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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陳自謹將車停在了屋前,在臺階前摔下了車門,大步地踏上了門廊。
紀榆正從裡面走出,看到他,似乎嚇了一跳,喊:“三少。”
陳自謹一雙蛑閃爍出冷凜的光芒,只問:“小坪在家嗎?”
紀榆被他臉上隱隱的怒火嚇到了,馬上點頭:“在的,在義哥書房裡呢。”
陳自謹走了進去,在客廳喊了一聲:“張小坪!”
張小坪隔了好一會,才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見到他,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謹哥,你回來了啊。”
陳自謹沒注意他的神情,只冷冷地說:“過來,我有事問你。”
張小坪鮮少見他擺出這樣嚴厲的兄長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坐在了沙發上。
“小坪,我問你,誰准許你擅自從公司的帳戶上提錢的?”
“謹哥,對不起。我——”
“你作為公司的財務部的副總,擅越上級,私自提款,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錯誤嗎?”
張小坪被罵得大氣也不敢出,只能一直不斷地說:“謹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他眼角瞥到了樓梯上出現的人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了一聲:“義哥。”
杜義正站在樓梯上,見到他救助的眼光,皺皺眉頭走了下來。
他隨意地望了望客廳中站著的倆人,扯出了一個懶洋洋的笑容,說:“阿謹,怎麼有空回來?”
陳自謹只直接地逼問:“阿義,是否是你允許小坪擅自在公司提款的?”
杜義無所謂地答:“這事不是我允許的,但小坪事後也知道錯了,好吧,不過就是那麼幾百萬,自己家人,又不是什麼大事。”
“杜義!”陳自謹鋒利的視線緊緊地盯住了他:“所以也是你不準公司對張小坪處罰的是嗎?”
“你這樣的做法,在公司內部,在公司的高管間,造成多壞的影響你考慮過嗎?”
杜義有些理虧,望了望他,沒有開口。
“小坪,你無緣無故要這筆錢做什麼?”陳自謹只想問清楚事情的原末。
事情的罪魁禍首低垂了頭,小聲地說:“我在金門輸了錢——”
“張小坪,你他媽去賭錢!”陳自謹喝了一聲:“輸了錢還敢去公司取,你還真是他媽的出息了!你知不知道你哥是怎麼死的——”
“陳自謹,我□□媽給我閉嘴!”杜義一瞬間扯住了他的衣領,暴怒的神色:“我就是太清楚大坪是怎麼死的,所以才不讓自己再次內疚一輩子!”
張小坪瞪大了眼。
陳自謹努力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知道自己在盛怒之下,,再一次剝開了彼此心中往事血淋淋的傷口,原來過了這麼多年,在他們的心中,這個傷口,一直都還是血肉猙獰。
杜義冷冷地道:“盛凱很有種嘛,有你這個靠山撐著是嗎,他媽有事就往你那裡告狀,我杜義今天就放這話了,小坪這事,就這麼過了,誰要處理的,直接來處理我。”
陳自謹雙拳緊緊地握住了,語氣卻出奇地平穩:“杜義,明日我遞辭呈。”
杜義臉色陰沉得可怕,卻只是咬牙陰冷地道:“隨便你。”
陳自謹淡然地垂下了目光,有些疲倦地望了望自己的手指:“我看盛凱也沒有必要做下去了,公司另外派人來管吧。”
他不再看杜義和張小坪,徑自走了出去。
走到門前,跟著他的兩個男人見他面色不祥,正要上前,卻忽然見門內一道人影衝了上來,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喊:“謹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走——”
陳自謹蹙緊了眉頭,正要開口。
剛才還隨意地立在牆壁前的男人卻在下一瞬間如同鬼魅的影子一般衝了上來,張小坪還沒看清楚,只見一道影子閃過,下一秒,自己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他張大了眼,瞪著如兩墩寶塔一般黑沉著臉立在陳自謹身旁氣勢驚人的彪形大漢。
這兩人原是江海天生前的貼身保鏢,自然是身手非凡,這段時間江海局勢動盪,江海幫中幾位長輩便堅持讓陳自謹和江西媛出門時帶著他們。
陳自謹怔了幾秒,正要伸手去拉張小坪。
另外一隻強壯的手臂將張小坪從地上一拖:“還不起來,他媽丟人現眼。”
杜義站直了身子,譏諷地冷笑:“江海的三少,果然比義雲的三少威風多了,怪不得你要離開了。”
義雲公司自成立以來的最大的高層管理人員的動盪。
著實讓杜義焦頭爛額了好一陣子。
隨著陳自謹和盛凱的同時離職,公司一時在管理層中引起了不小的反應。
杜義當日沉著臉直接進了二十三層的總裁室。
他即刻召開了主管會議,把軍心穩定了下來。
由於公司暫時沒有人接手,杜義只好一力承擔了起來。
他白日裡準時在公司上下班,晚上去幫裡處理事情,夜裡回來熬夜看公司的檔案,他的確已經是許久沒有接觸過貿易的單子,很多東西必須加倍上心,有時候在書房坐著坐著,天色就亮了。
這樣來回奔波了一個月,公司終於重新正常上了軌道。
同時,BOSIE迷離的光線中,那倆無所事事的主正砰地一聲擰開了酒瓶蓋子。
盛凱攤在了沙發上,懶洋洋地喊:“好舒服啊,不用早起不用應酬。開會談判合同利潤,真是要人命的東西。”
陳自謹叼著煙,眼角有笑意,只說:“這下你輕鬆了。”
盛凱摟著旁邊的少爺親了親,才笑著說:“生活才真正開始。”
盛凱將身邊的幾個男孩子推出去,只說:“出去上班去,在這偷懶,等下SAM過來你們就知道死。”
座位終於清淨了下來。
盛凱倒酒,說:“你定機票做什麼,要出國?”
