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44章 阿哥,救救他(2)

第244章 阿哥,救救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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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阿哥,救救他(2)

她,竟是個啞巴。

女子因為太過關注懷中的小娃,並未注意到龍譽的突然出現,龍譽看著眼前一幕,心中萬般難受,在看到女子無聲的脣形時,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晃,卻是很快穩住,走向了傷心中的女子。

“能讓我看看娃兒嗎?”龍譽站在女子面前,讓自己儘量變現得柔和,儘量讓自己不嚇到女子,在看到女子驚恐又警惕地抱著懷中娃娃連忙往牆角縮去時,只覺心酸,也不在乎女子是否能聽得懂她說話,只柔聲道:“放心,我方才既然幫了你,就不會害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孩子,他似乎很難受。”

然女子卻像避瘟神一樣,只是一個勁地護著懷中孩兒往裡縮,一個勁地搖頭,許是勒得孩子太緊,孩子發出了痛苦的咳嗽聲,小小孩子,細細嚥喉,竟給人一種想要咳出血來的感受。

女子立刻鬆開雙臂,輕輕拍著孩子的背,並用脣一下一下親著孩子的額頭,想要以此來減輕孩子的痛苦,只是孩子面色的血色只增不減,兩隻小手將她的衣裳抓得更緊。

龍譽本想再好言相勸,然而她還是站直了腰,也收了臉上的柔和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不近人情的冰冷,就是連說出的話也冷冰冰得駭人,“你若是想你的孩子死,你就只管這麼摟著他。”

龍譽說完,看也不再看女子一眼,轉身便走。

只是龍譽還沒走到門邊,女子已抱著孩子衝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牙齒將下脣咬得出血,眸中交織著恐懼與警惕,而後只見她屈下雙膝,就要對龍譽下跪,卻被龍譽制止。

“我不過是可憐你懷中的孩子,不是可憐你,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下跪感謝。”龍譽面上仍是冷冷,然而心卻是突地一抖,她果然聽得懂苗語,否則也不會因為一個“死”字便反應這般強烈,“你可以選擇不信我,也可以選擇搏一搏看看我是否值得你相信,若是敢搏,就跟著我走,我可以救你的孩子。”

只見女子咬脣不語,低垂著頭,心疼地看懷中不省人事卻仍在咳嗽著的瘦小孩子,並沒有看龍譽,卻在龍譽再次邁開腳步往外走時跟在了龍譽身後,這才讓龍譽不確定的心鬆了一口氣。

那個可憐的孩子,要是再這麼咳下去的話,真的會沒命的,她的阿哥,應該能救他的。

只是龍譽才跨出正屋門檻,便覺一道凌厲的刀鋒殺意向她襲來,當下微微往後傾身,與此同時將跟在她身後的女子推到一旁,讓她避開危險。

而後,那道來自刀鋒的殺意與龍譽擦面而過,劈到屋中牆壁上,劃開了本就與牆體剝離的泥粉,只見泥粉轟然剝落,露出泥磚牆體。

龍譽彎起腰身時飛身到了院外,避免在屋中的母子倆受她牽連。

只是院中空空,竟無一個人影,唯有龍譽一人立於殘破的小院中,龍譽感受得到四周向她包攏而來的殺意,不懼反笑,那樣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倒和燭淵有幾分相似,夾帶著冰冷的殺意。

“無名小兒敢耍陰的,就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嗎?”龍譽輕聲冷笑,在殺意再次來襲之前迅速抬起雙臂,在身側平展開,與此同時腳尖點地,整個身子竟如蝶舞一般凌空而起,只見她雙臂陡轉,眯眼笑得絢麗,聲音陡然拔高,伴隨著冷笑,“既然你們這些鼠蟻之輩如此想玩,那便先與我苗疆的蠱蟲好好玩玩!”

