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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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出獄
“你的愛能當飯吃?要是真愛他,你現在就把他從牢里弄出來!”梅福晉一改往日的溫順,朝馬媛兒大吼道。
“臭婆娘,你衝誰叫喚呢?!”對面房子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個五大三粗的老太婆拿起掃把朝梅福晉衝過來,嚷道:“我家媛兒現在還不是你兒媳婦呢,你敢打她?!”
“她害我兒子坐牢,我就要打她!”梅福晉嘴上說著,聲音卻沒了底氣,身子也不自覺地向後退。馬媛兒的母親孟茶花是帽兒衚衕裡出了名的潑婦,要是真的打起來,柔柔弱弱的梅福晉哪裡會是她的對手。
“我讓你打我閨女,我讓你打!”孟茶花揮起掃把朝梅福晉打去。梅福晉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本來兒子坐了牢,梅福晉就夠煩了。這會兒無端捱了打,她更是怒火中燒,再也顧不上形象了,扯住孟茶花的衣領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馬媛兒被嚇傻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該去叫人。父親常年在外打工,總不在家。她想了一下,便跑進林家去找安成。
等安成趕到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披頭散髮。梅福晉的臉被抓出好幾個紅印子,煞是可怖。孟茶花騎在她身上,對她左右開弓,嘴上還罵著:“伺候人的臭丫鬟,裝什麼高貴,我打死你!”
“娘!”馬媛兒走過去,握住孟茶花的胳膊,哀求道,“她是我未來的婆婆,看在我的面子上,別打了行嗎?”
“傻丫頭,”孟茶花仍然坐在梅福晉的身上,“你婆婆是那位正房夫人,才不是這個丫鬟呢!”
梅福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流了出來。聽孟茶花一口一個“丫鬟”地叫著,又被安成看見這麼狼狽的樣子,她連想死的心都有——這樣的屈辱比打她還要難受。
眼見馬媛兒母女離開,安成這才走過去,扶詠梅起來。詠梅順勢撲到他懷裡大哭:“老爺,求求你救救睿兒,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你以為我不想救他嗎?”安成嫌惡地推開詠梅,說道,“給李局長塞了點錢,說過幾天就把人放出來。關他幾天也好,長長記性。”
“他可以出來了?”梅福晉怔怔地看著他。
“活了一輩子,就為了這小子,我豁著老臉四處打點、求情,捱了罵還要強作笑臉。”安成瞪了梅福晉一眼,“好了,你回去洗洗吧,這麼大歲數了,去和人家潑婦打架,你的教養呢?果然是低賤出身,上不得檯面啊!”
梅福晉愣住了,眼睛裡再次噙滿了淚水。她一臉梨花帶雨地看向安成,簡直不敢相信他剛剛說的話——這就是她依附了一生的男人,現在居然也嫌棄起她的出身來。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他只喜歡她這個人,不在乎她的出身了?
儘管她失寵多年,只因為生了兒子,又錯讓多羅格格做了兒媳,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儘管她心知老爺早就不愛她了,但她一直認為,多年前的情分還在;儘管她一心為兒子而活,但她覺得自己好歹嫁給了老爺多年,現在又改朝換代,關於她的出身,知情人早就淡漠了。可是今天,她才深刻地認識到,她卑賤的出身是她這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如今,就連老爺也嫌棄了。
兒子,娘沒本事,娘對不起你!這樣想著,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馬家。
孟茶花進了屋,一屁股坐了下來。又看看馬媛兒,忍不住說道:“臭丫頭,那個林予睿到底有什麼好的,被退婚了你還不知羞地又湊上去,非要嫁給他?”
“我就是喜歡他!”馬媛兒說道,“娘以前不也說他好嗎,怎麼他一坐牢,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你喜歡他也就算了,他屋裡那幾個女人你不怕呀?”孟茶花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本來想找個上門女婿的,看你這麼擰,才依了你。”
“不就一個肖茵茵嘛!”馬媛兒不以為意,“剩下那幾個要麼病殃殃的,要麼有別的男人,根本成不了氣候,我還怕什麼呀?”
“我看,你是怕那位格格吧?”孟茶花道,“這還不好辦,我去把她揍一頓,她還敢怎麼樣?”
“只是予睿心裡一直有她,她又沒糾纏予睿。”馬媛兒有些懊惱,“我倒希望她能夠重新愛上予睿,這樣我才有理由和她競爭。”
“我不懂你們的事兒,”孟茶花翻了個白眼,“反正我就想找上門女婿。等他放出來了,我非要和他說說!”
