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的阿妹這麼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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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的阿妹這麼霸道
連風怔愣,說不出話。
男子冷笑著走下石階。
“二弟!”就在男子離開偏殿時,閣羅鳳追了出來,擔心地喚了男子一聲,然男子卻是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殿內傳來男人厚沉的暴怒吼聲:“讓他走!誰也不許為他求情!否則與他一同貶做平民!”
“咳咳咳——”繼而是劇烈的咳嗽聲。
“父王——”眾子驚。
連風怔愣更甚。
皮邏閣站在殿前擔心地看著男子漸漸走遠的背影,而後看向連風。
連風點頭以示會意,向男子追了去。
苗疆。
花了整整五日時間排布事情的龍譽和燭淵踏上了前往南詔的道路。
龍譽駕著黑馬跑在先,忽然想起了什麼,緩轡走馬等著燭淵趕上她。
當燭淵趕上她時,她才問道:“阿哥,那次你說閣羅鳳不如南詔的二王子,阿哥為何會這麼說?那個二王子又是什麼人?”
“南詔二王子在崇尚黑色的王室烏蠻血脈中,是鶴立雞群的唯一白蠻。”燭淵說得不疾不徐,“他叫誠節。”
“南詔二王子誠節,生母卻不是尊貴的烏蠻,而是白蠻之中的平民,相傳這二王子的生母少時是個無歸屬的孤女,因被某戶白蠻人家收養,故也屬於白蠻。”燭淵與龍譽並肩而行,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她,“這便是說,這是一個連民族都沒有的女子,然而偏是這樣的女子,不僅入了皮邏閣的眼,進了宮,更受盡了皮邏閣的寵愛。”
“阿妹身為女人,自當知道女人的嫉妒之心當有多強,就是連一個臨盆的女人都不放過。”燭淵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嘖嘖,那場面,真是將嫉妒一詞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女人,被一群女人揪著頭髮拖下了床,阿妹可以想象,那淋淋的鮮血拖了一地的畫面,該是多麼別樣。”燭淵忽然笑得陰邪,“然後,她就被活生生扔進了蛇堆裡,那花花綠綠的蛇爬上她的身體,繞上她的脖子,她便在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中生生受毒蛇噬咬而死。”
“阿妹可以想象,她死時的表情該是如何的怨恨?死不瞑目的模樣又該是如何的美麗?”燭淵嘴角的笑容變得愈來愈陰邪,讓龍譽的眉心慢慢蹙起,“然後便是那個她至死仍求對方放過的剛出生的孩子,阿妹知道那些女人管他叫什麼麼?”
龍譽忽然鬆開了執著馬韁的右手,轉而握住了燭淵垂在身側的左手,自掌心蔓延到心底的冷意讓她的心陡然一緊,只聽燭淵一聲輕笑,“她們叫他‘野種’,一個留在世上只會禍害南詔的孽種。”
“阿妹知道什麼是野種孽種麼?”燭淵忽然慢慢轉頭看著龍譽,微微往下彎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卻讓龍譽的心揪得生疼,抬手正要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胡說,燭淵卻已淺笑道,“就像我一樣。”
龍譽還是捂住了他的嘴,雙腳提力,縱身躍到了燭淵身後,與他共騎在一匹馬背上,捂在燭淵嘴上的手感受著他帶著涼意的鼻息,沒有覺出他有任何異樣才將手移到他的腰間,一手從輕輕環住了他的身子,一手牽著自己的黑馬。
“阿哥,我不想聽了。”龍譽將額頭抵在燭淵的背上,悶聲道。
她不想讓他想起過往的事情,她不想他難過,她會覺得心很疼很疼。
“阿妹是覺得我還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阿妹是否太小瞧我了?我本就是孽種,沒什麼說不得的,我自己也早就接受這個事實——”只是,燭淵的話還沒說完,龍譽便毫不留情地張嘴在她後頸狠狠咬了一口,突來的疼痛讓燭淵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卻繼續笑道,“那好,為了我的身體免遭阿妹尖牙的殘害,我換個說法。”
龍譽又是用力咬了一口才鬆口,用力哼了一聲。
“阿妹現在肯定想知道那個小野種,嗯,不,小娃娃是怎樣活下來的。”就在龍譽在燭淵背上用力給了一拳時,他立刻笑著改口,“說來也算他命不該絕,在那群女人心滿意足地看著他的生母被折磨至死時,一個滿臉褶子的侍女把他放進了菜筐裡,帶出了宮,為他撿了一條命。”
“皮邏閣就這麼任由他的女人們將他最愛的女人弄死?”龍譽將眉心擰得緊緊的,忽然在燭淵背上用力掐了一把,“所以中原男人和洱海的男人就是賤!一個女人還不夠滿足?”
