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阿哥好阿哥,輕點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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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好阿哥好阿哥,輕點兒(2)
龍譽沉默,而後深吸了一口氣,解開了胸前的盤扣,脫下了外衫,因著她身上的傷每日都要換藥的原因,這幾日她都沒有穿小衣,一則是覺得麻煩,二則是穿的太多傷口不能透氣,反正滿身纏著棉布條也與小衣無異了,再加外衫一罩,誰知道呢。
平日裡都是使女來為龍譽換藥,她倒也沒覺得有何不妥,可今日不同,她背對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雖然還是個令她討厭的男人,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再沒臉沒皮,還是覺得有些彆扭,那原本輕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禁慢慢攏緊,抓住了自己的短裙,身子也繃得有些緊。
她相信他不會害他,所以她放心地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他,而且這一路從阿孃那兒走回藥王谷,的的確確如他所說,有他在身邊,她體內的燥熱感沒有再翻騰,她倒是感覺舒適了許多,腦袋裡的暈眩感也在漸漸消失。
她身上的傷不管用了什麼藥,幾日都癒合不了,她也確實不能拖著這個破破爛爛的身子跟他“玩遊戲”,既然他說能讓她身上的傷好起來,她倒願意試一試,畢竟他的存在的確讓她的身子舒爽了許多。
燭淵看著龍譽被棉布條緊裹的背部倒是面部改色,對她身體不由自主的緊張也恍如視而不見,只看著那又被傷口染了大片紅的棉布條,用手指輕輕挑起纏在她背上一根棉布條,拿過剪子剪斷,便將那纏繞在龍譽胸前身後的布條一圈圈給解了下來。
每解一圈,燭淵的手都會從龍譽面前繞過一次,龍譽的身體就更緊繃了一分,從來幾乎不知羞為何物的她雙頰不爭氣地泛起了淺淺的紅,將手中的裙子抓得更緊了。
待最後一圈棉布條落到龍譽腿上時,她的整個上身就這麼赤條條地映入了燭淵的眼簾,她連忙扯過了方才被自己放到一旁的外衫捂到了身前,用牙齒又恨又緊地咬住了外衫一腳。
可惡可恨,她是天不怕地不怕沒臉沒皮的龍譽,怎麼,怎麼能覺得這麼羞!
燭淵此刻卻沒有關注龍譽內心感想,只是盯著她背上那長長的刀傷,竟還是如受傷時那樣的樣子,皮肉翻卷,離開了棉布條的束縛,正有血水不斷往外沁,幸而日日有敷藥,才不致化膿,絲毫沒有要癒合的跡象,難怪會日日覺得身子乏力暈眩,這般失血,能撐住已是堅強了,這個小娃娃,身子倒是堅強的很。
燭淵拿起一塊乾淨的棉帕子,扔到一旁在來時讓教徒打來乾淨泉水的木盆裡,擰了擰,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漬,他的動作很輕,一下一下地輕點在龍譽背上,直讓她覺得癢癢,想要叫他別這樣,但是又怕她一出聲就被他諷刺,不由得將齒間的衣角咬得更緊,最後還是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往前彎下腰去,一邊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癢死了癢死了,別這樣弄。”
燭淵頓時臉有些黑,拿著溼棉帕的手就停在半空,盯著面前彎下腰的龍譽,心底真是覺得這個小娃娃不同尋常,她竟然不是覺得傷口疼,而是覺得……癢……
燭淵按了按眉心,要不是因為眠蠱,他倒是真想將她背後的那道傷口剌得更深,把她當做試驗品或是給後山那些飢餓的好孩子們當吃食,伺候別人的事,他這輩子第一次幹,物件居然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
