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河上遇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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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河上遇險2

“還沒死，那太好了，我的酒皮襄呢？”

“被水沖走了！”

“啊呀，你既然要救我，就該把我的酒皮囊一起撈上來，現在，我沒有酒喝，就是活著還有什麼味兒？”醉漢嘟嘟噥噥地埋怨著，翻個身子又睡著了，雨生也感到很乏了，便在旁邊找了個稍稍平坦的地方躺了下來。

這一躺，竟不知躺了有多少時間，當雨生猛一睜眼時，天已經大亮了，雨生一醒後頭一個念頭是，今天是初五了，還有五天。他下意識地去摸摸自己胸口，這一一，他立刻就跳起來了，不好，懷裡的那個比性命還要緊的玉瓶兒不見了！

雨生急得頓時一身冷汗，他明明記得咋晚躺下時，自己的手搭在胸口，還摸到那個玉瓶，因此才放心地閉上眼的，怎麼會睡一覺就不見了呢？

“你在找什麼？”那個三隻手的醉漢這會兒倒清醒了，不過，正捧著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大酒壺在咕嚕咕嚕地往嘴裡灌酒呢。

“我的一個小玉瓶。”雨生心急火燎地說。

“小玉瓶，噢，是我借的。”

“你借的？”

“是啊，剛才我醒了後，嗓子好乾哪，不弄些酒喝肯定就沒命了，想向你借些錢，可摸摸你身上，除了那個小玉瓶，連個子兒也沒有，沒辦法，就只好先借了那個小玉瓶了，到那邊鎮上酒店換了壺酒來，先救救急吧！”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雨生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啊呀，瞧你急成這樣幹嗎，不就是一隻小玉瓶嗎，我問你借一下嘛，弄到錢，馬上就去贖回來的嘛！”

“可，那瓶裡有藥，有救人命的藥哪！”雨生狠狠搖搡著那傢伙，真恨不得一拳把他那酒壺打個粉碎。

“那瓶裡有救人命的藥？”那傢伙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有些魯莽了，“那，那咱們這就去把它贖回來！”說完，還不忘趕緊又將那壺裡的酒一口全喝乾了。

走在路上，那傢伙問：“小兄弟，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雨生。”雨生氣鼓鼓地說。

“雨生，你準是下雨天生的，我的名字可響亮啦，叫公孫金！往後，你可以叫我公孫大哥，也可以叫我金大叔，只要不叫我公大爺就行了！”說得雨生也忍不生“噗嗤”笑了起來：“公孫大哥，你幹嗎要裝一隻假手呢？”

公孫金一隻手搭在雨生肩上，一隻手起勁地比劃著：“這是為了借人家的東西方便嘛！”說話間，雨生感到背上又有一隻手在幫他搔癢癢呢。

“你是專門偷東西的！”雨生恍然大悟了。

“哎，別說得那麼難聽，是借，不過，借了不還罷了。”說話間，兩人已到了峪口的那個小鎮，這會兒，太陽已一篙高了，鎮上那石板小街上，人來人往還挺熱鬧，那公孫金看到人多處，便要擠過去瞧一下，雨生有些急了：“別磨蹭丫，趕快去將那玉瓶兒牘回來！”

公孫金把手掌一攤開，裡面有一把碎銀子：“不借些錢，怎麼去贖？剛才我來的時候，太早了，街上人也沒有，要借也沒處借，現在這麼多人，得順便多借些呢！”

前邊已到了掛著“狀元紅”的幌子的酒店了，公孫金一進那店，將兩塊碎銀往櫃檯上一擺：“掌櫃的，把剛才的那個玉瓶兒還給我！”

那個正在沾酒的掌櫃一聽此話，竟然渾身一抖，轉過臉來時，對把人嚇子跳，原來那掌櫃的半邊臉紫得像褚肝，腫得老大，加上他哭喪著臉，那樣子實在難看：“客官，實，實在對不起，那，那玉瓶兒設，沒了！”

“玉瓶兒沒了！”這話對雨生來說，不啻是晴天一聲霹靂。

“混賬，我不是跟說好了，馬上要來贖的嗎？怎麼會沒了！”公孫金惱怒極了，一把揪住掌櫃的衣襟，一下子就把他騰空柃起，大半個人拖到櫃檯外邊來了。掌櫃哆嗦著說剛才來了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他正好瞧見我在看那個玉瓶兒，就說：‘給我瞧瞧！’我以為沒什麼，就給他去瞧，不料他擰開那蓋子聞了聞，就說：‘是藥，好藥！送給我了！’不由分說就揣在懷裡，我趕緊追出去拖住他，可他一巴掌把我扇出去老遠，好半天也沒爬得起來……”

“你！”公孫金舉起拳頭要揍掌櫃的，雨生趕緊拉住了他，問：“那個刀疤臉往哪兒走的？”

“是，是往鎮西邊去的……”掌櫃結結巴巴地說。

“快，去追！”雨生扭身就奔了出去，公孫金也放開掌櫃，趕緊跟了上去。