“阿妹,你輕點,那是別的男人犯賤,可不是我犯賤,你的手別往我身上掐,多冤呢。”燭淵嘴角終於浮上了一絲髮自內心的淺笑,嘴上卻是嫌棄的抱怨。
“阿哥要是也這麼犯賤,我就是拼盡老命也要把你的命根給割了,讓你死不了也快活不了!”龍譽咬牙切齒地憤憤道。
燭淵微微一怔,繼而昂頭笑出了聲,笑聲朗朗。
“不準笑!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是事實!”龍譽輕環在燭淵腰上的手臂忽然攏緊,左腳抬起扣到了他身上,然後迅速地在馬背上轉了個身,竟是從燭淵身後轉到了他身前,面對他坐著,雙腿扣在他的腰上,叼起他的下脣狠狠**了一番,憤怒道。
“我的阿妹這麼霸道,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找其他女人,不然日後只能看不能吃。”燭淵淺笑吟吟。
“那是!”龍譽自豪地抬了抬下巴,然後獎賞似的又在燭淵下脣親了一口再舔了舔,笑眯眯道,“所以阿哥為了你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還是當個老老實實的男人好,要知道不是什麼花都可以亂採的,要是踩到食人花就不好了。”
燭淵看著將重量完全掛在他身上的龍譽,笑著挑挑眉:“我不是已經採到一朵霸道的食人花了麼?為了我自己的老命著想,我豈止是不亂採花,就是瞧都不敢多瞧一眼。”
“嗯嗯!很好很好!”龍譽得意地拍了拍燭淵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自豪模樣,令燭淵墨色眸子裡的柔笑又多了一分,“好吧,阿哥,繼續說那什麼二王子的故事。”
燭淵再一次微微挑眉,“阿妹想就這樣的姿勢繼續聽?我可不想待會一邊野合一邊與阿妹說著別人的故事。”
“嘿嘿。”龍譽嘚瑟一笑,先在燭淵臉上輕啄一口,然後就著此刻的位置沒有動,只是轉了個面向,依舊黏在燭淵懷裡,只是面朝向了前方,笑嘻嘻地將腦袋往後靠到燭淵的肩上,“那我要這樣的姿勢,阿哥繼續說吧。”
“還有什麼可說呢?該說的我都告訴阿妹了,剩下的,阿妹自然也想得到的。”燭淵的五分無奈中帶著七分寵溺,將自己的左肩微微往前抬,以讓龍譽靠得舒服些,看龍譽垂在兩側的腳隨著馬匹的腳步一晃一晃,心情也慢慢變得輕快,“他是在南詔民間活了十年,在十歲那年,才被皮邏閣接回的王宮。”
“阿哥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她也早有聽聞南詔二王子其實是在民間長大的,只是從前她對南詔之事並不上心,倒未曾細究,沒曾想如今竟想要連別人的老底都想刨光,只是她想知道的自然不是這種南詔人人皆知的後事,“皮邏閣就這麼任由他的女人們將他最愛的女人弄死?”