陳自謹點點頭:“現在這邊事情告一段落了,剛好有時間。”
盛凱想了想,才有些寥落地說:“要去江小姐那裡麼?”
他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燈光下看不清楚的他的表情。
陳自謹只淡淡地答:“無論如何,她當時離開,我無論如何都欠她一個解釋。我後天飛卡達,在多哈轉機去奈及利亞。”
陳自謹同盛凱碰杯子:“或者你也可以考慮來看斑馬和獅子。”
盛凱笑笑,隨性地應:“Good idea。”
“後天我去機場送你。”
陳自謹抽著煙,只笑著答:“好。”
陳自謹晚上出門的時候,發現天氣開始變冷了。
由於決定得倉促,只定到了晚上的班機,他套上了風衣,心裡想著即將要去到的是接近赤道的國度,身上穿的毛衣和外套,是否多餘。
簡略地檢查了一遍行李,他從車庫裡倒出了車。
新車前幾天送去保養,他將車庫的那臺積架開了出來,手輕輕地握住了方向盤,心頭居然湧起了微微的惆悵。
是因為這輛開了多年的車湧起的熟悉感,還是因為即將遠離這一切紛擾的有些不安的感覺。
陳自謹是在快要轉上機場高速時,注意到了後面的那輛車。
不緊不慢的速度,尋常牌號的奧迪,雖然跟得很隱蔽,但如敏銳如陳自謹。自然看得出是在尾隨著他。
他稍微放慢了了車速,開始思索究竟是有誰會知曉他今日的行程。
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想了又想,還是沒有辦法確定是誰會跟蹤他,有什麼企圖。
他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盛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
盛凱急急地問:“幾點的飛機?”
“十點十分,你那邊怎麼了?”
“靠,別提了,我在同呈這個轉彎撞上了,就擦了點邊,對方還不依不饒呢。”
陳自謹心底有些一閃而逝線索的光,但又被那端盛凱打斷了:“我馬上處理好就趕過去啊。”
電話斷了。
他看了看後視鏡,那輛車仍然不緊不慢地跟著。
他皺皺眉頭,無聊地翻著手機的通話記錄,忽然看到了盛凱的名字下,是張小坪的名字,他想了起來——小坪今早打過電話給他,道了歉,還問了他的航班——怎麼會那麼巧,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進今晚——想起了那日張小坪那從杜義書房走出來不自然的神情,想起他這幾年間同杜義之間的事情,似乎都是掉入了一個看不見的套中——線索迅速地被串了起來,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他臉色已經發了白,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呼吸急促——
手上一打滑,差點擦上了旁邊的車子。
他飛速地翻動著手機的通訊錄。
打杜義手機,沒有人接。
家裡宅機,撥不通。
林定強的,一樣無人接聽。
一種本能的對危險的感知,心底蔓延出了無邊的恐懼感,擢取了他的全部神經。
陳自謹深深地吸了口氣,打通了盛凱的電話:“盛凱,義雲可能有麻煩,我先回去一趟,你處理好那邊之後,去江海找東叔,他是西媛的乾爹,他會知道怎麼做。”
盛凱還來不及出聲,他已經扔了電話。
他迅速地查看了周圍的車子,已是深夜的機場高速公路上,車子不多,他等了一個空隙,大力地扭轉方向盤,一腳踩盡了油門,效能極好的積架壓了雙黃線,飛速地掉頭朝來時的方向開去。
後面那輛車一時反應不及,跟著他也掉轉車頭,眼看追趕是來不及,便直接地撞上了掉頭駛來的車。
陳自謹大力地踩剎車,兩車卻還是在路上砰地撞到了邊上。
汽車尖銳的剎車聲和衝撞聲。
陳自謹早已如一隻敏捷的豹子,迅速拉開了車門,下一秒,槍口已經抵住了駕駛坐上的男人。
陰冷如幽靈的聲音:“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