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的手下從來不留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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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的手下從來不留孬種
曳蒼指尖已然結成的氣刃猛然一顫,斬斷了腳邊的綠草,慢慢轉頭看向身後的林蟬蟬。
林蟬蟬不可置信地瞠圓了雙目,緊緊盯著面目猙獰的林麟,猛地搖頭,嘴中喃喃,“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呵……”曳蒼一聲自嘲的冷笑,他何其愚蠢,居然會選擇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中原小娃娃。
林蟬蟬的心因為曳蒼這一聲冷笑而涼透,絕望逸散。
“二十年前我能夠重傷你,二十年後,我依然可以。”曳蒼冰冷的眼底開始燃燒起烈烈大火,彷彿要將所有的一切都舔舐乾淨,包括他自己,“中原狗,若碰得到我分毫再來狗吠!”
話音落,只見曳蒼右手猛地一甩,林蟬蟬便被從他身後狠狠地往一旁甩開,狼狽地撲倒在地。
“大言不慚!”林麟早已按捺不住胸中的仇恨,只見寒光一閃,他抽出了手中長劍,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百數人猩紅著眼向曳蒼撲去。
林麟並不急著出手,只執著劍在一旁做個看戲人,既有人願意衝在前頭,他倒是樂得坐收漁翁之利。
刀光劍影只在瞬間,林蟬蟬哭著撲向林麟,哭著求道:“二叔,求您讓他們停手,不要讓他們傷害曳曳,我跟您回去,我這就跟您回去!回去我就嫁給白公子,您快讓他們停手!曳曳沒有拐我,他是我的恩人!”
林麟握著劍柄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他打小就疼愛的侄女,揚起另一隻手,一巴掌便重重甩到了林蟬蟬臉上!
林蟬蟬被這強有力的一巴掌扇得跌到了地上,一絲血從她嘴角淌了出來,臉頰頓時腫的老高。
曳蒼目光掃過這一幕,稍一分神,一把長刀便劈到了他的背上,登時鮮血直流。
林蟬蟬看著曳蒼那血淋淋的背,心疼得將要窒息,爬起身想要去幫曳蒼,林麟怒得又是一巴掌將她扇得站不起身,而後握緊了手中的劍,向曳蒼要害刺去!
百數道刀光劍影頓時只剩下兩道銀龍,狠狠交纏廝殺,一招一式快得百數雙眼睛都無法辨得清。
“你這年紀,都能給蟬兒當爹了,看來五毒妖人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林麟招招狠烈,森森冷笑,“可惜堂堂五毒教的右長老竟然栽在了一個孩子的手中,註定你要匍匐在我的腳下!”
曳蒼本就怒氣衝心,氣息不穩,加上背上深深的刀傷,以及林麟此刻的冷笑,使得他一時氣血受堵,出招不及,林麟的長劍便刺入了他的心房!
“噗——”一口鮮血毫無預兆地噴薄而出。
“不——”林蟬蟬撕心裂肺地喊叫。
“鐺——”那柄刺在曳蒼心房的長劍似被什麼東西擊打到,瞬間斷作了兩段,林麟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避開迎面而來的殺氣,然而因方才與曳蒼交手使出了全部氣勁,雖然避開了這突來的致命一擊,卻還是受到了波及,握著斷劍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雙眼卻緊緊盯著這突來之人。
“以多欺少一向是中原狗的作風。”布諾的漢話同曳蒼一般說得堅硬,滿滿的盡是鄙夷,一手扶住了曳蒼,一手指著面前的林麟,“林三將軍若是不怕死,可以繼續和我打。”
布諾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他確定林麟不會再出手,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林麟無視眾人的憤怒,壓下眾人的怒火,不怒反笑,“那麼我期待與兩位長老的下一次會面。”
布諾冷冷一笑,扶穩了曳蒼,瞬間消失了莽莽山林間。
有人憤而不解,“林大幫主,明明可以將那兩個五毒妖人斬殺,為何要放走他們?是不相信我們嗎?”
