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6章 阿妹,專心(3)

第216章 阿妹,專心(3)


三生三世枕上書全集 原來愛情,因為青春 花下獠牙:絕寵天價嫡女 血天使之血殺 韓娛之韓流全球 噬魔縱橫 憂鬱的天使 仙弈之倚劍雲塵 緋聞 鮫人血淚

第216章 阿妹,專心(3)

“沒有。”龍譽一句話,讓燭淵正要落到她胸前美好處的吻頓了頓,臉頓時黑下。

“那你怎麼這種利索迅速?”沒有嗎,是她的空歡喜嗎?

“非常時刻,自然不一樣。”燭淵憤憤地哼了一聲,故意下口重了一些,驚得龍譽張口就喊疼,燭淵這才滿意地又冷哼一聲,“阿妹還知道疼就好,又分神,想來不懲罰懲罰阿妹是不行的了。”

“阿哥,我知道錯了。”龍譽適時地往軟被裡縮了縮腦袋,在燭淵的喉結上輕輕啄了一口,**的雙臂緊緊環著燭淵的脖子,笑得有些羞赧,將燭淵身體裡的熱火完全引爆。

堅固的床鋪,在這個靜寂的夜裡,居然輕唱出歌謠。

翌日,曳蒼與布諾一起端著早飯來到蚩尤神殿時,龍譽震驚不已,同時也不敢抬頭多看他二人,只有燭淵平靜地吃著早飯,像是這一年裡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般,而曳蒼與布諾這兩個恨她入骨的人就站在他們身後看他們吃飯,讓她這一年練就出來的本領在此時此刻也如坐鍼氈,偏偏燭淵像個沒事人一樣兀自該喝粥的喝粥,該吃菜的吃菜,龍譽覺得吧,她要練就像她阿哥這樣雷轟不驚的本領還需要很大很大的努力。

“放心吧阿妹,有我在,他們兩個不敢殺你。”燭淵在龍譽內心煎熬掙扎後終於喝下一口粥時不冷不熱甚至看也不看龍譽一眼就開口道,成功讓龍譽一口剛剛含在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的粥給噴了出來,燭淵蹙了蹙眉,“阿妹,真是髒死了,自己端著你的碗自己去邊吃去。”

“……”

布諾沉著臉,曳蒼憋著笑,憋不住了就笑出聲,“大人,好歹你小媳婦現在也在咱們聖教堂堂的教主,大人你這麼說真是不給咱們教主臉面。”

媳婦?龍譽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看著已經一年多不曾對她笑過的曳蒼,心下滋味百般雜陳。

“我已經跟他們說我和阿妹成親了。”燭淵慢悠悠地喝著湯,像是讀到了龍譽心底的想法一般,慢悠悠地解釋。

“大人說得對,有大人在,我們不敢殺你,而你如今身為教主,我們還需敬你重你。”曳蒼忽然不笑了,嚴肅地看著龍譽,眼神冷如刀,“可你若再讓大人承受不必要的傷害,只怕我們連大人的話也不會聽了。”

龍譽看著曳蒼,再看向布諾,忽然站起身,向他們微微躬身,她沒有說話,可他們卻知道她堅定的眼神所想表達的話。

她說,日後,由她來守護他,不是以一個教主的身份,只是以一個愛人的身份。

布諾只是定定看了龍譽片刻,沒有說什麼,只是走到燭淵面前,向他微微躬身垂首,轉身離開了,曳蒼也笑呵呵地說他還有的要忙,也先走了。

龍譽看著布諾與曳蒼的背影,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繼而笑了,從燭淵身後摟住他的脖子,將身子壓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將他的身子往前壓,有些開心,“阿哥,我覺得曳蒼和布諾人很好,至少對阿哥很好。”

燭淵將手中吃空的陶碗擱到桌子上,任身後的龍譽壓著他的背,淡淡道:“阿妹,我吃完了,你要是在我數到十的時候不把你那碗髒兮兮的粥喝完,我便先走了,一……”

龍譽立刻從燭淵背上蹦下來,捧起了她才喝了一口還被噴出來的那碗粥,在燭淵只數到五的時候便將一大碗的粥喝了個底朝天,末了還用手背擦嘴,看得燭淵一臉嫌棄,龍譽則又蹦到他身邊,將擦過嘴的手背一把抹在他的衣袖上,而後得意地昂頭哼了一聲。

