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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阿宇將車煞地停在了皇都的門前。

盛凱扶著裡邊的男子:“陳總,還好吧?”

晚上盛凱陪著陳自謹幾個外地的客戶應酬,那幾個跑慣了業務的忒能喝,叫了幾個小姐,一直鬧到了兩三點,才在混沌不清的狀態中定了公司明年的業務。

陳自謹擺擺手,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虛浮,只說:“還好。”

盛凱拽著他的肩膀,走向了大堂的電梯。

電梯開啟,陳自謹搖晃著走向了裡邊的房門,掏出卡刷開了門。

盛凱在他的身後,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要不要我留下來?”

陳自謹意識有些迷朦,搖了搖頭:“你不是明天要出差麼,回去吧。”

盛凱點點頭,又將脣貼到了他的口齒間,深深地纏綿了一翻,才說:“你早點休息吧。”

陳自謹笑笑,轉身關上了門,頭有些暈,他將身體靠在了門後。

兩分鐘之後,門又響了起來。

他低聲笑著拉開了門:“又落了什麼東西?”

映入眼前的,是杜義喜怒難測的一張臉,手臂頂在了門框上,幽暗的眼眸,深深地望著他。

陳自謹垂下了手,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杜義關上門,跨一步,將面前的男人,緊緊地抱住。

他身上同陳自謹一樣,有著濃烈的酒氣,狂熱而熟悉的氣息,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杜義,”陳自謹推了推他:“你要做什麼?”

杜義持續地□著他的身體,將懷中的身體抱到了**。

杜義一把扯下了他褲子,沉沉地說:“阿謹,這麼快就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

壯碩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他是不是也跟你在這裡做過?”男人不由分說地糾纏進入了他的口中:“他是不是也親過你這裡?”杜義用力地咬了咬他胸前:“這裡呢?”

陳自謹痛得輕微地顫抖一下,仍帶著笑,邀請的味道:“阿義,我們來做吧。”

杜義低沉地嘶吼了一聲,拉過枕頭,墊到了身下男人的腰下,便無法控制噴脹的分|身,一挺身,衝刺了下去。

陳自謹疼得眼淚都逼了出來,卻覺得有致死的快感,他狠狠地撕扯男人的頭髮,喊著:“阿義——”

杜義緊緊地摟住了他,不過才隔了數月,自己卻彷彿想念著他的身體,想了一輩子。

身體的交纏得如此的契合,杜義攻城略地一般,暢快地發洩了出來。

手下也靈活地□著陳自謹的身下,不一會,兩人同時抵達高|潮,陳自謹呻吟了一聲,將濁白的**,悉數噴在了杜義手中。

**過後,陳自謹閉著眼躺在**,累得不想動一根手指。

杜義親吻他的眼,說:“起來,我幫你弄一下身體。”

陳自謹沒有動,只說:“你回去吧。”

杜義臉上變了變,只說:“什麼意思?”

“我從不留□的物件過夜,你走吧。”陳自謹冷淡地說。

杜義額上的藍色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動,他壓低了聲音:“媽的,陳自謹,你把我們當什麼——”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陳自謹睜開了眼,嘲諷地說:“就當喝醉了,忘了它,回家做你的好丈夫。”

杜義睜大了眼死死地望著他,突然問:“阿謹,你愛上那小子了是不是?”

陳自謹側過了臉,沉默著。

“阿謹,我感覺,你真的要離開了我了,”杜義將頭埋入了他的胸前,傾聽著男人的心跳:“我怎麼捨得,將你讓給他,那個混小子,我怎麼捨得,你是我的——”

杜義的聲音語調都變了,眼中浮現了水光。

“阿義,你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陳自謹感覺灼熱的淚滴落在背上,一道水漬緩慢地劃過了身體。

陳自謹醒來時,屋子空蕩蕩的。

若不是床頭邊還有杜義的留下的水杯邊壓著藥片,他真以為,這是一場夢。

他躺了一會,才慢慢地下了床,洗漱一翻之後,便穿衣出門上班。

盛凱出差,中午時分在皇都的一個會議,他自己便親自出席。

是在會議結束時走進大堂的時候,遇到了那一行政府官員。

他忽然定定地站住,身後的阿宇連忙走了上來,問:“三少——”

陳自謹已經接觸到了為首的男人威嚴的目光。

陳自謹一時甚至不知該如何反應,倒是一人微笑著走上前:“小謹啊——”

他聽到舊日的熟悉聲音喚他,便回頭對阿宇說:“等我一下。”

“這不是小謹嘛,”那一行男人中的一個走了過來,溫和的語氣:“好久沒見了,年輕人幹得不錯嘛。”

陳自謹對著來人笑了笑:“田祕書,你好。”

又轉了頭,喊了聲:“爸。”

神色嚴肅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安靜的貴賓席,侍者安靜地上了茶,便離去,似乎不敢驚擾這沉悶的氣氛。

陳自謹過了這麼多年,面對自己生命中這個最嚴格但也是最親密的血緣的人,還是覺得自己如同孩子般的渴盼和忐忑的心情。

他給他倒了一杯茶,才說:“爸,你怎麼來了?”

“北京來的幾個領導,過來檢查工作,要回去了,給他們送行。”陳國正答了一句,才問:“這間酒店是你在管理?”

