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阿妹,想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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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阿妹,想我麼
龍譽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穿戴好,跟著隨行的教徒往蚩尤神殿去了。
經過大半個月心中麻結的梳理,不再去在意過去的恩恩怨怨,龍譽的心便豁達了許多,唯一還不能放下便是那兩場大火,只是她再急也沒用,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她也想明白了,既然有人將她當做目標,那麼她也可利用自己來引蛇出洞,她誓要為那些無辜的村民報仇!
龍譽一邊往蚩尤神殿走,一路想的問題很多,現下想的又是當了聖蠍使真是麻煩,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真是沒一點自由,讓她想要無視那個白麵小男人的命令都不行。
龍譽心中腹誹之時已然來到蚩尤神殿前,值守的教徒恭敬地將她請了進去,一路跟著她的教徒沒有再跟著進殿。
之後龍譽便在空蕩蕩的大殿等著,等著再等著,約摸過了半柱香時間,發覺不對勁,沒有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到泉那兒去找人,因為在她印象裡,那個白麵小男人有潔癖,最喜歡有事沒事就泡澡,於是四下看了看,確定殿中無人時再往甬道的方向走去。
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成了真正的聖蠍使,在這神殿裡走動還比不上原來的橫衝直撞昂首挺胸,現下倒有點偷雞摸狗的感覺,真是一旦什麼都和身份地位掛了鉤就是不得了。
哎!龍譽心中長嘆一口氣。
嘆著氣嘆著氣,龍譽便來到了泉之偏庭,只見偏庭溼霧瀰漫,不見絲毫人影。
不在這兒?龍譽擰了擰眉,從甬道里走了出來,往中庭走去,只見中庭水聲輕輕潺潺,依舊沒有人影,也不在?
那在後殿?龍譽這般想著,抬腳便往後殿去了,臨去之前特意不去看那不牛不驢的石雕。
所謂的後殿很是寬敞,或者能用空曠來形容,上一次她可謂是匆匆來匆匆走,沒有細緻地觀察過這後殿,現下看來,真是如同他本人的雙眼一般,便是歇息的地方也有一種冷冷沉沉的壓人氣息。
只見空曠的殿中四根合抱粗的石柱挺然而立,石柱上雕刻著的不是祥雲等一類紋飾,卻像是煉獄一般的畫面,掏心,挖肺等殘忍的場面,她直面著的牆壁上,繪製的是大唐與其臨界的版圖,左邊一面牆上是苗書寫的中原各門各派創始之日,門派武學等,右邊一面牆上則是格式兵器的羅列圖,厚重的殿門常年開啟著一扇,空蕩蕩的殿中只於正中央置一張垂幔竹床,床前一張竹製小几,在稍前一點擺置著一張竹製小榻,除此之外,便是散落了滿殿的書卷竹簡,一派亂糟糟。
龍譽覺得她身處於是一個四不像的地方,已經不能稱之為是臥房。
龍譽沿著牆壁將兩丈多高的壁上畫全部看過一遍之後,才慢慢走到了中央的竹床前。
只見米白色的帳幔垂掛著曳到地上,於帳幔的交疊處露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龍譽輕聲走上前,輕輕撩開了紗帳。
繚亂的薄被上斜臥三隻棉枕,燭淵便卷在繚亂的薄被中,大半邊臉埋在棉枕之中,墨髮披散,倚著頸窩垂在薄被上,雙眸輕闔,在龍譽撩開紗帳之時如蟬翼一般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卻是沒有醒來,一隻手擱在身上,一隻手則伸出了床外,雖只露出半邊臉膛,俊美之貌卻絲毫不減。
這是龍譽第二次細看他睡著時的模樣,或是大半個月沒有見面的緣故,龍譽還是不可控制地出神了,在床前慢慢蹲下了身,雙手交疊著擱到了床頭,將下巴墊到了交疊的手背之上,靜靜地看著呼吸均勻的燭淵。
原本他總是如影隨形般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覺得煩不勝煩,如今大半月未曾見到,卻覺想念,難怪都說這世上情之一字最難解,竟能讓人發生這麼奇怪的轉變。
龍譽微微歪著頭,竟沒有將燭淵叫醒的打算,反而是向他的臉湊得愈來愈近,已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甚或能聞到他髮間清新的山泉味。
看著看著,龍譽不知不覺地微微揚起了嘴角,不可否認,他確實很漂亮。
“阿妹覺得我好看麼?”就在龍譽兀自傻笑時,燭淵驀地睜開了眼,嘴角含笑,語氣有七分慵懶,兩分玩笑,一分溫柔。
龍譽驚得往後跌坐在地,看到燭淵仍舊維持著將臉埋在棉枕中淺笑的模樣,不禁有些慍怒,“你沒睡著!”
