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阿哥,對不起,我錯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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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阿哥,對不起,我錯了(1)
燭淵看到龍譽猩紅的雙眸,再看到她的無聲張脣,眼神寒了一分又一分,從懷裡取出一支細頸小陶瓶,將兩粒黑色的藥丸倒到手心裡,動作毫不溫柔的塞進了龍譽嘴裡,而後就蹲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地靜靜看著她。
龍譽微微往後昂頭,讓自己眼裡的溼意盡數倒回去,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原本癱麻的四肢有了感覺,不禁試著動動五指,再試著抬起手臂。
忽然,她張開還殘留著癱麻之感的雙手撲到了燭淵身上,將雙臂環在他的脖子後,燭淵因著她這突然一撲,重心不穩往後跌坐在地,龍譽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燭淵微微蹙眉,“臭,又髒,多少天沒洗過澡了?”
“我就是一輩子不洗澡,阿哥你也得聞!”龍譽像個無賴一般將臉窩在燭淵冰涼涼的頸窩裡,難得地覺得鼻子有些酸,那還沒有完全倒回眼裡去的溼意又有了冒出來的跡象,只見她還故意將臉在燭淵的頸窩裡蹭了又蹭,發現自己不但身體能動竟是聲音也有了,雖然有些沙啞,卻還是笑著繼續哼聲道,“我就是髒,也一輩子賴著阿哥!”
“我以為阿哥不會來的。”龍譽幽幽說著,將燭淵的脖子摟得更緊了,眼裡的溼意再也無法控制,汩汩冒出,溼了燭淵的頸窩,龍譽不僅沒有抬頭,反而將臉在他頸窩裡埋得更深,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伴著感傷,又伴著開心。
在這山洞裡的七天時間,她從沒有堅信過他一定會來找她,她雖知道他在乎她,卻不知道這份在乎在他心裡究竟能佔幾分重量,並非她不相信他,而是她覺得若是把她和他的仇恨擺在一起,她或許根本不及他心中的仇恨更重要,她不知道他對她的在乎何時有變,更隨著這七日時間一天天縮短,洞口依舊如常,她就愈來愈覺得他不會出現。
她甚至覺得,他所表露出的對她的情感,不過是要假意,不過是想要取得眠蠱的力量而已。
可就在剛才,他出現在洞口的那一瞬間,她那彷彿一瞬間停止了心跳的心,感受到的是他內心無可掩飾的緊張與慌亂,與他平靜外表完全不一樣的驚慌,只是這些緊張擔憂與慌亂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全部歸於平靜,只因她的安然無恙。
這是她體內眠蠱所感應到他的內心情感,他這樣的人,能給她這樣的情感,她覺得夠了。
“阿妹,讓我想想,我發現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燭淵彷彿沒有聽到龍譽的話一般,任由她緊緊摟著自己,感受到她滴落在他頸窩的溼意也不在意,只坐在冰冷的地上神情嚴肅地說著他自己發現的問題,“自從遇到阿妹,我就總是需要找你,初見你時是我去找你,第一次讓你下山採藥時也是我找你,放你離開聖山後我還是去找了你,你去中原久久未歸,依然還是我去找你,這次你突然失蹤,還是要我親自來找你,阿妹,你說,你還要我找你多少次才夠呢?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阿妹這麼折騰我。”
收到獨空給他寫的信時,他便知道她出事了,而且是她一個人應對不來的事情,他第一次慌亂了,不同於她去中原的那一次,而是沒來由的慌亂,令他都震驚自己的反應。
她在他心裡,已經佔了不可失去,誰人都無法替代的位置,無眠蠱無關,只與他的心有關。
“阿哥這是嫌我給你惹的事多嗎?”龍譽將自己眼裡的溼意在燭淵的大氅上抹乾淨,將頭靠在燭淵肩頭,對著他的頸窩開心地笑著吐氣,“我要阿哥找我一輩子。”
燭淵冰寒的眉眼瞬時在一汪溫柔中化開,他依舊沒有接龍譽的話,而是將緊貼在他身前的龍譽輕輕推開,抬手解開系在自己脖子下方的大氅的繫帶,而後拿住大氅的頂端,手腕微微轉了轉方向,將大氅披到了龍譽肩上,再親自為她將繫帶繫上。
龍譽眼中已沒有溼意,但是兩眼依舊猩紅得很,此刻她低頭看著燭淵正在替她繫系帶的雙手,笑問道:“阿哥不是嫌我髒嗎,怎麼還捨得把自己的披風給我披?”
