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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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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惜別

火車上,阿豪正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看著周圍的人和家人依依惜別。沒有人送他,估計連個知道他去當兵的人都沒有。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夠失敗的。花了大半輩子時間伺候三少爺,自己圖什麼呢?如今三少爺自顧不暇,哪裡會去管他這個曾經的僕從。

瀾兒?想到這個名字,他的心揪了一下。自從結婚之後,他明顯感覺到瀾兒對他心懷恨意。不,也許結婚前就有了。他知道,自己曾經花心,處處留情,可能是傷了瀾兒的心。可自從和瀾兒成親之後,他的心思全在瀾兒一個人身上,從未妄動過一回。可這麼多年了,瀾兒依然對他不冷不熱。他到底該怎麼做,才會讓瀾兒相信他?

是因為自己年少無知,就要付出一輩子的代價嗎?阿豪朝窗外看了一眼,隨即苦笑一下。還傻什麼呢,明知道她不會來的。

努力去對她好,努力證明自己的愛,卻無濟於事。不是因為她不相信他,不愛他,是她根本不會理睬,不會在乎。他承認,她是一個好妻子,每天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可他怕了她的沉默,她的不過問。他甚至祈求過,只要她在他面前有個自我,哪怕她整天和他吵鬧也好。

這樣的生活,他累了,快窒息了。於是,聽說徵兵,他去了。自己當僕從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身,也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實現男兒的遠大志向。如果這一次,他沒能回來,也好。他這個毫無存在的感的人,就藉此消失在京城這片土地上吧。

“阿豪!阿豪!”是瀾兒的聲音嗎?阿豪忙站起來,隨即又甩了甩頭。是自己太渴望瀾兒回來,才幻聽了嗎?他剛坐下來,眼睛不經意地瞄向窗外,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瀾兒,真的是她!

飛快地起身,從周圍人身邊躍過,幾步下了車。四下看了看,人呢?剛剛還在的瀾兒此刻居然消失不見。

是自己眼睛花了嗎?阿豪無奈地轉過身去。一個乘務員走到他身邊,提醒道:“找人嗎?車快開了。”

阿豪點了點頭,剛要返回,卻猛然看見了剛剛那個熟悉的背影。他默默地走過去,只聽瀾兒一個人正摳著手指,自言自語道:“阿豪,你怎麼突然走那麼遠,連個送行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知道你不是找女人了,我錯了,你出來一下好不好?”

瀾兒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沒有去擦,而是繼續說道:“阿豪,我不是不關心你,是不敢關心你啊!我怕問了你去哪兒,你會用謊言回答,或者知道你和其他女子的事情。我想做一個大度的妻子,又不想自己傷心難過,我只能不去看,不去管……阿豪,你露個面吧,讓我看看你吧!”

突然,她感覺自己被人從背後抱住,只聽阿豪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為什麼這麼傻,這些話為什麼不和我說?”

瀾兒轉過身,怔怔地看著阿豪。阿豪也看著她,伸出手撥了撥她貼在額頭上的頭髮,又擦了擦她的眼淚。

“你……馬上就走?”瀾兒遲疑地問道。

“謝謝你肯來,”阿豪微笑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對嗎?”

瀾兒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

“我想告訴你,”阿豪認真地說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跟了你之後,我從來沒有招惹過其他女人,一次也沒有。”

“你會寫信嗎?”瀾兒問道。

阿豪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一定寫。只是,以後不要把話憋在心裡了,我是你的丈夫,是要陪伴你一生的人,你不和我說,還能和誰說啊!”

“我會的,”瀾兒道,“但你也要履行承諾——剛剛你說了,你要陪伴我一生,這話作數嗎?”

“作數,當然作數。”阿豪會意道,“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

瀾兒點了點頭,兩個人又抱在了一起。

“鈴——”鈴聲響起,乘務員忙催促道,“快走吧,要開車了。”

阿豪依依不捨地放開瀾兒的手,轉身上了車。

扶在車門口,阿豪不住地招手。瀾兒勉強自己笑出來,也向他揮手。眼睜睜地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瀾兒終於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後來,她和念兒說起此事,被念兒用一句詞給調笑了:“留戀處,蘭舟催發。”正好“蘭”和“瀾”同音,她也得了個外號:蘭舟。

食客居。

憶風開啟門,見凝汐正坐在他的座位上,便坐到了對面,笑道:“今天怎麼坐我的位置上了?”

