把短一些,寬一些,刀身也是開了刃的。刀把好,是青銅包黑犛牛角鎏銀鑲黃銅的刀把,刀鞘也很精美,青銅鏨花鎏銀平花凸花的扁鞘。

入手感受一下,冰冰涼涼的,一把抓著刀把將刀拔出來,瞬間屋子裡面都好像染上了一層冰霜。

扎眼的厲害。

趕忙將刀塞回了漂亮的刀鞘裡,梅朵禁不住的連聲讚歎:“好,好,真是把好刀!”

愛不釋手的把弄檢視著。

看著這群無禮的人隨意就拿著自己的刀,麻風很生氣,但是聽到了梅朵和小白瑪的誇獎,又是不自覺的很驕傲的冷哼一聲,然後一劈手,從梅朵手中將刀收了回來。

“誰允許你們動我的東西了?你們這群野蠻的人,趕快從我家滾出去,要我說幾遍你們才能聽得懂?滾出去!”

凶巴巴的德行讓丹西很反感,竟然敢對著小姐大吼大叫?

“又髒又臭脾氣又爛的糟老頭,怪不得你沒媳婦!”一向不多說話的丹西今天是第二次發飆了,也許也是潛意識裡的要讓自己不要害怕這個麻風,所以表現出來了難見的剽悍。

“誰說老子沒媳婦,老子媳婦多了去了!”

“在哪!”

“……”悶,“滾滾滾,你們趕快給我滾!”

見今日前來惹得這麻風相當不快,梅朵伸手拉住了丹西還要再幹架的架勢,平靜跟沒有被麻風罵一樣,說道:“看樣子你有起床氣,我們改日再來。”

說完,拉著丹西就走了出去。還在房間裡面尋摸的小白瑪見之,急忙扭身跟上。

身後,麻風憤怒的大喊:“不準再來,聽到沒有?不準!”

哼,你算老幾。

從麻風家裡出來以後,梅朵帶著丹西和小白瑪就在吉扎頭人的寨子裡慢慢悠悠的溜達著。丹西這會兒對於這座寨子已經完全沒有了害怕的情緒,因而,她是和小白瑪一起走在梅朵騎著的小騾子前面,給梅朵帶著路。

一路上,有遇到在寨子裡面玩耍的小孩子,小白瑪和丹西就會上前,去詢問一些有關於麻風的情況。不過,這種詢問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瞭解麻風,就更別說是小孩子了。

只是從一些已經幹不動活,只能留在家裡面晒太陽的老人們口中,梅朵他們得知了麻風的名字——晉美。

晉美,無畏、無懼、無所畏懼的意思。

這名字果然是起的好,他是不怕任何東西了,倒是所有的人都怕死他了。

側身坐在小騾子的背上,梅朵思考著應該讓麻風晉美給她打一個什麼樣的刀才算合適,三個人悠閒的向著吉扎頭人所住的地方前去。

此時的吉扎頭人,正在享受著他的新夫人給他做的全身按摩呢!

真的是好不舒服呀。

“老爺,我按得行不行,您舒服嗎?”

格絨坐在床邊,一點一點的給吉扎頭人從頭到尾地按摩著。吉扎頭人閉著眼睛,舒服的都快要睡著了。聽見格絨的問話,他閉著眼睛,很是享受的哼了兩聲,表示他已經舒服的說不出話來,快樂能跟神仙相比了!

一邊伺候著吉扎頭人,格絨一邊就趁著吉扎頭人這會兒舒服迷糊的勁在一旁說道:“老爺,您也知道我是怎麼才能來伺候您的。我原來的丈夫是柯西頭人,我還有兩個兒子。”說到這裡,頓了頓,見得吉扎頭人沒有反應才接著道,“老爺您應該能理解我,做阿媽的哪能離得開孩子呀。我,我很是想念他們,不知道老爺您允不允許我,去看一看他們呢?”

吉扎頭人宛若墜入雲海中的酥軟感消失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格絨:“你想回去?”