“阿妹不是要粘著我髒我臭我一輩子麼,可這讓我適應還需要一個過程,不過是提前感受一下而已。”燭淵將繫帶繫好,回答得一本正經,好似在回答什麼異常嚴肅的問題一般。
龍譽再一次笑著撲到了燭淵身上,笑吟吟道,“好阿哥!”
或許他沒有甜言蜜語,或許他不會將任何感情都表現在臉上,可她知道,他將他心底所在乎的情感化作了一舉一動,卻還不忘賤言賤語將他的溫柔掩蓋下去,這是個彆扭的阿哥。
而她,正好喜愛他這份可愛的彆扭。
“我以為我來到會看到一具醜陋的屍體。”燭淵將雙手撐在地面上,以撐住龍譽的重量,沒有抬手回摟她。
“若是阿哥會看到屍體,那阿哥自己早就也是屍體一具了。”龍譽也不在意燭淵的雙手放在哪兒,貼著他的身體摟著他的脖子微微昂頭看他,笑得有些得意,“阿哥是不是太緊張我,以致於忘了眠蠱是生生相惜的嗎,我若死了,阿哥肯定也會到地下去找我的。”
燭淵沉著臉不說話,他的確是太過緊張慌亂了,因為那場大雪困了他整整兩天兩夜,可儘管如此,他仍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可龍譽卻不依不撓了,在他身上扭了又扭,笑意裡的得意更甚,向他的臉湊得更近,笑著問道,“阿哥,我說的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燭淵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龍譽消瘦的臉頰和血絲滿布的眼睛,心底有種名為疼惜的感覺。
“阿哥,你知道嗎,這七天每過一天,我就更傷心一分。”龍譽將頭抵到了燭淵下巴下的脖子上,不再不依不撓地胡鬧,原本得意高興的聲音裡變得低沉。
“紅雪帶著我走了一半路之後不見了,我在大雪裡迷路了。”燭淵終是抬起了一隻手,放到了龍譽的頭上,輕輕撫著她毛糙的長髮。
龍譽聽到燭淵的“迷路”二字,驚得她立刻抬頭,一抬頭就撞上了燭淵的下巴,疼得她眼角有隱隱的溼意,也撞得燭淵的下巴麻得疼。
“阿哥,我要玩七十二變!”迷路迷路,他這麼遲遲沒有出現竟是因為迷路!她這麼黯然傷神的幾日居然是因為他的迷路!說什麼她也接受不了!她要用她學到的七十二變**他!
燭淵的臉立刻黑了,擰眉看著一臉怒意疼疼的龍譽,阿妹,你開玩笑的吧?
洞外的茫茫雪地中,紅雪在歡快地跑著圈兒。
“阿妹,七十二變這種美麗的事情,不適合在這種粗陋的山洞進行。”燭淵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再將山洞環視一圈,嚴肅道。
“阿哥,難道野合你還想有床有枕頭嗎?”龍譽心中憤憤,說話帶刺,開啟燭淵的手,張口就咬上了他的下巴,狠狠用力地咬。
燭淵面不改色,而是更嚴肅正經道:“我一直覺得野合這種醜陋的詞與我不配,阿妹若是想玩,回了聖山你再慢慢玩。”
龍譽將燭淵的下巴咬得更用力,抬手就往燭淵的褲襠下伸,還沒碰到,就被燭淵擒住了手,趁他體內的**被她撩起之前將她推到了一邊,徑自站起了身。
“阿妹要是還這麼有氣力,就站起來跟我回聖山。”燭淵不冷不熱地看著坐在地上的龍譽,寒風吹颳著洞壁呼呼作響,冷意更甚,令龍譽毫無徵兆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不!我就喜歡野合這種刺激的感覺!”龍譽昂頭,小野貓凶悍樣地看著燭淵,然而她看到的是燭淵滿是短小鬍渣的下巴,她也才注意到他冰涼眸子下很是青黑的下眼瞼,心再一次溢滿暖意。
燭淵居高臨下地俯視龍譽,忍受她所有的無理取鬧,淡淡道:“阿妹這賴要是耍夠了就站起來,難道阿妹是非要把身上的氣力用在野合上才滿意麼?”
