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5章 絕,就要絕到底

第65章 絕,就要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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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絕,就要絕到底

有人哆哆嗦嗦地摸起自己方才因為恐懼而掉落在地的武器,對著自己的心口就要紮下去,可是還不待他們的手碰到刀柄劍柄,只覺一陣寒氣撲面而來,竄進他們的鼻尖,頓時讓他們完完全全沒有了絲毫氣力,然而神智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你們認為你們無辜嗎?敢說你們沒有傷害過苗人嗎?敢說你們心底沒有打過苗人的主意嗎?若是沒有,你們今夜為何出現在這裡?”龍譽此刻已經離開了壯漢身邊,正慢慢向跌坐在地渾身無力的眾人走來,那微抬的右手上似乎繚繞著一圈淡淡白霧,眼神冷得透骨,聲音亦是冷得讓人寒顫,“敢說你們心底沒有想過要像羽鷹幫的人一樣?若是你們的功夫如這兩條狗一般,只怕你們會比他們想要得到的更多。”

龍譽的頭腦此時此刻完全被仇恨侵佔著,村子的漫天大火,那些慘死在老樹低下的阿婆和娃娃們,巫姑阿姐凌亂的衣衫和她胸口上的那把長刀,姜花阿爹淌血的身子和奄奄一息時的請求,一幕幕如狂風暴雨般向她席捲而來,使得她心底的仇與恨洶湧不息。

這些中原人無辜?那麼村子裡的人們又何曾有罪?他們有人甚至未曾踏出過村子一步,他們何曾有罪?那些慈祥的阿婆,那還在吃著自己阿孃奶的孩子,他們何曾有罪?

他們才是最無辜的人,可是如今他們怎樣?

她本已是極盡權力地壓下了胸中的這份仇與恨,想著只要將罪魁禍首的羽鷹幫為村子陪葬就行,絕不會濫殺無辜,可是方才當她衝到廳子東北角的屋子,衝到那水池底下時,她就徹徹底底推翻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她看到了那些曾經天真無邪的村子姑娘各自抱著自己的雙膝,擠在一起,瑟瑟發抖,手上腳上還帶著束縛的鐐銬,就連在看到她時都是滿眼的惶恐。

而她最想要見到的姜花,那個才十七歲如花般的阿妹,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她們面前的小片空地上,身上滿是被**過的痕跡!

那一刻她想她是瘋了,竟是徒手將那兩名正偷偷要逃的男人活生生給撕了!可是就是連她這麼瘋狂的舉動,那些可憐姑娘們都仍舊是瑟縮在原地,埋著頭,一聲也沒有大喊,彷彿如此就能保護自己一般。

她拿起被拋落在一旁的衣衫披到姜花身上,擦掉她嘴角的血漬,將她凌亂的頭髮順到腦後,而後將她抱了起來。

而姜花兩眼空洞無神,彷彿丟失了靈魂一般,那個從前會笑會羞的姜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徹徹底底。

龍譽心如刀絞,什麼才叫無辜?誰來告訴她什麼才叫無辜?

“誰也別指望著想死,我要你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什麼是你們‘無辜’的下場!”龍譽的一言一語冷得猶如冰刃在剔骨,“想死可以,等著我慢慢,慢慢地,剁了你們!”

龍譽說完,面無表情地走到了紅衣男子身邊。

與此同時,有二十幾名身形各異的男人從二樓跳了下來。

那昏過去的老bao在壯漢那撕心裂肺的嘶喊中醒來,又昏死過去。

燭淵倒是拖了一張椅子到自己身後,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本想一邊品茶一邊看好戲,奈何他覺得中原人的東西太髒,便放棄了品茶的想法,只懶懶地用手支著額,認真看“戲”。

呵呵,仇恨,真的是能讓人變得瘋狂。

“阿妹,控制得住麼?別把自己也玩進去了,阿哥我可擔心著呢。”燭淵瞧著龍譽折磨壯漢時一聲不吭,現下看到她走向那紅衣男子,用苗語淡淡吐出了一句,衝那從二樓出現的二十幾名男人微微揚了揚下巴,道,“這麼多人,想是夠阿妹玩了。”

想來那二十幾名男子是紅雪尋到的,逼出來的,此刻看到不人不鬼模樣的壯漢,都是雙腿虛軟跪倒在地,面色蒼白,冷汗涔涔,之前看到他們的副幫主和那詭異的苗人交手,他們就已經心驚膽戰,本以為他們人人懼怕的幫主出馬會扭轉局勢,就算幫主一人不敵,他們人多,定也能讓那個詭異的苗人束手就擒,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那個苗人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將在臨淵城中無人能敵的幫主打敗,並且還將幫主如狗一般踩在腳下!