“想體驗一把,為什麼每次你都坐這裡。”凝汐笑了笑,“果然舒服。”

“我來,有個天大的訊息要告訴你。”憶風看了看周圍,神祕兮兮地說道。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好訊息了?”

“對於我們來說是好訊息,可對於某些人就未必了。”憶風笑道,“你要不要猜猜?”

“錢繡文死了?”凝汐隨口說道。

“要是你想得是這個,相比之下就不算是太好的訊息了,”憶風狡黠一笑,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樣,我走了。”

“哎,”凝汐忙抓住他的手。憶風一愣,隨即盯著她。凝汐意識到失態,忙放開他的手,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帶來的訊息,別誤會啊!”

“誤會什麼?”憶風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可沒說什麼,是你先動手動腳的。”

凝汐站起來,準備離開,卻聽憶風的聲音傳來:“告訴你吧,錢家的陶瓷廠出事了。”

凝汐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憶風拉起她,讓她重新坐好,然後說道:“新上市的一批瓷器出現了質量問題,合作的幾家作坊都去廠子裡鬧了起來,要求賠款。白朗用廉價材料的事情被拆穿,錢明昭要辭退白朗,把他送到監獄,白朗以錢繡文的名節要挾,要錢明昭不要送他進監獄,並幫他還清賭債。現在廠子內憂外患,從你父親廠子裡挖來的那批工人也沒拿到工錢。現在估計正求著你父親重新收留他們呢!”

“我要是我阿瑪,才不會管他們呢!”凝汐沒好氣地說道,“一群見利忘義的人,有什麼值得收留的。”

“其實,也不全怪他們。”憶風道,“人人都在為生計奔波,選擇那一家,替誰做事是他們的自由。不說別的,就拿這食客居來說,若是對面突然冒出來一家更美味,又比你家便宜的店面,客人們不來了,你能說他們背叛了你?”

“虧你現在說這麼清楚,那你當初還說我們影響了你們飯店的生意,天天找麻煩。”凝汐白了他一眼。

“還記得這個啊?”憶風無奈地搖搖頭,“你果然記仇,是不是有一天要全都奉還給我啊?”

“看你的表現了。”凝汐說著,起身道,“我去廚房。”

“紫薯湯,紅燜魚。”憶風隨口說出兩道菜名。

“知道了。”凝汐應了一聲,轉身走開。

林家。

繡文正在鏡子前試衣服,突然門開了。繡文臉色一沉,嚷道:“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聾了是不是,膽子大了?”

“說誰呢,雨兒,還是本少爺?”一個男聲從身後傳來,繡文呆住了,從鏡子裡,她看到了予祥的身影!

“予祥!”繡文回過神來,立刻又換成了平日裡柔弱的樣子,一下子撲到了予祥的懷裡,“予祥,你終於來了,這些日子我等你等得好苦!”

予祥不著痕跡地推開她,說道:“不是有白朗陪著嗎,等我做什麼?”

“予祥,”繡文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朗確實傾心於我,但我只把他當成朋友,我和他絕對是清白的!”

“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予祥道,“我可以容忍你一時糊塗,但我不能容忍欺騙!你到底要騙我多少次?除了白朗、陳燕燕之事,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我沒有!”繡文辯解道,“我和白朗沒有關係,陳燕燕的事情是有人陷害我,我是無辜的!”

“連鬼都會陷害你?”予祥逼近她一步,死死地盯著她,“繡文,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瞭解我的脾氣。我的女人,只要沒有什麼大錯,我誰都不會虧待。但你一次次地觸及我的底線,你是第一個讓我冷落的女人!”說完,他轉身離開。

繡文不甘心,追了出去,卻聽見他對外面的人吩咐道:“看好你家主子,不許她出門半步,也不許裡面有東西拿出來。每天定時給她送飯,別管她在裡面怎麼喊,只要餓不死就好。”

“予祥,你怎麼可以……”繡文忙喊道。

“沒聽見我剛才的吩咐嗎?”予祥對外面的人說道,“還不攔住她!”

“二少奶奶,對不住了。”一個小廝忙把她推回房間,另一個順勢鎖上了門。

予祥滿意地點點頭,正要離開,卻突然止住了腳步,對一個小廝道:“二少奶奶?我怎麼記得她只是個側室,什麼時候被扶正的,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