“睡著倒是睡著了,只是阿妹進來之時弄出的聲響太大,把我吵醒了。”燭淵沒有坐起身的打算,只是將擋在眼前的幾縷髮絲撩至耳後,“不過沒有睜開眼而已。”
燭淵說完,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而後將整張臉一齊埋到棉枕裡,睏倦不已的模樣。
“你——”龍譽刷的站起身,本是想破口大罵,可是看到燭淵一副模樣有似撒嬌,升起的火氣便莫名地消褪。
“阿妹,困不困?”燭淵微微轉頭,將一隻眼從棉枕中露出,關切似的看著龍譽,“要不要一起睡?”
“阿哥大清早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與你一起睡覺?”龍譽眼角微微抽搐,咬牙切齒地瞪著**的燭淵,這個白麵小男人,嘴裡就沒吐出過一句好的!
“這倒不是。”燭淵也回答得坦白,“只是現下倦得很,不想說。”
“……”
龍譽一副牙癢癢的模樣讓燭淵心情大好,尚有一半掩在棉枕中的嘴角揚了起來,“阿妹果然不適合鬱鬱寡歡,有血有肉面不藏色才適合阿妹,看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阿妹自我恢復得很好。”
“因為我想明白了,我不必要與曾經過不去,我的眼睛,必須向將來看。”龍譽不閃不避,直視著燭淵的眼眸,說得坦蕩自然,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對未來的自信與期待使得她整個人熠熠生輝,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燭淵看得出了神,再輕輕一笑,慢慢坐起了身,伸手拍了拍床沿,笑道:“阿妹,來,坐。”
龍譽雖然有些排斥燭淵這亂糟糟的床,心想著這麼個有潔癖的人,竟然愛乾淨不愛整齊,真是神奇,倒也不抗拒,爽快地坐到了床沿上,她可是在男人窩裡滾爬過的人,這有什麼。
“阿妹,想我麼?”龍譽一坐下,燭淵便歪著頭開門見山地問道。
龍譽睨了他一眼,臉不紅心不跳且毫不給面子地斬釘截鐵道:“不想。”
“我的阿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若是換了別個姑娘,聽著這麼一句話,不知早已羞成何種模樣了,偏偏阿妹就是與眾不同。”燭淵笑意濃濃,彷彿連眉眼都染上了笑意,“這樣的阿妹,才是我所喜歡的。”
“而阿妹的話呢,則是絕對的口是心非。”燭淵往龍譽湊近一分,“阿妹不要忘了,你心裡想些什麼,一般是瞞不了我的。”
龍譽卻沒有笑,只是注視著燭淵含笑的眉眼,“那阿哥喜歡我什麼?阿哥不是恨著我的嗎?”
這是她心底的疑問,一日不得解,她就覺不舒坦,總覺他對於她說,都是飄渺不定的,時而近,時而遠,時而熱,時而冷。
她想要的,很簡單,也很明確,即便從前她堅決地認為她不需要情愛也很明確,要麼明確的愛,從一而終,要麼不愛,一分一毫都不牽扯。
“我確實是恨阿妹。”燭淵不否認,嘴角笑意仍在,只是眸中笑意再慢慢變冷,“可我也不否認我喜歡阿妹。”
“只是阿妹自己也知道,喜歡不是愛,喜歡只是一種很淺很淺的情感,可有,也可無,根本無法做到能為對方交付生命的地步,就連完全信任都做不到。”燭淵說著,抬手撩起了龍譽的一縷髮絲,在指間繞著圈兒,“就像阿妹對我一樣,只是喜歡,並非是愛,對麼,阿妹?”