他們知道這個苗人是來報仇的,也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從臨池苑逃出去,便找了藏身的地方將自己藏起來,以躲過這一劫,畢竟連幫主和副幫主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加起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再聽聞副幫主那撕心裂肺的喊叫……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藏在暗格裡,屏住了呼吸,竟還是被發現了,而且發現他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半個巴掌大的血色蠍子!

堂堂男人豈有怕一隻蠍子的道理,可是他們錯了,那蠍子的動作比他們快上不知多少,且它只是輕輕一甩尾蟄,他們便有四名兄弟倒下,頓時斷氣。

於是他們就被那隻同那苗人一般詭異的蠍子給逼了出來,可是他們一來到二樓榔杆邊便看到他們的副幫主被一個年輕姑娘凌虐的畫面,又一次詭異得讓他們魂飛魄散。

龍譽只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便又看向趴在地上的紅衣男子,用腳踢著他翻過身來,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的竹筒,一邊不疾不徐道:“中原狗,剛剛你兄弟那美妙的喊叫聲你聽著了,那美妙的畫面你也欣賞到了,怎麼樣,感覺如何?”

龍譽知道燭淵一定讓這隻中原狗保持著清醒的意識觀看到剛剛那一幕,只見紅衣男子原本自負得不可一世的眼眸裡具是恐懼,半張著嘴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嘴角邊還滿是血漬,燭淵在旁慢慢解釋道:“這隻狗叫得太難聽,太醜,我嫌棄,所以剛剛阿妹不在之時,我將他舌頭割了,死不了,清醒得很,阿妹只管玩。”

“正好我的想法也與阿哥的一般,阿哥倒是幫了我的忙。”龍譽似笑非笑,將小竹筒的蓋子揭開,將一隻小小的還會動的黑色蟲子倒到了手心,看著紅衣男子驚恐萬狀想要逃的模樣,用腳踩上了他的手背,徐徐道,“不知你們這些愚蠢的中原人有沒有聽說過偶人蠱?只要一種到人的身上,立刻喪失心智,如傀儡一般,對下蠱之人說的話唯命是從。”

“偶人蠱很難養成,能讓種了偶人蠱的偶人既聽從主人的話又還保持著心智的偶人蠱就更難養成。”龍譽用指尖輕輕摩挲著手心裡的黑色小蟲,對眾人以及紅衣男子由白變灰的面色視而不見,猶自道,“這是我養了三年才養成的,如今要讓它去尋找真正屬於它自己的食物,我倒真有些捨不得。”

偶人蠱?燭淵微微眯眼,竟然與他養了同樣的蠱蟲,看來他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有意思。

“現在,就讓你們這些雜碎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蠱蟲。”龍譽說罷,手心倒置,那隻黑色的小蟲便準確無誤地落到了紅衣男子衣襟敞開的胸口,瞬間沒入了他的皮肉之下!

龍譽冷冷一笑,“也讓你們看看,得罪了苗疆的下場。”

龍譽說罷,走到那群身體盡是癱軟無力的男人面前,從其中一人面前拾起一把匕首,在手中掂了掂,從新走回到紅衣男子身旁,將匕首扔在他的身邊,而後用命令的口吻道:“拿起匕首,站起來。”

而後,在眾人驚恐不已的眼神中,那原本已是難以動彈的紅衣男子竟毫不費力地坐起身,聽話地握住了手邊的匕首,隨後慢慢站起了身!