在龍譽雙腳重新落地時,周遭殺意剎那消失,龍譽滿意地吹了吹指尖,眸光冷冽。

她已許久未用蠱,正是手癢之時,在這個時候衝出來的人,都是不知好歹嫌命太長。

“走吧。”平復了周遭連影子都尚未來得及出現的殺手,龍譽才看向惴惴不安地躲在房門後的女子,露出了柔和寬心的笑容,“已經沒事了。”

女子這才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跟在龍譽身後,離開了院子。

隔壁院子,齊齊躺倒九名黑衣人,均是捂著心口渾身**,痛苦不堪的模樣。

唯剩一名黑衣男子以劍撐持著身子尚未倒下,他雖未渾身**,卻也是用手用力捏著心口,額上冷汗涔涔,面露痛苦之色。

他從未知道苗疆竟有人能將蠱蟲控馭得如此自如厲害,他這次不僅暗殺沒有成功,且竟是連對方的臉面都沒有見到,如此也就算了,竟是全員中蠱,這讓他如何向殿下交代。

可,他怎麼覺得方才那道女子的聲音如此熟悉,就像……就像時常出現在他夢中的女子的聲音一般。

男子這麼想著,又立刻自嘲地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這麼離譜荒唐的錯覺,是的,一定是錯覺,那個人,只怕他此生再也無法遇到了,不過一個身影,他甚至連她姓誰名誰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天地茫茫,即便她是恩人,是伴他走過最青澀的少年之夢的影像,他也無緣再見到她。

中了苗疆的蠱蟲,不知這條命還能撐多久,他還欠殿下的恩情沒有還完,若是死了,殿下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男子拄著劍往前走一步,立刻覺得天旋地轉,卻在天地暗下去之前聽到一聲緊張的叫聲。

“連風!”

似乎,是殿下的聲音……

燭淵換了另個隔間,繼續慢悠悠喝茶,一派愜意。

龍譽還未出現,誠節已去而復返,背上還揹著昏迷不醒的連風。

“喲,殿下只是叫去而復返呢,復返也就算了,還揹著個死人回來,殿下自己不怕晦氣,就不怕毀了店家的生意麼?”燭淵輕搖茶杯,輕呷一口香茶,淺淺而笑。

誠節面色如霜,只是站在燭淵面前,冷冷看著他。

“看來這就是殿下派去殺害我阿妹的殺手麼?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偷雞不成蝕把米’,對吧?”燭淵含笑將杯中香茶飲盡,繼而慢慢站起身,走到誠節面前,抬起右手用食指勾起歪斜在誠節肩上的連風的下巴,一副同情的口吻道,“看模樣,是中了我阿妹的蠱了呢,嘖嘖,真是可憐,不過也算他有些本事,現在還有氣在,不過殿下可以為他準備後事了,最多不過也就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燭淵嘖嘖笑著說完,慢慢收回手,又轉身走回自己方才坐過的位置。

“我是來向你求解藥。”就在燭淵轉身之際,誠節沉聲開口,帶著三分不甘,七分真切。

“呵呵,殿下竟為了一介下屬說出一個‘求’字,不覺抹殺了身份麼?”燭淵背對著誠節冷笑,“還有,這蠱是我的阿妹下的,殿下想要解蠱當找我的阿妹才是,找我有何用呢?”

只是燭淵的話音剛落,誠節竟揹著連風在他身後雙膝跪地。

燭淵正正好重新走到他的座位旁,慢慢轉身面對著跪地的誠節,笑得眼角彎彎,“喲,這還是南詔陰毒桀驁的二王子殿下麼?都言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看殿下的膝下有的不是黃金而是狗屎,居然為了一個區區下屬對我下跪,殿下,我還沒到老眼昏花會看花眼的地步吧?”

“你沒有看錯,我確實是跪下求你賜解藥。”誠節褪下了眸中的陰桀,換上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燭淵呵呵冷笑出聲,繼而從袖間取出一隻細頸小陶瓶,嫌惡地扔到誠節面前,“我的阿妹馬上就會回來,若是不想他再死一次,就走吧。”

小陶瓶在地上輕輕滾動發出骨碌碌的輕響,誠節將小陶瓶握到手心裡,硬聲道一聲“多謝”,便揹著連風快速離開了。

燭淵重新坐下,抖動煨在火塘上的小砂罐,看著罐中茶葉慢慢變黃,脹開,嘴角一直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有趣。