“所以阿妹心中所想要的明確的愛,我給不了阿妹答案。”燭淵將龍譽的髮絲繞到了頂端,手停到了她的鬢邊,看著她明亮如泉般的眼眸,拇指指腹輕輕摩挲上了她的臉頰,語氣涼淡卻不失溫柔,“阿妹知道的,我的心早已死了,融進一個你,是連我自己也震驚愕然的事情。”
“況且,連阿妹一個擁有正常心的人都還未有真正地做到愛,又豈能奢望我回應如此炙熱深刻的情感?”說到最後,燭淵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從未有在任何人面前坦白過自己的心,他恨她,但他也的確在乎她,只不過這樣的在乎不是愛,他雖未愛過,卻深知什麼叫愛,就像他深惡痛絕的師父對師孃那樣,像他對她所說的故事裡苗族少女對中原男子那樣,像布諾對朵西那樣,他對她,僅僅停留在在意的程度上,離可以毫不猶豫為對方交付生命,可以為對方無條件付出還很遠很遠,若不是眠蠱,倘若在生死關頭,他選擇的會是放棄她,而不是與她同生共死。
這就是喜歡與愛的區別,還沒有人能以愛之情來撼動他的心,他覺得,這世上也不會有這樣一個為他無條件付出的人存在。
所以,他對她的在意與喜歡,應當是極限了,畢竟,活了這麼久,她是第一個對他說出要疼他關心他的人,第一個以實際行動表現出對他在意和關心的人。
龍譽在燭淵墨色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忽然覺得心底有些說不出的哀傷,他說的沒有錯,她僅僅是喜歡他,而不是愛,既然她自己都沒有愛上,又如何奢望他給她的迴應是確定的愛意?
他的溫柔使得她都快忘了他是一個心已死的人,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那她所期待的他的迴應就更如他所說,是奢望。
可她龍譽從來都是知難而進之人,她既然鍾情於他,就絕不會放棄,這世上任何刻骨銘心的情感哪一樁不是由好感與喜歡往更深一層的感情發展?她就算再逆天,也是這世俗中人,定不會脫離這亙古不變的規律。
“阿妹不必急著回答。”燭淵將繞在他指上的髮絲解開,笑得溫柔,“今兒把阿妹叫來,並非是要與阿妹擰結於這種問題,阿妹不是一直想要知曉二十年前的事情麼,到中原去吧,或許,會遇到你想要見到的人也不一定。”
“這是阿妹作為聖蠍使第一次出使任務,具體要怎麼做,去問布諾。”燭淵說完,又躺了下來,“我倦了,要睡了,阿妹走吧。”
中原,益州。
“小姐,您好歹吃一口飯吧,今兒送來的是您平日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被家丁守得嚴嚴實實的屋子內,小翠一臉擔憂地看著躺在**無動於衷的林蟬蟬。
不過一月十日,原本圓潤粉嫩的林蟬蟬此刻消瘦得厲害,面色蒼白,雙頰微微往裡凹,蒼白的面色襯得顴骨高突,雙目無神地盯著帳頂,面如死灰,眼神渙散無聚焦,雙脣乾涸,扯出絲絲深深的脣紋,彷彿一個失了魂的偶人般,一絲一毫的生氣也沒有,與那個活潑開朗的林蟬蟬已是判若兩人。
小翠見著林蟬蟬沒有反應,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床頭的小几上,而後坐在床沿上,將林蟬蟬扶坐起身,往她身後塞了衾被與枕頭,以穩住她的身子,才端起一碗雞湯,舀了一勺,放到林蟬蟬的嘴邊。
林蟬蟬仍舊無動於衷,莫說嘴動都沒有動一下,便是那無神的眼珠動也未動,小翠看到林蟬蟬這副模樣,聲音裡帶了哭腔乞求道:“小姐,您倒是張張嘴啊,您要是不吃一點,待會三老爺來了受苦的還是您自己,小姐……小翠求求您張張嘴……求求您了……”
說到最後,小翠已經哭了出來,一想到林麟每日裡看到林蟬蟬滴水未進便二話不說地捏著她的嘴講飯菜一併往她嘴裡灌直到她吞下為止,小翠的心就為自家小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