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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錦成傷 (十六) 殘月軒 網
太平山莊巨大的豪華宅子內。
已經近凌晨四點了,還是燈光通明。
男子惱怒的聲音傳來:“說我酒醉駕駛,靠,老子酒醉駕駛十幾年了!”
陳自謹撐著男子昂藏的身軀,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喚,把他往大廳裡拖。
“敢扣老子的車!靠,也不看看我杜義哪混的!”
身後跟著小坪,一直在說:“義哥,別生氣了——”
陳自謹把他扔到了沙發上,轉頭對一直跟著的黎剛說:“去給阿義倒杯水來。”
杜義喝了水,猶未解氣,把杯子砰地放在了茶几上,對著黎剛說:“去給我查查誰這麼不長眼的敢跟我過不去!”
黎剛應了聲往外走。
陳自謹說了聲:“好了,太晚了,別把人都吵醒了。”
杜義一把扯著他坐到了他的旁邊:“阿謹,最近公司有沒有什麼事?”
“黑龍以前和我們合作幾個案子都拖著欠款——”陳自謹沉吟了幾秒:“阿義,估計黑老大要跟我們對著幹了——”
“我|操|他媽,”杜義罵了一句:“老子也不怕他。”
“明天再說吧,太晚了。”陳自謹站了起來。
杜義搖晃著站了起來,撲到了他的身上。
陳自謹無奈,撐著他往樓上走。
大廳中只剩小坪,站著望他們走上了樓。
深夜的山莊格外的靜謐。
“阿宇。”走在前面的男子皺眉看了看面前安靜的宅子,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阿義還沒回來。
“最近幫裡怎麼樣?”他問著隱藏在身後的男子。
“大事沒有,小麻煩不斷,局子裡的人來查過幾次,我聽老周說義哥花了不少工夫才擺平。”
陳自謹解kai了襯衫的扣子,眉頭皺了起來。
潤叔走了出來。
陳自謹見他,快走了幾步進了大廳:“潤叔,這麼晚還沒睡?”
“睡不著。”男子敦厚的臉上有著溫暖的笑容:“今晚上有些心神不寧的,屋子空得很,重陽說要過幾天才回來,少爺你回來了,義少爺呢?”
“他還在場子裡吧。”陳自謹說:“沒事,你老人家操心什麼,早些睡吧。”
男子答應著走了進去。
陳自謹揉著太陽囧坐進了沙發,從褲袋掏出了手機,沒想到還沒撥出號碼,就有電話進來。
他接起。
是宅子前門房的兄弟有些驚慌的聲音:“三少,義哥出了車禍了——”
陳自謹瞬間站了起來,往外面走了出去,一邊問:“在哪裡?”
“在山道上,兄弟們正在趕下去。”
陳自謹衝到了屋子前的臺階前,阿宇正要把車子倒進車庫,陳自謹衝了過去,拉開車門,喊了一句:“開車,阿義出事了。”
車子轟地一聲往山下衝去。
在門前,幾個保鏢的車自動讓開了車道,阿宇開著車,迅速地往半山腰下去。
車禍發生在臨近太平的半山彎道上。
這一帶的路一向寬闊,雖然彎道大,但住山上這片住宅區的,多是背景複雜的權貴,司機一向小心,很少有車禍發生。
杜義那輛黑色的賓士卡在山道旁的兩課樹間,車頭已經有些變形。
陳自謹甩上車門奔了過去。
他扒開了枝葉,焦急地喊了一句:“阿義——”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
卻沒想到,聽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坪帶著哭腔:“謹哥,快來,義哥受傷了!”
陳自謹覺得心臟像被鋒利的刀刃刮過,他拉開了擋在車前的樹枝,奮力地拉開了車門。
他呼吸停頓了一秒,覺得心頭的涼意,一陣陣泛來。
坐在駕駛坐上杜義身子是側倒著的,後背朝前,擋風玻璃的碎片在駕駛坐上碎了一地,他的懷中,抱著張小坪。
顯然他在車子撞上的最近一瞬,用身體護住了那個男孩。
小坪雙手用力地按在杜義的身上,血染紅了他的手,一直往下淌。
陳自謹鎮靜的聲音:“小坪,把阿義扶起來。”
小坪清醒了一點,哭著把杜義扶了起來。
陳自謹伸出手臂去把杜義抱了出來,杜義臉有些白,居然還對著他笑了一下:“阿謹。”
然後順勢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
保鏢已經迅速地圍了上來。
太平山莊的會議室永遠都是煙霧繚繞。
幫裡的四個堂口的老大都來齊了。
一屋子的人,都是神色嚴肅。
陳自謹yin沉著臉,手上煙一直在燃燒,他冷淡地開口:“黎剛,你怎麼做事的?”
站在一旁的幾個漢子低著頭,為首的開口:“三少,對不起。”
“阿義開車帶著小坪離開夜色,是幾點?”他沉著聲,還是平靜的聲音,但一屋子沒一個人敢大聲的呼吸。
“十一點左右。”黎剛回答。依舊低垂著頭。
“阿義為什麼不讓你們跟著?”
“小坪說要去兜一兜,義哥說我們跟著麻煩——”黎剛頓了頓,抬頭小心地看了一眼陳自謹。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臉色因徹夜未睡有些發白,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聲音有絲疲倦:“最近情況多,阿剛,你跟著阿義這麼多年,一向很有分寸,這次不該責怪你。”
男子惶然:“三少,這次是兄弟們失職,害義哥受了傷。”
坐在會議室裡的林定強開了口:“阿剛,以後仔細點,沒事了,去休息吧。”
黎剛看了一眼正在吸著煙的男子。
陳自謹揮揮手,幾個男子魚貫走了出去。
一會,有人敲門進來,林定強走了上去接過了男子手上的資料。
他粗略看了一眼,遞給了座上的男子:“三少,剛剛進出這一帶,尤其進入山道的車子,已經調查出來。”
陳自謹翻了一會,抬起頭來,對著寬大的書房內坐在幾名男子沉聲說:“黑龍既然這樣不講規矩,我們也沒必要客氣了。”
“阿定。”他喚了一聲:“從明天開始,義雲在港口的那幾個線,不接黑龍的貨。”
他又沉吟一秒,說:“把查出來那輛車子的資料,給黑老大送一份過去。”
林定強應了一聲。
底下的幾個男人臉上也是憤憤不平,這時見陳自謹開了口,紛紛說:“三少,義哥一直說大局為重,這段時候兄弟們已經忍了黑龍很久了,媽的,這一次居然敢動到義哥頭上來——”
陳自謹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重新又點了一支,對著他們點點頭:“這種時候我們要加倍謹慎,黑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吩咐弟兄們不要衝動,阿定,按我說的辦,其他堂口先別動,等阿義醒來再說。”
他站了起來:“大家回去吧。這段日子小心點。”
眾人紛紛起身。
陳自謹最後一個走出了房子,他找到了黎剛,啞著嗓子,低低地問了一句:“阿剛,阿義說要帶著小坪去兜,是在那裡?大約幾點?”
“在通圓路口,大約十一點半過。”
“路上有沒有人跟著?”
黎剛堅定著答:“沒有,我跟老威很仔細看過,沿路沒有任何人跟著。”
他想了一秒,通圓是一個繁雜的分岔路口,如果沒有人跟,絕不會有人會注意到那臺黑色的賓士。
“阿義說要自己開著走的時候,還有沒有哪個弟兄知道?”他繼續問了一句,沉著的臉看不出表情。
黎剛答:“除了我們幾個跟著的兄弟,沒有人知道。”
陳自謹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