當龍譽領著那名抱著可憐小娃的蓬頭垢面的女子來到茶肆時,店家本想將那邋遢的女子給轟出去,卻被龍譽一個眼刀子給嚇得不敢出聲,只能心中感嘆遇到苗人就是晦氣。

龍譽並未需要人指引便輕易地找到了燭淵所在的隔間,女子抱著小兒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後,當燭淵看到一臉笑吟吟的龍譽身後的女子時,盈著笑紋的眼角輕輕抖了抖,將剛沏好的第二道烤茶遞給龍譽,淡淡道:“阿妹,你的閒事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龍譽在燭淵對面坐下,接過茶杯並未急著喝茶,而是看向還一臉警惕地站在她身後的女子,和笑著伸手拍拍身旁的空位,“不要怕,坐下吧,坐了才能救你的孩子。”

女子惴惴不安地挪到龍譽身旁坐下時,燭淵的眼角再一次跳了跳,目光只是在女子身上停留片刻便又回到了茶罐上,繼續烤第三道茶。

龍譽雙手捧著茶杯遞給女子,女子驚訝,只見龍譽含笑著將茶杯再朝她遞了遞,女子才伸出顫抖的手接過茶杯,輕抿一口之後,才用指尖蘸蘸茶水,溫柔地塗抹到她懷中小兒乾裂的脣瓣上,滿眼慈愛。

“阿哥,救救這個孩子。”龍譽愈看愈覺得心酸,乾脆別開眼去看專心致志擺弄砂罐的燭淵,平靜道。

“阿妹,我是巫師,可不是巫醫。”燭淵適時往砂罐裡衝進開水,眸也未抬,“而且,為什麼我要救他,理由?我可從不輕易出手救人,叫我殺人比較快當。”

女子似乎感受到了燭淵的冷意,手中的茶杯抖了抖,抱著孩子往後縮了縮。

龍譽微微蹙眉,正要說什麼,突然只聽燭淵輕輕“呀”了一聲,只見他手中的砂罐不知道怎的就裂開一個口子,尖利的罐口在他指間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正有血珠子從那細小的口子往外冒出,越聚越大,如豆一般。

燭淵並未急著按壓小傷口止血,只是吟吟淺笑抬眸,然眼神卻不是落到龍譽身上,而是落到那名女子身上。

只見女子原本黯淡的眸子在看到燭淵指尖上的血珠時慢慢變得驚恐,拿著茶杯的手劇烈顫抖,最後竟脫離掌控往下跌落,滾燙的茶汁灑出,之下便是那連呼吸都困難的可憐小兒。

“小心!”龍譽大驚,趕忙伸手去接那跌落的茶杯,滾燙的茶汁灑了她一手,面板的刺痛感令她不禁蹙起了眉,然儘管她的動作再怎麼迅速,還是有茶水濺到了小兒的臉上,灼熱的刺痛和體內的難受終於讓一直昏睡的小兒爆發出令人揪心的哭聲,只是因為本就虛弱的原因,儘管他是哭得撕心裂肺,哭聲卻是小小的。

方才還對懷中小兒心疼不已憐愛不已的女子,此刻卻像看不見她的孩子一般,滿面驚恐,最後竟雙手捂著頭猛地站起身,若非龍譽眼疾手快抱住那哇哇大哭的小娃,那小娃便已重重地摔落在地。

“不——不要——”這是女子捂著腦袋驚恐不已發出的喊叫,即便撕心裂肺,聲音卻像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一般,破碎嘶啞得不堪入耳,就像是活生生吞下一塊燒紅的炭火,燒燬了所有的聲音一樣。

龍譽震驚,燭淵卻是無動於衷,只是將指尖的血珠彈到火塘裡,只聽炭火裡發出“茲”的一聲輕響的同時,燭淵以拇指指腹按壓住了那小小的血口子。

而後,女子如瘋了一般往外衝去,卻在就要衝出隔間的時候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龍譽站在火塘旁,面對著倒地的女子垂下半揚的右手,隨後將哭得滿面漲紅的小娃輕輕放下,將倒在隔間欄門的女子移到火塘旁躺好,才又抱起啼哭的小娃,輕拍著他的背輕聲哄著走到燭淵身邊,坐了下來,疼愛地用帕子替小娃擦掉滿臉的淚水,溫和地笑道:“阿哥,你看看這麼小的孩子,這麼瘦小,哭得這麼傷心,還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病,還能活多久,多可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