龍譽忽然聽話地慢慢站起身,可是雙腳像是不聽使喚般使不出一絲氣力,許是連續癱麻了幾日的緣故,使得她才稍稍站起身又跌坐在乾草堆上,於是她便抬頭看向站在一旁只觀望不幫扶的燭淵。
“嘿,阿哥,我這雙腿,一時廢了,站不起來。”龍譽訕訕笑著,一臉無辜,說話時還不忘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伸手扯了扯燭淵的衣袖,活像一隻討好人的小貓像燭淵討好道,“阿哥幫幫我,扶我一把唄。”
燭淵只是冷眼看著她,無動於衷,就在龍譽發覺自己人生第一次裝可憐失敗正垂下手的時候,燭淵背對著她蹲下了身。
龍譽愣住了,愣愣看著燭淵尚算寬闊的背,久久反應不過來。
“阿妹要是嫌棄,那我就先走了。”久久等不到龍譽的反應,燭淵丟擲不冷不熱一句,復站起身。
就在他站起身的一瞬間,龍譽整個人用力撲到了他背後,因有前車之鑑,燭淵早已穩住了雙腳,才使得他沒有往前跌趴在地上。
也就在龍譽撲到他背上的那一瞬間,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淡卻溫柔疼惜的弧度,也只是一瞬間,他平展的眉心又慢慢蹙緊。
“阿妹將我的脖子摟得這麼緊,是太愛我還是想要殺我?”這雙小手臂,勒得他快要斷氣了。
“阿哥你猜呢?”龍譽摟著燭淵脖子的雙手不鬆反更緊,將臉埋在他帶著冷意的長髮間,無賴般地笑著反問,將雙腿緊緊扣在燭淵身上,以免自己往下滑。
燭淵沒有說話,迎著凜冽的寒風抬腳往洞外走去。
“阿哥阿哥,我要滑下去了,你用手帶帶我唄,做人不能這麼小氣。”龍譽得寸進尺地將臉在燭淵的背上蹭了又蹭,燭淵無奈,抬手挽住了她的膝彎,讓她更穩妥地呆在他的背上,龍譽又高興地將自己的身子往上蹭了蹭,將頭蹭到了燭淵的肩上,將臉貼在燭淵的頸窩裡。
“阿哥,你的身子好冷,我給你暖暖好不好?”龍譽鼻尖觸及燭淵冰涼的頸窩,令她不禁吸了吸鼻子,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大氅,將燭淵的身子一併包裹在寬大厚暖的大氅中。
燭淵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依舊沉默,卻發現他背上的這個重量,其實很輕很輕。
“阿哥,蛇阿姐呢?”龍譽將下巴搭在燭淵的肩上,垂眸看著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踩著雪行進,掛心地問道。
她已將洞外四處都看過一遭,沒有血色,亦沒有人影,她不知道沙耶娜是死是活,亦不知道自己是擔憂還是高興。
“不知道。”燭淵淡淡答道。
龍譽驚喜,“阿哥沒有殺蛇阿姐?”
“不過是不想髒了我的手而已。”燭淵冷冷一笑,彷彿在笑龍譽的天真,“我殺她,只會讓她解脫得更早,可我偏想要她慢慢受折磨而死,想必此刻,她應該是瑟縮在哪個角落承受著非人的折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阿哥,你早就知道蛇阿姐是細作。”龍譽將臉埋到了燭淵背上,聲音微微發顫,卻沒有任何疑問,彷彿在敘述一件她早就明白的事情。
“阿妹已經知道了不是麼?”燭淵微微一笑,帶著冷意,“從她第一次匍匐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經知道她心懷不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瞭如指掌,包括她給中原傳密信,煉屍人。”
“包括,她對我的情意。”
燭淵冷冷的聲音彷彿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龍譽摟在他脖子前的雙手已深深用力地摳進了他的雙肩。
“留著她,不過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使出什麼大本領而已,只是作為細作的她,十年來從未有過任何對聖山不利的舉動,而我正好日子太過無趣,有個人來觀察刷完也是不錯,我倒是想看看她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掀起什麼大風大浪,終究這結果還是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