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7章 我此生、非她不娶(2)

第87章 我此生、非她不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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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此生、非她不娶(2)

“可是……”沙耶娜獨自對著青蛇與白蛇低聲呢喃,“可是,我從沒想到會有一個她出現,我以為,他的眼裡是容不進任何人的,可我卻似乎在他眼裡看到了她的倒影,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心好疼啊……像有千萬只蟲蟻在啃咬一般,讓我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我出手了,即便她還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即便我也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染太多的鮮血。”沙耶娜愈說聲音愈低,低到幾不可聞地自言自語,“我明明是在苗疆生長而我卻要雙手沾滿同胞的血,何其可笑。”

“那個小阿妹真是好單純好單純啊……單純到我都不忍下手,即便她是哪個人要找的要護的人,當是我要恨該恨的人,可是我卻是打心眼裡喜歡她,喜愛她的天真和單純……”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從他……。從他的眼底消失……”

“即便他的眼裡沒有我,我也不想他的眼裡容下任何人,這樣至少我還能幻想他是我一個人的……”

“呵……你們說,我是不是瘋了?”

“我是一個為權與勢而生的工具,一旦有愛,註定要粉身碎骨,而我卻義無反顧,我寧願我是瘋了……”

青蛇與白蛇吐著信子撓著沙耶娜的雙頰,她輕撫著他們的背,不再言語,靈蛇殿陷入了長久的沉寂,滿滿哀傷。

中原,揚州,藏劍山莊。

碧池紅鯉,荷花娉婷,琉璃寶亭,白衣翩翩。

一名白衣男子坐在碧湖正中的湖心亭中,手中一把長劍,劍身通體烙刻菱紋,劍柄雕蓮紋,劍身在陽光下泛著錚錚銀光。此刻男子正用帕子輕輕擦拭著自己的心愛之劍,神情淡然。

湖面上風吹動他白色的衣袂翻飛,髮絲輕揚,俊美的公子,如風一般柔和,如玉一般溫潤。

一隻小舟,正在划向白衣男子所在的湖心亭。

“少主、少主,不好了!”小舟堪堪停靠在湖心亭旁,小舟上的墨衣男子便急急跳上亭子。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與白衣男子沉靜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墨衣,何事值得你這般大呼小叫?”白衣男子並未因為墨衣的突然到來而覺任何不妥,依舊只是低頭擦拭著他的劍。頭也未曾抬起過。

“大事!當然是大事才值得屬下對少主這麼失態!”墨衣深知自家少主脾性。自然知道自家少主不會動怒,當下便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之後才繼續道:“不過對少主來說,應該是好事!”

“究竟是個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吊我胃口。”白衣男子淺笑搖頭,不甚在意。

“罷了,屬下哪敢吊少主胃口,不敢不敢。”墨衣男子賊兮兮一笑:“只是屬下剛剛得到白閣的訊息,道是少主您那未過門的妻子林家大小姐逃婚了!”

白衣男子聽到墨衣的話,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這才抬頭看向墨衣。

“你家少主的未婚妻逃婚了,你就這麼高興嗎?”白衣男子涼涼淡淡地斜了墨衣一眼:“原來你是一直指著我丟人呢?”

白衣男子嘴上雖是這麼說,心下卻是狠狠的震驚了,逃婚?這本該是一件令人氣憤的事情,然墨衣有一句話倒算說對了,對他來說,是好事。

“少主,話可不能這麼說,屬下可是知道你的,才敢這麼說的,若是換了別人,屬下還懶得說。”墨衣笑嘻嘻地說完,很快便變得一臉凝重,“不過屬下不明白林家大小姐為何要逃婚,少主您可是中原第一公子,那林家大小姐到底是瞎了哪隻眼?”

“心有所屬,或是無意嫁我罷了,怎可說人家好好的姑娘家瞎了眼。”

白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或者說,我根本就入不了林小姐的眼,什麼中原第一公子,不過虛名而已,倒是林大小姐這敢逃婚的勇氣,著實令我佩服。”

“少主,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墨衣重重嘆了口氣,“如今這事屬下是第一時間從白閣知道的,過不了多久,莊主那兒也會知曉了,少主不是該想想應對之策麼?”

白衣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飄渺,望向遠處,淡淡道:“應對之策?不必要,你覺得林家大小姐真的能逃得掉嗎?若她能逃掉,我倒真希望她能逃得遠遠的,任誰也找不到。”

因為,他心中早已有人,即便娶了她,也給不起她情愛,況且,這場婚姻本就建立在交易之上,誰也逃不掉,縱是死也不能。

而他心中的那個人,不知可否還記得他,不知是否會想他,他曾是那麼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要娶她為妻,即便全天下人都反對,即便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

然而,現在呢?他變得自己不像自己,甚至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這樣,他對她的愛還算什麼?

連一個女子都敢於做出逃婚的事,他這麼,算什麼?

“少主……”墨衣看到白衣男子逃眺出神的模樣,知道他定又是在想某個人了。那個人他未曾見過,也不知道是誰,但是他知道,那是少主最在乎的人。

然,他剛想要出聲安慰,白衣男子卻收回了目光,眼神變得堅定,嘴角又揚起了迷人的淺笑。

“墨衣,林家大小姐,我不會娶。”

墨衣震驚,有些懵了,有些無措道:“少主,你這是要和莊主鬥嗎?”

“是。”白衣男子回答的毫不猶豫,“我這一生,只會娶我愛的女人。”

他似乎,又看到了他可愛的阿妹在對他笑,黑亮的大眼睛變成月牙兒,很是可愛,迷亂了他的心。

“少主,她是誰?”墨衣從白衣男子的神色中覺到了不安:“能否告訴屬下?”