“髒死了。”燭淵微微蹙起了眉心,彈了彈被龍譽弄髒的衣袖,慢慢站起了身,“阿妹把你收拾好的包袱帶上,走吧。”

“阿哥。”龍譽拉住了燭淵的手腕,有些欲言又止。

“這一年來阿妹不是已經練得了足夠狠心了麼,還有何所顧忌的?”燭淵淡淡看著龍譽,“而且阿妹不是既不想我留在蚩尤神殿留在聖山,可又捨不得這麼丟下聖山不管,除了這個辦法,我可再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圓了阿妹這個想法。”

“我只是怕找不到他和他不答應而已。”龍譽微微搖了搖頭,拿起了準備好的包袱,拉住了燭淵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一齊往殿外走。

“有我在,這種事情就不需要阿妹操心,阿妹需要操心的事情是找到他之後的事情。”掌心感受龍譽的溫度,燭淵原本帶著冷意的聲音也柔和幾分,“之後的事,我會在阿妹腦子不夠使時幫阿妹一把,其餘阿妹能自己解決的,我不會出手相助,以免阿妹的腦子越變越蠢。”

“阿哥,其實有時候我會覺得你是無所不能的神。”龍譽將頭靠在燭淵的肩頭,笑得安心,“所以阿哥在我身邊我覺得很安心。”

燭淵但笑不語,兩人沒有從尋常上下山的路離開聖山,而後徑自闢了一條道下山,因為聖山之上,除了布諾與朵西,曳蒼夫婦倆,沒有人知道廢棄的蚩尤神殿裡這一年裡一直躺著他們尊為聖神,甚至整個苗疆尊為巫神大人的人,所有人皆以為他已死,而他們既已決定要一起離開聖山,就更不必要再出現在聖山眾人面前。

寒風蕭瑟,草木卻仍舊青綠,這是初冬的苗疆仍隨處可見的畫面。

在一處寧靜非常的深山之中,一間小木屋靜靜地坐落在山腳,從屋頂門窗可見這間小木屋搭建的時日並不長,頂多不超過一年時日,有些許地方還透著嶄新。

屋外窗戶下堆放著大捆枯樹枝和堆放整齊的柴禾,劈柴用的木樁就釘在窗前不遠處,木樁旁還散落著許多劈好的和未劈好還沒來得及收整的柴禾,可以想象是這劈柴之人正劈柴劈到一半發生了什麼比劈柴還要重要的事情,使得他扔下了這正劈到一半的柴,因為一柄斧頭還正鑿在一截木頭上跌在木樁旁。

正值黃昏時分,屋頂的煙囪有淡淡的青煙在嫋娜而升,想來是主人家正在燒柴煮飯了。

木屋門前,擺著一張小木凳,小木凳前還七零八落地扔著幾個醜巴巴的小泥人,不是缺了腦袋就是缺胳膊缺腿的,還有一方女子包頭用的花布巾,可見這一地的凌亂是出自一個姑娘之手,只是此刻小木凳翻倒在地,卻不見姑娘的身影。

“阿曼,別玩了,來洗手吃飯了。”忽然,屋裡有人聲傳出,伴隨著走出一個身穿粗布衣的高挺男子,頭髮剪成堪堪及肩長,正跨出門檻,在看到突現在屋外的來人時,腳步僵住,臉上的溫柔也瞬間僵住,崩碎,繼而很快恢復冷靜,悽悽一笑,躬身俯首見禮,“阿樹見過大祭司。”

“大巫師何必對我如此恭敬,你我本就是平直關係,大巫師用不著對我見禮。”燭淵看著與巫神殿裡的大巫師完全兩幅打扮兩幅模樣的獨空,淡然道,“大巫師真是好性情好品味,居然找到個這麼寧靜愜意的地方生活,真是會享受。”

而龍譽在看到齊肩短髮一身粗布衣甚至臉上還沾著一抹柴灰的獨空時,驚住了,如何也想不到這就是當初那個溫柔柔的大巫師,卻也在看到獨空的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在安平時候的燭淵,心中更是震驚得難以名狀。

“祭司大人,請叫我阿樹吧,如今早沒了王都,更沒有了巫神殿裡的大巫師獨空,只有一個山野農夫阿樹。”對於燭淵,獨空的態度一直是恭恭敬敬的,如今也不例外,“向祭司大人見禮,並不是因為任何關係,只是因為阿樹尊敬祭司大人而已。”

“呵呵,好一個山野農夫。”燭淵輕輕一笑,“我倒是也想和大巫師一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山野農夫,是麼阿妹?”