“娘!”馬媛兒急了,“他住這麼近,和上門女婿有什麼兩樣!你別瞎攪和了行嗎?”
“臭丫頭,還沒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孟茶花嚷嚷著,隨手拿起拖布朝馬媛兒奔來。馬媛兒早有準備,輕巧地閃開。就這樣一個追一個躲,碰到了桌上的瓶瓶罐罐,運氣不好的便落到了地上,摔個粉碎。
院子裡,頌蓮和巧荷剛剛散步回來,聽見隔壁屋裡乒乒乓乓的,還不時傳來幾聲尖叫,忍不住對巧荷道:“他們家怎麼回事,動靜這麼大?”
“回夫人,”巧荷道,“自從三少爺坐了牢之後,這馬家、連同梅夫人那邊,就沒安寧過。我也是聽說,”巧荷環顧一下四周,見四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道,“馬伕人對三少爺一直不滿意,她想找得是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頌蓮樂了,“憑予睿的個性,讓他去做上門女婿,還不如殺了他。不過,這倒是個分家的好機會。”
“夫人有主意了?”巧荷問道。
頌蓮道:“仔細想想,這事兒應該不難。經過了這一次,予睿即使能被放出來,錢老闆也不會再僱傭他了。就憑他那點本事,還能幹什麼?我看,根本不需要我們做什麼,那個孟茶花,哪裡是好惹的?巧荷,你去放出流言,務必要孟茶花相信,我們家打點得還不夠,只有她再添些錢,予睿才能放出來。”
等到予睿被放出來,已經是三天後。梅福晉和馬媛兒去接予睿,雖是同路,卻一句話也沒說。冷冰冰的氣氛讓兩個人尷尬異常。
見到予睿時,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予睿的頭髮亂成了一團,滿身血汙,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見到了梅福晉和馬媛兒,他勉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就又沒了力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梅福晉向一旁的幾個警察質問道,“你們對他用刑了?”
“我們可沒人動他,”那警察白了他一眼,“是獄霸打的。”
“那你們也該管管啊!就眼睜睜地看著活人被打嗎?”梅福晉不甘心地質問道。
“人又沒死,你找打他的人說去。”警察不耐煩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梅福晉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只好和馬媛兒一起扶著予睿慢慢走出警局。
門口,一輛人力車已經等了很久。車伕見他們出來了,忙上前幾步,幫忙把予睿扶上了車。
“柳公公還好吧?”詠梅賠笑道,“這次多虧了他,還望勞煩你替我答謝一聲。”
“答謝就免了,”車伕一臉無奈,“柳公公讓我帶話,以後別為這種小事兒煩他。”
“是是是,”梅福晉忙改口道,“我剛剛說錯了。予睿這次出來,全是他自己福大命大。我感謝柳公公,是因為他關心予睿,特地派了你過來接他。”
“這還差不多,”車伕滿意地笑了,“看少爺傷成這個樣子,先去醫館?”
陪予睿看了大夫回來,馬媛兒便辭別了梅福晉,不放心地看了予睿一眼,才轉身進了家門。至始至終,予睿整個人呆呆的,一點兒也沒理會關心著他的兩個女人。
“出來了?”馬媛兒一進屋,就聽孟茶花問道。
馬媛兒點了點頭,一頭扎倒在**,再也不願意動彈。
孟茶花朝窗外看了看,眼見予睿被梅福晉扶著,心下有了計較。
當晚,孟茶花便登門拜訪。見到林安成以後,她直接就提出,要予睿做他們馬家的上門女婿。
“這怎麼行?”梅福晉忙站起來說道,“再怎麼樣,予睿也是林家的兒子,哪有做上門女婿的道理!”
“予睿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分家單過。”安成道,“但怎麼說也不能做女婿啊!”
“那可不行!”孟茶花不樂意了,“這次他能放出來,我也打點了。他現在丟了工作,不做我家女婿,你讓我閨女和他喝西北風啊!”
“親家,你別急,”頌蓮打圓場道,“本來打算予睿出來以後,就把婚事辦了,一來沖沖喜,二來下個月的初一也是個好日子。只是,予睿又受了這麼重的傷,給他治病以後,恐怕再也拿不出多餘的錢了。要不,這事兒先緩一緩,我們從長計議?”
“那可不行!”孟茶花道,“拖延婚事?還想退婚怎麼著?我告訴你,你們家退了那麼多次婚了,這次要是再退,我家閨女到時候嫁不出去了,你可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