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酒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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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酒品問題
24、酒品問題
蘇和往他爸的墓碑前一跪,就再也不肯起來了,沈銳知道勸不動,獻完花就站一邊等著。
蘇和好像在跟他爸對話,亂七八糟說了一通,毫無邏輯可言,可他說的很認真,至少態度很誠懇。
“……再跟您說一有趣的事兒,我去年養了只貓,後來跑了,我特傷心,真的,我對她多好啊,我吃什麼她吃什麼,一點兒沒虧待過,可就是 留不住……後來我又遇見她了,跟一群野貓翻垃圾箱找吃的,又瘦又髒,我一個沒忍心就把她撿回去,可是呢,第二天就跑了,給 她準備的一條整魚,一口沒動。我當時就想,這不是典型的不識好歹麼,在我這有人疼有人愛的,哪點不好,非要往外頭躥……”他苦笑了一 聲,“可我自個兒呢?我還不如那隻貓呢。”
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也沒什麼主張,他覺得自己這麼些年好像夢遊,渾渾噩噩,稀裡糊塗,為了骨子裡那點兒不受待見的倔強,一直苦撐 著,他總以為時間長了,一切都能迴歸本位;他總覺得只要自己不動不掙扎,問題就能圓滿解決,沒什麼是化不瞭解不開的。
沈銳走過去,輕輕按住他的肩:“你爸會明白的。”
蘇和突然想給自己來一巴掌,可抬起手以後又覺得不夠狠,便四處找能用上的東西,剛起身,膝下一片又酸又麻,哪裡還能站得住,當即又跪 坐在地上,沈銳在邊上看了心疼,他的手已經伸在半空中,然而卻強迫自己不要去扶。
折騰好一會兒,最後蘇和還是被扶了起來,不過扶他的不是沈銳,而是在他身後早已紅了眼圈的蘇和媽。
他的眼神裡充滿著堅決:“媽,我不走了,就算您趕我,我也不走了。”
蘇和媽同樣堅決地搖著頭:“你必須走。”
同上回一樣,蘇和還是被他媽趕走的,只不過這一回,他心裡再也不是沒著沒落的。
蘇和回來之前在腦子裡放過無數部電影,每一部都是他自導自演的,結局複雜而陰晦不明,可他從未料想過,真正演到最後竟是這樣簡單的結局。
臨走前,蘇和媽對沈銳說了很多感謝的話,蘇和聽了很不是滋味,他覺得彷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自己是破碎不堪的,而身邊這個人卻永遠知 道自己在做什麼,要的是什麼。
車廂里人來人往,每過一站都會有人上有人下,蘇和盯著車門,覺得能看出點兒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總是在丟掉一樣東西以後才覺得它精貴起來,事前義無反顧,而事後又懊悔萬分,這樣的人生本身就是個悲劇。
在永遠難以言說的心情背後,蘇和開始承認堅持的代價和失去的感傷。
而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象,沈銳也開始感慨,什麼時候身邊這個人才能明白生活之輕永遠大過理想之重,理想也並不是天外飛物,而是一株 用真心澆灌的璀璨之花。
他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唸道:“如果上天憐憫,能讓我與蘇和走到一起,就以春雪為證,以賜祝願。”
蘇和張著嘴巴看他,一臉地難以置信。
“新社會不興封建迷信那一套!”
沈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然而兩個站臺的時間裡,窗外果真零零星星飄起雪花。
蘇和木了許久,緊緊咬著下脣。
最後他給了沈銳一個不輕不重的拳頭:“你昨晚看天氣預報了吧?”嘴上說著,心裡卻好像有什麼在慢慢融化。
與此同時,結束了早春的陰寒,廢都也迎來新十年第一個真正的春天,楊越站在熙來攘往的街頭,處處皆是復甦之象,而他心中卻不免陣陣淒涼。
“喲!這不是華野一縱代司令員嘛!”身後有人拍他肩膀,“怎麼單獨作戰了?沒帶一支特別行動隊什麼的?”
楊越笑著回身:“大宇,好久不見了。”
“是啊,司令員。”大宇一臉痛心,“早聽說您淮海一戰全面告捷,怎麼也不請兄弟們喝酒?”
楊越推了他一把,臉上還是笑:“走,咱哥倆喝一杯去。”
大宇瞧著他瞧了挺久,悠悠出了口氣:“越哥,你別說,就剛剛有那麼一秒,我還真覺得回到咱從前在學校裡瘋的那一段了,你也別笑話我, 那時候咱感情多好,對了,還有蘇和……可現在怎麼就轉成倆敵對陣營了呢?非得弄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楊越提醒他:“這倆詞兒一意思。”
大宇苦笑:“您別跟我摳字眼兒成不?”