燭淵說話時微微側頭看了龍譽一眼,龍譽抿了抿脣,沒有說話,她是想和他過山野農夫般的生活,可是她不敢了,她怕自己再害了他。

“既然大巫師說這個世上不再有獨空大巫師,那我便喚你一聲‘阿樹兄弟’如何?”燭淵不在意龍譽的態度,只徑自繼續道,“那麼我也告訴阿樹兄弟,如今聖山也沒了什麼大祭司,阿樹兄弟也可以不用張口閉口都是‘祭司大人’。”

聽聞燭淵的話,獨空臉上滿是震驚,可在看到燭淵身後的龍譽時心下便已全部瞭然,回以燭淵淡淡一笑,“那麼阿樹便斗膽稱祭司大人一聲‘燭淵兄’。”

“燭淵兄?嘖嘖,這稱呼聽著怪噁心彆扭的,對吧阿妹?”燭淵嘖嘖兩聲還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稱呼的嫌棄,龍譽則白了他一眼用手肘杵了他一下,意在說他不要把嫌棄說得這麼直白明顯。

獨空看著相處極為融洽的燭淵與龍譽二人,含笑的平凡眸子裡有淺淺的憂傷,溫和道:“燭淵兄遠道而來定是勞頓,請先進屋歇著,若阿樹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燭淵兄見諒,燭淵兄若是有事與阿樹相商,還請燭淵兄歇息片刻稍等稍等,阿樹還要哄了阿曼吃飯才能與燭淵兄相談,抱歉。”

獨空說完,對燭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轉身往旁走了。

阿曼?龍譽心裡念著這個名字,忽然一驚,正要問燭淵,燭淵卻大搖大擺地徑自往獨空的“家”去了,似乎對獨空所在乎的事情完全沒興趣,龍譽看看燭淵,又看看獨空的背影,最後悄悄跟在了獨空身後,燭淵沒有回頭,進了獨空的“家”。

“阿曼,別玩了,回家了。”獨空在雜草叢生的地方走著,一邊走一邊衝空蕩蕩的荒野高聲叫著,“阿曼,出來了,別玩了。”

獨空走過草叢發出嘩嘩的聲響,龍譽沒有跟得太近,以免被獨空發現了尷尬,而獨空卻沒有回過頭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著他,他關心的只有他口中的阿曼,漸漸的,龍譽發現他平穩的腳步開始變得有些慌亂,在荒草裡奔走著頻頻翻動著荒草發出嘩嘩嘩的聲音,因為天色即將要完全暗下,他還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就在獨空很是緊張時,龍譽發現前方不遠處的草叢猛地晃了晃,龍譽以為以獨空這種幾乎沒有功夫的人來說不會發現那響動,誰知獨空已迅速地往響動的方向急切地衝了過去。

“阿曼,你在那兒對不對?”獨空撥開擋在面前的雜草往前急急走去。

“阿樹哥阿樹哥!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我抓到了一隻小兔子!”在獨空還沒有走到的雜草深處,有少女的聲音響起,帶著歡喜和興奮,像極得到了寶急急向大人炫耀的孩子,“阿樹哥你快來看快來看!”

還不遠不近跟在獨空身後的龍譽聽到這少女歡喜的叫聲時微微一怔,這聲音她記得,是她所厭惡的那個名叫碧曼的公主的聲音,只是她所記得的碧曼的聲音是狂囂的,並不像現在的這麼純淨,甚或可以說是,稚嫩?

“阿曼抓到了什麼小兔子,讓阿樹哥看看。”還未見到那欣喜聲音的主人,獨空面上已滿是溫柔之意,眸中眉心的緊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憐愛。

“是阿曼要送給阿樹哥的寶貝!”碧曼的聲音開心至極,抱住懷中的小兔子,撥開面前的雜草正站起身,笑得無比開心,“阿曼這就拿給阿樹哥看。”

“阿曼小心!”而就在碧曼昂頭看到獨空就要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剎那,獨空突然大喝一聲,用力拉過她將她緊摟在懷裡,以自己的背部對著方才碧曼所在的方向。

只因為,在他看到碧曼的一瞬間,一匹灰狼正揚著爪子向她撕來!

“撕——”布帛和皮肉一起被撕破的聲音響起,獨空只覺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面色煞白,將懷中碧曼摟得更緊。

“嗷嗚——”也就在那剎那之間,只聽一聲野狼的悲鳴,灰狼砰然墜地,脖子底血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