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0章 我以為阿哥不要我了

第210章 我以為阿哥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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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我以為阿哥不要我了

“阿哥你瞧,我連鞋子都有準備的!阿哥也試試看合不合腳!”龍譽將因沉睡而身子歪斜無力的燭淵挪了個方向,讓他面對床外的方向坐在床沿上,讓他的雙腿垂在床邊,然後自己在他身邊蹲下身,將手中的黑麵鞋往他腳上套,有些歉意道,“上次在安平的那雙鞋我沒有納得好,阿哥穿著磨腳又頂腳不舒服了也不和說一聲,還是我後來為阿哥拖鞋時自己發現的,所以這次我又重新納了一雙新的給阿哥,肯定比上次那雙穿得舒服。”

“好了,阿哥的新衣穿好了!”龍譽為燭淵穿上一身新衣後就蹲在他面前抱著他的腰打量著他,笑吟吟的,“紫色和黑色搭配真的很適合阿哥,好看!啊,對了,我要幫阿哥梳梳頭!”

龍譽突然從燭淵面前蹦起,踢了腳上的鞋跳到撞上,挪到燭淵背後,從自己頭上取下在安平時燭淵送她的那把木梳,替燭淵動作輕柔地理順已長過腰間的白髮,每梳一下,她的心就愈疼一分,一個不小心便揪到了燭淵的頭髮,使得他無力的身子往旁歪了歪,就要側倒在**時,龍譽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阿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沒有弄疼你?”龍譽從後摟著燭淵,將臉貼在他的背上,冰涼的體溫隔著衣衫透到龍譽臉上,使得她下意識地將燭淵摟得更緊,良久,才慢慢鬆開他,繼續幫他梳頭,然後簡單地在他背後鬆鬆地編了一根辮子,再替他別上了銀耳環,最後龍譽才又跳下床,重新蹲在他面前端詳他,而後滿意地點點頭,“阿哥若是能稍微黑些像些男人的膚色,就完美了!不過就算阿哥還是白麵小男人,我還是喜歡阿哥!”

“還有還有!”龍譽還是喜歡一驚一乍的,話還沒說完就又一臉突然想到什麼事情的模樣,轉身解開那個稍小一些的包袱,抖出了一件白色狐皮大氅,在燭淵面前抖開,一臉得意道,“新斗篷,阿哥喜不喜歡?不過這個倒不是我親手做的了,狐皮是我找獵戶換的,然後是我讓阿孃幫我做的,嘿嘿,我怕我毀了這些狐皮,因為白狐皮實在難找,要是毀了就不好辦了,想著阿哥這麼愛漂亮乾淨,一定會喜歡的,來,我為阿哥披上!”

就在龍譽正要將狐皮大氅披到燭淵肩上時,又突地乍起,將大氅反手扔到了**,轉身急急忙忙地跑到殿外,然後不知從哪兒搬來一張中等大小的木桌,擦得乾乾靜靜後將方才放到地上竹籃提到木桌上,一邊揭開竹籃蓋一邊撓撓頭,自我抱怨道:“怎麼就將最主要的事情給忘了呢,記性怎麼越來越差了。”

竹籃裡,是還冒著些許溫熱之氣的飯菜,龍譽將盛放在裡面的飯菜一碟一碗地在桌子上放好,拖了一張有靠背的椅子擺到桌子旁,才轉身走向燭淵,將他拖抱著挪到桌子旁,讓他坐在了椅子上,將一碗盛得滿滿的米飯移到他面前,然後龍譽才將一張凳子搬來放到與椅子並排的地方,自己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阿哥,這是我用了整整一個下午來弄的飯菜,趁著它們還沒有完全涼透,阿哥趕緊吃些吧!”龍譽含笑說著,燭淵只是低低地吹著頭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緊閉的眼皮動都沒動一下,龍譽便拿起擺在他面前的碗筷,“阿哥不想自己動手是嗎,那我來喂阿哥吃好不好?”