“呵呵,這種事情,誰又能知道呢?阿妹,我可不是皮邏閣肚子裡的蟲,怎麼會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燭淵淡笑。
龍譽將頭往後高高昂起,盯著燭淵的眼睛,認真道:“阿哥,你騙我,你知道的。”
即便他的話語如常,態度如常,她也能感覺得到他的話不是真,她也說不上理由,只是直覺如此。
“嘖嘖,阿妹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連我有沒有說真話都能聽得出來。”燭淵倒不覺驚訝,反是笑得坦然,“那時正值蒙巂詔與越析詔聯合出兵南詔,皮邏閣身為長子,又是盛邏皮心中的繼承王位人選,家國危難之時他自然是義無反顧地保家衛國去了,否則哪裡還有今日的南詔,不過呢,在廟堂之上可謂是大才的皮邏閣,回到家裡面對一群女人卻是一個蠢材。”
燭淵說完該說的話後停頓了下來,便聽龍譽一字一句慢慢接著分析道:“所以當他興高采烈地打了勝仗回家看大肚子的媳婦時,卻被告知媳婦難產而死,大人孩子一起沒保住?他就這麼相信了?”
“阿妹聰明。”燭淵大方讚賞一句。
“他就沒有懷疑沒有查?”
“若是他查了,還對得起‘蠢材’這個名字麼?”燭淵只是淡淡平平的態度。
龍譽眉心緊蹙,“那十年後他找到了他流落在民間的兒子,不就知道了當年的事實?”
“然後呢?阿妹覺得,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燭淵的笑容變得有些冷,“阿妹如今可是苗疆的王上,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事實,卻只能裝作不知道的道理,若是硬要刨根問底,或許整個苗疆就會跟著覆滅。”
龍譽慢慢握緊雙拳,找不出反駁的話,不能不接受燭淵所說的事實,“這就是所謂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阿妹別忘了我方才說的,皮邏閣雖是後院的蠢材可卻是廟堂之上的大才,他的幾個夫人,可一個都動不得,否則,必將引起部族之戰。”
“若是阿妹站在他的位置,阿妹又會怎麼做?這可真是個難抉擇的問題,對不對?”燭淵依舊說得平淡,“先莫說什麼部族之戰的問題,就十幾年的同床共枕而言,皮邏閣也下不去那個手,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可以沒有心。”
“那這又該怎麼辦呢?這邊的事實始終不能大白於世,那就只能毀了那一邊。”燭淵又陰邪地淺笑起來,“於是,一顆本就在泥土裡發了芽的仇恨之心終於衝破泥土的束縛,見了天日,無限長大。”
“這就成了如今的誠節,恨不得南詔四分五裂,巴不得南詔水深火熱,開心見到南詔窩裡反,樂得整個王室生不如死。”
燭淵淺笑著微微抬起了頭,望著湛藍的蒼穹,“這就是仇恨的力量。”
可以毀了家國,亦可以毀了自己。
“他認為是皮邏閣害死了他的阿孃?”感受到燭淵內心因仇恨而起的波動,龍譽握住了他的左手,蹭起身用腦袋在他頸窩裡撓了撓,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恨?恨不得整個南詔都毀了?
龍譽話音剛落,一道白光便在她腦中閃過,讓她不可置信,“難道,南詔如今的內訌是他一手造成的?”
可能嗎?一個人就算心中再怎麼仇恨,應當也不會恨到要用整個家國來陪葬的地步……
不,不對,那個苗疆傳說中的孩子,不就是毀了整個寨子最後把自己也毀了……
還有,她的阿哥……
“阿妹的腦子真是讓我越來越不敢小瞧了。”燭淵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笑聲也輕輕淺淺,“那阿妹認為,若不是因為皮邏閣,他的阿孃又怎會那般慘死?若不是因為皮邏閣,他又怎麼會被視為孽種被眾人欺凌?”
“阿妹可是在想,皮邏閣根本就不是罪魁禍首,為何恨他,對不對?阿妹也在想,就算他恨的是皮邏閣與他的夫人,又為何要把仇恨引到整個王室乃至整個南詔,對不對?”感受到龍譽心中想法,燭淵淺淺笑出聲,“呵呵,阿妹之所以會這麼認為,那是因為阿妹沒有恨過,不知道那種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滋味,真是……”
“阿哥,不要說了,我知道了。”龍譽忽然又飛快地轉過身子面對著燭淵,以脣堵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還未說完的話,心疼地捧著燭淵的臉,呢喃聲聲,“阿哥,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