“行啦,走吧走吧。”楊越催他。
大宇左顧右盼看了一會兒,眼神最後定在7點鐘方向,挺無奈地說:“不成,我還拖家帶口的呢,這酒怕是喝不成了。”
楊越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有倆小孩正跟一冷飲店門口買冰激凌,再仔細辨認一番,其中有一個穿花T恤的是熟臉。
大宇一拍腦袋:“越哥我錯了,這是您牆角吧,我發誓我沒挖,還有旁邊那傻小子叫林海,論身板,您一個辦他兩個我估摸著沒問題。”
趙家義買到了自己喜歡的口味,拿勺子使勁挖了一塊塞進嘴裡,吃的心滿意足了就伸了脖子往邊上那人手裡看。
“你這什麼味道的?看著也挺好吃的。”
林海乾脆把杯子遞過去,小孩兒挺小心地挖了一勺,閉著眼睛嘗得特仔細,待他睜開眼時面前站著自己的大表哥。
“司令員,您動作小點兒,以免誤傷。”胖子訕訕地跟在後面,“要不就技能全開,群秒了,別留活口。”
楊越跟掃描器似的上下打量面前這男孩,因為自己總是整些小手段,自然而然看人都是陰謀家,習慣性地認為這人跟趙家義在一塊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險惡用心,於是臉上表情也挺冷。
不過轉念一想,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能有多大的陰謀陽謀?
趙家義卻沒覺察出這一層來,挺歡快地向他介紹:“哥!這是我同學林海,一個班的,長得帥不?”大概是因為舌頭上的冰激凌還沒化開,趙家義說話裡都攢著一股甜味兒。也不知道是這實實在在的甜味兒,還是小孩兒永無止境的熱情感染了楊越,他鬱結了一整天的心情,終於一掃陰霾,試著喘了口氣,總算順暢了。
“嗯……雖然跟我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但還成吧。”楊越朝林海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楊越,家義的表哥。”
林海怔住了,有點兒撞見外星人那意思,眼珠子轉了半天,才伸手接上:“飛躍的楊越?”
胖子在一邊哀嚎:“你倆是兄弟?!蘇和知道不?”
趙家義點點頭:“最近才知道的。”
之後一行三人就找地方吃飯去了,留著大宇在後頭哭天搶地:“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最後一個知道?!”
到了夜裡十點左右,酒量了得的楊越就這麼喝高了,大宇都搞不清他幹嘛喝那麼多,也沒人勸他,就他一個人喝的起勁。
其間他還意味深長地拍林海的肩膀,叮囑他要做個有擔當的男人,不能幹什麼對不起自己寶貝弟弟的事情,說得跟真的似的,趙家義在邊上拼 命使眼色,然而這人酒品夠爛,怎麼攔都攔不住。
喝到點該散的時候,大宇犯難了,他不知道楊越住哪,往哪兒送。問趙家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孩想了半天,一會東一會西,最後乾脆撂挑子:";我是路痴!";
一行人往外走,正要結賬的時候,楊越掏了一把信用卡拍在櫃面上,結果總檯後面坐著的美女笑嘻嘻地說有人替他們結了,大宇翹著拇指稱讚還是越哥吃得開,楊越稀裡糊塗地也沒覺得奇怪,收起那一摞卡又一步三搖地往外邁,邁出飯店們的時候被陣春風吹得小心肝一陣亂顫,他抬頭望著星象,感覺一切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大宇從後面追上來,嘴裡嚷嚷:“要不送你回老爺子那兒去吧,湊合一晚上,估計不至於讓你橫屍街頭。”
趙家義和林海也跟著點頭,說不能讓這酒鬼一個人在外邊,否則這個世界將會險象環生。
正商量著怎麼對付呢,楊越乾脆往路邊一坐,發呆。他感覺自己有一半是清醒的,但另一半是混沌不清的,一半的混沌拖著一半的清醒,正往一個充滿危險地入口飛奔。
就在他終於覺得需要將爛酒品發揮到極致,從而準備逮著誰撒氣的時候,一雙皮鞋踏在面前,他緩緩抬起頭,眼神裡有點兒茫然。
大宇注意到站在楊越面前的是一個年紀不會超過四十的男人,他的長相只能用成熟和滄桑這兩個詞來形容,他正是那種經常可以在電視上見到的成功人士,然而在普遍意義上的成功的背後,他還給人以神祕和深邃的感覺,事實上,大宇認為甚至應該用危險來形容。
此刻他正緩緩向楊越伸出左手,表情友好地說著什麼。
楊越最後跟著這人上了車,大宇想想覺得不放心,於是想上前問個明白,然而步子還沒邁出去,袖子倒被人拽住了,趙家義在他耳邊說:“沒事,這人是飛躍的董事長。”
胖子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幕後的金主!”
不許霸王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