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8章 你男人夠不夠魅力(1)

第218章 你男人夠不夠魅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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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男人夠不夠魅力(1)

“這只是阿樹兄弟一廂情願,我可是記得我沒有答應過阿樹兄弟這個請求。”燭淵嘴角的笑意在一寸寸變冷。

“燭淵兄如今來找阿樹,就證明燭淵兄已經答應了阿樹的這個請求。”對,是請求,因為在苗疆,甚或在這個江湖,只要是大祭司燭淵想取的人命,天涯海角,沒有他取不到的,他藏不住她,卻不捨她死,他能為她做的,就只能是守著她照顧她,用他的命換她的一世平安。

“看來阿樹是早就知道我一定回來找你了。”燭淵忽然滿意地笑出了聲,拿起剪刀剪斷了獨空手中堪堪打好結的棉布條,笑得和絮,“看來聖山大祭司一位是非阿樹兄弟莫屬了。”

“阿樹這個名字早已不適合你,你註定了這一世只與獨空這個名字相配。”

忽有風漏進虛掩的窗戶,窗臺上的豆油燈苗猛地一晃,屋外夜沉沉。

深冬時節,聖山降下了一個小生命,那洪亮的呱呱哭聲彷彿給了沉悶了將近兩年之久的聖山注入了鮮活之力,使得死寂沉沉的深冬沸騰了起來,彷彿這個新生的生命就是聖山希望的象徵,甚或說是對苗疆美好未來的嚮往,只要這個小生命能無憂無慮地成長,便能證明苗疆是真正的平和與美好。

聖山上的所有人都肩負著守護苗疆的重任,從沒有過新生小兒,這個新生小兒給聖山這些成日只知習武搏擊的男人女人們帶來的不僅僅是對美好未來的厚望,更是無聲的歡欣與快樂。

幾乎每天,曳蒼的小殿幾乎都被擠到爆,不是嚷著要看小娃娃的,就是搶著要抱小娃娃的,甚至有吵吵嚷嚷要給小娃娃當乾爹的,吵得曳蒼一個頭兩個大,對這些**非凡的教徒是轟都轟不完,身心疲憊得深深覺得他比生孩子的林蟬蟬還要累。

於是有教徒拉過曳蒼說,大人,你和小嫂子再生幾個唄,這才一個娃娃都不夠咱兄弟搶,曳蒼則一巴掌輪著拍到他們的腦袋上,怒著說以為這生孩子是母雞下蛋啊,想生就生,都邊兒玩去,去去去。

可曳蒼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夜裡抱著娃娃的時候就嘿嘿地笑著和林蟬蟬說,林小蟬,咱們再生幾個怎麼樣?

林蟬蟬可沒忘記生娃那會兒那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撕開的疼痛,發誓這輩子絕不再生第二個,讓曳蒼想生的話就自己生去,曳蒼便幽怨著小聲和他熟睡的娃嚼耳根,說你阿孃不打算給你添個弟弟了,真是可憐,林蟬蟬一聽更火了,一把搶過小娃,哼聲說要是曳蒼嫌棄這是女娃她就自己養,嚇得曳蒼又是好哄歹哄的才哄得他的大女王消氣,還被迫發誓說他這輩子就喜歡女娃,要是以後生一窩的話,也必須各個是女娃,林蟬蟬被哄得樂了,才又摟著他笑得甜甜的。

小女娃出生那日,龍譽比曳蒼還要當先衝進去看,把曳蒼氣得不行,說這是他的娃他還沒看,就讓這個熊孩子看了,林蟬蟬則笑話他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要不是曳蒼三番五次地把龍譽攆走,只怕龍譽那天都抱著孩子不給他了,最後還是一臉不捨地把皺巴巴的小娃娃交給了她那個已經臉黑如鍋底的曳蒼阿爹。

也自那天后,龍譽每天所做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搶著去抱小女娃,一件就是在被曳蒼攆走後跑到蚩尤神殿和燭淵說小女娃的事,起初燭淵還會聽她說幾句,最後乾脆自動遮蔽她的話,而龍譽卻是不厭其煩,煩得燭淵都想去把曳蒼的女兒給扔了。

小女娃出生第五天的時候,曳蒼抱著她,身旁跟著林蟬蟬,一起到了蚩尤神殿。

在踏上蚩尤神殿石階的那一刻,林蟬蟬下意識地拉曳蒼的衣服,因為她有些害怕蚩尤神殿這個地方,有些害怕住在裡面的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而如今依然呈荒廢之狀沒有一絲人氣的蚩尤神殿更有一種魑魅魍魎的感覺,冷冰冰森冷冷的,就像它主人一般的感覺。