詢問話中表現了些許的不滿,既然已經是跟了他的了,還想回去?這怎麼可能!

要是讓柯西頭人知道是他把格絨收下的,還不得跟他拼命啊?

在格絨跟著吉扎頭人的這一段時間裡,格絨就已經將她所有的事情都給吉扎頭人說了,因此,吉扎頭人對於格絨想要見她兒子的這件事情很**。

只要讓格絨見了她的兒子,柯西頭人就必然會知道知道格絨在他這裡。吉扎跟科西一樣,都只是雪貢土司的屬下,是個頭人。這要是讓柯西頭人知道了他的女人不是被雪貢土司老爺要走的,而是送到了他這裡,那不擺明了要大鬧嗎。

他不想跟柯西頭人有什麼牽扯,他也不希望格絨跟柯西頭人會再有什麼牽扯。

這個女人,別看她並長得跟漂亮沾不上邊,但是語氣溫軟,態度柔和,伺候起人來更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幾個月相處下來,就把吉扎頭人迷得是神魂顛倒的,現在整天都捨不得離開這個溫柔的新夫人,已經完全將大夫人丟在一邊了!

若是格絨一開始就向吉扎頭人說明了她自己是什麼身份,那麼吉扎頭人或許還不會將格絨留在身邊,可是格絨是在跟了吉扎頭人有一個月後,已經完全將吉扎頭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了以後,才吐露了她的身份和來歷。況且,還更是交代清楚了二太太為了將她從柯西頭人身邊帶到官寨裡時,給柯西頭人出的條件。

縱然知道真相的吉扎頭人有些後悔,但是,那也是事已至此,不容更改了。他只能儘量的保證不讓格絨在他這裡的訊息被洩露出去,以防傳到柯西頭人的耳朵裡。

他可不笨,像二太太給出的那樣的條件,他可完全給不起,也沒權利給。

那要是給了柯西頭人兩個寨子,他恐怕就要是個光禿禿的帶兵官了。

格絨很**的發現了吉扎頭人的情緒變化,因此,一下子口氣放得更軟了。

“哎呀,老爺,我只是太想念我的孩子了,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思念之苦。不過,若是我的想法惹了老爺您不快,那我還是不看他們了吧,省得老爺您傷心,也省得別人說老爺您什麼。”

別人能說吉扎頭人什麼,可不就是要說他冷血無情嘛。不過,吉扎頭人才不會順著格絨的這句話往下說呢。能在雪貢土司的眼皮子底下當大頭人的人,自然不是蠢貨,知道些語言中的技巧。

中了激將法可就不會那麼容易出來了。

“還是格絨你最體貼老爺我。”吉扎頭人伸手在格絨的大腿根部捏了捏。肉肉的觸感,讓吉扎頭人“嘿嘿”笑了兩聲,“你趕快給我生上七個八個的,那樣你就不會想了!”

輕輕鬆鬆便將格絨的語言小陷阱給填平,格絨的小算計並沒有得逞,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拍開吉扎頭人放在她腿上的手,既是嬌嗔又是幽幽的道:“唉,可憐了我那幾個孩子,年紀還小就沒有阿媽再照顧他們。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好,穿不穿得暖,有沒有人欺負他們。”

言語至此,格絨已經是動了真情。她現在越說越想念自己的孩子,也深深地為自己的孩子這段時間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而感到擔心。

雖然知道,肯定不會有人敢為難她的孩子的,柯西頭人也是個頂用的,一定會照顧好這幾個崽子,然而,一個當母親的心,總是會時時刻刻都在掛念著孩子。

格絨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實在是真情流露,不全是作假。

為什麼說她不全是作假呢,因為,畢竟還是有一部分在作假的。怎麼樣去哭,才能哭得漂亮,還能引起吉扎頭人的憐惜和心軟,這就是一門藝術。要側著身子,手拿手帕悟著半張臉,眼淚簌簌地往下流,眼睫毛一下又一下的抖摟著淚珠,胸脯因為哽咽時不時的起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