“恩。”陳自謹答:“酒店是公司的產業,目前是我在管理。”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陳國正的兒子,會幫著黑社會管理酒店。”

這個市委的一把手盯著眼前的年輕人:“你還要在這條上走多久?”

“對不起。”陳自謹低了頭。

“我當初跟法院的領導都打好招呼,單位都安排好了,就等你畢業,是你一意孤行要離家出走,你一走了之倒輕鬆,你不知道,你們學院的王教授,知道你連律師資格考試都放棄,氣得將電話直接打到了市委辦公室,你一直是學院裡最優秀的學生,你知不知道,你令老師長輩多麼失望,看我生出的什麼好兒子!”

陳自謹愧疚的感覺如此強烈,感覺眼眶中的淚幾乎要湧了出來。

陳國正官做得再大,面對著兒子,也是無可奈何的父親:“爸也老了,過兩年也退下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來?”

“爸,我——”陳自謹抬起了頭:“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是嗎?挺好?”陳國正打量著許久不見的年輕人,他這個兒子,長得極像他過世的母親,從小到大一直俊俏乖巧,功課樣樣都不用他費心,人人都說他老陳養了個好兒子,可沒想到,他到後來,會叛逆得無法無天。

他記憶中還是那個學生時代乾淨燦爛的小子,可眼前的小謹,身後跟著大批保鏢助理,神情冷淡,氣勢逼人。

他的確是長大了,並且走上了一條,跟這個家庭,跟他的父親,完全背道而馳的路。

無論如何,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陳國正只瞧見了他蒼白倦怠的臉色和尖得過分的下巴,眉間的皺紋多了起來:“在外面吃不飽嗎,瘦成這個樣子。”

陳自謹卻低了頭,說:“沒有的事。”

田祕書走了過來,笑著圓場:“小謹啊,有空回院裡來啊,吃完飯咱再廝殺幾盤。”

隨後說:“書記,幾位領導要趕去機場了。”

陳國正站了起來,對著兒子:“回家來打個電話,我讓你岑姨給你燉湯,我先走了。”

陳自謹陪著男人走到了門前,望著他上了車,才走了回來。

夜裡,陳自謹擦著頭上的水滴,從浴室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手機,數通未接。一則簡訊。

他看了一眼,都是杜義的,謹,早上有幫裡有事,我怕吵醒你,就先回去了。

嘴角有微微苦澀的笑,杜義是很少發信息的人,但凡有事,直接一通電話,也很少有什麼心思解釋這樣的小事。

如今這樣旁支末節的瑣事,他記得這樣細心,但還有什麼意義呢?

正望著手機發呆,突然螢幕亮了起來。

他接起,那端是男人溫暖的聲音帶著笑意:“睡了沒有?”

“還沒有呢。”陳自謹答了一句,把客廳的電視音量稍微調小了一些。

盛凱接著說:“今天我見了萬利的副總了,談得還算順利。”

陳自謹安穩地接:“你的能力我放心。”

盛凱呵呵地笑,說:“北方下雪了,很漂亮。”

“哦,”陳自謹似乎也被他興奮的心情感染了,笑了笑說:“要穿暖點。”

“自謹,下次你應該跟我一起來,你不知道,這樣美麗的景色,我多麼想同你分享。”盛凱一向是坦率的xing格,心裡的感想,便直接說了出來,有些孩子氣的執拗。

陳自謹笑了,只道:“好。”

“自謹,”盛凱沉靜了幾分,說:“有些時候,我們得走遠一點的路,才不會被自己心底的感情堵死。”

盛凱聽見那端的電話,只有陳自謹平穩的呼吸。

過了許久,他才聽見他說:“我知道,謝謝你,盛凱。”

盛凱溫柔的嗓音:“早些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明天還要談合同。”

“恩,晚安。”

“晚安。”

陳自謹掛了電話,從沙發邊摸出了煙,靜靜地抽了一根。

起身走到了書房,在電腦的E盤中有個隱藏的資料夾,他輕輕地點選,輸入密碼,瞬間,兩個男人在海港邊親密地摟著喝一杯咖啡的側臉,映入了他的眼中。

香港的狗仔拍的照片相當的專業,連採光和角度,都相當的具有藝術感。

有幾張,他自己臉上的笑容照耀著陽光,凝望身邊的男人,真的仿若凝望天堂。

心臟傳來悶痛的感覺,他拉開抽屜,摸出了裡邊的煙。

打火機清脆的響聲,香甜迷醉的氣息,吸入了肺腑中,頭腦開始有輕飄飄的感覺,他望著眼前的液晶螢幕,對望著自己燦若豔陽的笑臉,眼角酸楚,但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淚可以流。

想起白日裡父親鬢邊斑白的華髮,父親放低的口氣,他知道自己年少時憑藉血xing支撐下來的全部堅持和執著,在潤叔死去的那一刻,早已一敗塗地。

即使自己決不輕言後悔,但這一切,自己也付了太大的代價。

他知道自己懦弱,自己受不了疼,自己忘不了那個愛了十年的男人,真可笑,陳自謹,到最後,你不過就是一個懦夫,只能在深夜靠吸毒過日子。

他閉上了眼,是時候了,從自己的骨血中拔出最深切的愛,即使血淋淋,即使痛得幾乎死去。

是時候了,也就不得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