曳蒼知道林蟬蟬心中所想,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安定,牽著她往裡走。

燭淵自沉睡一年醒來之後,不再喜歡坐在前殿的石椅上,也不再喜歡在中庭裡靜坐,而是喜歡坐在後殿前廊下,翻著他們從各處找來的書冊書簡。

曳蒼與林蟬蟬是在後殿前廊見到的燭淵,安靜地翻著書,在他身邊難得的沒有見到龍譽的身影,抬頭看到曳蒼與林蟬蟬前來也不覺絲毫詫異,讓他們在一旁的凳子坐了。

曳蒼沒有坐,林蟬蟬更不可能坐,曳蒼在燭淵面前單膝跪下,將懷中正在熟睡著的小女娃往燭淵面前遞了遞,恭敬道這是他的女兒,請大人賜名。

其實林蟬蟬覺得有些傷心,畢竟是她的女兒,卻不能自己給女兒取名,可她知道曳蒼這輩子最在乎的人除了她就是他敬愛的大人,他甚至將他敬愛的大人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只要是他喜歡的事情,她都可以順著他,而他們女兒的名字若是能出自大人之口,想必他會無比開心,只要他開心,這就夠了。

林蟬蟬看著燭淵認真看小女娃的模樣,以為他會抱抱她,可是燭淵終究沒有抬起手,只有曳蒼知道,燭淵這麼認真的神情,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他的女兒,更是因為燭淵從這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看到了四十年前的他自己,他就是這麼丁點大的時候被扔下了深不見底的懸崖。

傍楓,這是燭淵沉默良久之後讓林蟬蟬攤開手心,寫在她手心的兩個字,林蟬蟬先是震驚,而後是感動,在曳蒼身邊對燭淵跪下了身,以感謝他給他們女兒所起的名字。

楓木,苗疆崇拜信仰之物,在苗疆,一棵楓木就含有一個祖先或一根支柱的意思,傍,依傍,依傍祖先而生,喻為受祖先庇佑與福澤,平安一生。

由此可見燭淵對小女娃的上心,林蟬蟬感動是因為他並不像她所想的對這個孩子滿不在乎,他給了她最美好的名字,可見他與曳蒼之間的情誼之深。

曳蒼開心至極,抱著女兒一遍遍叫著傍楓傍楓,你有名字了,大人取的名字,知道了沒有,以後你就叫傍楓了。

燭淵淺淺笑了,林蟬蟬所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卻能感受得出他並不曾真正效果,可此刻她卻在他眼裡看到了真正的笑意。

林蟬蟬想,或許龍譽真的讓他改變了。

曳蒼一家子離開蚩尤神殿後,龍譽笑著蹦了回來,摟著燭淵的脖子笑著說傍楓這名字很好聽,而後才慢慢地斂了嘴角的笑容,定定盯著燭淵的眼眸,說她都準備好了,阿哥呢?

燭淵微微點頭,笑著反問,阿妹你說呢?

龍譽則抱緊了他,沒有再說話。

傍楓出生的第六日,聖山再一次沸騰起來,因為他們所尊所敬的祭司大人,早已被苗疆尊為巫神卻在一年之前為救苗疆而死的燭淵大祭司復活了!而當聖山眾人見到燭淵的一瞬間,看到那如銀絲般的白髮與劍眉時皆震驚了,只因如今的他幾乎與傳說中的巫神模樣相吻合,也在這一刻才知道苗民為何將他視為巫神,在本就足以睥睨天下的巫神大祭司面前,他們甘願匍匐在他的腳下。

不知誰人先叫了一聲“大祭司萬歲”,於是,不約而同的,便是震耳欲聾響破雲霄的吶喊之聲,可面對情緒如此高漲的聖山眾人,燭淵只是一臉的平淡,不笑不怒,沒有抬手讓眾人安靜,只是向站在祭臺下的龍譽伸出了右手。

