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扯淡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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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扯淡的學問
12、扯淡的學問
蘇和愣了幾秒,之後藉口有電話進來等會回撥過去而掛了老爺子電話,他在手機裡翻了半天才發現沒有楊越的號碼,於是只好問了114,接線員直接給他轉到了飛躍前臺。
“您好,飛躍科技有限公司。”
“我找你們楊總。”
“您好,楊總正在開會,請問您貴姓?”
“我叫蘇和。”
“正在為您轉接,請稍候……”
蘇和心裡納悶,莫非是楊越特別交代過,沒等他想明白,聽筒裡已經傳來了楊越的聲音,聲音很沙啞也很慵懶:“……蘇和,想我了?”
“你今早路過鼓樓沒有?”
那邊沉默了一陣。
“你想見我就大大方方的來,不用跟蹤我的。”
蘇和冷笑:“你家老爺子想你想到幻視了。”
“什麼意思?”
“你爸剛打電話給我,說在今早鼓樓看見你了,楊公子你還真能扯淡,竟然騙他說你不在國內?”
“扯謊這種事情膽要大心要細,天子腳下最安全,這道理你不懂麼?”
“少廢話,我該怎麼回你爸?”
“你說呢?老爺子心臟不好,你捨得麼?”
“一個城市裡待著,而且你手上還經營這麼大一個企業,老爺子天天讀書看報,這事瞞得住?”
“……”
“……說的也是,這麼著吧,晚上你陪我回去一趟,把事情說開了。”不等蘇和回答,那邊就收了線。
蘇和搖頭慨嘆,真是人不要臉天誅地滅。楊越要他陪著,大概是用於滅火,老爺子對楊越的教育基本是從棍棒起步到皮帶收手,連累得楊越的童年苦不堪言,他現在雖然不再崇尚暴力美學(事實上是心有餘力不足),但脾氣卻沒有變好。
蘇和在食堂吃了半碗拉麵,突感消化能力銳減,於是踱著步子繞了大半個校園跑去大宇宿舍,一進門發現趙家義正盤在劉大宇**,倆人搗鼓著手柄在電腦上踢實況。
見蘇和進來,趙家義開心地拍大宇肩膀:“老師,我交到了第一個朋友!”
蘇和很痛心:“典型的敵我不分,敵我不分!”
胖子扔了手柄:“我這是感化失足青年。”
“哦?”蘇和問,“效果如何?”
趙家義很認真地答:“老師,我現在不喜歡越哥了。”蘇和正端著一杯食堂帶回來的放了氣的可樂,聽完一抖霍直接倒在劉大宇的運動鞋裡面,劉大宇捶胸頓足:“團長,我就這點戰略儲備,您別糟蹋了行不行?”
蘇和一貓腰,提了鞋就往衛生間裡鑽,水龍頭嘩嘩地朝外淌,裡面還飄出抱怨聲:“大宇,你的鞋什麼味兒啊,合著澆上可樂都起了化學反應了!”
結果喊了半天外面也沒個動靜,蘇和一扭頭,趙家義伸了腦袋進來。
“幹什麼?”
“老師,我好像……”
“好像什麼?”蘇和不耐煩,他毫不懷疑化學反應生成的**此刻正腐蝕著他的手指,“肚子疼?那你進來撿個坑蹲著唄,這事兒不用我批准。”
“不是……”趙家義扭捏起來,“我好像喜歡上您了。”
水流聲嘈雜,蘇和沒大聽真,於是又問一遍:“不是什麼?”
胖子聲音洪亮,在外面嚷嚷:“恭喜您啊蘇老師,改名瑪麗蘇得了。”
蘇和擰上水龍頭:“喜歡我什麼?”
趙家義答不上,支支吾吾尋思了半晌:“您長得好看……”
胖子赤著腳跑過來,指著趙家義就開批:“膚淺!膚淺啊!”
蘇和不理他,還是問趙家義:“喜歡我?你打算怎麼喜歡我啊?”
事實上,在趙家義還沒想好怎麼喜歡自己的老師時,楊越忍不住了。
“蘇和你什麼意思,翅膀硬了還是本事大了?”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楊越始終繃著一張臉,蘇和看他覺得挺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本來挺秀氣的面孔,此刻竟透出點哀怨。
“這倆詞兒意思一樣吧……誒,越哥,我又怎麼犯著您啦?”
楊越一手穩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鬆了領帶,並順著解開一粒襯衫釦子:“趙家義怎麼回事,怎麼就發了條莫名其妙的簡訊然後沒影兒了?”說著把手機遞過去,蘇和接過一看,頓覺春風拂面,那資訊是這麼寫的:
“越,我走了,我要離開你追逐自己的理想去了,請不要轉身看我,因為我已不在……”
“這你還看不明白?人覺著自個兒的理想和你楊公子之間發生衝突了唄。”
楊越哼了一聲:“我感覺挺好一孩子讓你給洗了腦了,你上的課我又不是沒聽過,往好了說,那叫不照本宣科,搞教學創新,往差了說就是非法集會,宣揚邪教教義。”
蘇和漫不經心地翻一旁堆著的CD碟:“越哥,改革開放三十年了,現在是市場經濟,既然是開放市場,你就得允許公平自由競爭和資源最佳化配置。想搞全行業壟斷我沒話說,但你也得掂量著資本夠不夠吧?”
楊越意味深長看他一樣,但他渾然不覺,一面翻一面不知道死活地繼續:“無論趙家義做什麼,那都是自由選擇的結果,你得承認社會資源具有流動性,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與其找我興師問罪,不如自我反省,看看你自身的產業鏈哪一環出了問題。”
楊越掛了空擋,踩了剎車,熄了火,緩緩靠邊停下:“我發現你跟沈銳混了這麼些年,怎麼淨學會扯淡了?”
蘇和偷瞄他一眼,心想這孫子莫不是又要玩什麼新花樣,連帶著態度端正了不少:“扯淡扯得好也是門特長,我就靠它吃飯呢。”
楊越鬆開安全帶,整個人傾過來,蘇和大驚,火速拉車門,無奈被楊越落了鎖,怎麼拉那門把都呈懸空狀態,他只好告饒:“怕了你了,明天我親自打包把趙家義送你那去行不?”
楊越還沒動手,有人輕敲車窗,他這才坐正身子搖下窗戶,外面那人一看他倆,樂了:“How old are you?”
蘇和一愣:“年方二八。”
小交警還是笑:“我是問怎麼老是你們?”
蘇和說:“交警同志,還沒下班哪?違章停車了是吧,您可勁兒罰吧,別心疼。”
楊越擺出副一等公民的架勢,好說歹說才讓小交警相信自己是突然熄火才靠的邊,一邊賠不是一邊轉車鑰匙。
一路上,二人不再說話,楊越心裡堵得慌,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對蘇和絲毫沒有產生影響,那些握在手裡本應逼他就範的籌碼似乎統統失了效,折騰了一大圈,蘇和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上心,什麼都能忘。
他猜想,或許蘇和對沈銳就如同當初對自己一樣,只是走走過場,他甚至覺得蘇和那晚在大亂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不過為了擺脫他。
到了家,沒見著老爺子本人,倒是一本書扔了出來,蘇和揀起來看了看,又遞到楊越手裡:“你爸打算把你回爐重造了。”
楊越接過一看,哭笑不得,封面上寫著:青春期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