“別動。”燭淵很不溫柔地捏住了龍譽的左肩,一用力,將她彎下的身子給捏直回來,語氣不冷不熱,卻是聽得出明顯地不快,龍譽被燭淵這用力一捏不得不直起腰身,一邊嚷嚷,“好阿哥好阿哥,輕點兒,你再捏下去就碎了。”
“我這輩子還沒有伺候過任何人,所以阿妹,坐好了。”燭淵淡淡說著,鬆開了自己的手,這才察覺到方才自己手下是一片光滑,如水流流過指間般的觸感,不由多看了龍譽背部那猙獰的傷口一眼,如今這一道傷口,只怕癒合之後也會留下一道醜陋的疤了。
龍譽右手不好使,本想用右手揉揉自己生疼的左肩,奈何才抬起右手,右肩的傷口就疼得厲害,無奈便只能輕輕動著自己的左肩,讓剛才的疼痛減少一些。
“上藥了,忍著。”燭淵說著,用手指在小藥臼裡挖了一小把藥泥,左手扶住了龍譽的肩,以防她待會兒疼了又彎下腰去,右手弄著藥泥就輕按進那裂開的血口子中,龍譽只覺背上一陣灼熱的刺痛感襲來,使得她緊緊擰起了眉,將衣角咬得更緊,彷彿將衣角咬破就能減輕背上的刺痛一般。
細密的汗珠從龍譽的額上不斷沁出,嘶——好疼——
背上的刺痛讓龍譽下意識地想要彎下腰,奈何燭淵的手鉗制著她的左肩,讓她不得不直著腰,只覺得背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燭淵帶著涼意的手碰到她的背上,讓她覺得疼痛也會在那麼一瞬間少了一些。
長長的刀傷從龍譽的背上一直綿延到她身前的腰上,燭淵將藥泥都按進她背上的傷口子後,手來到了她的腰間,收回了自己的左手,看到龍譽還緊緊咬著衣角不放,沒有絲毫反應,輕嘆一口氣,道:“阿妹,身子稍微轉過來些,傷口延伸到了你身前,你不轉過來些,我不好上藥。”
龍譽緊咬著牙不做聲,臉頰上已經被疼痛而生的青白壓下的淡緋紅又泛了上來,下意識地將捂在身前的衣衫捂得更緊了。
“阿妹現下不轉過身來,待會兒我為你肩上的傷上藥,你不也是要面對著我?”燭淵這才注意到龍譽的緊張,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阿妹也會鬧羞,真是讓我驚訝。”
燭淵的話一出口,龍譽立刻扭過身,恨恨地瞪著他,怒道:“憑什麼我就不能鬧羞!”好歹她也是個雙十年華的姑娘!
“因為我覺得阿妹不是個會害羞的姑娘,瞧瞧,阿妹的臉真是紅得可愛。”燭淵笑著湊近龍譽的臉頰,看著她緋紅的雙頰笑得溫和,“還是說阿妹平日裡總對我沒有好聲好氣,其實也是喜歡我喜歡得緊的呢?”
“你做夢!”龍譽被燭淵的話惹惱,用左手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燭淵只輕輕側過身便避開了龍譽的動作。
然而龍譽因著這一抬左手,沒多少力氣的右手無法將她的身子遮全,她的半邊身子便春光乍洩!
龍譽大驚失色,連忙收回自己的手,將自己的前身捂得嚴嚴的,後背看就看了,反正平坦一片與男人無異,她倒是可以無所謂,但是前面不同!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男人看了去!
燭淵依舊在淺笑,對於方才自己所見與龍譽的動作很是不以為意,彷彿沒有見到過什麼一般,他這反應使得龍譽又羞又怒,暴怒道:“你出去!我自己敷藥!”
原本燭淵當做什麼也沒看見一般能龍譽覺得沒那麼羞,可是她卻覺得更羞更怒,因為他無動於衷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她不是個女人一般,這如何能叫她不怒。
“阿妹又在使小性子麼?我若走了,你這傷不也好不了麼?”在燭淵眼裡,龍譽此時就像一隻張牙舞爪卻又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野貓,又撓得他想逗逗她。
果然,龍譽緊緊咬著牙,不做聲,可惡,可恥,可恨!憑什麼她要受他牽制?
誰叫她一身傷?好,暫且忍著!反正她傷好了離開了就不用再見到這個可惡可恥又可恨的白麵小男人了。
“嘖嘖嘖,阿妹你瞧瞧這倔性子和火爆脾氣,除了我,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呢?”燭淵笑得讓龍譽想撓花他的臉,“何不如好好留在阿哥身邊,多好不是?”
龍譽眼角抽了抽,不屑道:“阿哥又做夢了嗎,莫說我不願意,就算我願意,阿哥身為五毒聖教大祭司,能娶了我嗎?”