“一個苗族姑娘,”白衣男子坦白,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坦白自己的心。

是的,他非她不娶,即便與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

墨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忽然之間他覺得他犯了天大的錯,他不該把林家大小姐逃婚的事告訴少主,而他只知道少主心中有人,林家大小姐逃婚,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即便不可改變,娶進門當側室也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他沒有想到少主哀傷的竟是苗人!

要知道,苗疆五毒教是中原的敵人,而且莊主最厭惡的便是苗人!“少主這是,要與莊主為敵嗎?”

“少主,你瘋了嗎?”墨衣顧不得身份,雙手緊緊掐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臂。

“我沒瘋。”白衣男子輕輕拂開了墨衣的手,眼裡的笑容有不顧一切的味道:“我此生,非她不娶。”

苗疆,聖山西面山腳,一間小小的木屋,茅草搭頂。

“你就住這兒?”曳蒼看著面前那間又小又破的木屋,有些不可置道。

“嗯。”林嬋嬋點了點頭,面色有些蒼白,從小戳兒背上慢慢地下地,拄著手中如小孩半個胳膊粗的樹枝艱難地走到了門前,一邊艱難地走一邊衝曳蒼道:“好人,謝謝你送我回來了,好人也進屋歇歇吧。”

那日自林嬋嬋說過那令人不可思議的話後,曳蒼沒再與她說過一句話,爬上地面之後便找來一枝結實的樹枝扔給她,而後將她扔上小戳兒的背,也不管她腳上和腿上的傷,只一路走走停停,任她停下自己摘草藥敷在自己的傷口上,他只在旁跟著,仍舊一言不發。

林嬋嬋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一路上只咬牙忍痛處理自己的傷口,曳蒼遞給她食物她就吃,末了就說一聲“謝謝”不多言一語。

一路上曳蒼覺得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哭不笑也不說話,和他前一次見過她的模樣和在地縫裡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他們才從聖山的南邊山腳走到了北邊山腳,在看到那間小木屋時,曳蒼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他這些天來的第一句話。

這麼破的屋子,幾場風吹雨打就會垮掉,她是怎麼住的?在聽到林嬋嬋的一聲“謝謝”時,竟讓曳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這幾日根本就沒管過她。跟著她一起回來純屬只是為了瞧瞧她住在何處,萬一她真個圖謀不軌的中原人,他還尚算有處可尋。

正在曳蒼覺得心裡有些彆扭之時,他瞧見了林嬋嬋背上一道長長的傷,當是那日他揹著她一不小心往下滑劃到土壁中夾著的尖利石頭而致。只是,一路上他未曾關注過她所以未曾注意,如今她走到他面前去推門,他才看的清楚。

只見那破損的衣服之下,傷口正在流膿,當是她幾天給傷口上藥而看不見且雙手夠不到的緣故。加之一路上小戳兒背上顛簸致使傷口化膿了。

“等等。”就在林嬋嬋推開門的一瞬間,曳蒼叫住了她,而後大步走到她身邊。

林嬋嬋不解,抬頭望著他。

曳蒼此時才發現才短短五天,她整個人似乎消瘦了一圈,眼下有青黑,面色蒼白,雙脣也泛著淺淺的白,唯獨一雙眼睛烏黑瑩亮,如之前一般。

“你背上憂傷,為何不說?”曳蒼眼神凌厲地盯著林嬋嬋,口吻真像是在責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林嬋嬋立刻往後倒退一步,堤防似的立刻將雙手放到了身後,想要以此遮擋住自己背上**在外的傷口。

林嬋嬋的反應讓曳蒼極為不悅,眼神愈加凌厲,冷聲道:“怎麼?中原小娃娃,此刻倒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嬋嬋沒有反駁,眼裡也沒有驚慌之意。只是定定地望著曳蒼,突然間眼眶裡溢滿了淚水。

“和你說,你會管我嗎?”曳蒼不問還好,這一開門林嬋嬋只覺萬分委屈,大滴大滴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發不可收拾,似乎將她這幾天的委屈,全部傾瀉出來,“你就沒想過要管我,和你說,有用嗎?”

林嬋嬋即使是哭,也哭得很矜持,只是緊緊抿著脣任淚水往下掉,當下讓曳蒼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這輩子,最受不得女人哭了,簡直比捅他一百刀還可怕。

“你既然討厭我,為什麼還要送我回來?”林嬋嬋低低抽泣著,因著自小所受的教習,使得她即便再傷心,也只是落淚而不哭出聲。配著她漂亮的眼睛,倒是有一種梨花帶雨的別樣味道。

只是曳蒼此刻沒心思欣賞這些,而是覺得頭皮發麻,撓了撓頭,煩躁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又沒宰你全家,哭什麼哭?第一次見你時的野勁哪兒去了?真是每次見你,你都哭,煩不煩?”

曳蒼這麼一說,林嬋嬋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角,還是沒能止住眼淚,她真心覺得委屈。她已經那麼厚顏無恥地說出讓第二次見面的男人娶她,他不給回答就算了,送她回來卻一路上都對她不聞不問,本想忍住不哭的,可是還是沒能忍住。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的話都好傷人,讓她想忍都忍不了。以前在家的時候人人都將她當寶貝一般哄著,如今卻是連哭都還有人火上澆油。

“你不想娶我就算了,那你大可以不理我,何必這麼傷人。”林嬋嬋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

曳蒼終於受不了了,幾乎將自己的頭髮都撓亂了,最後妥協道:“行了行了行了,別哭了,我管你還不成嗎?”

真是麻煩的女人!他這真是給自己沒事找事!

林嬋嬋聞言立刻止住了眼淚,抬起頭眨巴著還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曳蒼。

“那好人要不要娶我?”林嬋嬋眼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