龍譽深吸一口氣,穩步走上了祭臺,手心貼到了燭淵的掌心,繼而與他十指緊扣,感受到那獨屬於他的冰涼溫度時安心地揚起了嘴角,他們既然要離開,便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而沸騰的眾人在看到燭淵與龍譽十指相扣的同時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偌大的大地祭壇陷入了沉寂,唯聞眾人緩急不一的呼吸聲,林蟬蟬一時緊張得抓緊了曳蒼的手背,曳蒼則輕輕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慌,在眾人後方,已經兩年多沒有離開過一個小範圍的朵西站在布諾身側,滿眼慈藹溫柔地隔著人群看著祭臺上的龍譽,激動得雙手有些微微發顫,布諾靜靜看了她良久,才也看向祭臺。

乍有寒風起,拂動燭淵月華白的髮絲,和著他身上的白狐斗篷,像極冬日裡的一抹雪,冰冷冰冷,讓人僅僅是看著便覺氣場壓人。

燭淵只說了一句話,從今日起,聖山再無燭淵大祭司。

就在眾人錯愕得還未反應過來時,燭淵以一把狼骨匕首劃開自己左手掌心,用右手捏住左手手腕將一溜鮮血灑在祭臺之上,眾人無與倫比的震驚,整個大地祭壇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誰記得出聲,龍譽就在這片死寂中接過燭淵手中的匕首,同樣劃開了自己左手手心,將血灑在祭臺之上,而後向祭臺下的眾人深深一躬身,神情肅然道,他們不會破壞聖山數百年來的規矩,所以他們會離開聖山,但是他們仍會守護苗疆,他們要到王都去。

龍譽的聲音不大,卻足夠每個人聽清,沒有人叫喊沒有人說話,只聞原本低緩的呼吸聲漸漸變得粗重,聖山的規矩每個人都知道,大祭司與教主是絕不允許與人相愛的,更別論大祭司與教主相愛,可聖山人人都知道,龍譽教主和燭淵大祭司之間有理不清說不明的關係,這已是將聖山數百年來的規矩踩於腳下視如糞土,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而他們以前之所以對還是聖蠍使時的龍譽冷眼相待正是因為如此,當他們以為大祭司已死後又另當別論,可如今大祭司仍舊活著,以苗疆巫神的存在活著,他們能生生拆散一對鴛鴦嗎?可聖山數百年教規早已深埋在心底……

幾乎不約而同的,所有人對著祭臺上的燭淵與龍譽跪了下來,膝蓋磕碰著地面發出巨大的悶響,他們不能否認祭司大人與教主都是聖山是苗疆的恩人,除了下跪,他們不知以何方式表達自己心中的羞愧。

龍譽內心震撼,繼而感動地笑了,這就表示,聖山的大夥,原諒她了。

龍譽握緊燭淵的手,誠心誠意地接受聖山眾人這真心的叩拜,而越過茫茫人背,她看到了站在最遠處的朵西,看到朵西一臉慈笑,笑得堅定自信,笑得眼角沁出了晶瑩。

他們不會就這麼將聖山撇下,蚩尤神殿會有新主人,聖山會有新的大祭司,只是聖使之事,他們就無從決定了,這是龍譽站在祭臺上對眾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獨空的巫術,她相信,相信他擔得起聖山大祭司這個重位。

在苗疆飛雪的那一日,燭淵與龍譽離開了聖山,由王都而來的儀仗隊以迎接苗王的最高儀禮將他們迎回了王都,那一日,聖山全部人下山相送,百姓得知他們企盼已久的五毒聖教教主終於肯進入王都登上苗王之位,可謂是夾道相迎,激動非凡,興奮非凡。

燭淵尚是第一次見到苗疆百姓如此熱烈地迎候龍譽,溫溫笑了,他的阿妹,真的是成長了很多很多,已然超乎了他的想象。

進入王都的那日,駐苗疆的唐軍首領前來,險些沒被守衛的王軍揍出去,龍譽則只是命人將一張蓋了王印的牛皮紙交給唐軍首領,並未有親自接見他,於是唐軍首領怒氣衝衝地走了。

龍譽嗤笑,如此浮躁的人,絕對成不了大事,燭淵則簪嘆說他的阿妹也會看相了。

其實如今的苗疆在都護府眼裡有王與無王沒多大區別,不過都是唐軍掌控中的東西而已,所以對於龍譽這個女人當苗王完全不上眼更不上心,那張牛皮紙由駐苗疆唐軍交到都護府手裡時,也不過一笑了之過目即忘的事情,甚至都護府裡的將員們還嗤笑這所謂的苗王書筆是汙了他們的眼,幸而龍譽不知曉,若是知曉的話,只怕會偷偷潛到益州,一刀把他們給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