“阿妹這個問題倒很實在,看來我的確需要好好想想。”燭淵笑了笑,用手指挖了一把藥泥,在龍譽眼前晃了晃,“阿哥一定會想出一個阿妹滿意的答案,不過現在阿妹又要繼續忍了,我不再按著阿妹的肩頭,自己穩住。”
“那我期待著阿哥的答案。”龍譽憤憤地咬咬牙,呸,傷好了她走了,誰還管他。
就在龍譽心底罵著的時候,燭淵手中的藥泥按到了龍譽的腰上,刺痛酥麻和剛剛那種癢癢感又襲了上來,惹得龍譽往裡縮了縮腰,燭淵將藥泥往傷口裡按一分,龍譽的腰肢就往裡縮一分,燭淵眸光一沉,抬起另一隻手一把按住了龍譽的腰,讓她不再有機會挪動。
燭淵指尖和掌心的涼意讓龍譽一怔,而後像被蟄到了一般立刻跳起了身,憤怒地瞪著燭淵,在看到燭淵涼涼淡淡的眼神和他指上的藥泥後,要咬著牙乖乖地坐了下來。
龍譽此刻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恨了,因為她從燭淵的眼裡看不到絲毫的非分之意,倒是看到一分不悅和厭惡。
好吧,既然人家根本不將她當個姑娘看,更別說有什麼非分之想和不明意圖,那她這一副好像藏著掖著的模樣倒顯得很小家子氣,反正她光明磊落,怕什麼。
龍譽這麼想著,不禁挺直了腰桿,臉不紅了,甚至還微微昂起了下巴。
燭淵心情倒不壞,看著龍譽這副突然轉變的模樣只覺好笑,一個小女娃娃而已,瞧了等於沒瞧,倒不知她緊張些什麼。
背上的傷上好了藥,燭淵拿起了乾淨的棉布條,再看看龍譽,龍譽也正好抬眸看著他,一時間屋子裡安靜得只聞兩人的呼吸聲。
龍譽背上的傷從肩下直到腰部,棉布條必須繞到身前纏上,即使龍譽再怎麼看得開,這要把自己遮擋在胸前的衣服拿開,她承認她確實有些做不到。
“背過去。”當此之時,燭淵輕淡的聲音打破了沉靜,語氣依舊溫柔萬丈,“我不瞧你。”
一瞬間,龍譽心底有一股暖流溢位,卻在下一刻被燭淵狠狠地掐斷。
“我說過的,我要阿妹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自然不會在阿妹樂意之前做些什麼。”燭淵垂眸理著棉布條,似笑非笑道,“當然,阿妹這身子板前後無差別,看與不看無異,我更不會對阿妹想什麼,做什麼。”
龍譽心底那被掐斷的暖流頓時化作一簇小火苗,而後隨著燭淵的每一句話噌噌噌地如澆了油一般爆出烈烈焰火,再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龍譽剛剛將背對著燭淵,聽到燭淵的話立刻站起身,雙腳一動,又轉身面對了燭淵,氣昂昂地將捂在身前的衣衫甩到了燭淵身上,就這麼絲毫不掛地面對著燭淵!
燭淵明顯一怔,難得地微微蹙了眉,淺淡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因著龍譽突然站起又面對著他的緣故,他的視線正正好與龍譽胸前那不算得上春光的春光平行。
龍譽此刻已是怒火中燒得什麼也不在意了,她活了二十年還沒人敢藐視過她,偏偏面前這個可惡的白麵小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藐視她,她這火氣要是再不撒出來,她自己就要被氣死了。
不就一個身子麼,看了又怎樣,她豁出去了,她說過的,她可以比他更無恥。
“看清楚,到底有沒有差別?”龍譽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憤憤地點到燭淵的心口,鄙夷道,“有本事你也說你前後沒差別!”
只是她這手指一觸碰到燭淵的心口,她便覺自己的心竟開始狂跳,與此同時,透過指尖,她也能感受得到燭淵的心跳也頓時加速,驚得她立刻縮回手,誰料燭淵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拉,龍譽臉一黑,迅速抬起自己不太好用的手臂擋到自己身前,以致不讓自己的身體與燭淵親密接觸。
燭淵將龍譽的手腕捏得很用力,很不溫柔,卻又開始輕輕笑了起來,看著被他拉到自己懷裡的龍譽,無奈的口吻裡帶著寒意:“阿妹,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是巴不得阿哥吃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