“非也,兄弟息怒。”林麟忽然變得嚴肅,“因為我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們沒有援兵,我不能拿弟兄們的性命開玩笑,五毒教若是能在一夕之間就剷除,中原武林又何須等到今日,右長老已受我重創,我等還是先行回中原,找白大莊主商討如何剷除五毒教為好。”
林麟邊說邊輕輕捂著自己的心口,這百數人,不是來人的對手,而他也沒有氣勁再與其消耗,他不急,如今已有了剷除五毒教的正當理由,有的是時日,何必傷了自己。
雲淡風輕,血滴灑了所經之地,站在碎石野草上,猩猩點點。
“老,左……”曳蒼面龐因劇痛與失血急劇蒼白,然而眼中卻未露出一絲痛楚之色,有的只是陰沉與嘲諷,咬著牙關吐字艱難,“我這輩子……還沒做過,這麼蠢的,蠢事……”
居然相信了最不該相信的人的話,以致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要死不活模樣。
“要是還有氣就先留著,活著有的是機會讓我嘲笑你。”布諾將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抓得更緊,眉心擰得緊緊的,他從未見過曳蒼的氣聚得這麼亂,就算是二十年前那一場腥風血雨,他亦能鎮定自如,時隔二十年,他相信林三絕對也不會是曳蒼的物件。
只是,曳蒼的心亂了,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然而布諾嘴上雖然說得毫不在乎,他緊擰的眉心卻毫不保留地宣示了他內心的不安,還要再與曳蒼說話,曳蒼的頭卻無力地垂下!
布諾大驚,連忙停下了飛奔的腳步,再顧不得身後是否有人追來,也顧不得曳蒼背部的傷,尋到一處尚算乾淨的山洞,將他平放到了地上,因為背部的傷口被而壓到使得曳蒼身體猛地一抖,冷汗頻流。
布諾蹲在他身邊,擰眉看著那紮在他心口的斷劍。
劍沒入胸口幾近兩寸,若再不將劍拔出,曳蒼必將有生命危險,可是他下山之時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狀況,一干處理傷口的東西皆無準備,現下就算拔出了斷劍,若傷口不能及時得以處理,難保傷口會潰爛,還有他背上的傷,也不知究竟傷得有多重。
一時之間,布諾也慌亂起來,正有些不知所措時,一個暗紫色的包袱“砰”的一聲砸到了他的腳邊燭淵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從頭而澆,“死了沒有?”
布諾連忙轉過身站起,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燭淵,眼裡滿是震驚,“大人您怎麼來了?”
莫不成大人一直在他身後?
“布諾你的廢話便先免了,先告訴我他死了沒有。”燭淵沒有正視布諾,而是冷冷俯視著躺在地上面色慘白冷汗頻流的曳蒼,聲音冷得駭人。
“目前,不知道。”布諾憂心道,一邊說一邊重新蹲下身,“斷劍刺入太深,捱不捱得住,便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布諾擰眉打開了燭淵扔下來的包袱,乾淨的白棉布、止血散與愈傷藥等一應處理傷口需用的東西皆齊全,看來大人是早就卜到了會有事情發生。
“弄活他。”燭淵說完,也在布諾身邊蹲下了身,注視著曳蒼髮白的臉,忽而揚起右手,一巴掌重重扇到已經昏迷不醒的曳蒼臉上!