龍譽正要夾菜來喂燭淵時,突然又撇下了筷子猛地站起了身,激動得讓凳子都往後翻倒在地,只見她又去翻她帶來的包袱,一邊翻一邊緊緊皺著眉,“怎麼能將拜祭祖先神明的事情忘了就先開吃呢,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害怕他不會醒來害怕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怎麼可能不醒來,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他一定會醒來的,她要信他的,不能怕,不能怕……

龍譽將原本擺在燭淵床頭前的小竹几搬到殿外廊下,接著把裝在包袱裡的香紙蠟燭抱出來,將這些東西一一取出來放在小几上,一一擺好,然後竟然捧了燭淵占卦用的小香爐放到小几上,先將蠟燭點燃插在香爐上,然後轉身將殿內桌上的大碗酸魚端出來,擺在香爐後,最後取了三支香,捏緊,在燭火上點燃,握著底端,面對著中庭在小几後合膝跪了下來,閉眼,內心虔誠地祈禱神明以及祖先的保佑。

保佑苗疆安好,保佑她的阿哥快快醒來。

龍譽這一跪,就跪了良久良久,似乎有很多很多事情要祈求神明和祖先保佑一般。

這本該是一個熱熱鬧鬧的苗年,而她選擇了最清冷的方式來度過,因為她放不下她的阿哥自己一個人孤獨地躺在冰冷黑暗的蚩尤神殿中,所以她推卻了聖山眾人對她最盛情的邀請,而且,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淺薄純粹的龍譽,她已經融不進他們了,她也已慢慢遠離了曾經最喜愛的熱鬧。

或許是愛屋及烏,他不喜歡熱鬧,所以她也跟著慢慢喜歡不起來了,又或許是她靠不近熱鬧,所以慢慢地變得不喜歡了,不過怎樣都好,只要他能醒來,只要他能睜開眼看她,只要她能再聽到他開口叫她“阿妹”,讓她放棄什麼失去什麼,她都願意。

神明,求求您,讓我的阿哥醒來吧。

龍譽對著香爐裡嫋娜而升的煙深深地磕了一記響頭,久久不抬頭。

“阿妹,我還沒死呢,還用不著阿妹對我又燒香又磕頭的。”突然,一道帶著無奈口吻的低低淺淺嘆息聲從龍譽身後傳來,“阿妹居然還為準備了壽衣,還幫我穿上了,真是做得到位。”

龍譽的身子陡然一抖,保持著磕頭的動作僵住了。

香爐裡的香火嫋嫋而升,彷彿九天之上的神明聽到了龍譽心底最深處的祈求一般。

阿妹,阿妹,她似乎聽到了她的阿哥在叫她,可明明是她最喜歡最期盼的聲音,而她卻不敢回頭,她怕這是她臆想中的虛幻,她怕她一回頭一切如常,她怕她一回頭連這一聲阿妹都不再能聽到。

她害怕,她害怕失去,她害怕再失去他,她怕自己一旦回頭而這一聲阿妹只是虛幻,她就再也承受不住這孤獨清冷的苦痛折磨。

她想要她會說會笑會嘮叨的阿哥,她想要疼她愛她的阿哥站在她面前,看著她,與她說話,她還奢侈地想她的阿哥會伸出手抱抱她。

她害怕,她不想這一切都是奢想。

“我都說了我還沒死,不需要阿妹給我燒香磕頭,阿妹怎麼還跪著呢?”忽有輕輕淺淺的銀鈴聲響起,低沉而略帶懶散沙啞的聲音在龍譽身後離她愈來愈近,“嘖嘖,阿妹居然還用我占卦用的香爐來插香燭,就不怕神明不但不把我保佑醒,反而把我保佑死麼?”

一雙厚底黑麵鞋的鞋尖出現在龍譽低垂不敢抬起的視線中,使得她的身子驟然繃緊,放在膝上的雙手顫抖不已,最後用力抓著自己的雙膝,以她最大的勇氣轉身,繼而慢慢,慢慢地抬起頭。

黑麵鞋,白襪,白綁腿,紫邊寬腳褲,小銀鈴鐺,左斜襟,月華白的髮絲,白皙的脖頸……

龍譽由下往上看著面前的人,眼神在觸及對方的脖頸時,身體顫抖得厲害,貝齒緊緊咬著下脣,不敢再往上瞧,雙手將自己手下的褲子緊抓得幾乎要抓破。

“阿妹抬個頭抬得這麼吃力這麼久,還是我蹲下來讓阿妹看比較快還比較省力。”只聽一聲無奈的嘆氣聲,龍譽眼前的人屈膝,在她面前單膝蹲下了身,順帶一邊感嘆,“阿妹還這麼年輕脖子就出了問題,這可怎麼是好?”