只是,與他身體這聽話的動作不相符的是他的臉色,依舊是驚恐,依舊是死灰,看得出他想要反抗,然而身體卻不再聽他自己的控制,只能按照龍譽的話去做。

“很好。”龍譽微微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那已經只剩半具身子的壯漢,道出了一句連燭淵都忍不住在她身上定睛的話。

“走到你昔日的兄弟面前,用匕首慢慢慢慢地剖開他的胸口,將心臟取出來。”龍譽的話很沉,也很冷,沒有起伏,足以令人從頭頂寒到腳底。

紅衣男子雙目幾乎爆裂,想要將手中的匕首扔掉,想要停在原地,可是他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慢慢往那已經昏死過去不再像個人的壯漢走去。

只見那空空的褲管,如枯枝一般的手臂,透著青紫色的上體,紅衣男子每走一步,握著匕首的手就更顫抖一分,雙眼圓睜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有人將頭別開,有人閉上眼,拒絕看這殘忍又驚恐的一幕,龍譽暴怒的聲音陡然響起,“都給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誰敢閉眼,我先剜了誰的眼珠子!”

她從來不是殘忍的人,也從來不會濫殺無辜,眼前的人不是無辜之人,他們比她更殘忍!她控制不住心底翻滾的仇恨,她非要看著他們這樣的下場,才能稍解她心頭之恨!

於是,沒人敢閉上眼,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昔日裡不可一世的羽鷹幫幫主蹲在了他稱兄道弟的副幫主身邊,抬起手,再落下,讓匕首正中那副幫主心房,那已然昏死過去的壯漢被這痛不欲生的疼痛蟄醒,震驚得將雙眼睜至最大,還來不及大喊出聲,只見紅衣男子將手中匕首在壯漢心口旋了個圈,壯漢暴突著雙目,徹徹底底地斷了氣。

人死了,紅衣男子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因為龍譽的命令是讓他將壯漢的心臟剜出來,於是他驚恐萬狀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在壯漢劃了個十字,而後將匕首扔到一邊,將左手伸進了那划著十字的心口,捧出了一顆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

“嘔——”有人忍不住,躬身嘔吐起來,血腥味,汙穢的味道頓時充斥在廳子中。

紅衣男子雙手捧著那還尚在怦怦跳的心臟,面對龍譽,龍譽冷冷看著他,“前幾日,闖入苗疆,殺了樹頂村落上百口人的,是你們?”

偶人蠱在心裡,縱是紅衣男子想要否認,也只能順著心中的實話,點頭。

“你身後的那些人,都是凶手?包括死在你手上的兄弟,也包括你自己?”龍譽終究不想濫殺無辜,握緊了雙拳,繼續問。

紅衣男子再次點頭,他身後的二十幾名男子已是不知出了多少次冷汗,有的,竟是嚇得尿了。

“好,那麼今夜的事,都是你們該償還給村子上百口無辜生命的。”龍譽閉了眼,再次睜開時,冰寒仍在,卻多了一分坦然,“將你手中的心臟,生吞下去!然後,代替我,將你身後的罪人,一一手刃!”

龍譽的話一出口,整間廳子唯剩冰寒,如被凍結了幾十年一般,駭得人幾乎掐斷了自己的呼吸。

龍譽未曾眨眼,未曾轉身,她要記住這個稱得上殘忍的畫面,看著紅衣男子絕望地閉起雙眼,將那血淋淋的心臟吞入腹中,看他收起刀落,生命無處可逃,唯有在他手中的刀下化作一灘又一灘血水,不絕於耳的慘叫聲,紅雪歡快地沐浴了一場又一場血雨。

這個世間,從來都是強者得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似乎都是空話,即便我不犯人,人亦不願放過我,既然如此,何必忍。

廳子裡已是血腥一片,活著的,還活著,該死的,也已成為刀下亡魂,那紅衣男子持刀站著,面容猙獰,那不再聽他自己掌控的身體在等待著龍譽的下一次命令。

“將那刀子,插進自己的心口。”廳子裡一片沉寂,竟是連呼吸聲似乎也消失了,許久,才聽得龍譽起脣冷冷命令道。

紅衣男子臉上的表情瞬間由猙獰變為解脫,快速舉刀,對準自己的心口,準確,用力。

血花噴濺時,龍譽轉了身,看向那些害怕到已不知顫抖為何物的所謂無辜的人,揚了揚手,只見一層淡淡的白霧落在他們頭頂,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