那銀指環上的饕餮紋便在曳蒼臉上劃開了三道細細的血口子,猩紅與慘白,襯得詭異。
“大人!”布諾低低驚呼一聲,只聽燭淵再冷冷對無意識的曳蒼道,“我的手下從來不留孬種。”
布諾無聲嘆息,大人明明關心,卻又是說不出一句關心的話來。
“按著他的肩,我來拔劍。”燭淵自然知道布諾心中所想,卻不在意,從那隻包袱裡翻出了白棉布和兩隻黑褐色的寬頸陶瓶,將瓶中藥粉灑到了白棉布上,而後抬眸看了布諾一眼,布諾點了點頭,與燭淵換了個位置,便穩穩按住了曳蒼的雙肩。
燭淵再拿起一塊棉布,在自己手上繞了幾圈,便握住了那柄斷劍,在他觸碰到那斷劍的剎那,曳蒼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抽搐,燭淵面色一沉,將那柄斷劍迅速從曳蒼心口抽出。
“啊——”曳蒼痛呼一聲,疼得全身汗溼,疼得下意識想要坐直身,奈何雙肩被布諾死死按著,只能痛楚地渾身顫抖,血流汩汩,燭淵將那斷劍往旁一扔,將那塊灑了藥粉的棉布輕輕按在了曳蒼的心口上,曳蒼的身體抖得愈發厲害。
“這就是相信中原人的下場。”拔出了斷劍,燭淵不再理會曳蒼,悠悠站起了身,語氣不再森冷,然而卻是涼涼淡淡讓布諾覺得更可怕。
燭淵最後再看了一眼連雙手都失了血色的曳蒼,轉身走出了山洞。
這是曳蒼的劫,無人救得了他,渡不渡得過,唯有靠他自己。
他可以堪卜任何人的命運,卻獨獨堪不出自己的命運,每一次堪卜,得到的都是霧濛濛混沌沌的卦象,他算了二十年,仍舊是一無所獲,唯一能朦朦朧朧瞧清的,是那一次水中的卦象,卻被曳蒼給攪毀了。
想來他這輩子,都無法堪透自己的命運了,這是身為大祭司的代價,堪得透別人,卻堪不破自己,永遠被命運的枷鎖束縛著,似乎無法改變,也無法逃離。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可是,他不悔,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欠他的東西,一一討回來。
聖山。
龍譽坐在屋頂,右手拿著一把小刀,左手拿著一小段手臂粗的木頭,這低著頭對著那小段木頭又刨又削又雕,神情很是專注,便是連紅雪在她身邊轉悠了半天她也沒有察覺。
許是得不到關注,紅雪生氣了,沿著龍譽的腿迅速爬上她的手,繼而尾蟄一甩,將龍譽手中的那小段子木頭給甩了出去,龍譽回握不急,那小段木頭便沿著傾斜的屋頂骨碌碌往下滾,輕輕的一聲響掉到了地上。
龍譽狠狠瞪了紅雪一眼,一伸手就把她用力捏住,本想要將她重重往地上扔,可是手一揚起卻沒有扔得出手,而是改為捏住了她的尾巴,將她倒拿著。
“小聖蠍,你就和你那主人一樣,故意整我是不是?”龍譽將紅雪捏在眼前晃來晃去,憤憤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決定的考驗結果,可你真的是不把我的命當命。”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百毒不侵,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從霧蹤裡活著出來,而在那些毒蠍撲向他的後時候,她險些就以為他就要死了,雖然到頭來不過虛驚一場,不過卻真真將她嚇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龍譽憤憤的表情換為淺笑,將手中的紅雪倒晃得更加厲害,“倒是謝謝你了小聖蠍,讓我明白了自己的心。”
明白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丟不得,少不了,就像現在,幾日未見他,竟覺心有些空空的感覺,還有種想他的感覺。
在乎,原來是這麼一種撓人的感覺。
“小聖蠍,你說你那主人去哪兒了?好些天了。”龍譽說著將紅雪放了下來,也不期待她的回答,從屋頂上跳下,彎腰要去拾那被紅雪甩落到地的未完工的小段木頭。
可就當龍譽正彎腰伸出手的時候,一隻漂亮白嫩的手先她一步將那小段木頭給撿了起來,繼而傳來一陣溫和的笑語:“妹子真是好興致,居然在雕小木玩。”
“蛇阿姐。”龍譽一抬頭,便瞧見了一如既往溫柔的沙耶娜,淺紫色的衣裳,像極一朵馨的花兒,任是誰瞧了都會覺得心甜上三分,龍譽也不例外,喜上眉梢,“你怎麼來了?”
“想著將近一月未見過妹子,暇了就來瞧瞧。”沙耶娜將那小段木頭握在手機,一時竟沒有相還之意,只是溫柔地笑著,“妹子近來可還好?”
“好什麼好,蛇阿姐你知道的,這試煉總是差一點就能收了我的老命!”龍譽難得瞧見有人肯來與她說話,一時沒控制住話匣子,只想拼命地將自己的話像豆子那樣倒啊倒,沒有察覺到沙耶娜將那小段木頭握得有些緊,一邊說話還一邊捏著自己的脖子,生怕下一刻她的腦袋就會從脖子上掉下來一般,“蛇阿姐你們原來的試煉也是這樣的?蛇阿姐你這麼嬌弱是怎麼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