龍譽的視線因為對方的突然蹲身而跟著往下滑,在看到對方的面容時,她的雙手深深摳進了自己的腿中。

薄薄而微微揚起的脣,挺拔如刀削斧劈的鼻樑,含著笑意的深墨色瞳眸,與頭髮同一色澤的劍眉,比以前更加尖瘦的下巴,乾淨的脖頸,寬闊的雙肩……

龍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燭淵,將自己的下脣咬得更用力更緊,將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慢慢抬起,慢慢靠近燭淵的臉膛。

“阿妹把自己的下脣咬這麼用力,是想要咬掉麼?”燭淵想要抬起自己垂在身側的左手,可只是微微動了動五指便改做抬起右手,用拇指將龍譽那被她自己**的下脣從她牙齒下掰出來,懶懶笑道,“阿妹要是把自己的下脣咬掉了變得醜了的話,我可就不喜歡阿妹了。”

就在燭淵將龍譽的下脣掰下的時候,龍譽的指尖正正好碰到他的臉頰,卻在碰到他的臉頰時下意識地稍稍縮回手,而後才又大膽地繼續伸出手,捧住了燭淵的臉,讓她顫抖的掌心輕貼在他的臉頰上,拇指指腹一點點撫過他的眉眼,鼻尖,嘴角,緊緊抿住了雙脣,而後雙手猛地從他臉上離開轉而環向他的脖子,撲向了他懷裡!

像是沒有預料到龍譽的舉動一般,燭淵被她這麼用力一撲往後跌坐在地,用右手撐住地面才讓自己沒有呈仰躺狀,淺笑抱怨道:“阿妹把我壓這麼用力還將我的脖子摟這麼緊,是想讓我斷氣麼?我可不想剛睜眼又睡過去。”

燭淵說著,還佯裝呼吸困難地咳了兩聲,龍譽沒有將他鬆開,反而將他摟得更緊。

龍譽緊緊摟著燭淵的脖子,將臉埋在他冰涼的頸窩,用力吸了吸鼻子,張口,對著他的脖頸像洩憤一樣狠狠咬了下去!

“嘶——”燭淵倒吸一口涼氣,“阿妹嘴下留情,你這是要把我的脖子咬得撕破麼?是不是阿妹太久不得咬我,牙齒癢得很?那阿妹覺得我的味道如何,有沒有變?是否還和之前一樣?”

“王八蛋!你臭死了!全變味了!”龍譽一邊咬著燭淵的脖子一邊恨恨道,鼻尖酸澀得厲害,也將燭淵摟得更緊。

阿哥阿哥,她的阿哥醒來了,醒來了……他真的在這個苗年給了她一個驚喜,天大的驚喜,她愛極了這個驚喜,可她也害怕這個驚喜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她害怕這個夢消失,所以她要將這個驚喜摟得緊緊的,即便是夢,她也能好好感受他的存在。

“臭?全變味了?”燭淵嘴角的笑容有些塌,微微蹙起了眉,不忘抬起衣袖放到鼻底嗅嗅,眉心蹙得更緊,“好像真的有些變味有些臭,可阿妹既然嫌我臭又為何把我摟這麼緊摟得我快斷氣去呢?”

燭淵的話剛剛說完,便被兩瓣溫溫潤潤的脣堵住了嘴,懲罰似的將他的下脣又啃又扯的,最後龍譽叼著他的下脣惡狠狠地瞪著他,凶神惡煞道:“我就是嫌阿哥臭,就是要把阿哥摟到想斷氣又怎麼樣?誰讓阿哥睡那麼久那麼久!那麼久……”

龍譽說到最後,高揚的眉毛慢慢垂下,鼻尖酸澀得更加厲害,繼而鬆開了燭淵的下脣,再一次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變得哽咽,“久到我以為阿哥不要我了……”

一年多之久,她獨自面對一切一年多,卻感覺像十年之久,感覺他不在她身邊十年之久……

“王八犢子,我從沒見過誰像你這麼嗜睡這麼能睡!我打你咬你,你就是不捨得醒!”龍譽將臉埋在燭淵的頸窩中,一下低聲一下高聲,一下平靜一下高昂,情緒起伏不定,“阿哥你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嗎,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掐醒幫我出主意嗎?”

“啊啊啊啊啊!王八蛋王八犢子!你為什麼睡這麼久這麼久!明明是你讓我把你叫醒的!可為什麼我叫你那麼多次你都不醒!你耍我玩的是不是?”龍譽對著燭淵的背後又撓又捶,本就大力的一雙手打在燭淵背上,在靜寂的中庭發出沉沉的“邦邦”聲,完全沒有小女兒家所謂的綿軟似撓癢一般小拳頭,一時也完全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只知道把自己這一年多以來的氣撒在燭淵背上,“阿哥是不是知道了我想把阿哥的頭髮拔光讓阿哥變成醜陋的禿子,阿哥怕自己太醜陋,所以才肯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